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雪你居然敢?”孫寧兒滿嘴是血,無力地躺在地上,惱怒地看向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楊如雪道。


    “你不能打我。”楊如雪看向渾身戾氣的陳藥兒道,“我已經按你說的,把孫寧兒和丁墨蘭都帶來了。陸冰封不在學校,傅程程出國了。”


    “啊!”丁墨蘭慘叫一聲,袖子裏藏著的手機掉了出來。


    陳藥兒撿起手機,抬腳踩住丁墨蘭的左手,使勁碾了一下。


    “你除非把我們都殺了。”丁墨蘭忍著痛,看向陳藥兒道,“不然,你死定了。”


    陳藥兒沒有說話,隻是腳上又使了使勁,木然地看向丁墨蘭,像看一個死物一樣。


    “陳藥兒!”丁墨蘭疼地叫出了聲,眼淚也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我不會放過你的!程程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像老鼠一樣躲在臭水溝裏不見天日,不然我一定讓你還有你那個廢物爸爸明白,活著不如死了好。你反而會羨慕你那早死的媽媽和哥哥。”


    “知道嗎?”陳藥兒道,“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說完陳藥兒捏住丁墨蘭的下巴,往丁墨蘭的嘴裏塞了一顆藥丸,手收迴來的時候,丁墨蘭不自覺的咽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麽?”丁墨蘭使勁咳嗽,手伸進嗓子想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入口即化。”陳藥兒道,“這是我最近研究出來的一種藥,苦澀隻是它的前味。這種滋味,就是被你絞盡腦汁欺負的那些無力反抗的同學的感受。


    它的後味是,絞盡腦汁。你不是喜歡在後麵出謀劃策嗎?身體上的欺負還不算完,你想讓那些受欺負的同學身心都崩潰。所以,這個藥會去探探你那黑色的腦子。”


    “什麽,意思?”丁墨蘭滿嘴又苦又澀,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嘴巴。


    “它會破壞你的小腦,卻不會影響你的大腦,也就是不會影響你的思考。”陳藥兒道,“你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慢慢變得不會說話,不會動,甚至慢慢地控製不住自己的排便。”


    “不可能。”丁墨蘭艱難道,“怎麽會有這種藥?”


    “你以為離了實驗室我就沒有辦法進行我的實驗了嗎?不是,我可以肆無忌憚地進行各種實驗。”陳藥兒道,“這次耗時半年研製的這種藥,就是為了給你們清一下賬。”


    “半年的時間研製新藥?”丁墨蘭道,“你是不是對‘研製’有什麽誤解?”


    “不好意思,我也是才發現自己居然是藥理天才。”陳藥兒道。


    “你快給我解藥!”看到淡定的陳藥兒,丁墨蘭有些發慌。而且確實感覺到自己說話開始變慢了。


    “解藥?”陳藥兒冷笑一聲,“時間就是解藥,不知道它會先治愈我,還是會先了結你?要知道,小腦受到損壞,末期你可能連吞咽都做不到,隻能慢慢等死。”


    “她們欺負你,我隻是放風。”丁墨蘭著急道,“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碰過你一下。你居然這麽狠毒?你這樣對我,與傅程程她們有什麽區別?


    你也知道被欺負時無助的感覺,又怎麽忍心把這種感覺帶給別人呢?如果你因此也做施暴者,你和楊如雪有什麽區別呢?你還記得你無助時向楊如雪求助說的話嗎?”


    “趁著能說話,就多說一點。”陳藥兒道,然後轉身走向孫寧兒。


    “你幹什麽?”作為傅程程的貼身保鏢,孫寧兒的武力值很高,但是今天卻輕而易舉地就被半年前毫無反手之力的陳藥兒打倒。


    陳藥兒打人毫無章法,隻是自己渾身無力,所以才反抗不了陳藥兒拿著棍棒的一頓亂錘。現在一看到陳藥兒,孫寧兒就感覺渾身發疼,甚至有點害怕陳藥兒的靠近。


    “作為傅程程的爪牙,你害了多少人,你自己計算過嗎?”陳藥兒道。


    “我是她的保鏢,拿錢辦事。”孫寧兒道,“她讓我怎麽做,我隻能照做。”


    “你骨子裏有暴虐傾向。”陳藥兒道,“你在施暴的時候,眼睛裏隻有興奮,沒有一絲不情願。


    我雖然做不到替天行道,但是我可以以牙還牙。我雖然沒有你的身手,但是我知道怎麽廢了你的身手。


    因為你的暴力,受到你的欺淩的人不止我一個,所以你應該受到的懲罰遠不止於被這樣輕描淡寫地打一頓。


    所以今天我會斷了你手筋,廢了你的身手,讓你無法再施暴,甚至重物也拿不起。”


    “我學習不好,隻這一身武術!”孫寧兒道,“你廢我身手跟殺了我有什麽區別?”


    “那些你欺負過的人,比你還要絕望。”陳藥兒道,“但是你沒有一絲可憐,也沒有下手的時候,力道輕一些。”


    “你是把自己當菩薩了嗎?在這裏惡心人!”孫寧兒道,“你今天敢廢了我,我們孫家絕對不會罷休的!”


    “那就讓他們來找我吧。”陳藥兒道,“如果出了這扇門,你們還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就行。”


    “什麽意思?”孫寧兒道。


    “看到快燃完的那柱香了嗎?”陳藥兒道,“我遠在青鄉,你們怎麽也不會想到讓你們受到報應的人,會是那個任你們欺淩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我。但是,有一句話你們記住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幾人聽到這句話,突然感覺心口一震,控製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暈了過去。


    看到暈過去的幾人,陳藥兒並沒有報複後的快感。按照之前的計劃,幾人是必死的,但是,善良真是一種惡心的東西,居然削弱了自己的仇恨,消除了自己身上的戾氣。


    陸冰封,還有傅程程,都跑不了。隻是,陳藥兒卻突然想到了那個月光一樣的人兒,楊靖。


    陳藥兒握了握拳,閉上眼睛,流下了一滴淚水。


    “傅程程,陸冰封,必死。”陳藥兒低聲堅定地告訴自己。


    可是,自己研究的藥在醫藥世家傅家麵前根本不夠看,傅家很輕鬆就幫孫寧兒和丁墨蘭解了自己下的藥。


    孫寧兒和丁墨蘭還好好的活著,但是自己的爸爸,卻永遠離開了。


    爸爸離開之後,陳藥兒突然像斷了線的風箏,沒有了方向。


    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倒崩潰。


    ——————


    j大,是一個作風雖然混亂,學習氛圍卻很嚴肅的大學。靠自己努力考上這裏的學生大部分都喜歡在學習上較勁,所以睡得一個比一個晚,起得一個比一個早。


    這天早上,天還沒有亮,就有學生按掉鬧鈴,起床洗漱。隻是今天早起的學生,注定要有一個難忘的經曆。


    操場上集合的學生三三兩兩,拿著小的記事本在背誦著知識點,突然一個女生驚叫了一聲,周圍的人都看了過去,低聲詢問。


    “我感覺主席台那裏好像吊著兩個人。”驚叫的女生指了指主席台。


    大家順著女生的手指看過去,靜了一下。突然想一滴水進了沸騰的油鍋一樣,驚唿聲,喧鬧聲炸了開來。


    等到老師過來處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清了吊在主席台上人的模樣。赫然就是學校最風光的孫寧兒和丁墨蘭兩人。


    兩人像是受了嚴刑拷打,鼻青臉腫,滿臉血汙,身上也很髒亂。在這麽多人這麽吵的環境下,兩人都沒有醒過來。


    在沒有人注意的地方,有個女生突然低聲哭了起來。


    “怎麽了?”身旁的女生擔憂道。


    “沒事。”女生搖頭道,“不知道怎麽說,壓在心裏的重擔,好像沒那麽重了。猛一輕鬆,就哭了出來。”


    “理解。”身旁的朋友道,示意女生周圍看一下。


    女生看了過去,發現很多平時很安靜的同學,甚至還有男生,都在偷偷擦眼淚。


    女生瞬間明白了所有。心裏低聲道,不管是誰懲治了這兩個惡魔,祝願她一生平安順遂!福澤連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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