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垃圾箱嗎?”


    “是的。”


    “那還不去找出來。”


    南普陀寺,魏經文一巴掌扇在兒子的後腦勺上。


    “去找出來。”魏連風對著旁邊的保鏢吩咐道,他自己可沒有翻垃圾桶的習慣。


    “自己去找。”魏經文一腳踹在兒子的小腿上。


    魏連風沒辦法,隻能黑著臉去翻垃圾箱,還一手捏著鼻子。


    隻是,就算把整個垃圾桶倒過來,也不見令牌。


    “爸,不會是紅門的人已經撿走了吧?現在故意來刁難我們的?”魏連風問道。


    魏經文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會,如果他們拿走了令牌,會繼續殺人,而不是隻傷人。”


    “可沒有怎麽辦?”


    “找不到的話,我們魏家就等著大禍臨頭吧。”魏經文臉色鐵青:“紅門在南洋以及其他國家,有幾十個堂口,人數好幾萬,高手如雲。”


    “這……這麽恐怖?”


    “你個蠢貨,連令牌都敢丟進垃圾桶,你怎麽不把自己的腦袋也丟進去?”


    魏經文破口大罵:“早知道你這麽喜歡闖禍,當年就該把你設在牆壁上。”


    “還愣著做什麽,調去監控,不管這垃圾運送到任何地方,都得找到令牌。”


    “是!”


    一群人忙碌起來,大半夜也把寺廟的僧人叫醒,詢問垃圾的走向。


    聽到是拉去了垃圾焚燒發電廠,魏經文父子嚇的麵色巨變,迅速開車,直奔發電廠。


    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子,在郊區終於找到了發電廠,這發電廠可是日夜不停的在運轉。


    魏經文付出了一大筆錢,讓發電廠停止運轉,然後開始在龐大的垃圾中尋找,還請來了幾十個人。


    強忍著惡臭,直到天快亮,一個保鏢才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家主,找到了,找到了。”


    一刻不敢休息的魏經文聽到這裏,也是長舒一口氣。


    這要是找不到,他都不知道怎麽辦。


    出國躲避?


    不好意思,國外到處都有紅門的分支,那裏才是他們的主場。


    要是國內其他地方躲避,那也不行。當初紅門退出國內的時候,還有不少弟子留了下來,也就是說,國內很多城市,也都有紅門弟子的後代。


    真想找魏家,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魏家還真沒有什麽去處,那他恐怕就會抓著自己的兒子去認罪,他兒子必死無疑,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存都是一個大問題。


    到時候可能真要傾家蕩產,來換取自己的性命了。


    看著遞過來的令牌,魏連風腹誹起來:“這紅門居然真沒有把令牌撿迴去,真燒了怎麽辦?看來這令牌對他們並不是很重要啊。”


    “這就是故意拿令牌的事情,來壓我們了。”


    “不管這令牌對他們到底重不重要,如果真被燒了,那我們魏家也得一起陪葬。”


    魏經文沒好氣道:“這群人明明知道你丟在哪個垃圾桶,就是不自己拿迴去,這就是強大的自信帶來的底氣。”


    “把錢發下去,打發他們迴去吧。”魏連風不敢接父親的話,隻能吩咐保鏢,給那些辛苦了一個晚上的人發錢。


    “迴去睡覺。”魏經文現在也是開始打哈欠,困意上來了。


    之前他可沒有困意,整個晚上下來,精神都是緊繃的,現在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踏實了,困意明顯就襲來了。


    “爸,真拿去宗祠裏麵供著啊?”魏連風試探性的問道。


    “你想死,那就別供。”


    “……”


    “還有,迴去洗個澡,我們去潘家賠罪認錯。”魏經文承沉聲道:“一天得罪那麽多大人物,我早晚也會有一天死在你的手上。”


    “……”潘連風是更不敢開口說話了。


    他昨天出門也不知道是犯了哪個煞了,去寺廟轉轉,都能轉出一個大禍。


    這本意其實就是去求神拜佛的,好像這佛啊菩薩什麽的,一點都不護著他。


    ……


    正陽保鏢公司三樓,陳驕陽和張誌傑都在練拳,韓西萍也是如此。


    胡宗敬主要都是在指點韓西萍,偶爾也會分出一些時間,指導指導陳驕陽和張誌傑。


    能夠得到一個半步宗師境界的人指點,這種機會可是少之又少。


    連張誌傑都是認認真真的聽著,饒是作為紅門長老的嫡係後代,他自小到大,也沒得到過暗堂堂主胡宗敬的指點。


    實際上,主要就是摶氣方麵。


    胡宗敬沒有內勁,從開始練拳,就是直接摶真氣,對於真氣一道研究頗深,而且也有傳承。


    反正直接能夠摶氣的人,少之又少,這些年胡宗敬見到的也不多,萬中無一,而到現在他也隻收了兩個徒弟。


    韓西萍是第三個,也可能是最後一個了。


    從張誌傑那裏也得知,胡宗敬的年紀極大,比駱北河都還大二十歲,那到現在,恐怕也快九十了。


    如此年紀,還能保持如此恐怖的實力,這也是長久的摶氣給他帶來的好處。


    長久練內家拳,都能夠延年益壽,這是真正存在的。


    而摶氣還在內家拳之上。


    陳驕陽和張誌傑都得到一些好處,可不多,畢竟體質不同,所修煉的功法不同。


    至於韓西萍到底學了什麽,陳驕陽和張誌傑那都是無從得知,也沒去問。


    宋濂一個電話打來,陳驕陽眯起眼,掃了遠處的胡宗敬一眼,心裏也是頗為詫異。


    “怎麽了?”張誌傑問道。


    “魏家在發電廠找到了即將被送去焚燒的令牌。”陳驕陽迴道。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十幾米外的胡宗敬肯定是聽到了的,可惜並未做任何表態,似乎就當做沒聽到一樣。


    張誌傑也沒有話說,隻是笑而不語。


    陳驕陽想了想,心下了然。


    看來這塊令牌的出現,並不討喜。


    紅門內的人,或許可以看著它被毀掉,當然了,他們不會主動去毀掉。


    別人毀掉才行。


    一塊遺失許久的令牌出現,也會搶走其他手持令牌的人的利益,會分走九分之一的財富和權利。


    令牌在陳驕陽手裏,他們不得不管。


    如果令牌被人丟進了垃圾桶,被送去發電廠焚燒,陳驕陽都不主動去撿,其他人為什麽要去撿?


    陳驕陽沒有了令牌,那就很難被紅門認可,就算認可,也不會分他多少利益。


    看來紅門內也不是鐵板一塊。


    陳驕陽嘴角一扯,隨後心底歎了口氣。


    他不去撿令牌,也不是覺得垃圾桶內太髒,而是想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脫手。


    暗堂的人看到他沒有去撿令牌,紅門內另外一股實力的人也看到他沒去撿,最終就這樣遺失了,那就是好事。


    可惜,怎麽沒被燒掉呢?


    暗堂的人,或者其他敵人怎麽就不撿走呢?


    陳驕陽心底頗為失望。


    估計胡宗敬也是挺希望那令牌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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