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麽樣了?”


    迴到家裏,徐曼趕緊上來問道。


    “可能廢了。”


    陳驕陽坐在沙發上,露出笑意:“現在要轉院,具體如何,鬼知道呢,廢了也好,免得禍害別人。”


    徐曼臉色複雜。


    這要是真廢了,秦俊賢肯定繞不過徐欣,徐欣就危險了。


    “沒事的,我也拿捏著秦克昊的把柄,他敢對付徐欣,那也別怪我不客氣。”陳驕陽正色道。


    這證據, 還是沈靜香拿到的。


    也就是上次去蘭雅園大廈那天晚上,沈靜香和秦克昊一起去喝酒,可惜的是,秦克昊被沈靜香都給喝趴了。


    當然,這也是沈靜香有意為之,她可以跟秦克昊喝喝酒,但絕對不會跟秦克昊滾床單,一個得了性病,剛從醫院出來的家夥,她才不會碰。


    那就變成了故意拚酒的。


    秦克昊當然也想灌醉沈靜香,可惜,喝不贏沈靜香。最後手機也落入了沈靜香的手裏,她找人破解手機,得到了一大堆“證據”,隨後又悄悄把手機放了迴去。


    神不知鬼不覺。


    “唉。”徐曼還是歎了口氣。


    這更多的是一種自責,怎麽就教出這樣一個女兒。當然了,女兒徐欣沒有吃虧,這倒是好事。


    偏偏還報複秦克昊,還用如此方式,可以說是震碎人的三觀。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的做法,也不算太過分,如果是一個男的還好,問題是,你是一個女生啊。


    “沒事,天塌不下來。”陳驕陽安慰道。


    “你也得小心了。”


    “嗯。”陳驕陽點點頭,也去睡覺了。


    ……


    泉城,周家。


    這裏是東城的機關大院內,但並不是那種商品房類型的大院,全部都是那種獨棟的三層樓的小洋房,看起來有些年代了,卻綠草如茵,鮮花遍地,散發著濃濃生機。


    各家都有獨立小院,周家這小院,有不少瓜棚,裏麵種了黃瓜、辣椒、南瓜等等蔬菜,爬滿了瓜棚。


    一個將近七十歲的老者在菜地忙碌,而四周站了不少身穿正裝、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這些人,看起來都是身份不凡,在泉城各個機要擔任要職。


    其中,就有秦俊賢。


    劉璿也在,臉色並不大好。


    秦克昊在中海市治療了,醫生束手無策,讓秦克昊迴去,找找中醫大夫,或許中醫大夫有辦法。


    現在一家子已經迴到了泉城,找了一個中醫大夫,正在慢慢調理。


    至於什麽時候調理成功,鬼知道呢。


    秦俊賢發火了,帶了幾個跟自己要好的朋友,來找劉璿的舅舅,也就是前泉城一把手周鴻儒,學院派真正的領頭人物,要討要一個說法。


    必須要處置陳驕陽,給兒子報仇。


    周鴻儒聽到了秦俊賢的牢騷,依然不緊不慢的在整理著瓜棚,這讓秦俊賢差點失去耐心。


    一群人站的腳都酸了,周鴻儒這才放下手裏的剪刀,去洗手後,來到了一樓後院的茶室。


    劉璿已經在旁邊泡好了茶水,給秦俊賢等人倒了茶。


    秦俊賢冷哼了一聲,並不想喝劉璿泡的茶水,當著周鴻儒的麵,表達了對劉璿的不滿。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俊賢啊,治國平天下,首先就得修身齊家啊。”


    周鴻儒品了一口茶水,這才幽幽開口:“你兒子的所作所為,真被公之於眾,你這幾十年的辛苦,就毀於一旦了,談何還想更進一步?”


    “柳展江要調走,而你在這種關鍵時刻出了問題,這不是前功盡棄嗎?”


    “我……”秦俊賢捏緊拳頭,但過了一會,還是鬆開手,自責道:“我確實也有錯,但……”


    “不必多說了,我讓陳驕陽過來,給你父子道個歉,此事就過去了如何?”周鴻儒直接打斷了秦俊賢的話。


    “周老,一個道歉就解決,這不可能。”秦俊賢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壓根就不接受。


    “那你想要如何?難道讓陳驕陽把那個小姑娘交出來?交出來了呢,你又打算怎麽對她?是把她殺了呢,還是用她對付你兒子的方法對付她?”


    “這……”這倒是讓秦俊賢無言以對了。


    徐欣確實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而且,犯了什麽罪嗎?並沒有,那抓住之後,怎麽處置?


    “俊賢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更何況,陳驕陽抓著你兒子一大堆把柄,他沒有公之於眾,拖你下水,就已經是顧全大局了。”


    周鴻儒繼續道:“你要真把他逼急了,魚死網破,你們誰更麻煩?他隻是一個混子,而你,可是當著大佬的人。”


    “那也不可能就是一個道歉能解決的。”秦俊賢沉聲道。


    “你想如何?”


    “我兒子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但陳驕陽打了我老婆一巴掌,這不可能就這麽算了,我說過讓他十倍償還。”


    “那就如此吧。”周鴻儒掃了劉璿一眼。


    “這恐怕……有些難。”劉璿應道。


    她並不敢保證陳驕陽就會答應,以她對陳驕陽的了解,陳驕陽是決意不會答應的。


    “如果這都不答應,那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秦俊賢當即撂下狠話。


    這算是他的殺手鐧了,大不了他去投靠柳展江。


    而且,他早就聽說柳展江調走之後,或許會空降一個人下來,還是柳展江那邊的人。


    如果他投靠了柳展江,說不定上麵會把他弄上去,就算不是接替柳展江的位置,至少也是二把手吧?


    如果他變成了二把手,上麵再空降一個人下來,那泉城基本上就落入了柳展江那一脈的掌控之中。


    這絕對是學院派和白家一脈不願意看到的局麵。


    “小璿,我們花費無數精力培養起來的人,不能當了白眼狼,我們能栽培他們,也能毀掉他們,你最好讓他們知道這一點。”周鴻儒沉聲道。


    聽到這裏,秦俊賢臉色都難看起來。


    這話,可不是說陳驕陽一個人了,也是在警告他秦俊賢。


    那一個他們,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學院派能栽培你,也能毀了你。


    “舅舅,我明白了,一定會警告陳驕陽。”劉璿正色道。


    “陳驕陽被抓,鄭久源直接把他放了,恐怕有些人早就已經勾結外人了。”秦俊賢冷聲道。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隻要我們不負他,他絕對不會背叛我們。”劉璿正色道。


    “擔保有用嗎?”


    “行了。”周鴻儒擺了擺手:“都迴去吧,小璿,讓陳驕陽找個機會給俊賢和鳳蘭道個歉,打人確實是不應該的。”


    “是,那我就先走了。”劉璿率先離去。


    “周老,我也告辭了。”秦俊賢拱了拱手,離開的時候,甩了甩袖子,很明顯,這就是對周鴻儒如此處理,極其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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