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青,林蒿因為蓄意殺人罪罪名成立,被判處無期徒刑。


    朱青青因為朱家倒台,加上自己被判罪名成立,還沒有入獄便瘋了。監獄帶朱青青去指定的醫院做了鑒定,結果表明確實患有精神類疾病。


    監獄同意保外就醫。隻是朱青青在一次就醫迴來後,迴到監區便開始不吃不喝,想著一頓不吃也沒關係,獄警沒有在意。第二天便被發現死在了監獄,症狀跟以前死在監獄裏的孫寧兒一樣。


    警察總局便把分局孫寧兒的資料調了過來,對比朱青青的資料,開始偵查。


    聽到朱青青死亡的消息,林蒿內心毫無波瀾。然而在聽到有人來探望自己的時候,林蒿的眼睛亮了一下。就算楊靖現在恨不能殺了自己,但是臨死之前能見楊靖一麵,林蒿也算是知足了。


    但是看到探監的人時候,林蒿整個人是疑惑的。因為來看望自己的人居然是娛樂圈歌壇神一般存在的秦律。


    “你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說完獄警便退了出去。


    “你好。”秦律道。


    “你認識我?”林蒿不解。


    “我是陳杏林的朋友。”秦律說了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林蒿眼睛裏突然充滿了驚恐,不是因為說話的內容,而是因為說話的聲音,和綁架自己並讓自己毀容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你,你是......”林蒿害怕地渾身發抖。


    “沒有證據還是不要亂指證人比較好。”秦律道,“誹謗罪也是罪。雖然你已經無罪可加,但是對你以後的減刑可是有著很大的影響哦?”


    “你怎麽會認識陳杏林?”穩了穩心神,林蒿道。


    “你知道為什麽大家都喜歡聽我的歌嗎?”秦律沒有迴答林蒿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為什麽?”比起問題本身,林蒿更疑惑秦律為什麽會問一個看似毫不相幹的問題。


    “我天生對別人的心理活動比較敏感,所以學生時期主攻心理學。”秦律道,“我畢業是因為學校已經沒有人有能力可以教我了。


    現在我把我的觀眾看成一個群體,通過我的演唱,他們給出的反應,我可以研究一個群體的心理。我的歌詞和我歌曲的旋律,聽過之後可以讓人產生一種幸福感。


    所以,我的歌迷越來越多。我可以寫出讓人感到幸福的歌曲,自然可以寫出讓人絕望顫栗的歌曲。”


    “所以呢?”林蒿不解。


    “我可以告訴你。”秦律道,“林茵陳。”


    聽到久違的名字,林蒿抬頭看向秦律。秦律的雙眼像是一個無邊的漩渦,林蒿感覺自己的神識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裏有一個悅耳的聲音,聲音會讓人感覺有無邊的絕望在包圍著自己,卻又貪戀這種絕望到極致的快感。


    看到開始發呆的林蒿,秦律起身,離開了監獄。


    林蒿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溫柔顧家的爸爸會在外麵有另一個家。媽媽歇斯底裏地哭鬧著,爸爸失去了往常的幹淨沉穩,臉上被媽媽撓的不成樣子。


    一直仔細打理的頭發淩亂不堪,爸爸眉頭緊皺抽著煙,煙灰缸裏已經滿了煙頭。


    林蒿尾隨著爸爸來到了他的另外一個家,看著自己的爸爸和另外一個女人溫馨地生活著,還有一個兩歲多的男孩坐在自己爸爸的肩頭。林蒿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


    那以後林蒿沒事便會來到這個小區,有的時候會看到自己的爸爸,有的時候隻有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


    一次碰到那個女人帶孩子從超市裏出來,推著孩子拿著東西。突然一個沒拿穩,袋子散落到了地上,女人把推車停好,蹲在地上撿東西。


    推車上的男孩看到了自己,開心地向自己揮著手,林蒿感覺他在向自己炫耀。林蒿向男孩微微一笑,男孩更開心了。一跳一跳地揮動著自己的小手,車子也因為男孩的動作開始滑動。


    林蒿眼睜睜地看著男孩的小推車滑向了馬路,林蒿眼睜睜地看著男孩和小推車被疾速的汽車撞飛到了半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慢動作一樣。


    那個女人因為扭傷了腳沒能追上小推車,趴在地上哭得歇斯底裏,就像自己的母親。林蒿抬腳走向女人,扶起了她。


    女人的悲痛太大,仿佛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


    “他死的沒有痛苦。”林蒿道,“一下子就被撞碎了,還來不及感覺到疼痛就死了。”


    林蒿的話讓女人絕望的心被刺痛,女人不禁抬頭看向林蒿。


    “我是林茵陳。”林蒿平靜道,“林棟的女兒。和你一起生了這個孽種的林棟。”


    女人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滿眼不可置信。


    林蒿平靜地看著女人,一字一頓道,“你毀了別人的家庭,或許這就是報應。”


    女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低下了頭,渾身發抖,像是觸電一樣。


    最後女人跳樓自殺。


    爸爸又迴到了自己的身邊,隻是經常發呆。


    為了讓爸爸看到自己,林蒿開始努力學習,每天除了睡覺,甚至連吃飯連上廁所都在學習。


    後來林蒿遇到了陳杏林,林蒿從來沒有這麽幸福過。林蒿以為是上天對自己的補償。


    林蒿看到陳杏林被推下了樓,而飛在半空的影像跟那個男孩飛到半空中的影像重合了。


    那個男孩依然開心地向自己揮動著小手,隻是下一秒便狠狠抓起陳杏林狠狠拍在地上,血花四濺。像極了男孩死時的場景,滿眼都是血。


    在陳杏林身邊,有一個女人在那裏圍觀。突然那個女人轉過了頭,麵目全非的女人突然笑了起來,很幸福的模樣。突然又哭了起來,很絕望的模樣。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是林蒿知道這就是那個女人。


    女人又變成了趴在地上的樣子,肩膀聳動著,手在往嘴裏塞著什麽東西。畫麵突然變得很近,林蒿看清楚了,那個女人在吃陳杏林。


    林蒿沒有感到惡心。而是靜靜地看著陳杏林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就好像自己的希望也被慢慢吞噬殆盡。


    林蒿感覺自己正在從樓上往下墜落,卻沒有感到害怕,而是一種終於解脫的輕鬆感。這時候,林蒿看到了楊靖,好像發著光的救世主一樣。


    隻是林蒿還沒來得及開心,便被楊靖抓住了頭發,狠狠砸在了地上。終於,林蒿的心慢慢歸於死寂。


    而現實中,門外的獄警看到林蒿從二層床上掉了下來,抬頭向自己笑了一下,突然把頭狠狠撞向了地麵。根本來不及搶救,便失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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