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河上
苟在武道亂世加點成聖 作者：哈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7章 河上
“啪啪啪。”
張老漢聽見敲門聲，忙警惕的放下旱煙，起來開了個門縫兒，見到門外站著一個不高的少年。
長得倒是端端正正，就是有點瘦小。
“小方，現在才來，大爺的魚早就賣掉嘍。”張老漢放鬆了警惕，笑道。
方銘認真道：“我來跟方爺學抓魚。”
“……”
張老漢用一副你沒病吧的神情看著方銘，“你娃兒不是去武館練武練啥了吧？”
他現在有點後悔賺這小子的錢了……
這也是個苦命人，方銘父母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這兩個小孩之前還被言卓盯上了，要不是那個混蛋莫名其妙讓人宰了，隻怕現在這對姐弟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但是話說迴來，他們這種苦命人不掙苦命人的錢，難不成還掙老爺們的錢？
不太現實。
“我是認真的，我天賦不行，在武館學不到東西，還不如跟張爺學抓魚。”
張老漢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確實。”
“……”
方銘客氣了一下沒想到這老畢登當真了。
“學費一兩銀子，你今天交完明天就可以跟我一起去河裏。”張老漢身處一隻皺巴巴的手。
方銘起身便走，他是來掙錢，豈有送錢的道理。
張老漢叫道：“臭小子，你以為我老漢的捕魚技術是人人都會的嗎？多少人想學還來不及。”
方銘道：“二十文。”
“成交，你明天早上來就行。”
“……”
沒錢寸步難行，這話是真的。
*
*
*
九月已經過去一大半，十月仿佛還很遠。
秋老虎大發淫威，河邊水汽升騰，烈陽灑下毒辣的陽光，空氣之中沒一點風兒，整個萍陽城一帶像是被罩在一口高壓鍋裏，簡直燠熱難當。
方銘跟張老頭站在船上，光著膀子劃船。
河麵上舟楫往來不斷，頗為熱鬧。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上遊的水灣裏。
張老頭道：“是不是以為抓魚很容易？哼，你看這河裏的漁民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聰明的能滿載而歸，差一點的，勉強補貼家用。像我老漢這種打魚打一輩子，不但餓不死還活得好好的，靠得可不是運氣。”
方銘光著上身，坐在船舷上，熱得實在夠嗆，道：“快說重點吧。”
他今天跟這老登出來，最主要的就是將各項技術快速入門，至於後續，完全可以利用加點提升。
張老漢看著這小子，冷哼道：“這捕魚的第一步就是要學會操舟，你先來試試。”
言罷將船蒿遞給方銘。
方銘接過來船蒿，嚐試著撐船走了走，結果船隻在河灣之中四處打轉，根本寸步難行，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張老漢穩坐釣魚台，笑吟吟得看著這小子在那邊各種嚐試，唯一難得的是，這小子雖然身材瘦小，但的確耐力驚人，折騰這麽久了不但不累，反倒越挫越勇。
他看著眼前這小子，逐漸學會如何在奔流之中穩住，頗有點孺子可教的感覺。
“傻小子，看我老漢給你示範一下。”
張老漢起身奪過方銘手上的船蒿，雙手飛運翻點，小艇立即在水灣之間分開水流，飛一般移動起來。
方銘由衷感覺，這老頭在河水上比在陸地上還自在，看那天際的白雲低垂在原野上，幾乎觸手可及，方銘心頭想起一首歌，不覺哼唱起來。
“爺爺生在天地間，不怕朝廷不怕官……”
唱了幾句，忽覺不對。
這特麽是反賊的歌，要殺頭的，連忙閉口。
張老漢粗壯的手臂運著船蒿，腦袋轉過來奇道：“你這歌上哪聽來的？”
方銘順嘴道：“聽別人唱的。”
“殺頭的歌你也敢亂唱，沒想到你小子悶葫蘆一個，肚子裏竟然轉著這麽多念頭。”
他說著竟然自顧自唱起來，這老登在河裏和在平時完全兩個樣。
過了一會兒，他把船蒿遞給方銘。
他看得真切，這撐船大致的要領，首先就是杆要直，莫要離船太遠，如此就能不至於讓船兒在水中打轉。
在借助船蒿在水中的運力，抵消掉船兒旋轉的力道，如此就能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掌握了要領，方銘實踐起來水準漲得飛快。
熟練度+1
熟練度+1
熟練度+1
……
到黃昏時，一老一少駕駛的小艇迴到岸上。
他們今天的運氣不錯，稱得上是滿載而歸。
不過始終沒有方銘心心念念的紅牛魚，這老登嘴巴緊得很，每當方銘提及這個話題就會被他岔開。
方銘提著兩條魚迴到家裏。
其餘的都歸了張老頭所有，這老頭老實不客氣。
說真的，方銘雖然對抓魚一竅不通，但是學東西快得很，今天能有這麽大的收獲他功不可沒，但這老頭最後隻分了他兩條魚，絕對的孤寒鬼！
夜晚，吃過飯之後，方銘默然立在院中，手提著一把生了鏽的厚背大刀在院子裏不斷的練習。
這把刀是他的父母留下來給姐弟兩防身的，由於缺乏應有的保養，鏽跡斑斑。
方銘握著刀，完全從基礎學起。
即使是基礎刀術，也有博大的學問。
手，足，身，眼，步，刀，都有大學問。
所謂的高明刀法，也就是將這些基礎的東西排列組合罷了。
轉身，滾身，斜身，仰身，身法之重在乎閃賺騰挪。
馬步，弓步，虛步，仆步，步法之重則在於立於不敗之地。
砍刀，劈刀，撩刀，掃刀，刀術之重更在於力貫刀稍。
至於足法，眼法和手法，更有紛呈的技藝。
基礎的東西隻要融會貫通，一切進步都將水到渠成。
他正在打磨屬於自己的技藝，半點馬虎不得。
在這種拳頭至上的世界，要麽殺，要麽被殺。
方銘自然絕不容許自己在安身立命的本事上有一點疏漏。
不覺月亮都已經西斜，方銘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這個年紀不奮鬥啥時候奮鬥？
他打了兩通拳之後，又揮了一千次刀，最終感覺大腦一片昏沉。
這種高強度的揮刀，常人很難想象。
沒錯，揮到最後，連人和屎都很難分得清。
當拂曉即將到來的時候，他停下來看了看自己的麵板，感受到數據可視化的進步，終於心滿意足的睡下。
“啪啪啪。”
張老漢聽見敲門聲，忙警惕的放下旱煙，起來開了個門縫兒，見到門外站著一個不高的少年。
長得倒是端端正正，就是有點瘦小。
“小方，現在才來，大爺的魚早就賣掉嘍。”張老漢放鬆了警惕，笑道。
方銘認真道：“我來跟方爺學抓魚。”
“……”
張老漢用一副你沒病吧的神情看著方銘，“你娃兒不是去武館練武練啥了吧？”
他現在有點後悔賺這小子的錢了……
這也是個苦命人，方銘父母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這兩個小孩之前還被言卓盯上了，要不是那個混蛋莫名其妙讓人宰了，隻怕現在這對姐弟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但是話說迴來，他們這種苦命人不掙苦命人的錢，難不成還掙老爺們的錢？
不太現實。
“我是認真的，我天賦不行，在武館學不到東西，還不如跟張爺學抓魚。”
張老漢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確實。”
“……”
方銘客氣了一下沒想到這老畢登當真了。
“學費一兩銀子，你今天交完明天就可以跟我一起去河裏。”張老漢身處一隻皺巴巴的手。
方銘起身便走，他是來掙錢，豈有送錢的道理。
張老漢叫道：“臭小子，你以為我老漢的捕魚技術是人人都會的嗎？多少人想學還來不及。”
方銘道：“二十文。”
“成交，你明天早上來就行。”
“……”
沒錢寸步難行，這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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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已經過去一大半，十月仿佛還很遠。
秋老虎大發淫威，河邊水汽升騰，烈陽灑下毒辣的陽光，空氣之中沒一點風兒，整個萍陽城一帶像是被罩在一口高壓鍋裏，簡直燠熱難當。
方銘跟張老頭站在船上，光著膀子劃船。
河麵上舟楫往來不斷，頗為熱鬧。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上遊的水灣裏。
張老頭道：“是不是以為抓魚很容易？哼，你看這河裏的漁民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聰明的能滿載而歸，差一點的，勉強補貼家用。像我老漢這種打魚打一輩子，不但餓不死還活得好好的，靠得可不是運氣。”
方銘光著上身，坐在船舷上，熱得實在夠嗆，道：“快說重點吧。”
他今天跟這老登出來，最主要的就是將各項技術快速入門，至於後續，完全可以利用加點提升。
張老漢看著這小子，冷哼道：“這捕魚的第一步就是要學會操舟，你先來試試。”
言罷將船蒿遞給方銘。
方銘接過來船蒿，嚐試著撐船走了走，結果船隻在河灣之中四處打轉，根本寸步難行，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張老漢穩坐釣魚台，笑吟吟得看著這小子在那邊各種嚐試，唯一難得的是，這小子雖然身材瘦小，但的確耐力驚人，折騰這麽久了不但不累，反倒越挫越勇。
他看著眼前這小子，逐漸學會如何在奔流之中穩住，頗有點孺子可教的感覺。
“傻小子，看我老漢給你示範一下。”
張老漢起身奪過方銘手上的船蒿，雙手飛運翻點，小艇立即在水灣之間分開水流，飛一般移動起來。
方銘由衷感覺，這老頭在河水上比在陸地上還自在，看那天際的白雲低垂在原野上，幾乎觸手可及，方銘心頭想起一首歌，不覺哼唱起來。
“爺爺生在天地間，不怕朝廷不怕官……”
唱了幾句，忽覺不對。
這特麽是反賊的歌，要殺頭的，連忙閉口。
張老漢粗壯的手臂運著船蒿，腦袋轉過來奇道：“你這歌上哪聽來的？”
方銘順嘴道：“聽別人唱的。”
“殺頭的歌你也敢亂唱，沒想到你小子悶葫蘆一個，肚子裏竟然轉著這麽多念頭。”
他說著竟然自顧自唱起來，這老登在河裏和在平時完全兩個樣。
過了一會兒，他把船蒿遞給方銘。
他看得真切，這撐船大致的要領，首先就是杆要直，莫要離船太遠，如此就能不至於讓船兒在水中打轉。
在借助船蒿在水中的運力，抵消掉船兒旋轉的力道，如此就能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掌握了要領，方銘實踐起來水準漲得飛快。
熟練度+1
熟練度+1
熟練度+1
……
到黃昏時，一老一少駕駛的小艇迴到岸上。
他們今天的運氣不錯，稱得上是滿載而歸。
不過始終沒有方銘心心念念的紅牛魚，這老登嘴巴緊得很，每當方銘提及這個話題就會被他岔開。
方銘提著兩條魚迴到家裏。
其餘的都歸了張老頭所有，這老頭老實不客氣。
說真的，方銘雖然對抓魚一竅不通，但是學東西快得很，今天能有這麽大的收獲他功不可沒，但這老頭最後隻分了他兩條魚，絕對的孤寒鬼！
夜晚，吃過飯之後，方銘默然立在院中，手提著一把生了鏽的厚背大刀在院子裏不斷的練習。
這把刀是他的父母留下來給姐弟兩防身的，由於缺乏應有的保養，鏽跡斑斑。
方銘握著刀，完全從基礎學起。
即使是基礎刀術，也有博大的學問。
手，足，身，眼，步，刀，都有大學問。
所謂的高明刀法，也就是將這些基礎的東西排列組合罷了。
轉身，滾身，斜身，仰身，身法之重在乎閃賺騰挪。
馬步，弓步，虛步，仆步，步法之重則在於立於不敗之地。
砍刀，劈刀，撩刀，掃刀，刀術之重更在於力貫刀稍。
至於足法，眼法和手法，更有紛呈的技藝。
基礎的東西隻要融會貫通，一切進步都將水到渠成。
他正在打磨屬於自己的技藝，半點馬虎不得。
在這種拳頭至上的世界，要麽殺，要麽被殺。
方銘自然絕不容許自己在安身立命的本事上有一點疏漏。
不覺月亮都已經西斜，方銘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這個年紀不奮鬥啥時候奮鬥？
他打了兩通拳之後，又揮了一千次刀，最終感覺大腦一片昏沉。
這種高強度的揮刀，常人很難想象。
沒錯，揮到最後，連人和屎都很難分得清。
當拂曉即將到來的時候，他停下來看了看自己的麵板，感受到數據可視化的進步，終於心滿意足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