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誌軍焦急地等待著孫長富的消息,可是孫長富卻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期間,董誌軍給孫長富打了兩個電話,孫老板說:“我正在忙,有空再和你說吧!”。


    然後,孫老板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如同泥牛入海了。


    氣的董誌軍直跺腳罵娘,可就是聯係不上他的老同學孫長富。


    或者說,孫長富有意躲著董誌軍,這一點他能感覺得到,就拿春節前夕來說吧。


    本來是,孫長富求董誌軍辦事,可是,這個土鱉腦袋,牛逼吹得山響,誇下海口說自己多麽的有實力。


    按照董誌軍的想法,孫長富春節前咋也得好好地表示表示,可他左盼右盼。


    最後,老孫隻是托人給他送來了一袋大米和一桶豆油。


    董誌軍又是一陣子罵娘:“他媽的,我缺你這袋子米和一桶豆油嗎?太小瞧人了,這個鱉孫!越有錢越摳門。”。


    其實,孫長富的舅舅在獲悉董誌軍魯莽行動,把趙老憨打了悶棍之後。


    就把孫長富叫到家裏,一頓子臭訓,這些領導幹部都不白給,他知道輕重緩急,怕孫長富給自己惹上麻煩。


    “長富,我告訴你八百遍了,合法經商,別幹違法犯罪的勾當,你就是不聽,一旦鬧出人命來,我可保不了你。”。領導發火訓斥道。


    “老舅,您放心,我會馬上安撫那個趙老憨的,絕不會再幹魯莽的事了。”孫長富眨巴著小眼睛,忙表態說。


    “我告訴你,現在正在嚴打,你小子別往槍口上撞,小心駛得萬年船,要想辦事,想成事,你就得通過正規渠道,通過組織,明白嗎?”領導再次指點迷津說。


    孫長富從舅舅家出來後,他也做了深度思考,再想起舅舅說要通過組織,給鎮上主要領導打招唿。


    他便做出了決定,等待舅舅那頭的消息,不打算再搭理董誌軍。


    現在,董誌軍是燒火棍一頭熱,孫長富根本就不想再用他,他實際已經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了。


    沒有了孫長富的催逼,董誌軍反而鬆動了許多,他想“既然你小子不急,我急個甚,隻要你想弄這個項目,我就不信你能繞過我這一關口!“。


    以靜製動,這是董誌軍的策略!


    沒有了這個項目的掛牽,董誌軍反而放鬆了許多,他把自己攢下的鈔票,一張一張地花在外邊的女人身上,過他逍遙自在的花花日子了。


    哪個女人都不傻,絕對不會讓董誌軍白玩,過去是圖他手中的權力,現在是圖他的幾個錢。


    有金錢往來,但是不能定性為嫖娼,這裏麵既有感情投資,也有兩廂情願的因素。


    細說起來,董誌軍在外麵弄女人,大概已經有十來年的曆史了。


    第一次,是他給本隊的趙長山家寫春聯,長山是隊裏出名的病秧子,早些年就得了類風濕,因為治療不及時,手腳變形的特別厲害。


    趙長山瘦的就像一盞枯燈,嚴重變形的腿,走幾步路都會氣喘籲籲,夫妻生活就更是有心無力了。


    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除了操持家務之外,還得給他丈夫尋醫問藥,本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夜晚卻要忍受萬般寂寞。


    長山家的不停地誇董誌軍字寫的好看,滿臉都是崇拜,她居然說出了:


    “誌軍啊,我就羨慕有文化的人,你快教我寫字吧!我拜你為師!”。


    對於長山家的暗示,董誌軍心知肚明,那時候,他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紀,每天裏想的都是女人下邊的那點事。


    “好啊,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你,這是小事一樁,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天天過來教你哩!”。


    董誌軍把毛筆遞給長山家的,說:“來,我手把手教你,你很快就能學會的。”。


    剛塗抹著寫了不到五個字,長山家的就已經氣喘籲籲,唿吸急促了。


    董誌軍一隻手握著她的手寫字,另外一隻手則伸進她的前胸,開始了他的騷操作。


    隨後,趙長山在西屋聽見了插門聲,屋裏很快就傳出了男女之歡的聲音來,他熟悉的呻吟聲響起,那是他老婆的聲音。


    這個病殃殃的男人,聽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占有,大白天在自家炕上行魚水之歡,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可是,他又能有啥辦法呢,妻子不離不棄,伺候的很好,他又給不了妻子性福,也隻能把眼淚往肚子裏咽,裝聾作啞了。


    自打那次後,董誌軍就成了趙長山家的常客,他隔三差五就過來,名義上是關心長山的病。


    而實際上,他來是為了和長山家的苟合,二人大唿小叫的,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董誌軍偶爾也幫長山淘換一點治病新藥,讓他服下,把關心表達的淋漓盡致呢。


    總不能白玩人家的女人,又沒有任何表示吧,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其實,類風濕是治不好的一種病,隻能控製,他給趙長山買的也是一些止痛藥物,根本就不治病。


    文慶支書幹工作總是一板一眼的,他迴村後先去了老憨叔的家裏,他對老憨叔的遭遇深表同情,給他帶了滋補品。


    以他的威望,村裏的大人和小孩都信任他,文慶支書代表的是正義和公平,他最大公無私。


    “老憨啊,我知道你心裏麵苦,有些人的做法是挺缺德了,可是咱村裏的項目得幹啊,經濟也需要發展,總是這麽受窮,不是個辦法吧!”文慶支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說。


    此刻,老憨叔已經沒有了從前的霸氣,甚至,他連一點怨氣都沒有了。


    因為自己的強驢脾氣,弄得自己受了兩次傷,估計可能要落下殘疾,甚至離不開拐棍了。


    兩次治病的錢,都是董誌軍給拿的,這麽一大筆錢財,他基本上無力償還。


    如今,他還有啥資格去和村裏談條件呢,他沒有了任何的籌碼,隻能順著文慶支書的話說:


    “文慶,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不會害我,我就答應你,也隻答應你,如果是董誌軍來,我就算拚了老命,也不會答應他的。”。


    “老憨,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老實人吃虧的,我和承包方談條件,讓他們給你一定的補償,不過,你的期望值不要太高,我盡力,怎麽樣?”


    “文慶,你辦事我放心,給多少都行,我不會埋怨你的。”老憨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了,便說。


    這一天,趙國棟突然發出通知,說:“文慶支書通知大家,周六上午到村部開會,有要緊的事商議。”。


    董誌軍刨根問底兒,問了好幾遍趙國棟,趙國棟迴答說:“我也不知道是啥要緊的事,等開會不就知道了。”。


    最近,董誌軍無所事事,總是逛老婆門子,身體有些透支,總感覺疲乏。


    他想和文慶支書請假,不去開會,但遭到了文慶支書的拒絕。


    文慶支書說:“誌軍,咱年了輩子不開一迴會,你就請假,不太合適吧,再說了,咱們這次是商量石材場的事,你怎麽能不參加呢!”。


    董誌軍一聽是關於石材場的會議,他立馬警覺起來。


    他忙說:“好的,我吃點藥,頂著也要去參加的。”。


    現在,關於外包黑山嘴村石材場的事,已經進入了組織程序,就等會議的議定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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