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均同樣被銬了,楊鋒一點辦法都沒有。


    區警署並不是他說了算,也不完全是鄭久源說了算,但鄭久源是楊鋒的上級。


    “怎麽辦?現在怎麽辦?”


    待在副署長辦公室內的劉奕,看到楊鋒走了進來,趕緊上前,拉住了楊鋒。


    剛才楊鋒帶著劉均、陳驕陽等人準備去認賭博現場的時候,劉奕沒有跟著去,他就留在了楊鋒的辦公室內。


    他在辦公室內,也看到了鄭久源出現,也看到了兒子被銬,甚至聽到了鄭久源說的話,但大氣不敢出,一直躲在辦公室內,不敢出去。


    “這下慘了。”


    楊鋒也是焦頭爛額:“這個鄭久源,是柳展江的人。”


    “什麽?是柳展江的人?”劉奕更是嚇的瑟瑟發抖。


    “是的,上次其他幾個城區發生騷亂,柳展江把六個區的人全部換成了自己的人,而這個鄭久源,還是來自戰區。”楊鋒沉聲道。


    “這……”劉奕跌坐在沙發上。


    如果是白家一係的人,這事牽扯到了坤哥,白家一係的人會出來保坤哥,事情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到時候劉奕想法設防,去找坤哥道歉,把錢還上,坤哥想必也不會再跟他計較。


    可偏偏出現的鄭久源,卻是柳展江的人。


    柳展江可謂是極其痛恨道上的人,有機會,肯定是對道上的人狠狠打擊。


    而今天,就有了這樣一個機會。


    不僅可以打擊支持陳驕陽一係的學院派,還可以打擊支持坤哥的白家一係。一箭雙雕的事情,柳展江絕對不會放過。


    這必然是徹查,而徹查的結果就是,劉奕必然也會被牽扯進去。


    因為他兒子去參與了牌局,而這個牌局,還是如此巨大,欠下兩千多萬債務。


    如果坤哥的人被抓,他的人供出劉均去玩了幾十次牌局,拿出了好幾百萬的現金,劉均坐牢是必然,而劉均的錢是從哪兒來?


    隻要追查,劉奕這個當老子的就完犢子了。


    他還真經不起查。


    “闖禍了!”


    楊鋒臉色也是更是難看,誰也沒想到柳展江的人會出現,大晚上的,是怎麽得到的消息?


    “現在也隻能是大事化小了,不能再捅簍子了。”楊鋒繼續道:“給你兒子請律師吧,同時,叮囑他千萬別把更多的人捅出來了。”


    “還有,你速去找坤哥商量對策,把損失降到最低,不然,你們父子下場會極慘。”


    聽到這裏,劉奕也是趕緊起身。


    “等等!”


    楊鋒站了起來,走出去,確認鄭久源在審訊室內之後,這才讓劉奕離開。


    劉奕離開了區警署,馬不停蹄去找坤哥,坤哥根本就不想見劉奕,劉奕連大門都進不去。


    無奈的他,各種找關係,找人脈,想見到坤哥,可坤哥早就已經關機了。


    劉奕知道自己和兒子,這次怕是要慘了。


    ……


    審訊室內,卻是出現了兩套供詞。


    陳驕陽的供詞是:“我聽說這個牌局不錯,就去玩了幾次,但大家所用的都是籌碼,並未見到任何現金,我也沒有任何現金的收益。”


    “而今天晚上,我去玩了之後,迴去的路上,被劉均帶著十幾個混混堵住了去路,我實力還算不錯,就打退了這些混混,抓住了劉均,想要一個說法。”


    “沒想到劉均的父親劉奕,帶著副署長楊鋒出現在大排檔,說我聯合外人做局坑了劉均兩千多萬。”


    “剛才他們讓我認罪,還想帶我去作案現場,這不,您就來了。”


    “確定沒有金錢來往?”鄭久源問道。


    “沒有,你們可以去查我的銀行轉賬記錄。”陳驕陽迴道:“另外,這個局,好像是拿了第一名,就獎勵什麽牌子。”


    “多少人參與牌局?”


    “一共八個,我隻認識劉均,其他人不認識。”


    “你聯合誰做局?”


    “不知道啊,這話是劉均說出來的,我一直以為是打著玩,沒想到有這麽多金錢糾紛,看來我也被騙了。”


    “我們會調查你的銀行記錄的。”鄭久源離開了。


    而劉鈞的供詞是:“我去這個局玩了十幾次,運氣不錯,贏了一千多萬。”


    “現金嗎?”


    “現金加支票。”


    “有銀行轉賬記錄嗎?”


    “有。”劉均點頭。


    他為了保住自己的老爸,隻能說這些錢,都是贏迴來的,而不是從他老爸那裏得到的。


    不然,上麵會調查他老子劉奕的財務情況,那一查就麻煩了。


    “你為何懷疑陳驕陽他們做局?”


    “沒有做局,是我運氣太差。”劉鈞搖頭道。


    現在他改口了,不能再牽扯到更多的人。


    “砰!”


    鄭久源怒了:“剛才立案,你明明說的是陳驕陽聯合別人做局。說,他聯合誰做局坑你?”


    “真沒有做局,我今天輸的多,運氣又差,加上他在牌局上對我說了一些侮辱我的話,所以,我才故意誣陷他。”


    “然後你想帶著人,去殺了他出氣?”


    “不……不,我隻是想教訓教訓他,沒有想殺他。”劉均趕緊解釋。


    教訓和殺人未遂,這可是兩迴事。


    “多少人參加牌局?”


    “有多有少,今天是八個。”


    “說出他們的名字。”


    “我隻認識陳驕陽,其他人也不認識。”


    “可以了,我們去作案現場。”鄭久源站了起來。


    等一行人去到賭局的時候,坤哥並不在,倒是有七八個混混在。


    領頭一個,叫阿岩,也是這個牌局的負責人之一。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坤哥派出來頂包的。


    陳驕陽突然對阿岩咆哮起來:“曹,老子要弄死你,你叫我來的時候,可說的是打著玩,現在卻說是打錢?你坑我不淺。”


    阿岩愣了愣,接著迴道:“不好意思陳先生,我騙了你,是我的錯,我不該騙你的。”


    他也明白了,陳驕陽要把所有的責任也推出來。


    反正他已經被坤哥推出來頂包,多頂一個也無妨。


    而且,這事還怪不了陳驕陽,是劉均這小子搞事。


    當然了,整件事情,也怪陳驕陽,是陳驕陽要做局坑劉均,現在好了,真坑進去了,事情也鬧大了。


    不過,坤哥幫陳驕陽,也是做了交易的。


    坤哥需要陳驕陽幫忙,到時候湯洵被殺之後,支持坤哥接替湯洵的位置。


    劉均聽到這裏,知道陳驕陽是想逃脫責任,但他也不敢多說半句。


    至於陳驕陽說的話,鄭久源信不信,那是鄭久源的事情。


    劉均可不能拉陳驕陽下水,現在他隻希望盡快結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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