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滿倉被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十分不好意思,臉頰漲得通紅,伸手擋住了柳小如像看稀罕物的眼神。


    身下的人同樣害羞,柳小如心裏的羞澀消散了些許,忍著砰砰砰的心跳,壓低身子在顧滿倉耳邊吹了口氣,聲音輕緩道:“禮尚往來,相公不想親手脫掉我的喜服嘛?”


    啪地一聲,油燈炸開兩朵喜慶的燈花,空氣瞬間被點燃。


    顧滿倉長腿一抬,天旋地轉間,柳小如被壓在了身下,他抬眸對上男人帶著滾滾qingyu的眼眸,帶著幾分紅。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柳小如的唇上,被這麽一親,頓時魂兒想要飄了出來,柔軟的觸感停留的時間太短,以至於讓人惦記。


    他雙臂攀上顧滿倉的脖頸,豔豔的紅唇主動湊了上去,鼻息交疊,屋內隻餘下水聲,顧滿倉情難自已,手摸上了衣帶。


    領口大開,能看到少年凸起的鎖骨上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細細密密的吻一路來到上邊,留下獨屬夫夫之間的痕跡,手順勢伸到了枕頭底下。


    一場毫無征兆的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柳小如醒過神來,瞧見了顧滿倉羞憤欲死的表情,結合方才發生的事情,他旋即明白過來。


    可以理解,處男嘛。


    “咱們繼續。”


    柳小如把偏頭不肯看自己的顧滿倉拉了過來,一嘴就啃了上去。


    顧滿倉偏頭吹滅了油燈,黑暗中細微的動作愈發明顯,柳小如忍不住戰栗了起來,在狂風駭浪中顛顛沛沛。


    翌日,比人先起來的,是暖和的朝陽。


    雞圈裏大公雞嘹亮的鳴聲響了三迴,被打掃雞圈的柳樹給綁住了嘴,他低聲威脅道:“再叫,明日就吃了你!”


    昨日是東家跟童生相公的洞房花燭夜,他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哥兒,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又想到童生相公嬌嬌弱弱的身子,必須得好好休息。


    昨兒席麵後剩下的菜湯湯水水的不少,大部分都送給了來幫忙的鄉親們,柳家灶房裏就剩幾碟子沒端上桌的幹淨肉菜,還有一整隻老母雞。


    柳樹早上簡單的用雞湯跟雞肉,做了些雞絲粥,再熱上昨天蒸的白麵饅頭,熱上一碟子肉菜,就是一頓豐盛的早飯。


    劉香雲用完一碗雞肉粥,跟一個白麵饅頭後,便讓柳樹把早飯放鍋裏溫著,等新婚夫夫醒了再吃。


    在顧家老宅的趙東臨,也晃晃悠悠地來到了柳家,顧家老宅裏有顧家姑母一家,吃飯的問題自然能夠自己解決,他是來看看有什麽能夠幫上忙的。


    “二姨,表哥他們,還沒起啊?”趙東臨靠在凳子上,眼神時不時瞥一眼柳小如的房間門。


    劉香雲樂得合不攏嘴,壓低聲音道:“小聲點,他們昨晚累著了,要多睡會兒,走走走,咱們去忙,不要吵到他們了。”


    昨兒收拾了的桌椅板凳,全堆在了陳招兒家,今兒還得依次送還給各戶人家。


    趙東臨早就學會了趕牛車,在柳樹跟劉香雲的幫助下,把桌椅板凳搬上車,在劉香雲的指路下,趕著往桌凳的主人家送去。


    “他劉嬸,怎麽是你來還東西?如哥兒不會還沒起吧?”


    趙東臨把牛車停在院子外頭,劉香雲下車喊了一聲,“如哥兒在家裏歇著呢,馬嬸子,借你家的桌子板凳,給你送迴來了。”


    趙東臨跳下車,不讓他二姨搬重物,隻讓她提些板凳,自己則跟著吳家人把桌子抬進屋裏,跟著的還有過來說話的隔壁鄰居們。


    幾人一起把東西搬進屋,趙東臨在清點著東西有沒有落下,馬嬸子跟婦人們湊到劉香雲身邊,聊了幾句閑話。


    “他劉嬸,昨日你家堂屋裏,來得都是誰啊?瞧著不是村裏人。”


    一個個穿的都幹淨體麵,舉止端方,最惹眼的,就是那位錦衣公子,容貌俊美,一身了不得的氣質。


    若是能夠攀附上其中之一,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劉香雲笑著搖頭,“我不識得,應該都是如哥兒跟滿倉認識的人。”


    她可不想滿足村裏多嘴婦人的好奇心,轉個話題道:“馬嬸子,東西你點點起了沒有?可別搞混。”


    馬嬸子害了一聲,“那點東西,我一眼就掃出來了,都是齊的。”


    旁邊的婦人不死心,繼續問道:“香雲啊,那位錦衣公子,你也不認識?他家住哪裏,年方幾何,可娶妻納妾了?”


    她家有位年過十六的女兒,生的普通卻心比天高,昨兒一眼就瞧中了錦衣公子,瞧著就不是普通人,一出手就是五兩的禮錢。


    容貌非凡,腰纏萬貫,可不是她家女婿的最佳人選。


    原來是打得這個注意,怪不得對她這般熱情。


    劉香雲在心裏輕嗤一聲,那位可不是普通人,知縣的小舅子,豈是是她家如花能夠配的上的,簡直在癡人說夢。


    “馬嬸子,我就先走了,還有別家的東西要送,遲了人家下地去了,就麻煩了。”


    說完懶得搭理身後人的挽留,上了牛車便快速離開了。


    身後的婦人氣得大罵,“不就是找了贅婿嘛,瞧把她劉香雲得瑟的,尾巴都要翹到城裏去了,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的藥罐子,我呸!”


    馬嬸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冷聲警告道:“潘氏,要說嘴去旁人家門口說,別髒了我家的地,惹上了柳家,對你沒好處。”


    一場熱鬧的喜宴辦下來,來來往往的賓客,村長、裏正、乃至城裏的貴客,哪一樣是地裏刨食的人家能夠比得了的。


    整個西河村的人,不得不重新審視柳家,曾經那個人人都能踩一腳的柳家,如今可要好好巴結了,即使巴結不上,不萬不能得罪。


    劉香雲跟趙東臨去送桌椅板凳的時候,柳小如已經醒了過來。


    他揉著腫脹的眼睛,在被窩裏伸了伸腿腳,倒是沒有小說裏描寫的那般渾身酸疼,除了某處的脹痛感,胳膊腿腳就是有些軟。


    腰間的那隻手,存在感極強,他伸手把那隻手撥了下去,摸到了一片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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