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打一,還是打一個年輕後輩,這是楊雲保來之前根本沒想過的事情。


    然而,縱然是二打一,他們也發現一點不輕鬆。


    陳驕陽的攻擊方式和抵擋方式,極其詭異。


    手背,手肘,乃至是肩膀,都可以用來進攻,也可以用來防禦,而且,內勁震在肩膀上,肩膀也有一股強烈的內勁反彈而來。


    雖然反彈的不多,還有大部分內勁打在陳驕陽的肩膀上,他也隻是身體顛了顛,隨後硬生生承受起來,似乎並未能夠震傷肩膀、骨頭,那就更別說五髒六腑了。


    好詭異的卸力方式,卸普通的力量,他們可以做到,問題是,這可是卸掉內勁。


    內勁會傳到骨頭關節,這是人極其薄弱的地方,一般人被如此龐大的內勁震到,骨頭關節會瞬間脫臼,那關節處的筋膜也承受不起這種力量,會撕裂開。


    陳驕陽似乎就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楊雲保並不知道,這就是易筋騰膜帶來的好處,或許,他們可能都未聽說過易筋騰膜,隻知道摶氣。


    真正知道易筋騰膜之人,少之又少。


    曹雲敬不知,常冰玉不知道,也隻有項叔那種頂尖高手才知道。項叔,可是化勁中期高手,還是蕭家的座上賓,見多識廣。


    連斬骨殘筋技見的人都不多,更別說易筋騰膜。


    畢竟是歪門邪道,不是正統,不被外人所知,也是正常的。


    而摶氣之法,在沒有打通十二正經之前,經脈、關節依然脆弱,可以淬煉五髒六腑,卻不能淬煉筋膜。


    “該死,明明隻有後期的內勁,怎麽會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楊雲保是越打越心驚。


    而更讓他心驚的還不是陳驕陽,還有韓西萍和嶽懷義。


    楊雲保他們的計劃是,他對付陳驕陽,另外一個內勁巔峰對付韓西萍,其餘兩個內勁後期,對付嶽懷義,還有兩個內勁初期的家夥伺機而動,拿下陳驕陽他們完全不是問題。


    甚至,他們都已經想好了殺死陳驕陽的對策,讓這兩個殺手來“背鍋”,他們四個人什麽都不用擔心。


    可惜的是,計劃完全出現了紕漏。


    兩個內勁巔峰,對上陳驕陽,才堪堪打成平手,他們或許稍稍占優一點,但絕對不可大意,因為陳驕陽的反擊會極其迅猛,稍有不慎,中招就可能重傷。


    他們兩人對付了陳驕陽,剩下的四個人,兩個內勁後期,一人對付韓西萍,一人對付嶽懷義,現在已經完全落入了下風。


    就算是那兩個內勁初期的上去幫忙,也被壓著打。


    韓西萍這家夥能夠壓著內勁後期和一個內勁初期打就罷了,連個小那麽小、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嶽懷義,居然也能壓著內勁後期和內勁初期的兩人打。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那可是內勁後期,就這麽不值錢嗎?陳驕陽從哪兒找來了這樣一群變態?


    自己變態還罷了,連身邊的人也是如此變態。


    “老吳,撤!”


    楊雲保知道今天拿不下陳驕陽了,要是繼續打下去,得搭在這裏,頓時心生退意。


    “好,撤!”


    同伴和楊雲保猛地一掌,同時拍了出去,逼退了陳驕陽,迅速後撤。


    至於剩下幾人,他們已經管不了了。


    嶽懷義的敵人,逼退他,成功撤退,可攻擊韓西萍的那個敵人,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想逼退韓西萍,反而被抓住手臂,狠狠地掄了出去,砸在了牆壁上。


    那個殺手倒是跑了。


    而逼退的陳驕陽,就地一滾,撿起其中一個被嶽懷義打落在地的一個殺手的匕首,再次起身的時候,手中的匕首疾馳而去,釘在了落在最後的一個殺手的後小腿上。


    “撲通!”


    那殺手應聲栽倒在地,慘叫起來。


    “其他人不必追了,把這兩家夥抓起來,我們迅速撤離。”陳驕陽看著想追上去的韓西萍和嶽懷義。


    兩人點頭,一人過去抓住一個家夥,陳驕陽墊後,迅速從公寓撤離。


    公寓內,並未有其他敵人了,很順利就來到一樓停車場,眾人上車,飛速離開,返迴自己的地盤。


    “軍哥,讓所有內勁高手,立刻在藍月亮夜總會集合!”陳驕陽打了電話出去。


    “是!”


    ……


    “坤哥,任務失敗了。”


    七立方夜總會總經理辦公室內,樂哥給坤哥打去了電話。


    “什麽?楊叔和吳叔親自出手,還帶著兩個內勁後期高手,怎麽可能會輸?不是說陳驕陽才帶了兩個人過去嗎?”坤哥一臉不可置信。


    “楊叔說陳驕陽的實力逆天,一人打他和吳叔兩個不落下風,就是個變態。而韓西萍和那個小個子的實力同樣也不差,內勁後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這……”坤哥沉默了。


    “樂哥,現在怎麽辦?根據探子匯報,陳驕陽的人已經在聚集了,估計要打過來。”樂哥焦急道。


    “他敢!我們這麽多人,他想找死不成?”坤哥極其憤怒,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小。


    還別說,陳驕陽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做的很多事情都可以用瘋狂來形容,每次看似都不合理,偏偏就這麽做了。


    而每次別人認為該做的事情,陳驕陽卻又不做。


    就比如陳洪兵爭奪金爺的位置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作為兒子,支持老子上位,這是理所當然吧?


    再說了,真要是陳洪兵接替了金爺的位置,陳驕陽也是好處多多,可陳驕陽偏偏就沒有幫。


    這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這也可以說陳驕陽是無情。


    而陳驕陽卻也可以跟支持自己的學院派的領軍人物秦俊賢鬧的不可開交,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為了兩個打人的普通“混混”。


    而這個女人,還沒被占便宜,就是被言語騷擾了幾次而已。


    如果陳驕陽願意交出那兩個混混,道個歉,按理說就會取得秦俊賢的諒解。


    畢竟兒子調戲別人護士在先,不占理,隻要陳驕陽願意給個台階下,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想必秦俊賢也會借著台階下來,不再計較。


    可陳驕陽偏偏就不肯交人,一點台階都不給秦俊賢,秦俊賢當然是暴怒。


    一邊是女人和兄弟,一邊是老子。


    為了一個女人和兩個普通混混,陳驕陽失去了整個學院派的支持,一點好處都撈不著。


    如果支持父親陳洪兵上位,好處多多,但陳驕陽就是不支持。


    這找誰說理去?


    也就是說,陳驕陽這家夥不能以常理度之。


    “給……給他一個夜場,之後再從長計議。”坤哥想了想,隻能割肉了。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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