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保護費收到自己頭上來了。


    陳驕陽冷笑,他早就看那些家夥不順眼了,這五六年下來,不知道收走了多少保護費。


    小舅一直忍氣吞聲,不敢有任何不滿,每次還都得恭恭敬敬的遞過去。


    如果一時半會沒有那麽多現金,還要去借。但凡給晚一點,輕則砸東西,重則打人,不敢怒也不敢言。


    現在是時候收拾這群貪得無厭的家夥了。


    其實在七八年前,就很少有收保護費的事情了,特別是那種做小本生意買賣的,基本上都不去強收。


    也隻有一些飯店、酒樓、洗浴中心等,他們會主動跟本地的地頭蛇打交道,買一個安心。


    或許是小舅太過於老實了,以至於被人收了一輩子。


    來到修車店,陳驕陽看著來人,還是熟悉的那幾個混混,領頭的叫威哥。


    陳驕陽客氣的走了上去:“威哥,您怎麽有空來了?快裏麵喝茶。”


    “是你小子啊,挺久不見了,跑哪兒混去了?”威哥笑了笑,跟著陳驕陽來到休息室。


    “小婭,快去泡茶。”陳驕陽對著旁邊的方婭吩咐道。


    方婭有些不情願,不是說你都去混社會了嗎?怎麽還怕這家夥?


    陳驕陽給方婭打了一個眼神,方婭跺了跺腳,不情不願的去泡茶去了。


    “威哥,來,先抽根煙。”陳驕陽又把香煙遞了上去。


    他們並不知道陳驕陽的真名,因為小舅在修車店,在外人的麵前,也都不是直唿他姓名,跟外人介紹的時候,就說是他的外甥,叫小陽就行。


    想必威哥也不知道之前懦弱躲在旁邊,不敢吱聲的那個修車學徒小陽,就是現在泉城名聲鵲起的道上新星陳驕陽。


    “到處混唄。”陳驕陽笑道。


    “那看來混的不錯啊,迴來就接手了這個修車店,轉讓費不少吧?”威哥問道。


    “是不少啊,掏空了積蓄,還借了一堆債。”陳驕陽應道:“這不,就想讓威哥寬限寬限一段時間,看能不能行?”


    “看在你這麽上道的份上,三天後,記得準備好,對了,店麵都裝修的這麽豪華了,那總得提高一成的保護費。”威哥不容置疑道。


    “這……”陳驕陽眯起眼:“是,我盡量湊齊。”


    “很好。”威哥笑著拍了拍陳驕陽的肩膀:“三天後我們再見,兄弟們,走了。”


    一群六七個人大搖大擺離去,方婭氣唿唿的說道:“表哥,你不是說接了陳洪兵的班嗎?怎麽還是奈何不了這幾個混混?”


    “是啊老大,我們沒必要怕他們。”旁邊的耗子也是不甘心的說道。


    按道理,現在的陳驕陽,那是跟威哥的老大是一個級別的人,怎麽還一口一聲威哥的叫著,還如此忍讓,這確實不該。


    “這附近的地頭蛇是誰?你知道嗎?”陳驕陽問道。


    “倒是不清楚,不過,這裏並不是繁華之地,應該不是金爺那一派的,所以,我們沒必要怕他們。”耗子解釋道。


    “我不是擔心他背後是誰,我是要把這個地盤給吞了。”陳驕陽冷聲道:“你這幾天派人打聽這個地頭蛇的底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等他們過來,我們一舉滅了他們。”


    “是!”耗子聽到這裏,興奮起來。


    看來老大是要動真格的了。


    “小婭,這幾天你白天開著,到傍晚就關門迴去。”陳驕陽看著旁邊的方婭道。


    “好,我知道了。”


    關上門,開著送表妹迴去,陳驕陽這才迴酒吧,把魏翔他們叫了過來,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最近休息了那麽久,鬆懈了,你們要勤加苦練,過幾天我們恐怕會有一場惡戰。”


    “老大,我們隨時準備著呢。”魏翔笑道:“雖然休息了,但絕對沒落下拳術。”


    “那就好。”陳驕陽欣慰的點點頭,卻依然擔心:“但是,緊靠我們估計還拿不下,我得再去找幾個幫手才行。”


    宋濂等人單對單,或者是沒碰到內勁高手,應該都不再話下。


    但對方人多勢眾,打群架的話,這幾個人肯定不夠,除非得找一個群架利器。


    同時,那個阿威的老大,既然能有這麽大的地盤,身邊肯定有一兩個內勁高手,陳驕陽以一敵二,肯定不是對手,那就還得找一個內勁高手幫忙。


    這個內勁高手,陳驕陽倒是有了人選。


    至於另外一人,陳驕陽在第二天大清早,就來到了海邊的九甲村。


    從水哥那裏得到的資料顯示,韓西萍就是在這個九甲村跟人學了鐵線拳,或許,韓西萍被辭退之後,又迴到這裏了。


    當然,陳驕陽也隻是碰碰運氣。


    在村口打聽到鐵線拳師父和韓西萍的落腳處,確定韓西萍就在此地後,陳驕陽直接登門拜訪:“劉師傅,聽說韓西萍是您的徒弟,請問他現在是否在您這裏?”


    “你們是?”劉師傅六七十歲了,詫異的看著陳驕陽和宋濂。


    “我是韓西萍的朋友,聽說他被開除了,所以特意過來拜訪他,想給他一個工作。”


    “大老遠的跑過來找他,看來你這工作不好做吧?”劉師傅警惕的看著陳驕陽:“說說,你們是幹什麽的?”


    “道上混的。”陳驕陽如實道。


    “道上混的?”劉師傅臉色一沉,怒道:“你讓我的徒弟,跟你去混社會?”


    “韓西萍如此實力,難道就一直下海打漁,浪費一身實力?”陳驕陽反問道。


    “學拳是強身健體,可不是打打殺殺。”


    “劉師傅,我跟他交過手,雖然他收著打,但我知道您所教他的鐵線拳,乃是真正的功夫,是殺人技,不是表演的花拳繡腿。”


    陳驕陽正色道:“既然您教了此拳術給韓西萍,自然希望他能夠把鐵線拳發揚光大。”


    他沒有直接去找韓西萍,而是選擇從韓西萍的師傅這裏下手,就是希望劉師傅出麵,讓韓西萍跟著自己,這樣一來,韓西萍就不會拒絕了。


    聽到這話,劉師傅倒是很受用,因為他教的確實是正宗鐵線拳,陳驕陽這樣說,無疑是對他的拳術的看重。


    但他還是冷哼了一聲:“現在是法治社會,動武傷人性命,輕則坐牢,重則償命。”


    “那韓西萍為何還被人誣陷?要不是您出麵作保,他恐怕已經坐牢去了吧?”陳驕陽再次質問道。


    “你知道那事?”


    “知道,而且,我可以告訴前輩的是,如果韓西萍跟了我,我會查清此事,揪出幕後主使,給他一個公道。”


    “此話當真?”劉師傅雙眼死死的盯著陳驕陽。


    “當真。”陳驕陽對視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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