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卻是沒看他們,抱著蟲蛋,徑直走向血池中央,走到安斯艾爾身前,看了半天,又用精神力探查過一遍後,林溪從隨身空間裏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一本正經地做著準備。


    這讓林溪身後的埃弗格林稍稍放下心來,又見林溪正在看一本手劄,以埃弗格林的目力一眼看出是林嵐的手跡,吊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林溪看完後從一堆瓶瓶罐罐裏取出一小瓶試劑,打開後倒出一滴異常晶瑩的液體。


    “這是什麽?”林溪剛想進行下一步就聽埃弗格林探出頭問道。


    “毒,塰草的汁液。”林溪的迴答異常簡單。


    這可不得了,林溪第一次見埃弗格林炸毛,“怎麽能用毒!三叔的本事你是一點沒學會是吧。”


    林溪:“……”


    怎麽還能蟲身攻擊呢?不要懷疑他的專業素養好不好。


    醫毒不分家,無非是劑量問題罷了,在這點上,林嵐都不敢說自己比林溪強。


    換血結束,讓安斯艾爾蘇醒對林溪來說並不困難,讓蟲族一直保持清醒的毒林溪手中多的是。


    塰草是最合適的一種。


    林溪反問道:“難道我會害小安不成?你還想不想小安醒過來?”


    埃弗格林默不作聲,族裏的祭司無計可施,研究院的那些醫學研究者同樣沒辦法,不聽林溪的還能怎麽樣。


    於是在埃弗格林的默許下,林溪將液體滴在安斯艾爾的眉心處。


    隨著這滴液體浸入,安斯艾爾緩緩睜眼,天藍色的大眼清透無瑕,安斯艾爾仰著頭問道:“林溪哥哥,我睡了多久了,二哥呢?”


    沒錯,安斯艾爾開口就是問埃弗格林在哪。


    林溪看他眼神清明,錯開身子,露出身後的埃弗格林。


    埃弗格林看安斯艾爾醒了,欣喜若狂,一下子把林溪推到一邊。


    林溪不欲打擾他們倆,走到林憫麵前,將蟲蛋遞給林憫:“祖祖幫我照看一會兒埃德加,對了,你也可以叫他奈寶。”


    林憫聽了穩穩地接過林溪手中的蟲蛋,看這花紋,看這體積,看……這重量,該叫重寶才是吧,幸虧他心裏有底,不然還不摔著了。


    林憫對還是蟲蛋的埃德加愛不釋手,想著蟲族在蛋裏已經能感知到外界了,這地方到處都是血不拉幾的,林憫頭也不迴抱著蟲蛋去了另一艘星艦上的植物園。


    剩下亞爾維斯麵對林溪笑得勉強,額頭上不時冒出大顆的汗珠,亞爾維斯本就身量嬌小,雖然林溪戰鬥力遠不如他,但是亞爾維斯在麵對林溪時還是如臨大敵。


    “很熱嗎?”林溪遞給亞爾維斯一條絲帕。


    不知道林溪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亞爾維斯更感不安,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不是很熱。”


    說著亞爾維斯慢慢接過林溪遞過來的絲帕。


    倒不是他敢做不敢當,要是林溪跟埃弗格林一樣對待叛徒毫不留情,直接判了死罪,亞爾維斯也就認了,可是林溪這樣像是在用鈍刀子磨肉,亞爾維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見血,真真是種折磨。


    而林溪見他接過絲帕後,轉身拾起一顆暗珠,看了半晌,語氣就像平常關照晚輩那樣:“這些暗珠質量很好,亞爾維斯,你受苦了。”


    聽林溪這樣說,亞爾維斯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他隻感到難受,直言道:“圍剿行動是我一手策劃的,希歐多爾和奧格斯格也是我策反的,您要罰就罰,要殺就殺,我……”


    林溪目光仍在暗珠上,聽著亞爾維斯的自白反倒有些不在意,於是亞爾維斯突然沒聲音了林溪隨口接道:“你什麽?”


    林溪再轉身就看見亞爾維斯瑟瑟縮在角落裏,頭也不抬,濃密纖長的睫毛抖個不停,林溪順著亞爾維斯的方向看去,一下子跟埃弗格林冷酷的目光對視上。


    隻要有心,那麽遠的距離顯然是足夠埃弗格林將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的。


    而讓埃弗格林留意他這邊動靜的除了安斯艾爾還有誰,想到這林溪不禁感歎果然小安果然隨了林嵐,一醒過來立刻能抓住重點。


    一聲輕笑從林溪喉嚨中溢出來,“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剛剛在心裏吐槽他是鈍刀子磨肉讓他不痛快,真遇到二哥這種手起刀落的怎麽連話都不敢說了。


    林溪朝安斯艾爾笑了笑,說道:“小安你可以從血池裏出來了,跟二哥好好說說,亞爾維斯我先帶走了。”


    說完林溪伸手拎著亞爾維斯的後頸朝外走去,也不管背後的埃弗格林和安斯艾爾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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