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區裏派了個人過來,詢問為什麽停了茶水費,我該怎麽迴?”


    楊軍打了電話給陳驕陽。


    所有地盤,茶水費全部取消,已經到了月底,沒收到錢,那些人自然不滿,肯定要派人過來詢問的。


    這錢不多,但絕對不少,比他們工資可多了不少。


    “為什麽?”


    陳驕陽笑了:“那人現在在哪兒呢?”


    “我安排他在藍月亮夜總會裏麵喝著酒呢。”楊軍迴道。


    “先晾著。”陳驕陽笑道。


    “明白了。”


    “要是下次再來找,就說直接來找我。”


    “好的。”


    “對了,劉廣正他們也快出獄了吧,你和孫健斌代替我去接一下,排場嘛,就大一點,給足他們麵子。”陳驕陽吩咐道。


    “其他人可能願意投靠我們,但劉廣正未必願意啊。”楊軍擔心道。


    “敬叔不是沒事嗎?讓敬叔幫忙去做做思想工作。”


    “行,我跟敬叔提一下。”


    “就說可以不是朋友,但絕對不能是敵人。”


    “明白了。”


    掛掉電話。


    這個晚上,代表學院派的人並沒有來找陳驕陽。


    不過,被晾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直接來到了樂尚酒吧,直接來找陳驕陽了。


    又被陳驕陽晾在了包廂裏麵。


    好酒好菜供著,還有兩個美女,陳驕陽就是不想見他。


    那家夥發了兩次脾氣,都被保安找借口說陳驕陽不在酒吧而敷衍過去。


    最後,那家夥直接闖到了五樓,在五樓門口,被保安攔下,都差點挨揍了。


    依然沒能見到陳驕陽。


    不過,第三天來的時候,陳驕陽卻不得不去見了。


    因為一同前來的,還有李雲治。


    當初陳驕陽剛出道的時候,多虧李雲治幾次相助,這才讓陳驕陽化險為夷,後來陳驕陽攀上了學院派這棵大樹後,也沒虧待李雲治。


    劉璿利用關係,把李雲治調去了西城區警署。


    從一個支隊的隊長,變成了區警署的大隊長,再過幾年,完全可以擔任副署長了。


    李雲治對陳驕陽有恩,他自然不可能把李雲治也晾在一邊。


    學院派的其他人,也知道李雲治跟陳驕陽關係不淺,就把李雲治一起叫了過來。


    “李隊,快裏麵請。”


    陳驕陽客氣的相迎,就如同對待貴客一般,馬上沏好茶,泡完茶,又熱情的聊著家常,問寒問暖。


    諸如孩子學習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


    幾壺茶過去,硬是沒有聊到重點。


    但是,旁邊那個中年禿頭男子,可就沒受到這樣的待遇了,陳驕陽給他倒了第一杯茶之後,就再也沒有添過,茶水恐怕也早就涼了。


    “哼,陳驕陽,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禿頭中年男子不悅了,站了起來,冷哼一聲,打算離開。


    “這位是?”陳驕陽突然起身問道。


    “……”


    禿頭男子一愣,敢情這麽久來,你丫的真把我當空氣了?


    李雲治趕緊介紹道:“陳老弟,這位是孫儀洋孫先生。”


    “孫先生啊,找我何事?”陳驕陽問道。


    “陳驕陽,別人說你投靠了柳展江我不信,看來真是如此,有了新人換舊人,但你這也太忘恩負義了。”


    孫儀洋說完,甩袖離去。


    “孫老哥息怒,息怒啊。”李雲治趕緊上去,拉住了孫儀洋。


    “陳驕陽,為何停了茶水費,今天你必須給個說法,不然惹惱了我們,你們的場子就別想開下去了。”孫儀洋冷聲道。


    “孫先生,這事,你得去問周老,或者去問秦俊賢,要是你都見不到他們,那就去問問劉璿。”


    陳驕陽冷聲道:“我把你們學院派的人當恩人供著,而你們,卻把隻把我當一條狗,還是一條老老實實守門,絲毫不能亂叫的狗。”


    “這是你跟秦俊賢的事情,不是說好了,是你們的私人恩怨嗎?”孫儀洋反駁道。


    “但周老卻執意偏袒秦俊賢,那這就怪不了我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給,那就真的鬧翻,鬧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孫先生,鬧翻對我是沒好處,但對你們也沒好處,那些轉賬記錄,都一清二楚,不是嗎?”


    “你……”孫儀洋氣急:“陳驕陽,你真覺得柳展江能罩著你嗎?我告訴你,他還罩不住你,也不可能罩著你。”


    “如果失去我們學院派的支持,白家一脈就會對付你,不用我們出手,你的場子就開不下去。”


    “他們現在敢對付我嗎?”陳驕陽反問道。


    “這……”


    “他們如若在明麵上對付我,我暗地下把他們支持的道上大佬,一個個給滅了,試問,現在龍哥和坤哥鬧翻的情況下,他們不聯合在一起,泉城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陳驕陽冷笑:“就算他們聯合,想除掉我,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雙方投鼠忌器,不可能出全力,那就不會是我的對手。”


    他語氣堅毅,充滿了自信。


    這絕對不是狂言,而是事實。


    強大的底氣,讓他說出了這一番話,就算這話傳到泉城所有道上大佬的耳朵裏麵,他們也不敢反駁,也不敢說陳驕陽狂妄。


    半年之前,他說這話,別人肯定會不屑,甚至他說出這種話,會引來麻煩和災禍,這可是在藐視龍哥和坤哥。


    龍哥和坤哥肯定會出手。


    現在,可不敢。


    連樂尚酒吧都讓了出來,坤哥都已經當了縮頭烏龜。


    陳驕陽在這樂尚酒吧插旗,也有大半個月了,金爺一脈的人怎麽樣陳驕陽了?


    有聯合嗎?


    沒有。


    龍哥還等著坤哥繼續對付陳驕陽,如同湯洵一樣,跟陳驕陽打的你死我活,他才好爭奪坤哥的位置。


    所以,龍哥不會出手。


    至於坤哥,跟龍哥因為爭奪金爺的位置鬧崩之後,也不可能聯合那麽多道上的人,來聯合進攻陳驕陽了。


    除非金爺迴歸,不然金爺一脈,現在分成兩派之後,各懷心思,不可能能夠殺的了陳驕陽,還容易被反殺。


    那誰還敢在這個時候,主動去惹陳驕陽?主動去找不痛快?


    金爺一脈,也不傻,坤哥都沒有什麽動靜的情況下,其他大佬,絕無可能去做出頭鳥。


    “孫先生,此一時,彼一時,情況不同了,不是我要求著你們學院派支持,應該是,你們得主動支持我,可惜,你們依然看不起我,不把我當人,那就不好意思了。”


    陳驕陽鄙視道:“也是你們逼著我做出了選擇離開你們,這挺好,讓我看清你們的同時,還讓我省錢了,哈哈哈……”


    聽著陳驕陽那些霸氣話語,還有那大笑聲,孫儀洋張了張口,想反駁什麽,但終究不知道如何反駁,隻能轉身,打算灰溜溜的離去。


    他也知道,陳驕陽真正的成了氣候了。


    “孫先生,稍等!”


    陳驕陽又叫住了孫儀洋,對著嶽懷義揮了揮手,嶽懷義提著一個袋子上來,遞給了孫儀洋。


    “這是?”孫儀洋看著那一攢攢的現金,估計至少都是二十萬起步,他疑惑了。


    “孫兄,我們其實是並無恩怨的,剛才說的話,我也是氣頭上,還望你不要見怪。”


    陳驕陽歉意道:“這事,錯就錯在秦俊賢身上,不是嗎?我和你們都是一樣受了無妄之災。”


    “這……是這麽一個理。”孫儀洋點頭。


    “孫兄,我就不挽留了,以後要是有機會過來玩,我一定歡迎,至於這點小意思,就是我的歉意,孫兄一定得收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孫儀洋笑了笑,這錢不收白不收。


    而且,陳驕陽都已經道歉了,他也知道了陳驕陽到底是何意思。


    “此事,都是秦俊賢惹的事。”臨走時,孫儀洋還不忘多提了一句。


    “哈哈哈……孫兄慢走。”陳驕陽很滿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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