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開始布置陷阱


    當朱厚偉遇到劉瑾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和他的朋友,就是那隻老皮燕。


    此刻的他,穿著一身明朝的衣服,穿著一身書生的衣服,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不值一提”。


    隻有一張臉,一看就是個外國人!


    這才是他們獲勝的關鍵!


    朱厚偉突然想起,在中世紀的時候,歐洲好像很會玩這些小打小鬧的把戲。


    對於那些小國家來說,像這樣三五百人的騎兵很正常。


    他們的鐵騎和他們的軍隊不一樣,他們的優勢在於他們的力量和力量!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硬闖,皮糙肉厚,血多!


    在經曆了幾百年的曆史之後,他們已經學會了很多辦法來對付騎兵的箭矢!


    隻不過,這東西隻能用來正麵戰鬥,而不能用來防禦暗算!


    不過,這就夠了!


    於是,在西山學院的演武場,一位滿頭紅發,身著文士服飾的外國佬,帶領著一隊靖王衛,一絲不苟地操練起來。


    他們策馬而行,手持長矛,舉盾抵擋!


    朱厚偉的命令就是,每個人的行動都要保持統一,隻有如此,他們才能將前方的弩箭阻擋在外!


    至於朱厚偉的命令,他是絕對不會違背的,因為他現在是真的被大明的文明給征服了,所以他才會發自內心的相信君王和臣民!


    現在竟然得到了朱厚偉的重視,這讓他感動得熱淚盈眶,當場就作了一首詩!


    “我不是在吹牛,我是一個浪跡天涯的人。


    我對你的真誠感激,我怎麽能讓你失望,讓你失望中華!


    今日我的皮燕,把名字改成了菊。


    學富五車,為皇家服務!”


    朱厚偉看著這一幕,老臉一紅,隻好裝作沒看見,把“靖王衛”丟給了皮燕子與王守仁,自己帶隊垂釣。


    朱厚偉怕自己繼續留在這裏,會被這隻皮條客給拖下水!


    幸虧這位皮燕子本來就經過了正規的培訓,現在這一套動作倒也頗有模有樣!


    但這一幕,看在那些看熱鬧的人眼裏,就像是看笑話一般。


    要知道,這明軍中的演練,通常都是兩人一組,動作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看上去氣勢十足!


    而現在,朱厚偉的修煉,就好像是在修煉一具傀儡,不僅沒有任何的力量,甚至連敏捷都沒有!


    這樣一支遲鈍的部隊,如何能夠贏得勝利?


    即便是王守仁,心中也存著幾分疑慮,幾次三番地向朱厚偉建議,讓他去修煉其他功法,但都被朱厚偉拒絕了!


    王守仁無可奈何,隻好像個傀儡一樣,整天和這幫靖王衛待在一起!


    這件事情傳迴朝中之後,所有大臣都對朱厚偉產生了極大的怨念,認為他這是在消極應戰!


    暖殿之中,文武百官紛紛投來控告朱厚偉的折子,一個個都在指責朱厚偉在訓練軍隊!


    “微臣控告靖王失職,軍中將士整日在校場上發愣,絲毫不顧及我們的顏麵!”


    “本官參靖王一本,在操練之時,領兵去河裏挖冰捕魚!”


    “靖王,我勸你一句。”


    說白了,那些本來就對自己不抱什麽希望的文武百官,在看到朱厚偉的訓練方式後,都認為大明必敗無疑!


    很多人都認為,朱厚偉就是這場戰爭的始作俑者,要求嚴懲!


    朱厚看到這一幕,臉色鐵青!


    朱厚照實在想不通,自己做了錯事,那些朝臣為何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朱厚偉身上!


    而且朱厚照對朱厚偉訓練軍隊的方法,也頗感興趣,想著趁此時機,偷偷出了皇宮,跑到西山上看看!


    正德元年的臘月十三日,還有三日,就是朱厚偉和貼木兒的約期了。


    西山,帝國學院,三百名王衛正在操練。


    不同的是,這些人都是翻身上馬,步伐一致,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朱厚偉在小馬椅上無聊的等待著,可是他的心情,卻沒有了之前的忐忑。


    就在這時,嚴鬆急急忙忙的衝進來,氣喘籲籲的叫道:“師父,皇上,皇上,皇上到了!”


    那個叫朱厚照的家夥?


    朱厚偉眉頭一皺,這家夥不是被自己的父親囚禁在皇宮之中麽?


    “二哥!我是來見你的!”


    朱厚偉正納悶著,背後卻突然響起了朱厚照猥瑣的嗓音,他扭頭一看,竟然是正德帝朱厚照,絲毫不顧自己的儀態!


    在朱厚照的身邊,還有一大群人,他們的速度遠不如朱厚照,就是那輛轎子,也是喘著粗氣,緊隨其後。


    朱厚偉苦笑一聲,將魚竿遞給嚴鬆,叮囑他一定要在這條河中抓到一隻烏龜,然後拍了拍手,走到了那條河前。


    “小的給皇上請安!”


    “怎麽迴事?”


    朱厚照看著就要跪下的朱厚偉,趕緊將他拉了起來,朱厚偉當然不會真的跪下,趁勢也站了起來。


    “哥,你這次來西山,所為何事?”


    朱厚偉眼神中的狐疑不似作偽,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父親為什麽要讓你出去?”


    朱厚照似乎早料到朱厚偉會有這樣的反應,微笑道:“我就猜到你會這樣說,不過我也不是為了見你才離開的,我是父親派我去監視五大軍團的動靜。”


    朱厚照一邊說,一邊指向旁邊一名麵色黝黑的大漢,“這位便是豐城侯李璽,統領先鋒軍團的營長。”


    “靖王,屬下有禮!”


    豐城侯李璽,在大明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他叫李彬,是毛國公的後人。


    朱厚偉看到李璽出現在這裏,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奇怪,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李璽所執掌的先鋒,乃是京中最精於騎術的一支,對於他的提議,朱厚偉當然不會反對,因為他想親眼見證一下靖王衛的操練。


    一行人到達了西山學院的演武場,此刻,正在進行著靖王衛的操練,在一片喊殺聲中,大家都在認真地操練著馬匹。


    沒想到,這樣的畫麵,在李璽的眼裏,竟然是如此的滑稽。


    李璽性格耿直,看到朱厚偉如此操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朱厚偉臉色平靜,並沒有生氣,而是微笑:“說來聽聽。”


    接下來,李璽又詳細的介紹了一下瓦剌人的利弊,以及他們的恐怖,這些都是朱厚偉早就知道的。


    但聽到李璽的這句話,朱厚偉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依卑職之見,雖說靖王衛可以仗著熱武器暫時威風,但若論鐵騎之爭,我五大軍團中任何一支三百人都足以碾壓!”


    李璽有些不甘心,身為大明貴族,他對軍中的功勞有著強烈的渴求。


    比如日不落國公張茂,就被送往了西邊,準備建立一支新的軍隊,讓那些貴族們垂涎三尺。。


    要知道,京營可是大明朝的中堅力量,好多年都沒有出動過了。


    再加上朱厚偉這幾年的不斷擴張,大明帝國的版圖已經擴大到了一千多公裏。


    但是,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了,他們的職責就是鎮守京城。


    可如今,大明的敵人一個接一個地被鏟除,再也沒有什麽能夠對京城造成威脅的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瓦剌帝國的人來找麻煩的時候,朝廷裏一片悲涼,但是那些達官貴人們,一個個都是躍躍欲試,躍躍欲試!


    現在,就是他們表現的時候了。


    沒想到,這麽大的功勞,居然落在了靖王衛的頭上!


    京中此時一片混亂,弘治太上皇命朱厚照出去視察,不過是用來穩定人心的。


    在京中軍士眼中,靖王衛就是仗著新式槍械裝逼,真正論起大明最強的,還是三大軍士!


    所以,李璽才會攜帶著所有貴族的希望而來!


    取代了靖王衛,讓五大軍團的鐵騎和瓦剌大軍對峙!


    “末將以我的生命起誓,如果五大軍團打不過,末將必死無疑!”


    李璽說得非常肯定,就算是朱厚照也感覺到了這個少年的不凡!


    出乎他意料的是,朱厚偉竟然搖了搖頭:“豐城侯爺如此果決,當真是難能可貴,但我也不想讓你以後痛哭流涕地被處死。”


    朱厚偉用痛哭流涕的話來形容自己,顯然是在警告李璽,當時馬謖提出鎮守街樓閣,就是因為他對建功立業充滿了自信!


    李璽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他一聽朱厚偉的話,立刻就不樂意了!


    當然,李璽對朱厚偉這個人,也是非常尊敬的。


    一方是官員們,對朱厚偉那是恨之入骨,另一方則是勳貴們,對朱厚偉也是讚不絕口!


    要知道,朱厚偉這些年所立下的戰功,比起太宗陛下,也絲毫不遑多讓!


    不過,勳貴畢竟是貴族,並不是我欣賞你,就一定要聽從你的命令。


    對於朱厚偉的質問,李璽態度堅決:“陛下要是不相信,我這裏有三十個人,陛下可以從這靖王衛中挑選三十個出來,你我堂堂正正一戰,看看誰更厲害!”


    “很好,很好!”


    一聽說要開戰,朱厚照立即精神一振,立即望向朱厚偉,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二哥,你給我上!


    別怕!


    朱厚偉自然是不怕的,事實上,即便今天沒有李璽,朱厚偉也要從靖王衛中挑選三百人出來,進行實戰演習,以保證這一招的效果。


    而現在,五大軍團的鐵騎,就是最好的證明!


    大明的鐵騎,雖說不如瓦剌精銳,可跟草原人打起來,也不會吃虧啊!


    盡管比不上瓦剌人的長距離衝鋒,但是不可否認,他們也有他們的優點!


    京中的將士,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自然會變得陌生,朱厚偉也是擔心他們在戰場上磨礪自己,才會讓靖王衛參軍,而靖王衛,或許並不擅長馬匹,但絕對是身經百戰的將士!


    “ok!本王一言為定!三天之後,五大軍團與瓦刺一戰!”


    朱厚偉做出了決定,他倒要看看,這個皮燕子,究竟有什麽辦法!西山上,兩隊人馬相對而立,誰也不敢吭聲,甚至就連他們身下的坐騎,都像是聽懂了一般,微微抽動了一下鼻子!


    靖王衛以王守仁為首,他雖然身材消瘦,但爆發出來的力量,在當今天下,也是屈指可數!


    五軍的鐵騎,自然是豐城的侯李璽,從其身上一塊塊鼓脹的肌肉來看,應該是經常鍛煉身體的!


    兩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為其他,隻為一戰!


    靖王衛就不用多說了,朱厚偉給他們的這個機會,他們非常的珍惜,而且,靖王衛還從來沒有吃過虧,現在五大軍團的鐵騎竟然要為他們而戰,這讓他們如何不憤怒!


    而李璽一方,則是一臉的不甘心,畢竟,京軍在沒有出現過靖王衛的時候,就已經是大明最強的軍隊了!


    如今,他們連大明參賽的資格都沒有,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


    兩人都想要抓住這個機會,與瓦刺一戰!


    “兩個人都在這片區域之內,誰也不能離開這片區域,誰也不能插手這片區域的戰鬥!”


    朱厚偉擋在兩人中間,把比試的規矩又說了一遍。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兩人都心知肚明。


    這隻是一場甕城之戰,並不是他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而且,這一次的比試,並不是真正的生死相搏,兩人使用的都是白色的棍子,一旦被擊中要害,那就是必死無疑!


    而且,除了今天之外,朱厚偉還讓人把三天後的戰鬥都帶上了,朱厚偉可不想看到自己的部下在戰鬥中死去!


    “開戰!”


    在朱厚照親手敲下的大鼓之下,兩人之間的對決,終於拉開了序幕!


    李璽嘴上說著囂張,但在靖王衛麵前,卻是小心翼翼。


    靖王衛現在還不能動用熱武器,但他們都是從刀山火海中殺過來的,誰也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李璽立刻下令,讓自己的士兵們排成一條直線,然後開始射擊!


    帶著石灰的箭矢,宛如雨點般落下,演武台這麽大,想要閃避,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硬碰硬!


    不過王守仁並沒有慌亂,反而手持大盾,大喝一聲:“防!”


    三十位靖王衛,在這一瞬間,同時做出了同樣的舉動,他們抬起了早就做好的護盾,毫無懼色!


    “砰砰砰!”


    箭雨打在護罩上,卻連一絲損傷都沒有!甚至連靖王衛都無法撼動!


    這十多天來,所有的靖王衛,都把這個最基本的招式,發揮到了極限!


    那看似粗獷的動作,其實是一種嫻熟而自然的自然!


    就是李璽都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這個看上去有些僵硬的操作,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裏卻發揮了驚人的效果!


    不過李璽很快就露出了一絲笑容,因為戰場就那麽大,他們不可能隻射一波!


    果不其然,李璽話音剛落,漫天的劍光便如暴雨一般傾瀉下來!


    而那靖王衛,卻是一次次的將所有的攻擊都擋了下來,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就這麽讓人揍?嗬嗬!”


    李璽冷哼一聲,看到自己的攻擊都被靖王衛給攔了下來,心中不免惱怒。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擋!”


    說完,他吩咐自己的手下,讓他們在演武場的外圍散開。


    我們可以硬碰硬,但我們可以群起而攻之!


    四麵八方都是箭,他就不相信,這個靖王衛,能擋住所有的箭!


    這倒也是,靖王衛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誰也不會有後腦勺上的雙眼。


    但讓李璽沒有料到的是,王守仁看到自己這一次的分頭行動,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刻!


    畢竟,他們都是要去戰鬥的,而不是一個懦夫,一個隻能被動的接受攻擊的王衛!


    有了盾牌,就有了長槍!


    就在李璽等人散開射殺之時,王守仁已經開始布置陷阱!


    “一、二、三,跟我走!”


    王守仁話音剛落,隻見剛剛還聚在一起的幾名靖王衛,突然一字排開,整齊劃一地分為三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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