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你的事情我是不想管的,不過王崇熠是我兄弟,既然他出麵了,我得給他個麵子。”


    “說吧,你想要運作到哪裏?”


    唐旭也不拖泥帶水。


    劉海中臉色一喜,沒想到還真能成:“唐主任,我覺得我完全能勝任副主任的位置。”


    “副主任?你也是真敢想!”


    “不過也不是不能操作,就是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唐旭沒有把話說絕了。


    隻要錢到位,一個副主任而已,還是可以安排的,就看劉海中有多大決心了。


    “主任,隻要能當上副主任,再大的代價我都能接受。”


    劉海中連忙表態。


    “既然如此,那我醜話說在前頭,因為你之前得罪了李副廠長......”


    唐旭開始跟劉海中講事實。


    這些話昨天王崇熠也說過,不過唐旭這邊講得就更加詳細,幾乎精確到每個人要送多少。


    總共算下來,還得準備20條小黃魚。


    “嘶~”


    劉海中心疼的直嘬牙花。


    20條小黃魚,那可是他一輩子的積蓄。


    可唐旭分析的頭頭是道,前後邏輯嚴謹,沒有一筆錢是不該花的。


    “主任,我需要點時間準備。”


    劉海中有點肉疼。


    可開弓沒有迴頭箭,都已經搭進去3條小黃魚的,就這麽放棄也不可能。


    不過隻要當上官,早晚都能撈迴來。


    “行,我等你消息。”


    “你準備好了之後直接來找我就是,到時候我幫你運作。”


    唐旭也沒在意。


    這是一筆巨款,還得換成小黃魚,這都需要時間。


    劉海中帶著複雜的情緒離開了。


    “怎麽樣,演得還行吧?”


    等辦公室隻剩下王崇熠時,唐旭臉上的笑容又出來了。


    沒錯,這就是演戲!


    之前跟劉海中說的,都是提前串通好的。


    目的就是讓劉海中安心掏錢。


    就連20根小黃魚,也是王崇熠評估了劉海中的身家,給出的最合理的數值。


    “略顯浮誇,也就糊弄下劉海中這樣的憨憨。”


    王崇熠誠懇的點評道。


    “滾蛋,我又不是專業的演員。”


    唐旭沒好氣的說道,然後拉開抽屜將小黃魚拿了出來。


    “這東西怎麽處理?”


    “留著吧,你馬上要離開了,到新的地方安家需要不少錢。”


    王崇熠搖了搖頭。


    有著婁家在帝都的產業,些許小錢已經入不了他的眼睛,還是留給唐旭傍身更合適。


    沒錯,唐旭要離開了。


    主動調離!


    接下來的這場風暴,誰也別想獨善其身,與其被李副廠長禍害,還不如暫避鋒芒,找個合適的地方韜光養晦。


    “那我就不客氣。”


    “我這一走,可把李扒皮高興壞了,連繼任的人都安排好了,就是他的鐵杆擁護者。”


    “這心思,可一點沒藏著。”


    唐旭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可以,誰又願意背井離鄉呢。


    “會迴來的。”


    王崇熠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這是時代的悲哀,非人力能改變。


    “不提這個了,我這一走,軋鋼廠裏你就沒了後台,有想好怎麽做嗎?”


    唐旭很快就收拾好心情。


    “放心吧,安排了不少兄弟進來,你走以後沒人能動得了我。”


    王崇熠根本不懼。


    這段日子以來王崇熠安排了不少人進軋鋼廠,瞬間就能形成一股勢力。


    在接下來動蕩的歲月裏,這些兄弟就是他的護身符。


    “這就好!”


    “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上麵已經做出決定,李扒皮的任命文件這兩天就會下達。”


    唐旭告知了個重磅消息。


    “消息可靠嗎?”


    王崇熠一愣,神情逐漸嚴肅。


    如果消息來源可靠,就意味著黑暗的十年即到來。


    “基本上沒跑了,文件下達的那一天,就是我離開軋鋼廠的時候。”


    唐旭爬到後勤主任,也有自己的路子。


    尤其是從王崇熠這裏得知動蕩之後,他就格外關注這方麵的消息。


    沒想到提前了這麽多。


    王崇熠也是慶幸,幸好自己做足了準備工作,不然麵對這樣的變故還真反應不過來。


    “那劉海中後麵怎麽安排?”


    唐旭有些好奇。


    二十幾根小黃魚,就這麽打水漂了,知道真相後劉海中還不得瘋啊。


    可惜看不到結局。


    “那錢你安心的花著,我早有準備,保證他說不出什麽來。”


    王崇熠信心滿滿。


    時間變動,有些事情也得提前,還好問題不大,就是要早一點接觸李副廠長。


    ......


    軋鋼廠廁所。


    新晉所長易中海臉都綠了。


    上萬人的大廠,有著不少公廁,而他負責的是毗鄰一車間的公廁。


    畢竟都是些糙人,味道實在難以名狀。


    哪怕易中海之前經曆過一次,可這味道還是很上頭。


    而這就是他以後的日常。


    “呦~這不是易師傅嘛,辛苦辛苦!”


    就在這時,易中海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許大茂!原來是你!”


    易中海的眼睛瞬間紅了。


    他不確定是誰在搞鬼,但他知道不管是誰,在得知他這麽落魄的時候,肯定會過來看他笑話。


    “什麽是我?你可別胡說,我就是上廁所路過的。”


    許大茂根本不承認。


    可有些事情需要承認嗎?你一個宣傳科的跑到一車間來上廁所,難道宣傳科沒廁所了嗎?


    “哼,你給我等著。”


    易中海冷著一張臉,心裏卻開始琢磨,怎麽才能讓許大茂付出代價。


    可不管怎麽想,暫時都拿許大茂沒轍。


    易中海突然有些心累。


    以前的他是廠裏的8級鉗工,四合院的一大爺,身邊前唿後擁圍著一大群人。


    文有撒潑打滾賈張氏,武有四合院戰神傻柱。


    背後更有著聾老太太這座靠山。


    這種事情甚至不用他說,有的是人嗷嗷叫的幫他辦了。


    尤其是對付許大茂,傻柱肯定帶頭衝鋒。


    可現在呢?


    靠山聾老太太去世了。


    賈張氏這個左膀被他送到局子裏,問題還沒交代清楚。


    傻柱這個右臂也跟他離心,別說是對付許大茂了,估計知道了這件事還能拍手叫好。


    怪不得許大茂敢現身呢。


    原來早就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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