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是月初的初五,淘寶閣因為宣傳做的很到位,是以,淘寶閣今日很是熱鬧非凡,而另外的雅間全都被人早早的定了出去,唯獨這一間是單獨留給她們二人的。


    這邊,薛掌櫃的才將事情稟報完畢,門口處就傳來嘈雜的吵鬧聲,林炎翎冷冰冰的小臉本就沒什麽表情,此時朝薛掌櫃掃一眼,下巴一挑,很是淩厲。


    薛掌櫃立即明白,快步走出去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久,薛掌櫃的讓一個小廝進來稟告外麵的情況:“南梁的三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預定房間的時間晚了些,他們不太滿意坐在角落裏的房間,指定要當家的這間,所以,在外麵與小廝吵起來,非要見掌櫃的不可,掌櫃的正在外麵斡旋。”


    林炎翎挑挑眉,並不打算去理會,她相信這樣的事情對於薛掌櫃來說,碰到過不少,他應該有能力去處理。


    林炎冉就更不打算理會,本來這個地方就是林炎翎的,要緊張也是她的小妹緊張,或者出麵處理,她就當個局外人看著就好了。


    而且,她一看林炎翎比她還淡定的樣子,就知道,秦叔挑選的人,肯定是值得信任和放心的,相信薛掌櫃能處理好。


    一刻鍾過去了,眼看著拍賣會將要開始了,門外的吵鬧聲卻是有著漸漸膠著和白熱化的趨勢。


    突然,一個女子高聲的尖叫,吸引了房間置之不問的林炎冉的注意。


    那女子正是無理取鬧的三公主慕容芝芝,她因為看到喜歡的人突然出現在淘寶閣的三樓樓梯間上,興奮的尖叫一聲:“瀟哥哥,原來你也來這裏看熱鬧啊。”


    瀟梓瀚一襲白色長袍,廣袖博戴,容貌俊美,飄然若仙,站在富麗堂皇的淘寶閣三樓走廊處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這並不損耗他半分姿容,反而覺得因著他的到來,讓這個金碧輝煌的地方變得神聖而雅致起來。


    瀟梓瀚聽到熟悉的聲音,眉心幾不可聞的一蹙,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名十六歲,穿著一身彩色條紋裝點,紅色打底的錦衣少女。


    少女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娟秀的瓜子臉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黑白分明,帶著一點天真和驕橫,驚喜的看過來。


    瀟梓瀚看到熟悉的讓他十分頭疼的少女,臉色僵了僵,還是禮數周全的朝著少女走過去。


    他抬手行禮道:“瀟某見過太子殿下,三公主殿下。”


    “瀟哥哥,你來得正好,這個掌櫃的好沒道理,也不看看三哥是什麽人,竟然給我們安排那麽破爛的房間,又窄又臭,簡直不能呆人,讓他幫我們換一間都不肯,這樣的人是不是應該抓起來呢?!”


    慕容芝芝深受南梁皇帝的寵愛,又是跟太子一母同胞,平素行事驕橫無比,怎麽能忍受這樣的對待,是以看到她喜歡的瀟梓瀚,便忍不住上前抱怨一番。


    瀟梓瀚看向一旁的太子慕容朝暉,道:“太子殿下,在下與這間淘寶閣的掌櫃頗為投緣,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看在在下的麵子上,不與追究掌櫃的罪責?”


    慕容朝暉二十上下,生的十分俊美,隻不過他過於白皙和尖細得下巴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有心女孩子氣。


    “不追究也可以,讓他把這間房間的主人請出來,本宮出三倍的價錢,跟這房間裏的人換,便作罷。”慕容朝暉的聲音確是深沉的男子嗓音,他一開口便是將他整個人陰柔的形象給修正了幾分。


    瀟梓瀚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間房,正好是他將要進去的,跟林炎冉約好見麵的房間,不由愣了一愣,有些遲疑。


    這時,房間隔著門簾傳來一聲稚氣的聲音,辨不出男女,隻聽得那聲音頗為清冷,猶如一股冰碴子帶著破曉的寒氣撲麵而來。


    她道:“既然太子殿下和三公主這般尊貴有錢,又仗勢欺人,不若,你們做得再徹底一點,出百倍的價錢,將我們趕走,如何?!”


    這冷冰冰,又稚氣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嘲諷,明知道是在說反話,卻又好似這話是很認真的一個建議。


    慕容芝芝一聽,便驚喜笑道:“當真?!隻要我們出百倍的價錢,你們就離開?!”


    一聲不輕不重的嘲諷冷哼,從房間裏飄出來。


    慕容朝暉卻是目光陰沉的盯著房間,很是好奇究竟是什麽人在裏麵,聽聲音,倒像是個不足十歲的孩童,可是這孩童的話語卻是十分讓人討厭和驚訝的。


    再說,哪有不足十歲的孩童有這般冷靜刻薄和冰冷狡詐的說話的?莫不是房間裏還有別的什麽人?


    要知道,這間最大的房間,平素預定的價錢就是一百兩銀子,如果真要付出百倍的價錢讓裏麵的人走人的話,那便是一萬兩銀子。


    他是不差錢,他也確實揮金如土,可是還從來沒這麽大方的為了一個房間花一萬兩銀子的地步,更何況對方毫不掩飾的直接指出他們是仗勢欺人!


    這也就是說,他花了錢,名聲還不好,這種愚蠢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


    可是很明顯的,他身邊的慕容芝芝卻不是這麽想的,她隻要裏麵的人肯讓出那間房,花點銀子又算什麽呢?!


    慕容芝芝立即指揮薛掌櫃的,道:“你去讓裏麵的人出來吧,我馬上交付銀子讓他們走人!”


    薛掌櫃的一時摸不準當家的那句話是真是假,可是麵對太子和公主殿下尊貴的身份,也不敢得罪,最後隻能將求救的眼光投向瀟梓瀚。


    因為他知道當家的姐妹倆與瀟梓瀚是親戚,還是關係及其親密的親戚。


    瀟梓瀚看到薛掌櫃的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他,麵上沉冷了幾分,便對慕容芝芝說道:“公主殿下身份尊貴,可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如此仗勢欺人,會落人口實,說皇室貴胄囂張跋扈,欺辱百姓,我看,此事不妥。若公主實在覺得那房間帶著不舒服,不若到二樓大廳,相信掌櫃的會給您安排一個視覺極佳的座位,如何?!”


    “瀟哥哥!”慕容芝芝還是第一次見瀟梓瀚不留情麵的這麽說她,還是當著這麽多外人,還有身份粗鄙的人的麵說她,她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心中很是委屈和難過,不敢置信。


    絞著手絹很是難堪,低聲呢喃道:“可是,裏麵的人自己都同意了的,隻要出萬兩銀子就讓出房間的啊……”


    瀟梓瀚蹙眉,還想要說什麽,隻聽見那房間傳來輕微的開門聲,從裏麵走出來一大一小兩個少年。


    兩個少年均是一襲白色係的男子衣著,麵容俊美,氣質高貴倨傲,倒像是一般大戶人家的公子,隻是,這兩人看上去都十分麵生,讓人想不起來何時昆城裏出了這麽一對貴公子的人家,到底是誰?


    他們才一出現,門口處的人的目光便全都吸引過來,落在他們兩人身上,均是神色各異的打量著他們。


    瀟梓瀚在看到林炎冉的瞬間眸中閃過驚豔,嘴角微微上揚,似是笑了起來,不過不待他開口,林炎冉便不著聲色的從他搖頭,表示不要暴露她們的身份,她們並不想惹麻煩。


    她的細微的小動作自然被一直盯著他看的慕容朝暉察覺到,很顯然,她們二人與瀟梓瀚是認識的。


    這時,慕容芝芝也是打量了來人半響,最後將目光落在林炎翎的身上,問道:“剛才說話的人是你嗎?你叫什麽名字,你可以做主嗎?不若問一下你哥哥的意思?!”


    慕容芝芝很顯然,把兩人看做是情深兄弟,對於做哥哥的沒說話,卻是讓弟弟出麵開口,她便自動的認為哥哥是個不能說話的,或者是個做不了主的人,才有此一問。


    仿佛是印證了她的猜想,林炎翎看一眼林炎冉,便頗有氣勢的上前一步,雙手環胸道:“不必了,你若是拿出一萬兩銀子給掌櫃的,我便勉為其難,讓你仗勢欺人一下,怎麽樣?!”


    “…….”在場的人聽了她的話,莫不是神色怪異。


    而知道林炎翎是個小財迷的林炎冉,卻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笑又憋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慕容芝芝的反應,對於一旁的慕容朝暉那充滿侵蝕的目光很是厭惡和反感。


    “當真?!”慕容芝芝又一次驚喜的詢問。


    林炎翎忍不住翻個白眼,在心裏腹誹一句:蠢女人,莫不是耳朵有問題,說了幾遍還問是真是假。


    瀟梓瀚和慕容朝暉的神色都微微變了變,卻是沒有說話。


    慕容芝芝朝身後的婢女道:“將銀票取來給掌櫃的。”


    她吩咐完,又衝林炎翎兩人說道:“現在,請你們離開。”


    “……”瀟梓瀚眉心擰成褶子,很是不認同的想要上前阻止,卻在林炎冉的目光下,生生忍住。


    薛掌櫃讓一個小廝跟著婢女一起下樓,不消片刻,她便將一張萬兩銀票遞給掌櫃的,薛掌櫃的麵色怪異的接下銀票,默不作聲的退到一邊。


    慕容芝芝一見,便是下巴一揚,神色倨傲的拉著太子哥哥朝著房間走去。


    林炎翎唇角一勾,笑得很是詭異,不痛不癢的說一句:“祝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玩得開心。”


    “……”瀟梓瀚臉色陰沉,抿唇不語。


    慕容芝芝當然是不會理會,慕容朝暉則是在這樣詭異的笑容下生出一絲莫名的不安來。


    待那兩人進了房間,薛掌櫃的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來,低聲道:“當家的,這……”


    “無妨,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委屈不算什麽,本來開門做生意的,有銀子賺才是王道。”林炎翎一抬手,將他手裏的銀票全都拿過來,數了數,笑得見牙不見眼,看得掌櫃的一陣心虛腿軟。


    薛掌櫃的心道:果然,當家的小小年紀就能掌櫃偌大的淘寶閣,還將分店開到各個國家,這斂財的手段和能伸能屈的氣度,真是非一般的男兒能做到的,實在是佩服佩服!


    林炎翎數完銀票,很是愉悅,開心道:“大姐,我們去他們那間將就一下吧。”


    林炎冉不置可否。


    瀟梓瀚卻還是第一次見到林炎翎這般財迷的模樣,雖然不甚討喜,不過因著林炎冉對這個庶妹很是看重,他便也愛屋及烏的不說話。


    當他們三人正要隨著掌櫃的離開的時候,卻見那間房門突然有打開了,三公主慕容芝芝從裏麵走出來。


    她很是驚喜和高興的喚瀟梓瀚,道:“瀟哥哥,這間房間果然寬敞舒適,你也跟我們一起吧,這裏的視野也是最好的。”


    瀟梓瀚麵容冷了幾分,不客氣道:“不必了,在下無福消受。”


    “……”慕容芝芝很是受傷的看著瀟梓瀚跟著那兩個少年走去她們之前的那個狹窄的房間,心中惱怒不已,跺跺腳,一臉委屈的迴房間去了。


    走在後麵的林炎冉悄悄的問瀟梓瀚,道:“表哥,你這樣對三公主如此不客氣,會不會惹來麻煩?!”


    “不必擔心,我還沒有出仕,她還不能把我怎麽樣。”瀟梓瀚知道她的擔心,便開口解釋道。


    林炎冉擔心公主或者太子殿下會對瀟梓瀚不利,畢竟舅舅如今是南梁國公府公爺,但是若真是論道起來,南梁的太子和皇帝也不能公報私仇,對付瀟肅,不僅不能,還必須仰仗這些世家的幫助和庇護。


    隻是那個三公主殿下……


    既然瀟梓瀚說沒事,便沒事吧。


    “我覺得那個太子很不好相與的樣子,公主殿下明顯的對表哥有意,會不會因此而嫉恨表哥,我聽說,他們可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呢。”林炎冉淡淡一笑,說出口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揶揄之色。


    瀟梓瀚眉心一擰,道:“冉兒,你可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林炎冉一噎,半響不敢再說什麽。


    瀟梓瀚看出她的尷尬和逃避,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換個由頭,說道:“你們這次來昆城,打算待多久?”


    “本來就是給舅舅祝壽的,大概七八天吧,舅舅的壽誕一過,便要迴西魏了。”林炎冉衝他一笑,迴道。


    “這麽快?!”瀟梓瀚很是不舍得,道:“冉兒,姑父出征在外,將軍府索性無事,不若就在昆城多待些時日,可好?表哥陪著你到處走走看看,每次來都是匆匆忙忙,母親跟我抱怨許久。”


    林炎冉心中一頓,她這兩年,來過昆城十幾次,不過每次也確實是來去匆匆,剛開始是因為那三千藤甲軍的事情,往來西魏和南梁之間,幾乎不會去國公府拜見舅舅和舅母。


    後來因為藤甲軍的事情頗具規模,她因著尋寶之事,又來了幾次,雖然國公府拜訪過舅舅和舅母,卻也是最多不會超過十日,便要離開。


    對於瀟梓瀚這樣的對話也說了不下三次,林炎冉隻能無言以對。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最角落的一間房,走進去,除了空間相對的狹窄,看向拍賣台子的位置稍微差了點,房間內的裝飾和舒適程度與剛才那間基本是一模一樣的,很顯然,剛才那兩個人擺明了就是找茬的。


    林炎翎撇撇嘴,不屑說道:“皇親貴胄就是矯情,傻逼!”


    “……”瀟梓瀚臉色很是難看,很明顯,林炎翎的這句話將他也罵進去了。


    林炎冉倒是不介意的嗤笑一聲,道:“留點口德吧,想想,你也是貴胄子弟呢,再說,人家傻逼,不是讓你白白掙了九千九百三十兩銀子麽?”


    那三十兩銀子算是林炎翎正常的收入,而多出來的九千九百兩算是她自己額外掙得。


    “那倒也是,沒有這些矯情的傻帽,我也掙不了那麽多。”林炎翎心情很好,對於大姐的嗤笑也不是那麽介懷。


    待幾人坐定後,林炎冉看了看瀟梓瀚略微失落的神情,道:“表哥,這次過來,主要是跟舅舅賀壽,來之前,其實父親已經傳過信迴將軍府,會在春日之後班師迴朝,想來也就兩個月的時間,我便是要趕迴西魏去的。”


    “姑父要迴朝?東啟已經答應撤兵了麽?!”瀟梓瀚的麵上露出驚訝之色,怎麽他沒聽父親講過呢?!


    “嗯。”林炎冉端起麵前的茶飲,請輕抿一口,看二樓那邊掌櫃的忙前忙後的招唿客人,顯然,拍賣似乎要開始了。


    “雖說四國休戰近半年,可是,西魏這次突然決定退兵,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萬一東啟有詐?”瀟梓瀚麵色帶有隱優。


    “想來……東啟這次是不會反悔的。”林炎冉淡淡的應道。


    如今,距離殷香瀾出嫁也不過三、四個月的時日,這次退兵不會是假。


    穹北那邊因動真格的與東啟大戰了近半年多,戰戰停停,停停戰戰,東啟腹背受敵,東啟的惠帝在內政上已經殫精竭力,隱隱有壓不住激憤的群臣的局勢。


    東啟這征戰其它三國,腹背受敵,國庫早已空虛不堪附和,若不是有太子的竭力穩壓朝政,惠帝隻怕撐不了多久的。


    三年前,自穹北十萬大軍壓境,迫的西魏不得不出兵相抗,當時林炎冉就猜到,穹北不過是虛張聲勢,與東啟有結盟,目的並不是真要攻打西魏,隻不過是借著出兵,牽製西魏對南梁的幫助之外,另外要挾和談的目的就是要迴質子北宮羨。


    這件事情兩方膠著了近一年,直到東啟與南梁戰場上的戰況稍有明朗化,穹北便派出使者,說出條件,和談。


    然而,和談的條件極其苛刻,最後經太後出麵調停,稍稍將和談的條件做了修整,西魏賠了一個公主和無數財寶,這才達成協議。


    北宮羨迴國,帶著端和公主和和談的無數財富,西魏皇帝雖然不甚高興,但是相對的,解除了北疆的兵患,也迎迴了自己在外多年的第八個兒子,想來也算是一點補償,聊表欣慰。


    然而,戰事,並沒有因西魏和穹北的和談而結束。


    反而,東啟麵對穹北的違反盟約,極其惱怒,惹來穹北皇帝不悅,調轉矛頭,將十萬大軍的主力調轉至東啟的邊境,與東啟之間的關係極其緊張。


    東啟麵臨腹背受敵,是以,與南梁的戰事相對的緩了一緩,與此同時,東啟在派出使者與穹北交涉的同時又派出密探去拉攏西魏的皇帝,希望能在南梁戰事上,站在東啟這一邊。


    最差的情況是,保持中立,對南梁和東啟這兩個國家的恩怨戰事保持觀望,做到不予施以援手。


    在西魏皇帝病重理政的時候,朝中的黨派鬥爭越來越明顯,這其中,以祿王和康王兩派鬥爭的越來越兇殘。


    而祿王,在對於東啟和西魏的對外關係上,一直保持著主和的態度,他有理有據的列明了西魏如今的國政態勢,表示,西魏並非不能對抗,然,一旦開戰,便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不為上策。


    而康王為首的,卻是主戰。


    西魏先祖便是馬背上的民族,開國皇帝更是以武震懾天下,開創西魏。麵對強敵入侵,從來沒有撤並退縮的道理。


    尤其,康王興許是受到宜貴妃或者其幕僚的點撥,看出皇帝念及某些舊情,其實是想要出兵幫助南梁的,是以康王每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都能說道皇帝的心坎上,在朝堂之上倒是幫他自己拉攏了不少大臣,這其中尤以武將居多。


    在康王主戰一派的支持下,西魏皇帝在朝堂上的態度雖然模棱兩可,但是他卻是神來一筆,讓原本駐守北疆的林鈞帶著主力軍隊南下,朝著東啟與南梁的戰場上進發,在關鍵的後方都城靜守以待。


    他也不說增援進攻,也不說退兵迴守,是以,隻是讓林鈞在重要的邊境三上待命緊手,弄得大家一時間不明皇帝的用意,都在揣測。


    而同時,四國的關係,因著穹北的矛頭對上東啟,這時候,天下大事已然明朗化,東啟幾乎是其他三國的征討對象,東啟以全國之力在相抗,戰事便膠著著,一直這麽拖延下來。


    在西魏,每次,祿王看到康王得意的姿態便甚是不喜,但殷少融一向能忍,是以,他麵上很是大度的還是表現出兄友弟恭的姿態。


    林炎冉在揣測的是,康王如此冒進,估計是在挑釁祿王,針對他,若是不成,便氣了祿王,若是成了,也許,能讓他在奪位的路上得到更多支持,從而走得更加順利。


    而祿王如此隱忍,除了為了迷惑皇帝之外,也是在等一個機會。


    等著林鈞迴朝,等著他與林炎冉完婚,等著得到林鈞兵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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