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邪惡的念頭湧起來的時候,林亦天被自己嚇了好大一跳!


    可他又真的很衝動,衝動到幾乎無法抑製。


    這個時候,他就很理解當時林慧詩的感受了,因為他現在比吃了獸藥還衝動。


    為了避免傷害謝珍妮這個善良又對他完全不設防的女孩,林亦天忙不迭的沉喝,“珍妮,你快出去!”


    謝珍妮疑惑的問,“哥哥,怎麽了?”


    渾身燥熱難耐的林亦天咬著牙,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感覺很難受。”


    謝珍妮緊張的追問,“哪裏難受?”


    “你別管我這麽多,趕緊出去!”


    林亦天自然不能告訴她自己全身上下哪哪都難受,最難受的是小天。


    “可是你現在……”


    謝珍妮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可是看他臉紅耳赤,額上的血管都突顯起來了,也不敢就這樣扔下他出去。


    “快點,立刻給我出去!”


    “哥哥!”


    “你耳朵聾了,我讓你滾出去!”


    林亦天感覺自己熱得快要爆炸了,態度也變得極為不好,粗魯無比的將謝珍妮往外趕。


    謝珍妮仍然不想這樣扔下林亦天。


    林亦天不見她出去,反手就推了她一把。


    入手滿是柔軟綿彈,明顯推的不是地方。


    謝珍妮十分委屈,眼眶都紅了,最後隻能含著淚的退出衝涼房。


    林亦天一見她離開,這就趕緊眼觀鼻,鼻觀心的運氣,希望用氣息來壓抑製這股無名邪火。


    火與氣相接,可是水火不相融,在他體內糾纏在一起,形成一股洪流亂竄不止。


    疼痛,也因此從內往外的湧了出來,。


    林亦天怕這樣下去五髒六腑會被刺穿,艱難的引導它們進入十二經脈。


    “火氣”進入之後,從胃經,脾經,小腸經,膀胱經,腎經,心包經……迅速的完成了一個循環,可它沒有停歇,仍然一往無前,直衝奇筋八脈。


    林亦天的奇筋八脈是沒打通的,以往運氣就隻在十二經脈!


    這會兒火氣的竟然往奇筋八脈上闖,直衝任督二脈。


    盡管說不上以卵擊石,可也像生生往關緊的大門上撞一樣,而且還是厚重無比的鐵門。


    每撞一次,林亦天就感覺自己疼痛欲裂,死去活來。


    實在太痛苦了!


    僅僅隻是一次,他就不想再嚐試了,咬牙想讓這股火氣停下來。


    然而不行,狂衝亂撞的火氣,根本就不受他控製,一點也停不下來。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黃花大閨女遇到了霸王硬上弓一樣,根本無從反抗!


    唯一能做的就是被動承受!


    林亦天想起別人說的話,反抗不了就學著享受。


    努力的嚐試了一下,發現完全不行。


    沒有一點舒服的感覺,有的隻是無盡痛楚,仿佛一個大腳趾硬要塞進鼻孔一般。


    太要命了!


    人都快要被撐裂了!


    然而就算已經痛不欲生,林亦天仍死死的咬住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啞忍,怕被趕到門外的謝珍妮擔心!


    不過就算他不哭不鬧也不叫,裏麵傳來的陣陣粗急喘息聲也謝珍妮擔憂得不行,忙找到自己的手機,準備給父親打電話。


    號碼還沒有撥出去,院子裏的小黑小白突然叫喚了起來。


    謝珍妮以為是父親終於迴來了,心頭頓時大喜,立即就想迎出去。


    隻是很快,她又感覺不對。


    兩條羅威納犬雖然兇惡,可也有靈性,如果是父親,它們的叫聲會越來越低,最後搖頭擺尾吐舌頭的歡迎父親迴家。


    現在卻是越叫越大聲,越叫越兇狠,那來人就明顯不是父親了。


    果然僅一會兒,銀色的月光之下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


    這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手中還拿著一條類似拐杖般的棍子,走路也一瘸一拐。


    盡管是個瘸子,可是行走的速度卻極快。


    謝珍妮剛開始看見他的時候,還在二三十米開外,僅僅眨了兩眼,人已經到了院門外。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謝珍妮立即就心生警惕之意。


    善良的人不是這樣的氣場,像林亦天第一次出現的時候,臉上是溫暖的笑意,身後是燦爛的陽光,仿佛天上下凡來打救她的神仙一樣!


    這個像流浪漢一樣的家夥,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隻有森森的陰邪氣息,讓她無法自控的產生恐懼感。


    流浪漢到了院門外後,陰冷雙眼直直盯著謝珍妮,隨後就露出了笑容。


    有些人,不笑的時候很可怕!


    一旦笑起來,那就更恐怖。


    參差不齊的尖利黃牙,裂著一道疤的嘴角,讓他的麵相更顯醜陋猙獰。


    謝珍妮被嚇得差點沒尖叫起來,雙手緊緊抓著衣角才勉強控製住自己。


    流浪漢緩緩的開口,聲音卻是極為尖銳刺耳,“我要是沒找錯的話,這裏是謝廣墨家吧?”


    謝珍妮不答反問,“你是誰?”


    “牛子良,來找謝廣墨!”


    謝珍妮搖頭,“我爸沒在家!”


    “你是他的女兒?”牛子良有些意外,重新上下打量一下謝珍妮,嘖嘖的讚歎,“真沒想到,他竟然有個這麽漂亮的女兒,嫩得要出水啊!我現在多少有點理解他為什麽要退隱了。”


    謝廣墨從不對女兒說自己以前的事情,因此謝珍妮僅僅隻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擺攤賣魚的。


    “大侄女,你爸有沒有教你,過門也是客,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謝廣墨沒有這樣教過謝珍妮,隻教她防火防盜防男人,所以她就搖頭,“我爸出去了,我一個人在家,不方便讓你進來,你明天再來找他吧!”


    牛子良沒有離開,反倒是說,“沒關係,我可以等他迴來。”


    謝珍妮見他打開院門進來,頓時緊張得不行,“你別進來。我爸真的沒在家。”


    牛子良桀桀怪笑著往院子裏走,“大侄女,你有所不知,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和年輕女孩深入交流,我們可以一邊切磋,一邊等他迴來。”


    謝珍妮聽不太懂他說的是什麽交流,但從他邪惡的眼神中不難分辨出,這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你趕緊出去,否則我放狗咬你了!”


    牛子良嗤之以鼻,“放狗?你直接上來咬我算了!不過咬字要分開哦!”


    謝珍妮這下終於聽懂了,氣得臉紅耳赤,沒有再猶豫,立即解開了兩條羅威納犬身上的鐵鏈搭扣。


    兩條牛犢似的羅威納犬一被解開,根本不用謝珍妮唿喝,立即就咆哮著撲向牛子良。


    這個人身上的血腥氣息,嚴重刺激了它們的嗅覺,引發了它們天生的攻擊性!


    牛子良不屑的冷哼一聲,手中的拐杖揮起,斜斜的掃向率先撲到的一條惡犬。


    “卟”一聲悶響。


    “昂嗚!”


    這條羅威納犬頓時像被狂風掃中的落葉,直接倒飛而去,摔落於數米開外。


    另一條惡犬此時已經到了牛子良的腳下,張開獠牙就瘋狂的朝他腿上咬去。


    牛子良反應極快的適時縮一下腳避開,另一條腿就順勢踢了出去。


    “昂嗚!”又一聲悲鳴響起。


    羅威納犬被踢中,貼著地麵往後倒飛,一直撞到牆角才停下來。


    這一腳屬實太狠,它在倒地後足有半晌才爬起來,可是口鼻已經有鮮血不停湧出來。


    沒走兩步就倒了下去,四肢亂蹬的掙紮半天也沒能爬起來,反倒動靜越來越弱。


    開始被拐杖掃中的羅威納犬緩過一口氣,兇性不減,又一次咆哮著飛撲向牛子良。


    牛子良眼中殺意一現,不退反進,猛地跨前一步,手中的拐杖直直刺出。


    “卟!”一聲悶響。


    拐杖不偏不倚,直接刺進了羅威納犬的胸腹,而且完全貫穿過去!


    鮮血四濺,順著拐杖流淌下來,當場氣絕身亡!


    “小白!”謝珍妮看到父親的愛犬身死,眥目欲裂的失聲尖叫。


    “嘿嘿!”


    牛子良殘忍一笑,隨手甩開血流不止的狗屍,緩步走向謝珍妮。


    謝珍妮被嚇得節節後退。


    牛子良步步緊逼,一直把她逼到牆角下,還帶著腥血的拐杖揚起,抵到了她的下巴上。


    “你,你要幹什麽?”


    謝珍妮被嚇得渾身顫抖不止,藏在背後的手則已經在手機上摸索著要撥電話。


    牛子良十分警覺,拐杖刷地到了她的腋下。


    一挑一撩一掃,輕而易舉就將她的手弄得舉了起來,還把她握著的手機掃落於地。


    手機的屏幕正亮著,上麵顯示正在撥打“爸爸”的號碼!


    牛子良正要一腳踩碎屏幕,發現電話已經被接通,這就撿了起來,“喂!”


    謝廣墨聽到女兒的手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不是林亦天的,頓時心頭大緊,“你是誰?”


    “牛子良!”


    謝廣墨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你要幹什麽?”


    “拿你的人頭迴去,告訴所有人,我才是真正的兵王!”


    謝廣墨忙說,“兩個小時後,灣月碼頭上見。”


    “你要兩個小時才能迴來?”


    “沒錯!”


    “我在你家等你!”


    “不,你馬上離開我家!”


    牛子良嘿嘿一笑,“你女兒那麽漂亮,而且明顯涉世未深,我覺得我應該盡一點長輩的義務,趁這兩個小時,好好教她一些做人的知識!”


    謝廣墨頓時怒得咬牙切齒,“牛子良,江湖規矩,禍不及妻兒!”


    “我最討厭講規矩!”


    牛子良十分不屑的應一聲,將手機扔到地上,直接一腳踩碎。


    謝珍妮趁著他分神,這就撒腿往院子外麵逃跑。


    之所以不往屋裏跑,不是覺得進屋逃不掉,而是因為林亦天在裏麵。


    她覺得自己受傷害不要緊,不能連累林亦天。


    她已經欠他太多了,犧牲自己可以保全他性命的話,縱然是死,她的心也能得到安寧。


    然並卵,牛子良隻是大手一伸就揪住了她的後領,老鷹拎小雞似的將她抓了迴來。


    “大侄女,你這是要去哪呢?”


    “你,你放開我!”


    謝珍妮極力掙紮,然而就算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擺脫牛子良的束縛。


    “咦,大侄女,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生病了嗎?”牛子良十分關心的語氣,“那好吧,我用36.7的溫度計來給你測測體溫哈!”


    話音一落,他就伸手在謝珍妮的衣領上用力一撕,一片雪白的肌膚就暴露在空氣中,裏麵的黑色文胸也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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