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林炎冉稍微後退一步,頭低得更低了些,十分冷靜的開口道:“殿下的心意,炎冉明白,可是炎冉要的並不是所謂的正妃之位。”


    想了想,她決定補充一下,說道:“殿下曾說對我說,溺水三千。”


    殷少融沉默,半響,他問:“是不是本王娶了別人,你便不肯答應?”


    “殿下也可以放棄炎冉,擁有三千佳麗。”林炎冉淡淡開口。


    “你……”殷少融氣惱的拂袖,卻瞪著麵前恭敬的小丫頭一頓語塞,猶如困獸。


    不僅僅是他願不願將府裏的女人送走的問題,而是他目前不能!


    且,他總覺得,林炎冉麵對他的時候,有恃無恐,難道就因為她有皇帝撐腰,便可以這般囂張狷狂,將他拿捏得死死的?!


    殷少融來迴踱了兩步,一把拉過林炎冉,想將她抱個滿懷,後者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一驚,踉蹌一步後雙手曲起,撐在他心口處,用力一推,腳下一旋一跨一抵,迫的他不得不鬆手後退。


    可是,殷少融沒有得逞,借著心口竄起的那團火,有點誓不罷休的意味,欺身而上,直接出招,誓要將她擒住。


    林炎冉本就十分戒備他,此時更是嚴正以待,麵對他的擒拿,身形閃動猶如滑不留手的泥鰍。


    兩人你來我往,看得四下的宮人們驚唿連連,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止。


    林炎姝躲在宮門的後麵,同樣看得驚詫連連,她沒想到大姐真敢對祿王動手!


    原本是來參加夜宴的,隻是她每天都會象征性的來到太後的宮殿請安,順便“照看”林氏兩姐妹,所以,她剛才去到偏殿的時候,看見林炎冉一個人獨自離開寢殿,她好奇且疑惑,於是偷偷跟著她一路走過來。


    看到大姐和祿王之間的互動,祿王明顯已經知道她是清白之身的事情了,所以,對林炎冉又開始關切起來了,


    林炎姝嫉妒惱恨,隻能絞著手帕躲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幹著急。


    可她不知道什麽原因,看到祿王和大姐突然打了起來,她心中又開始竊喜不已,不管如何,林炎冉還是惹惱了祿王,這對她來說,是好事!求之不得!


    “殷少融,你已經卑鄙無恥到跟個小姑娘動手了嗎?!”一個黑影突然竄出來,一掌將殷少融震開。


    他另一隻手一拉,將林炎冉拉到身後,擋在打鬥的兩人中間——確切的說,是擋在林炎冉的身前,呈保護的樣子。


    殷少融心裏明白,他方才跟林炎冉兩人之間都沒有用武器,也都沒有用盡全力,他隻想抓住她,她卻不想被他抓住,僅此。


    他根本就沒有欺負她,隻不過是在戲耍一般的切磋而已,事實上,他跟她,越打越有點調戲她的意思。


    他心裏有著微妙的變化,對於能跟林炎冉交手,互相切磋,他並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新奇,至少,目前來說,沒有哪一個女人帶給他這樣的體驗和感覺。


    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還有點喜歡!


    可是,突然橫插進來一個人,就很讓他不爽了。這個討厭的北宮羨真是個攪屎棍!


    他們在調情懂不懂!沒長眼睛看嗎!


    事實上林炎冉雖沒有發現殷少融細微的感情變化,但她跟他交手之後,還是察覺出他並沒有用全力打算傷她的意思,隻是在切磋武功。所以,她也並不認同北宮羨的說法。


    可另一方麵她又覺得北宮羨也沒說錯,殷少融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但看北宮羨擋在她身前維護她,她心裏還是很歡喜的,也不打算解釋,隻是默默的裝聾作啞。


    “本王警告過你,本王的閑事你少管!”殷少融冷著臉,十分難看的瞪著來人。


    北宮羨譏誚的冷哼道:“本王也說過,她的事就是本王的事,你欺負她就是欺負本王!你再動一下,本王揍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你。”


    “嗤!”林炎冉不可抑製的嗤笑一聲,退到稍遠一點的地方,恭敬的屈膝行禮告退:“兩位殿下想必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聊,炎冉就不打擾了,這就告退。”


    “不準走!”殷少融命令。


    “先別走。”北宮羨溫聲道。


    “……”殷少融的臉麵掛不住,把怨氣都發在北宮羨身上,惱怒的瞪著他。


    林炎冉掀眸,冷淡漠然的看一眼兩兩站定的男人,冷不丁的看到兩人鬥雞眼似的瞪著對方,不由揚眉,笑起來,平靜道:“那炎冉便退到一邊上,免得兩位殿下動手,波及無辜。”


    無辜?!她是在說她自己嗎?


    她可一點都不無辜好麽,明明就都是為了她才起了爭執的好麽,她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無辜,到底是誰最厚臉皮!


    “……”殷少融抿唇,有點被氣笑了的感覺。


    “……”北宮羨無語,頗為傲嬌的瞪她一眼。


    殷少融已經被北宮羨揍過一頓,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便思忖一番,不與他正麵交手,何況再過一個時辰便要參加夜宴,夜宴之後,有的是時間收拾這個自不量力的質子!


    “哼!”殷少融一甩衣袖,稍微整理一下衣衫,別有深意的冷冷的看一眼北宮羨,甩袖離開。


    林炎姝躲在暗處,看著殷少融離開,也跟著離開。


    北宮羨見到明裏暗裏的礙眼的人都走了,便心滿意足的朝著林炎冉走過去,輕點一下她的鼻頭,口氣帶著三分嗔怪道:“沒事做什麽惹他?!”


    “你不也明著挑釁他嗎?!”林炎冉揚眉,不待他開口,她自言自語的邊走邊說:“我們這樣囂張的激怒他,真的好麽?!”


    北宮羨雙手背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側,斜睨她一眼,道:“難道你不是故意這麽做的嗎?”


    “……”林炎冉竟無言以對,好吧,她承認,她剛才確實有點故意的意思。


    林炎冉偏頭,斜他一眼,疑惑問道:“你現在不應該正在為晚宴做準備嗎?”


    “嗯,正在準備。”北宮羨咧嘴一笑,意味不明。


    林炎冉疑惑的打量他幾眼,看他一臉的壞笑,就知道沒好事,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都準備什麽了?”


    “準備保護你呀!”北宮羨大掌一揮,撫上她的頭頂,將她一頭秀發弄亂。


    “……”林炎冉閃身跳開,離他三步遠。


    她就知道他沒好話,這三天,他沒事就跑她跟前晃悠,調戲她,逗她,但比之從前,也更加黏糊更加溫柔起來。


    林炎冉淡淡的揚唇一笑,有點哀傷。


    想必是看清了兩人的前路,便越發珍惜現下的快樂時光。


    人最可悲的不是不知道未來在哪裏,未來是怎樣的,而是明知道未來的結果如何,卻無力去改變!


    林炎冉隔著幾步,偏頭瞅著他,淡淡一笑,問道:“你真的不打算趁著今夜大好時機,為自己爭取點什麽嗎?”


    北宮羨站定,看她的目光變得晦澀,良久才淡淡開口,不答反問道:“做不做有什麽區別嗎?”


    他質子的身份不容許他有出格的動作,有時候越是爭取功勳越是惹來殺身之禍,他從來都很明白這個道理。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會坐以待斃,隻不過,很多事藏在黑暗底下,不足為外人道也。


    林炎冉挑眉,很意外,也不太相信他真就順其自然了?!


    她問:“難道你不想迴去?”


    “……”這個問題本來很容易迴答,現在卻覺得不管怎麽迴答都很難說出口。


    若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當然想迴去。可自從認識她之後,他曾考慮過,就這樣一輩子待在西魏無所事事也未嚐不可。


    可是,他更清楚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如太後所言,他即便是留在西魏,也隻能通過聯姻的方式讓自己活下去!


    “你想讓我迴去嗎?”北宮羨複雜的眸光攏著她,慢慢頗為無奈。


    林炎冉失笑,他們兩人一定要這樣隻提問不迴答嗎?


    她再問:“我的想法很重要?!”


    “嗯。”北宮羨很想知道,但他猜到這個丫頭很定是會將他推開,越遠越好。


    “那便努力的想盡辦法迴去吧。”林炎冉答得幹脆。


    不待他做出反應,她繼續說道:“沒有人願意一生漂泊在外的,家,即便是空蕩荒蕪的廢墟,那也是家,值得依戀。”


    “……”北宮羨猜到結果,卻沒有猜到原因,她的話不僅僅像是說給他聽的,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再殘忍的家人,也無法割斷血脈親情。家裏,總有一些人是你無法割舍下的牽絆。”林炎冉聲音莫名的低柔晦澀,有些自嘲的勾唇,盯著自己的腳尖,發愣。


    她有點想念琴姨了,她出來許多天,不知道香芹和香籬兩個丫頭是不是把她照顧的很好。


    “傻。”北宮羨上前,一把扯過她,柔滑的發絲弄成一團亂。


    林炎冉暴躁的揮手,想打掉那個作亂的大手,卻反而被他抓住,握在掌心。


    她惱火的瞪著他,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拍上他手臂受傷的位置,他疼得齜牙咧嘴,卻半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


    林炎冉四下看看,幸好附近沒有人,便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貌似,她現在有點習慣他這樣的動作了。


    她看他疼痛難忍的樣子,抿抿小嘴,還是關切的問道:“還沒好嗎?”


    那天晚上之後,她以為他會再次長途奔襲迴到森林繼續狩獵的,沒想到第二天上午,他便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巺枋宮的偏殿,說是太後允許的,他特意過來探望她。


    她短暫的驚訝之後,立即意識到他是受傷了才會被遣送迴宮的,就如同太子一樣。


    一番逼問之下,才知道他隻是手臂上中了一箭,問他是誰傷的,他也不說,隻是好整以暇的傻笑著看她。


    雖然惱怒他當時戲虐又調侃的眼神,可到底是狠不下心氣惱他。


    不僅如此,她還親手幫他換藥包紮,惹得某個小不點嘲笑鄙夷了很久。


    “沒,被你這麽一拍,估計又出血了。”北宮羨嬉笑著,順勢將自己大半個身子靠過去,就如同他圈著她一般。


    但他到底不敢在太後的宮殿門前放肆,隻是牽著她的手,兩人慢慢往偏殿的方向走。


    “該!誰讓你總想著弄亂我的頭發!”林炎冉皺著眉頭恨恨道,嗔怒的瞥他一眼,但她倒沒有真的生氣,隻是,剛才自己真的下手很重嗎?


    她疑惑,卻還是沒好氣的說道:“趕緊迴去,我幫你再看看。”


    “嗯,乖!”北宮羨點點頭,誇讚道。


    林炎冉翻著白眼,無言以對。


    走了幾步,突然,她不確定的抱怨道:“翎兒不是說她的藥很厲害嗎?怎麽都過去三天了,你這傷還沒好。”


    “嗯,她就是隨口亂說的。”北宮羨牽著她的小手,摩挲著上麵纏著的紗布,輕聲附和道。


    林炎冉又低頭自顧自矛盾的說道:“可是,她那個治傷寒的藥效還是不錯的。”


    “嗯,她這是典型的區別對待。”北宮羨撇唇。


    “……”林炎冉又偏頭瞪他一眼,道:“誰讓你沒事去惹她,她可不如外表看起來那般純善無知。”


    林炎翎對於那個被香桃吃掉的燒雞一事,一直耿耿於懷,雖然後來的每天晚上,北宮羨都變著花樣的帶了很多好吃的過來,但她這個小妹心眼也就繡花針那麽大,還記著仇呢。


    即便再怎麽不承認,她心裏卻十分清楚,北宮羨做這些,並不是為了哄林炎翎高興,而是為了討好她。


    “天地良心,是她先惹的我,本王沒治她的罪,已是寬仁。”北宮羨斜睨她一眼,很不認同她說的。


    “嗤!”林炎冉輕蔑的嗤笑一聲,道:“翎兒不是那麽容易屈服的人,即便你拿身份欺負她,她看你不爽的話,照樣不買你的賬。”


    “嗯,這個跟你很像。”


    “……”


    兩人閑聊胡扯的牽著手慢慢走,端看背影,倒真是一對如玉的璧人。


    太後站在迴轉走廊的轉角處,看著兩小無猜的兩人走出宮門,漸行漸遠,無奈低歎一聲,吩咐身後的人:“都迴吧。”


    麽麽連忙上前遞出雙手,攙扶著太後往迴走。


    太後杵著龍頭拐杖,步履比之剛才更加蹣跚,邁得艱難。


    ***


    待到傍晚時分,林炎冉迴到房間的時候,端王已經離開了,她從一個箱籠裏拿出那把小弓弩遞給林炎翎道:“今夜注定不太平,你拿著這個,防身用。”


    “我自有暗器在身,不用擔心,這個還是你拿著吧。”林炎翎奇怪的看她一眼,沒想到大姐竟然隨身帶著這個。


    話說,林炎冉的隨身兵器還在看管之中,大姐身邊才是需要這把弓弩防身的。


    “這個東西對我沒什麽用,它既是端王的一片心意,還是交還給你,讓你親自保存的好,不管用不用得上,且再說吧。”林炎冉淡笑,道。


    “……”林炎翎對上林炎冉淡然卻毫不掩飾的戲虐表情,繃著小臉,不解釋。


    林炎翎想了想,今夜不太平,她暫時功力不足,不若,就收著吧。


    眼看著天色漸晚,林炎冉卻沒有絲毫要去參加夜宴的準備,她好奇的問一句:“你不去參加夜宴嗎?”


    “我的風寒還沒有好,太後特許不用參與。”林炎冉衝她眨一下眼睛,笑說。


    事實上,她跟太後請示,需要照看“時日不多”的妹妹,太後感念她姐妹情深,便讓她留在寢殿。


    但她今晚還是會去夜宴那邊,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你不留在這裏陪我嗎?”林炎翎問。大姐將弓弩交給她,又仔細的再三叮囑讓她小心保重,很顯然,大姐沒打算陪她留在寢殿內老實呆著的。


    “你需要我陪你嗎?”林炎冉揚眉,反問道。


    “嗯,我喜歡清靜。”林炎翎一臉嫌棄的拒絕她的陪伴。


    林炎冉勾唇一笑,道:“我也不是很鬧騰的人吧。”


    “你自然不是,不過某人就很難說了,脾氣差的要死,你究竟是看上他哪一點了。”林炎翎一想到北宮羨將她的燒雞扔了,便宜了香桃,就抑鬱的要死。


    “你不是說過,顏即正義嗎?”林炎冉輕笑。


    “……”林炎翎無語,好吧,她再怎麽不爽那個臭男人,但還是承認他長得很好看的。


    看臉就動心什麽的,果然太可怕了!


    林炎冉懶懶的撐著腦袋,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腳傷已經好了的雪栗虎,懶散的自言自語道:“我其實也很好奇,究竟是看上他哪一點?”


    事實上,若不是知道殷少融的卑鄙無恥,她還是會選擇像殷少融那樣看上去溫柔又風雅的謙謙君子。


    這個,也許是遺傳,也許是身為女子的天性和潛意識,但凡女子都會喜歡溫柔的男子吧。


    可是,誰又能絕對的說,脾氣壞的男人就不溫柔呢?


    林炎冉想起那天晚上北宮羨抱著她時看她的眼神,耳根微微發燙。


    原本,她是要將雪栗虎還給北宮羨的,可那家夥裝可憐的說他自己都受傷了,根本沒法看顧它,便約定,等他傷好了,就把小東西還迴去,這段時間,還是由她來代為照看。


    他應該是知道她舍不得這個小東西,才那樣說的吧……


    林炎翎看著她猶自一臉思(和諧)春的模樣,輪到她調侃大姐了,揚眉道:“呦,不嘴硬了?”


    “不管承不承認都於事無補,不若順其自然吧。”林炎冉淡淡的口氣難掩傷感。


    不管她承不承認自己喜歡北宮羨,都改變不了什麽,三年之後,她要完成的事情,依舊會去完成。


    又或許,今晚的計劃若是成功的話,那麽就沒什麽三年……


    “搞不懂你。”林炎翎斜她一眼,伸手點一下雪栗虎的腦門,小東西睜開眼睛,十分兇狠的撓她一爪子!


    不過她閃避得快,沒有讓它得逞。


    雪栗虎也在經過無數次被這樣調戲之後,變得減少警惕,隻當她逗著玩,隻撓一爪子就放下了,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拱起身體準備戰鬥,此刻繼續慵懶的趴著,舒服的享受著林炎冉給它撓背。


    林炎冉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


    酉時,行宮舉行秋獵的犒賞夜宴開始。


    因著林炎翎中毒,林炎冉攪局,三天前的女子皇家護衛隊的選拔比試中斷停止。


    不過在發生事故後的第二天,太後還是依舊按照既定的安排親自召見了名列前茅的二十名女子,進行最後一關的麵聖考核。


    但考核的結果卻秘而不發,隻說等到三天後勇士們迴歸,舉行犒賞夜宴時,再行公布,並進行封賞。


    另外,太後仁慈,對於那些提前淘汰下來的二十名女子,又舉行了一次淘汰比試,進入前十名的,破格錄用。


    而那些再次被刷下來的,太後一早就賜下銀兩,讓禮部侍郎全權處理,派專人送她們各自迴家。


    皇帝攙扶著太後,後麵跟著妃嬪步履穩健的走入大殿,群臣跪地叩首,高唿皇上萬歲、太後千歲、娘娘千歲。


    皇帝威嚴平靜的喊:“平身。”


    待所有人坐定後,一番簡短的寒暄,太後命人拿來一份名冊,交給皇帝,皇帝便讓此次參選皇家護衛隊的女子們全都到大殿之上,聽賞。


    此次選拔,最終確定了三十名女子,單獨編製成軍,正式編入軍隊,為國效力。


    而成績優秀的前兩名,直接任命為護衛隊隊長和副官,更是賞賜了不少金銀錢帛。


    因著林炎翎沒有參與最後一次的考核,最後的第一名便落在那個高壯的胖子女子頭上,那女子雖然知道這個第一有點勝之不武,但她還是笑得合不攏嘴。


    畢竟她的真實實力也是擺在那裏的,可以說是眾多女子中最優秀的。她聽說了林炎翎的事,也替她擔憂,可她身份低微,沒法見到林炎翎,隻得在心裏默默的替她祈禱。


    就連一身華麗宮裝的殷香瀾也都獲得了該得的賞賜,隻是因為她公主的特殊身份,便沒有成為護衛隊女子之一。


    但她上前領賞的時候,大家全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少人對此讚譽有加,皇帝也是更加高興。


    尤其是那些曾經身為紫隊的隊員們,均激動不已,且感到十分榮耀,以後出去吹牛,那可是不得了的,腰板可以挺得杠杠的說“皇帝最寵愛的公主都曾經跟她們並肩作戰!”


    就衝著這層關係,她們的身份,能一樣麽?!


    皇帝表揚完女子,又言辭激昂的大肆嘉獎了一番此次秋獵的勇士們,更是對此次秋獵的戰鬥成果,表示滿意。


    最後,按照戶部報上來所獵多少的結果,分別進行賞賜,一時間群臣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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