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山受了氣,當然得幾頓小炒肉才能安慰好,到晚上時,宿舍幾個又跟著陳立川混吃混喝,老徐和秦一丁也跟著來了,另外還有馬胖子和光哥兩人。


    今後就沒有晚自習了,確實值得慶祝。


    當然,這一次,是607寢室小聚,唯獨沒叫申一明的一次!


    陳立川沒在火鍋店裏給袁店添麻煩,一來這兩天生意好,過去占台確實浪費,再者火鍋真吃膩了,到武忠的烤魚店換換口味。


    可剛一走進店裏,陳立川就看到周晉遠、楊軍、武忠,還有湘菜館的趙茂樹,四人坐一張小桌上擺幾個菜,小酌一杯。


    這一照麵,還是有點尷尬的。


    退股的時候,雖然沒有因為錢的事撕破臉,但陳立川的強硬態度,別人心裏肯定有了隔閡,他這個年紀,給人擺臉色太難看。


    尤其楊軍,那可是被劈頭蓋臉的罵了,雖然服了軟,且也沒退股,但心裏能沒氣?


    所以在退股的事之後,陳立川與周晉遠他們就沒在一塊聚過了,關係漸漸疏遠,原來可是走得很近,三番兩頭的小聚,特別是周晉遠和陳立川,可謂稱兄道弟。


    反倒讓這四人關係走近了,周晉遠工作完後,他們會經常聚一聚。


    “呦,稀客呀,陳老板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吃飯。”


    武忠連忙站起來歡迎,掏出煙,熱情地給眾人散煙,至於周晉遠和趙茂樹,都沒起身,就坐那裏笑著點頭,算是打過招唿。


    楊軍走過去,說了幾句話。


    “武哥,你這話說的太見外,要不是二店、三店的事太多,我能不來找你們。”


    陳立川接過煙,笑著客套。


    “也是,知道你忙,我們幾個也不敢過去給你添麻煩,就怕誤了你的事。”


    武忠也是人精,順口就來了一句客氣話。


    “嗬嗬嗬......”


    陳立川陪著笑,也沒說“正巧一起吃”這類的客套話,徑直去了包間。


    沒必要的,社會上的這些關係,往往沒有利益合作後,就很難維持下去。


    都是虛情假意的一套,陳立川是,周晉遠他們也是,能處成光哥這樣的,那是運氣好。


    帶著陳立川他們去了包間,武忠坐迴來後,吧唧著嘴提了一句:“不過這開學後,火鍋店的買賣比原來更好了,沒有一天不排隊的。”


    “生意好歸什麽生意好,但也要算成本的吧。”周晉遠冷冷一句,神色不悅,“時代廣場的租金那麽貴,還搞屁的服務體驗區,拿我們的錢胡來!”


    處得慣了以後,對陳立川不滿的話,周晉遠就都敢說了,沒了顧忌。


    “就是!”


    武忠立馬附和一句,起身給周晉遠倒酒,一邊附和道:


    “開店的錢,幾乎都是咱們投的,等於陳立川啥事不幹,白撈二十的股權,關鍵還得聽他的,意見都不能提,哪有這種事。”


    “哼!”


    周晉遠惡狠狠地應了一聲。


    一旁的趙茂樹也不滿地嘀咕幾句:“就這樣做買賣,我倒要看看最後會鬧什麽笑話。”


    話到投機處,三人端杯碰著喝了一杯,隨後嘲弄地笑了起來,就等著看笑話,就沒見過做餐飲弄美甲的。


    隻有楊軍沒吭氣,主要自己沒退股,還跟陳立川是一條船上的人,瞅見一店生意那麽好,就是他最後的堅持了。


    ......


    在包間裏。


    都是年輕人,邊吃邊喝,鬧騰得非常厲害,關鍵光哥這個人吧,還能跟這些學生混一塊去,沒有一點違和感,聊得很歡。


    “那就是小梁和一丁是一對,吳朗也有對象,剩下的都是光棍,你們這不行啊。”


    光哥八卦著這些事,突然湊到陳立川身前,神秘兮兮地問道:


    “聽人說,臨開學的那幾天,有美女在火鍋店裏哭的稀裏嘩啦的,想跟你好?”


    呃......陳立川相當無語,不明白光哥為啥老喜歡打聽這種事,掃一眼其他人,都在興奮地盯著自己,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勁爆的事。


    秦一丁則是擔憂地看向老徐,後者惡狠狠地瞪著光頭,一副要殺人的兇狠眼神,心想他怎麽這麽討厭,老喜歡給人配對。


    “沒有的事。”


    陳立川搖頭否認,拍了拍光哥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大哥,你為什麽對這些事這麽感興趣,這副樣子,對得起身上的紋身嗎?”


    一聽這話,眾人好一陣嘲笑,心裏都有這個想法,就是不敢說。


    “嘿嘿嘿嘿,就是。”老徐用力點點頭,“瞧著一點都不穩重。”


    “哈哈,怎麽高興怎麽來,說實話,哥跟你們待一會,心裏舒暢,來,喝酒!”


    光哥一點不在乎,舉杯高唿,這是他的心裏話,社會上的那些人不交心,太累。


    但跟這些大學生不會,吃一頓飯,就有一頓飯的情誼在,處的是感情,外麵談的是利益。


    “來,喝。”


    陳立川高舉酒杯,與眾人碰杯後一飲而盡。


    吳朗、顧雨他們投資以後,什麽話都沒多問,信的是陳立川這個人。


    但周晉遠、武忠那些社會上的朋友,想法可就沒這麽簡單了,是利用你這個人。


    “吳朗,又特麽脫奸耍滑,顧雨都幹了,你還剩這麽多?。”


    梁景沈盯著吳朗的酒杯,一臉不滿。


    “這,嗬嗬嗬,沒注意,以為一口悶了,原來還剩點啊。”吳朗裝糊塗,隨後慢吞吞地舉起酒杯,將剩餘的小半杯艱難咽下。


    他們相互打鬧著,這申一明不在,氣氛那是相當融洽,畢竟誰願意聽裝比的話,太影響心情。


    幾杯就下肚後,吳朗都站起來指點江山了,酒量不是一般的差,包間裏變得非常吵鬧。


    但這幾杯對於陳立川而言,都不算喝,拿出手機看一眼時,有多條未讀短信。


    好多條都是齊司遙的。


    “立川,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頓飯可以嗎?”


    “後天就是周末,我能過去找你嗎?”


    “在幹嗎呢?”


    這些信息,陳立川掃一眼後,還是迴複了一條:“後天新店開業,非常忙,非常抱歉。”


    而短信剛送達,齊司遙幾乎秒迴:“好的,我知道啦,那你一定多注意喝水。”


    其實跟劉偉偉確定關係後,齊司遙也是這樣的,精神方麵,無限給予對方,為他考慮,但因為家庭管教嚴格,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


    之後陳立川沒迴了,但還有白翠雲發來的信息,不禁讓他心裏不舒暢起來。


    “立川,你跟遙遙的事,阿姨本來不該問的,但那些誤會,其實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們年齡太小了,要學會試著理解。遙遙心地善良,立川,你是男孩子,該謙讓謙讓她的。”


    陳立川都不知道該怎麽迴這條信息,索性合上手機,那位意圖太強了,完全沒顧及別人的感受。


    陳立川拿起酒杯,準備自個喝一個,隨之光哥與他碰了下,陪了一杯。


    “後天三店開業,正好是星期六,跟物業也都談好了,會盡量支持,至於二店的話,要在一個星期以後。”


    陳立川聲音低沉,與光哥聊了起來。


    “服務員的美甲培訓都好了?”光哥不由嘴角上揚,淡出喜色。


    “嗯,都好了,技術肯定過關。”陳立川點點頭,目光深邃,他的心裏亦是十分緊張。


    如果大江撈能夠在時代廣場把品牌做起來,那至少在魔都,開到哪個商場都有市場,作為魔都第一的本土火鍋餐飲品牌,這就是價值。


    就有了與風投談判的資格!


    所以對三店,陳立川投入的心血很多,甚至把李泉、劉勝平都委派過去。


    “好啊!”


    光哥重重一聲,端杯又與陳立川碰著喝了一個,放下酒杯後,還是不禁笑了一聲,心情瞬間舒暢,當然了,他心裏一直也有壓力的。


    “對了,立川,要出去給周晉遠他們敬一杯嗎?”光哥提醒一句。


    “不了,沒那個必要,光哥,說句不好聽的,以後就是見麵眼熟的交道。”


    陳立川不屑一句,要不是大江撈剛起步,還真看不上他們手裏的仨瓜倆棗。


    一聽這話,光哥咧嘴一笑,心裏喜的呀,總有一種預感,這次要跟著陳立川起山,關鍵兩人現在的交情,處得不是一般的好。


    “對了,光哥,你叫啥名字?一直光哥光哥這麽叫著,不禮貌。”突然,吳朗醉醺醺地問了這麽一句,還向光哥敬酒。


    “滾一邊去,沒看到談正事。”


    光哥一臉不怨,煩躁地擺擺手,終於把社會大哥的氣息給顯露出來。


    “光哥心有苦,來,朗子,我陪你喝。”陳立川笑著圓場,與吳朗喝了一杯。


    之後一夥人盡情歡樂,一直到了九點那會,才起身往財貿走去。


    ......


    這幾天,白天雖然不怎麽冷了,但魔都的夜裏,還是非常清涼的,尤其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寢室裏。


    這種痛,誰懂?


    現在申一明深有體會,都沒心情玩電腦了,坐在床邊發著呆,對陳立川有了怨恨。


    與此同時,男生寢室樓底,學校的紅人,易蓉,提著一些禮品在等著人,都站好久了,吸引了一眾男生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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