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的話音一落。


    田震海徹底怔愣住了。


    什麽?


    他的蕭秘書,他的那幾百號手下都被策反了?


    還真是荒唐得令人難以置信!


    難道……是被玫瑰蠱控製了?


    田震海前一陣也聽說了玫瑰蠱的傳聞,說是華山派掌門人的獨家秘方,可以控製別人的行為。


    沈大師真的就是華山派掌門人?


    剛才她在選男人的時候,就對他們施加了玫瑰蠱?


    怪不得她在他每個手下前麵都走了一遍!


    那麽就是說,她先是答應他放棄陸斯奇,然後又近距離選男人,就是在套路他?


    媽的。


    田震海氣得直罵人!


    他堂堂一個田爺,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耍了!


    他心裏一百個不服氣!


    田震海還在怔愣著,阿哲站起身來,拉著田震海就往賭場外跑。


    “田爺,看來我們是輸了,快跑吧,要不然命都會丟在這裏!”


    田震海木訥的跟著阿哲的步伐往外跑。


    是啊!


    他輸了!


    他確確實實輸了!


    再不跑,真的就要死在他的地下錢莊。


    如今,保命要緊,地下錢莊沒了就沒了吧。


    田震海甚至有些恍惚,這一切好像就像一場夢!


    阿哲邊跑邊安慰,“田爺,別難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能不難過嗎?


    這可是他辛辛苦苦經營了二十多年的產業。


    說沒一夜間就沒了!


    他心痛啊!


    不過,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此時打掉牙也隻能往肚子裏咽,保住小命最為關鍵。


    田震海跟著阿哲的步伐,從一個偏僻的小門跑出了榮盛地下錢莊。


    ……


    榮盛地下錢莊的賭場裏。


    仍在激烈的交戰中。


    司南徒那邊把敵人都幹掉了,優先帶著人迴來了,也加入了賭場的激烈交戰中。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好像有虎頭幫的人在打虎頭幫,畢竟在他們衣服的肩膀處是貼有虎頭圖案的,很容易辨認出來。


    他躲著子彈移到陸斯奇的跟前,唇角噙著疑惑,“奇哥,這怎麽迴事,虎頭幫的人內亂了?”


    這個……


    陸斯奇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把眸光投在了沈佳佳的身上,嗓音低沉戲謔,“這個你得問沈大師!”


    聽他奇哥這麽一說,司南徒立刻看向了沈佳佳,“沈大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太納悶了!


    百思不得其解!


    沈佳佳淡笑著,“剛才田震海又帶過來一夥人,把我們包圍了,我和斯奇略施小計,給他們都下了玫瑰蠱變成了我們的人。”


    玫瑰蠱?


    司南徒聽到這幾個字,不由的心尖一顫。


    上次聽到“玫瑰蠱”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是在愛天腫瘤醫院,沈大師講起華山派掌門人時講起過,這可是獨屬於華山派掌門人!


    沈大師怎麽也有玫瑰蠱?


    難道……


    想到這裏,司南徒莫名的興奮起來。


    沈大師就是華山派掌門人?


    哎呀!


    這個答案他怎麽就沒想到呢。


    沈大師在中醫界的造詣那麽高,而華山派掌門人自始至終都那麽神秘,怎麽就沒把這兩個人物聯係到一起呢!


    他這腦子還真是笨!


    原來滿京城尋找的華山派掌門人就一直在附近啊!


    原以為遠在天邊,現在卻近在眼前。


    司南徒連忙向前伸出大手,一臉恭敬的笑意,“掌門人,您好,久聞大名,幸會幸會!”


    沈佳佳會心一笑。


    她伸出柔白的小手,禮貌的握了一下司南徒伸來的大手。


    可是,司南徒愣是沒鬆手,繼續激動道,“感謝掌門人親自出手,救了我爺爺,您就是我們司家的救命恩人啊。”


    陸斯奇一雙冷眸掃過去,感謝歸感謝,手該鬆開了吧!


    司南徒隻感覺側麵有一股泛著戾氣的寒眸正盯著他。


    不用看,他就知道是他奇哥!


    不用想,肯定是他奇哥的醋壇子又翻了!


    他當即鬆開了沈佳佳的小手,把英俊的臉扭向了陸斯奇,有意的開著玩笑,“奇哥,怪小氣的,我作為一個崇拜者,還不能握握中醫界頂級大佬的手嗎?”


    陸斯奇狹長的眸子微眯,沒說話。


    但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能!


    司南徒算是看不出了,他奇哥就是個超級超級的小氣鬼!


    他微微的點了幾下頭,好好好,不握就不握!


    槍聲依舊“嘣嘣嘣”的響著。


    司南徒又一臉崇拜的凝著沈佳佳,“掌門人,收徒不?我想拜您為師!”


    司南徒一直都對中醫感興趣,對華山派更是崇拜得不得了。


    不過,這句話隻是一句玩笑話。


    人家都是從小就開始學中醫,他都二十有餘了,已經來不及了。


    沈佳佳淡淡笑了笑。


    就在這時,宮長寧帶著人也迴來了。


    他拔開長腿直奔陸斯奇他們。


    沈佳佳一看她父親迴來了,趕忙打著招唿,“爸,你那邊怎麽樣?”


    宮長寧勾了勾唇,“沒問題,都幹掉了。”


    宮長寧走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虎頭幫的人在對打。


    他吸了一口涼氣,開口問道,“斯奇,虎頭幫的人怎麽起內戰了啊?”


    陸斯奇扭過俊臉,把眸光落在了沈佳佳身上,英俊的眉角朝她挑了挑,“這個得問你女兒!”


    沈佳佳不厚道的笑了笑。


    她是華山派掌門人的事,他父親早就知道了。


    她的嗓音略帶笑意,“爸,我給他們用了華山派絕密天書裏的玫瑰蠱。”


    對於“玫瑰蠱”這三個字,宮長寧並不陌生。


    他女兒婉婷後背的那玫瑰花胎記,就是長年練習磨製玫瑰蠱形成的。


    宮長寧一聽,興奮的拍著手,“原來這迴事,太好了,這不勝券在握了嘛,華山派掌門人一出手,直接扭轉乾坤啊!”


    陸斯奇和司南徒見宮長寧沒吃驚,兩人麵麵相覷,最後目光都落在了宮長寧身上。


    兩人異口同聲道,“您知道您女兒就是華山派掌門人啊?”


    宮長寧依然淡定,“知道啊。”


    陸斯奇和司南徒又麵麵相覷,原來隻有他倆不知道啊,宮家早就知道了啊。


    陸斯奇摟在沈佳佳腰間的大手掐了掐,英俊的眸光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藏得還挺深!


    沈佳佳扭過頭,朝他挑了挑柳葉眉,還行吧!


    宮長寧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蹙著眉,“對了,田震海呢?”


    聽宮長寧這麽一問,司南徒四下張望了一圈,尋找著田震海的身影。


    陸斯奇和沈佳佳都向著田震海最後出現的地方望去。


    此時,竟然沒了田震海的蹤影。


    沈佳佳頓時感覺到,這個田震海一定是看大勢已去撒腿跑了。


    她纖長的羽睫顫了顫,“好像……跑了!”


    跑了?


    宮長寧頓然有些失望。


    怎麽讓田震海跑了呢!


    沒能抓到田震海,還真是個遺憾!


    陸斯奇骨節分明的大手正了正衣擺,趕緊安慰道,“爸,您別著急,我這就派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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