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隻發生在一瞬間。


    柳尚來到司徒耀的背後,並切下他的頭,這兩件事之間僅用了短短不到兩秒。


    頓時血液飛濺,司徒耀的身體倒地。


    而後步爭死跟白無才突然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兩人卻沒什麽觸動。


    因為他們早就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又怎麽可能,會為不是自己同類的人,而有什麽感觸呢?


    況且即便是身為他們同類的喪屍,也在這倆貨的食物鏈中,所以感觸什麽的,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而柳尚殺掉司徒耀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剛才看見他把柴油倉庫都搬進了空間。


    柳尚倒不是害怕空間被發現,畢竟他都有那種,要把全世界的人都拉進空間的想法了。


    他擔心的是,要是司徒耀迴去,把他吞了整座柴油倉庫的事說出去,那些貪婪的利己主義者,是肯定不會放過他這隻肥羊的。


    那到時候,肯定還要展開一場死戰。


    雖然柳尚覺得,以目前的實力來講,他倒是可以在多個高階異能者手裏逃脫,但是,這樣也會損失慘重。


    而且在他成功找到家人,以及複仇之前,他並不想往自己身上加什麽仇恨值。


    於是他殺司徒耀,也就變得理所當然。


    柳尚伸手從空間裏,取出濕紙巾,把濺到他臉上的血液給擦拭幹淨。


    這時候步爭死也跑過來,將地上那具屍體給當做晚餐給享用了。


    之後還順帶吃了司徒耀腦袋裏的晶核,又提升了不少異能能量。


    這點柳尚通過共感,也感覺到了。


    柳尚揮手,把濺到了身上的血液給清除,然後抬手摸向,蹲坐在地上的步爭死的頭。


    “迴家吧。”


    他們也確實該迴去了,現在天色已晚,安全區還有夜晚不放人進入的規矩。


    因為喪屍們在夜晚會變得躁動,比白天更難對付,所以才有的這個宵禁。


    “嗯。”


    步爭死點頭。


    於是柳尚走到白無的麵前,伸出手對著他說。


    “你來我空間裏待著,你的樣子不方便在外麵行動。”


    不過白無聽了,卻開口解釋。


    “我也可以改變外形的啊!你忘了嗎?!”


    “嘖,你有外表又如何,要是遇到認識那張皮的人,被認出來更麻煩。”


    柳尚說得毫不留情,幾乎就是斷絕了,讓白無在外麵活動的想法。


    “我!我在吞吃司徒耀的時候,也看過他的記憶,我可以看見記憶,要不然怎麽製造夢境!”


    這倒是讓柳尚想起來了。


    的確,白無能做出傅工的幻境,讓他夢到。


    可見他確實知道,他對於傅工的仇恨有多深,要不然也不會,千千萬萬次都重複著那段記憶。


    每次迴溯到辦公室的時候,一開始的他都很憤怒,憤怒被白無玩弄記憶和感情。


    可惜失憶之後,他的憤怒就全部轉變為了,對傅工的仇恨。


    柳尚趁著這時候,警告了白無一下。


    “那行吧,如果你被發現了,別來找我,把所有責任都擔下來,然後離開安全區,我會保你,要是你說了,我就第一個殺了你。”


    白無點頭如搗蒜。


    柳尚再次開口。


    “還有,不要再看我的記憶了,我現在能感覺到你進入我精神世界,再看一次,把你牙齒拔光。”


    柳尚的這話,其實也是思考過的。


    畢竟,一個專吃情感的生物,卻長著猛禽的牙齒,怎麽想都不合理。


    就算他們不在人類已知的,任何生物的範疇裏。


    但是生物為了繁衍而演變的本能,是亙古不變的。


    情感這東西,並不需要用什麽鋒利的東西來撕咬。


    就像是羊吃草,所以不會有那種尖利的牙齒,而狼吃肉,所以會有那種,專門撕破皮膚的尖利牙齒一樣。


    如果並不需要使用牙齒,那牙齒卻長成了,需要撕咬的猛禽的牙齒。


    那麽答案或許隻有一個,牙齒都是用來吃飯的。


    即便是白無這種怪物也一樣。


    所以,他要是想要吃掉別人的情感,或許在吞吃的時候,並不需要用到牙齒。


    但是將情感取出來,或是取出來以後,為了取出情感,和護食才長出來的,這樣聽起來就合理多了。


    所以,牙齒即便長在了奇怪的位置,但是對白無來說,一定是‘吃飯’需要到的。


    柳尚的威脅,基本可以翻譯成:要是再偷看我腦子裏的食物,我就拔光你的牙齒,讓你吃不了飯。


    白無果然變乖了許多,點了點頭,不敢再說話。


    然後柳尚才轉過身,白無才趁機變成了剛才,被柳尚一刀斃命的司徒耀的樣子。


    三人很快來到了群山的腳下,從空間裏取出一輛車來,然後在山腳下那群人,豔羨的目光裏,向著安全區駛去。


    他們這一路走得非常順利,一路上都沒碰上什麽喪屍的襲擊,順便還解決了之前的衣服問題。


    柳尚不由得看了看,在他身邊的步爭死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步爭死做了什麽。


    不過在步爭死也轉頭看向他的時候,心裏卻放鬆下來。


    反正不管他做了什麽,總歸從結果上來看,也對他們有益。


    他這時候再次想起了之前夢境裏,趙迴水每次在走上最後那班車的時候,說的那句關於喪屍王的話。


    還有在最後一次夢境裏,那些普通喪屍跪拜步爭死的場景。


    總覺得他好像,撿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迴家。


    雖然可以在迴安全區時,幫忙清掃沿路的喪屍障礙很好,不過他的壓力也挺大的。


    畢竟喪屍王這稱號,走到哪裏都是招來麻煩的稱號。


    “你為什麽,要一直盯著步爭死看啊?你想要吃他嗎?”


    坐在車後座的電燈泡白無,此刻頂著司徒耀的那張臉,嘴裏還叼著一根,柳尚嫌棄他麻煩,塞給他的棒棒糖。


    隻可惜,一根棒棒糖是塞不住他的嘴的。


    於是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


    副駕駛的柳尚白了他一眼。


    “我是人,不吃生肉。”


    柳尚這話本來,說得也挺有理有據的,隻可惜對手是個,失去了智力的喪屍,可能現在的智力,還不如學齡前兒童高呢。


    所以白無迴答。


    “哦,那你的意思,是想把步爭死煮熟了吃嗎?我可以幫忙的,雖然我隻吃情感,但是通過那些情感記憶,也知道該怎麽做飯。”


    柳尚扶額看向前方。


    他就不該指望,指望這東西的嘴裏能吐出什麽好詞。


    而正在開車的步爭死,這時候也通過後視鏡,瞪了他一眼,讓白無老實了。


    之後一路無言。


    他們到達a市安全區的時候,還要經過門口的檢測站。


    不過步爭死跟柳尚,都是檢查過的人了,所以就打算,隻給變成司徒耀外貌的白無做一下。


    雖然柳尚也不知道,兩個安全區之間的信息,會不會有往來。


    不過他還是提前謹慎的警告了白無一聲,要按照司徒耀的行為做事。


    他倒不怕白無能不能使用司徒耀的異能。


    因為白無就算無法和他一樣,使用別人的異能,他自己的異能精神。


    本身也是個非常外掛一樣的存在。


    他完全可以製造一場大夢境,讓別人看見幻覺。


    所以這些都不是問題。


    殊不知,柳尚其實也高估了白無的能力。


    雖然柳尚想的白無能做到,不過那要花費很大的精神力,可能用完後就趴地上癱了也說不準。


    不過柳尚顯然並不會在乎,畢竟是白無自己要求在外麵活動的。


    為此,留在柳尚空間裏的樹靈,以及銀杏樹都考試抱怨不平。


    說他厚此薄彼,偏心之類。


    柳尚皆用,要是他們也化出人形,就把它們放出來擋掉了。


    而最後白無的檢查過程,雖然如柳尚所想的順利通過了。


    不過結局也如白無所想,他癱了。


    癱了的他隻能被柳尚放迴空間,指使銀杏樹用空間水給他澆幾次。


    銀杏樹則公報私仇,讓白無嗆了好幾次水。


    柳尚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跟步爭死迴到家之後。


    卸下了一天的疲憊,當然,隻有柳尚一個人在疲憊,喪屍步爭死是不會疲憊的。


    柳尚洗完澡之後就睡下了。


    步爭死沒事做,就坐在床上,用他喪屍的能力,感知著這棟房子的另一個房間裏,來自柳尚的唿吸。


    他隔著牆壁,能很清楚地聽到柳尚,那趨於平緩的唿吸,是睡著的跡象。


    確認了這一點之後,步爭死便瞬間出現在了柳尚的床邊。


    他掩藏了自己的氣息,即便柳尚沒有睡死也感知不到他的存在,無論他做任何事。


    於是他大膽地,躺在了柳尚的身後,緊挨著他閉上眼睛,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不再動彈。


    第二天醒來,柳尚第一個感覺到,他的空間裏,那顆銀藍色巨樹又結了果子,這次還是同日三顆。


    比之前的產量還高了。


    這是個好消息,或許之後,他就不會再需要晶核,也能比別人進步飛速了。


    他把其中兩個果子,給了銀杏樹跟步爭死,剩下一個留給了自己。


    銀杏樹當然很快就吸收,結果沒有什麽改變。


    看來五級之後,想要再升級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自己那顆吃下去之後,感覺到一股瓶頸要被突破的感受。


    他進入空間一看,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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