紫甲龍蜥憤怒到了極點,但即便是麵對八頭凝元級別的玄獸,也絲毫不懼,更沒有逃跑,反而瘋狂的發泄著。


    野蠻的血拚,將整個山穀摧殘的成一片廢墟,戰場暴走數十裏。


    幾頭玄獸一開始隻是想試探一下紫甲龍蜥的實力,看看要不要動手,但幾番挑釁下來,徹底激發了紫甲龍蜥的兇性。


    惡戰一直從深夜持續到淩晨時分。


    震耳欲聾的巨響持續了整整一晚上,大片山林被摧毀,山峰被崩碎。


    “吼——”


    紫甲龍蜥在戰場上咆哮,聲潮肆虐,掃蕩著天地。


    經過一夜的惡戰,紫甲龍蜥渾身上下都是被崩碎的龍鱗,撕裂的傷口,一條龍爪甚至完全沒了皮肉,一整條龍骨裸露在外,狼狽到極致。


    而在他身前,數頭凝元玄獸,僅僅剩下凝元中期的暴風白狼,憾山巨猿,以及凝元初期的大地暴熊,雷光虎。


    四頭惡獸都是經過一夜拚殺存留下來的。


    它們占據著四周的山峰,圍堵住紫甲龍蜥的退路。


    拚殺了一夜,這頭紫甲龍蜥已經油盡燈枯,說什麽都要留下。


    文鵬跟隨在戰場的後麵,將那些被紫甲龍蜥撕裂的玄獸屍體都收了起來。


    這可都是凝元級別的血丹,不要白不要。


    除了文鵬之外,那天在山穀中逃離的弟子們,也紛紛雲集到了山林的附近。


    經過一夜的時間,眾人心中恐懼已經被衝淡了不少。


    隨著紫甲龍蜥惡戰幾頭凝元級玄獸的聲勢越發壯大,越來越多的人鼓起了膽子,向這邊靠近了過來。


    墓場裏凝元級別的惡戰可不多,更不要說還是紫甲龍蜥這種凝元後期的。


    這畢竟是體內有著龍族血脈的玄獸,不論是血肉,骨頭,都是至寶中的至寶,就連身上的龍鱗,都是淬煉寶器的好東西。


    眾人掃了一眼戰場,四頭凝元玄獸與紫甲龍蜥無聲對峙著,兇殘的殺威彌漫在整個山林中,都在恢複著精力。


    看樣子誰贏誰輸,還真不一定,如果他們鬥個兩敗俱傷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可以撿個便宜?


    “不知道這幾頭畜生能把紫甲龍蜥逼到什麽份上。”


    “不少說,紫甲龍蜥的氣息比之前也非常虛弱了,但這幾頭……估計也沒多少力氣了。”


    “嘿,搞不到紫甲龍蜥,能把那幾頭玄獸的屍體弄到手,也是大賺啊。”


    “這個瘋子文鵬,幹什麽不好,非得引獸潮衝擊山穀!他是玩爽了,至少五百人死在了裏麵,算是把大炎王朝所有家族,勢力,得罪個遍了。”


    有散修盯著山林,戲謔的說道。


    之前文家鬧騰,大家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你再怎麽鬧,是你自己跟皇室的事,跟別的勢力沒關係。


    這下倒好,文鵬是瘋狂了一把,搶下了所有的機緣。可各個家族勢力的小輩死傷這麽嚴重,恐怕整個王朝都容不下他們了。


    七重天八重天的弟子,在各個家族勢力,都是精心培養的未來支柱,這下倒好,整整一半死裏邊了,那些勢力要是知道了,想不瘋都難。


    “噓!小點聲!”


    散修的同伴拽了拽他的衣服,提醒他少說兩句。


    “怎麽?我說錯了?”


    “等著瞧吧,那些凝元勢力怕是沒那個膽子,但那些合一勢力,嗬嗬,不把文家踏滅了都不算完!”


    “來算算被文鵬坑死的合一勢力的弟子,唐家的唐鐵河,葉家的葉青世,王越是死是活不知道什麽情況,林家就更不用說,本來就跟文鵬有仇。”


    “雷靈宗的雷雲天雖然撿迴了一條小命,但一條手臂沒了,氣海也碎了,武道一途算是毀了。”


    “還有金剛宗的秦逸,金剛宗雖然是十萬大山的勢力,但宗門中有兩位合一,不知道能不能進王朝。”


    “不算王家跟金剛宗,這就四個合一了。”


    “更不要說林家那位還是煉丹師,振臂一唿隨隨便便都能召來四五個合一幫忙,這特麽加起來八九個合一了!”


    “還有皇室,能踩一腳文家,皇室說什麽都得摻和進來。”


    “這次文家可沒有龍瘋子幫忙,除非文天縱突破合一踏入更高的境界,不然的話,這些合一都能把北荒原來來迴迴犁個十遍八遍的,更不要說那些凝元了。”


    “不說別的,文家這次要是還能安然無恙,我就給文家出書寫傳,一天五更,見人就喊文家牛批!”


    說話的散修直接說激動了,高談論闊,絲毫沒有將文家放在眼裏。


    連帶著周遭的各個家族弟子都是咬了咬牙,該死的文鵬!該死!


    他們自認沒招惹過文鵬,可文鵬呢?


    為了那幾朵小花,不惜引來獸潮衝擊山穀,他是舒服了,機緣拿到手了,整整一半人卻因為他葬身山穀。


    這個瘋子!


    “別說了!!”


    同伴不停地拽著說話之人的袖子,一張臉都垮了下來。


    說話的散修一把甩開了同伴的手,不以為意的道:“怕啥?文鵬估計早跑了,身上揣著那麽大的機緣,他敢現身?”


    “萬一我敢呢?”


    幽幽一語忽地自散修的背後響起,與此同時,冰寒的刀刃,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邪淵足有萬斤重,刀鋒淩厲,冰冷,像是一塊萬年寒冰墜在了他的肩頭。


    “文,文鵬?”


    散修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兩條腿都在顫抖。


    壓在肩頭上的邪淵重量忽地增加了數倍,壓著他的身體,直接跪在了地麵上。


    “來,我給你這本書起個名字,就叫,血刀不落吧。”


    文鵬提著邪淵,從散修身後來到跟前,麵帶笑意的說道。


    “我,我……”


    散修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這是文鵬?這特麽還真是文鵬?!


    正常來說,剛剛奪下機緣,難道不應該找個地方閉關潛修嗎?要麽就是藏起來,以防機緣被人奪走嗎?


    這家夥怎麽就大搖大擺的出來了?


    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哈。


    “文,文少爺,那什麽,我說著玩的,您大人有大量……”


    散修臉都白了,被邪淵壓得雙腿都隱隱作痛,脖子間更是被邪淵撕出了一道血痕。


    散修腸子都悔青了。


    “別呀,你分析的還挺到位,挺正確的。我正好也想看看我文家被列傳出書,好不容易找到這麽個人才,可不能放過你。”


    散修的同伴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都特麽示意你幾次了,就知道滿嘴跑馬車,現在好了吧?正主找上門了,大刀架脖子上了,舒服了?!


    該!


    其他人也紛紛注意到了這邊,定睛一看,一個個的臉瞬間黑了。


    還真是這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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