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模擬雲上五驍篇任務劇情結束】


    【任務劇情完成度:89%】


    【命途模擬折翼紙鳶篇任務劇情結束】


    【任務劇情完成進度:92%】


    【意外結識:雲上五驍,星火之狐】


    【更改劇情:避免五驍徹底決裂,挽救五分之一的方壺,方壺仙舟因你的行為不再過於封閉,將此命運線劇情更為開放,且追贈“琉璃龍尊”的史詩封號】


    【模擬評價:史詩(違背模擬規則自降評級,獎勵品質降低)】


    【評價獎勵:十王鎖魂棺(a+)、原初偃偶之軀(a+)、春泉玉壺(b),藥王的度厄琉璃骨(s)、無名客的過期車票(b)】


    【十王鎖魂棺和原初偃偶之軀什麽的就不用說了,特攻靈魂與堅比星核的軀體】


    怎麽應星送給老姐的春泉玉壺也傳到自己手裏了?


    還有多出來的這張無名客的車票,


    這應該是白珩的那一張。


    “因為她沒有來得及上車,所以車票也繼承給我了麽?”


    身在結算空間裏頭,白渡的形影悄然轉變。


    由銀耳鉛瞳過分英逸的狐人男子。


    化作生長緩慢,玉角尖耳琉璃尾,鉛瞳瓊鼻若瓷人的龍裔少年。


    星曆八千年後,白熾重新睜眼。


    收起來自七百多年前的無名客車票。


    盡管上頭的彩虹油墨都掉色了。


    白熾默默嘀咕。


    也許哪天自己興趣來了想捏一捏列車長,說不定還能用這張票來上車。


    如此一來,也能代替老姐白珩繼續遨遊星海的心願了。


    ……


    司辰宮迴到了幾秒前。


    行人的腳步在靜止中重新踩落。


    飛奔尋物的諦聽從你腳邊跑過。


    闖了紅燈的星槎響起扣分提示。


    墜落的紙鳶落在了你的指尖……凍結的時間歸於流逝。


    須臾一瞬。


    對少年而言卻已找迴了一場一百四十年的記憶。


    一場近七百年前的記憶。


    現在七百年後那隻斷線的紙鳶又飛了迴來。


    “可以把它還給我嗎?”


    此前的橋段再次重演。


    身著玉色雲紋旗袍,氣質頗具壓迫感的青耳狐人邁步至你麵前。


    白熾抬起臉,望著來人眼瞳閃爍。


    馭空。


    當然是馭空。


    心頭先是她一切安好的震動。


    旋即是相識的驚喜。


    白熾有許多要同她說的話。


    但想起這張陌生的臉和這個全新的身份。


    到了最後,還是率先將這隻破損的紙鳶交付給故人。


    “如今的仙舟,風箏可是年輕人很少記得的東西了。”


    瞳若鉛墨的少年轉向人流。


    恰逢客運星槎走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大人們低頭趕著時間。


    孩子們討論如何去金人巷體驗刺激緊張的幻戲遊戲。


    甚至連鶴運物流的機巧鳥都在聽著流行的電音急速配送。


    縱然仙舟是一個念舊的世界。


    羅浮星槎海的外觀和七百年前,甚至是七千年前都大差不差。


    然而看似古老的木質結構下。


    早已是各種深空合金與玉兆電路和光量子脈衝信息的天下。


    白熾意識到她在凝視著自己。


    片刻後,你似是聽到了無聲的歎息。


    “雖然明知這不可能,可你遠遠走來的樣子的確很像……”


    “很像一個故人?”


    那少年莞爾一笑,不知怎的,有種被識破的驚喜。


    “是啊,同樣是丹鼎司的首席雲紋度厄袍、同樣配色的額發、甚至同一樣的步頻,直到近前才發現這張臉截然不同,狐人是不生頂角龍尾的……”


    馭空,“希望沒有浪費你的時間,白熾少尊。”


    對於這位在丹鼎司行以諸多禁忌,卻屢屢逍遙在外的少尊大人。


    羅浮六禦可以說是早有耳聞。


    傳聞他是地衡司和十王司的高度監視目標。


    甚至連同為龍裔的持明龍師,都不止一次的在六禦會議中檢舉關於白熾的多項違規罪名:


    包括但不限於屢犯禁忌、信仰不明、豢養孽物……


    但後者每每不是搬出白露尊上的大名抗拒審判!


    就是羅浮將軍擺擺手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羅浮網絡判官們曾直稱此僚實為羅浮千年未有的燈下黑:


    依仗族長是我妹和閉目將軍的袒護,屢次在禁忌橫跳研究生死。


    甚至有人直言這家夥就差把藥王秘傳的魁首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他一定是藥王秘傳的奸細!


    當然。


    聽說經白渡救治的魔陰身,的確都不同程度上延長了作為“人”的生命。


    隻是為他所救治的家庭往往一半感謝,一半憎惡…


    甚至有人揚言要燒了他的醫館!


    至於這份憎惡的具體原因,也唯有白熾知道。


    白熾就勢坐在街邊的石椅。


    示意馭空也一並坐下。


    臨近的綠化帶內,一隻蒲公英上的兩朵花苞被微風挨到一起。


    蒲妖於風中搖曳,播撒種子。


    “作為一介閑人,我很樂意聆聽別人的過往。”


    “不妨將我當成那位故人,將心底的秘密傾訴出來。”


    醫生行使著診治魔陰的職業習慣,清點玉兆,自動筆開始記錄。


    馭空本不可能說出這份秘密。


    但也許是因為那份如見故人的熟悉。


    也許是為他舉手投足、抬嘴轉身與那個影子的重合過於一致。


    甚至讓人幾乎難以設防。


    她試著吐露那些秘密。


    吐露著作為一個曆經倏忽、飲月亂局,乃至是第三次豐饒民決戰的老兵的經曆。


    訴說著自己一度得到,卻最終逝去的男人。


    “不敢相信吧?一個二百四十多歲,半截身子入土的狐人竟然熬死了許多仙舟人。”


    “我在寒槨裏頭待了五百年,我至今都無妨忘記睜眼的刹那,那麽恍惚。”


    “我在持明的深眠治療中做著如真如幻的夢,夢見他從那一戰中踏著火迴來了。”


    “就像采翼和廣淵那樣,興高采烈的結婚、熱情似火的過一輩子,生下叛逆也向往星空的孩子,在依偎中攜手老去、凋零,我本以為那就是結局……”


    白熾見她驟然失神。


    “清脆的響指聲後夢醒了。”


    “我望著陌生的麵孔和陌生的環境,看著那些方壺龍裔若對待英雄般的為我歡唿。”


    “醫治的龍師告訴我,這一切都不過是深眠治療中思緒記憶的自我縫合。”


    “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幻夢罷了。”


    龍師們曾經為馭空的康複進程感到驚喜。


    畢竟五百年就醒來可以說是療效喜人,至少她原定可是要七百年後才能痊愈康複的!


    然而對於馭空而言,她更想在那個輪迴的夢裏醒不來。


    白渡死在了光矢下……如今的方壺為他豎起了琉璃龍尊碑。


    他的名字化作千萬逝者名單的引言。


    “冱淵龍君曾告訴我所有龍裔都會銘記他,被銘記的人活在所有人心裏。”


    “可對於我而言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罷了。”


    “對我而言那不過是一塊石頭,一塊混合著光矢餘燼、刻著他名字的墓碑而已。”


    她握緊手中的餘燼殘片。


    這是每一個經曆那場戰爭的幸存者都會在戰場撿到的碎片。


    本應作為見證神跡的驕傲。


    卻是她永難忘懷的傷疤。


    “我們甚至沒有像樣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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