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驕陽還是沒有走,找個器械坐下,靜靜等待。


    對於水哥,陳驕陽也有所了解,主要就是派耗子出來打聽到的消息。


    這個水哥,以前也是跟金爺混的,但不是嫡係,反正泉城跟金爺的是大多數。


    隻有少部分泉城比較偏僻的地方,那些犄角還存在其他勢力,就比如職校那一帶的敬叔,以前職校沒建成之前,都是郊區。


    後來建了職校,旁邊才慢慢發展起來,而且建的還不是商品房,全都是五六層樓的自建房。


    在二十年前,吳老四所在的皇朝夜總會,都隻是一個破舊小區。


    說敬叔能跟金爺掰手腕,實際上都是敬叔給自己臉上貼金,那種偏僻之地,金爺都不屑去霸占。


    敬叔被人弄進監獄,好像也不是金爺派人做的,隻是當年金爺手下的一個兄弟出手,敬叔都擋不住了。


    泉城道上,現在至少有七成勢力都出自於金爺那一派,另外三成,才是其他山頭。


    當然了,這七成是出自金爺那一派,但並不代表都是他提攜起來的。


    因為當年金爺也是慢慢混起來,他也有山頭,也有叔叔伯伯輩,也有很多把兄弟。


    如果金爺還當家,那所有人的這些大佬,都是金爺的手下。不過,金爺也早就隱退,不再管地盤的事情,所以,就讓這些老兄弟的後人,或者自己以前提攜的小弟,把地盤給分了。


    金爺計策是正確的,不需要用人去管這些地盤,因為地盤上的事情,經常容易出事,並不是打架什麽的,還有因為黃賭毒牽扯出來的案子。


    不少老大也因此進了監獄。


    金爺放手給那些小弟去做,自己不插手,而是隻供貨,這樣更安全,實際上,錢也沒找賺,因為他的價格比較貴。


    而這些小弟也願意從他這裏進貨,因為這些地盤,等於是金爺送給他們的。如果金爺不退,他們就當不成老大,等於是多花一些錢去買貨,然後換來這個老大的位置。


    其實也是劃得來的。


    隻要等金爺去世,他們就可以另外找貨源了,又或者,金爺的接任者,會主動降低價格。


    這應該本來就是他們商議好的。


    這個水哥,就是金爺的把兄弟的後人。


    這都可以算做是一個山頭,跟水哥火拚,那等於是跟金爺那邊整個山頭做對,一般人還是得好好掂量掂量。


    至於勢力,應該跟吳老四相當,但肯定比吳老四有錢,因為這附近的地盤,算是繁華區域,更好賺錢。


    不多時,水哥就帶著人親自殺來了,這次人不多,隻有四個人。


    水哥和三個黑衣人,看來就是他身邊的打手了。


    這個水哥也是四十幾歲


    看了一眼依然還倒在地上哀嚎的小弟,還有不遠處低聲痛唿的阿燦,水哥臉色一沉,不過他沒有馬上讓打手去進攻陳驕陽,而是詢問道:“兄弟,聽說你也是混道上的?混哪兒?老大是誰?”


    “心悅酒吧陳驕陽!”陳驕陽這才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陳驕陽?”水哥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最近陳驕陽這個名字,在泉城道上是真的響亮。


    從三個多月前,陳驕陽從金泰私人會所大鬧一場,還全身而退後,名聲就開始響亮,就開始被人注意。


    之後順利成為老大,然後阿彪和吳老四相繼死去。


    十多年來,彪哥和吳老四雖然也有摩擦,但並無太大死傷。陳驕陽出現三個多月,死了兩個實力還不俗的老大,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陳驕陽就是一個給人帶來厄運的煞星。


    外人或許不知道彪哥和吳老四的死,就是陳驕陽所為,但也可以猜到肯定跟陳驕陽有關係。


    之前陳驕陽放話要殺到金水縣去,這事在道上也傳開了,後來陳驕陽果真帶著四個人殺到金水縣,到了陸進榮的地盤,居然能夠全身而退,還差點被陸進榮收為義子。


    迴到泉城,敬叔居然也想收陳驕陽為義子,居然都被拒絕了,真尼瑪真是邪乎。


    道上已經有風傳,跟陳驕陽這家夥搭上事,絕對沒什麽好事。


    這不,給自己就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


    水哥想到這裏,揉了揉頗為頭疼的腦袋:“陳老弟,都是道上混的,我跟你父親也算是認識,有什麽誤會直說就說,何必大動幹戈啊?”


    “水哥,不是我想動手,是你的手下想動手啊。”陳驕陽無奈道:“我來這裏健身,江華看我不順眼,指使一個練鐵線拳的高手對付我,要不是我還有幾把刷子,已經被那鐵線拳傳人廢了。”


    “我擊敗那鐵線拳傳人,想讓江華給個說法,他抬出了阿燦,阿燦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過來,聽信江華的讒言,誣陷我,說我連水哥都不放在眼裏,就算水哥親自來了,我也照打不誤,這不是在挑撥離間嗎?”


    “水哥是我的前輩,我怎麽可能如此目中無人,然而阿燦居然信了,直接開打,我總不能被動挨打吧?”


    “江華!”水哥看向不遠處正慢慢後退,準備開溜的江華:“給我站住!”


    江華確實準備開溜了,他是真沒想到麵前這小子就是最近道上這麽火的陳驕陽。而且,更沒想到水哥對陳驕陽也挺忌憚,還認識陳驕陽的父親。


    這下是麻煩了。


    看到水哥瞪著自己,江華停下腳步,硬著頭皮道:“水哥,我……我也是看到陳驕陽打沙袋很厲害,就讓韓西萍試探試探陳驕陽,切磋一下而已,真沒想怎麽對付他。”


    “那你亂傳什麽話?”水哥冷聲道:“你這樣挑撥離間,是想讓我跟陳老弟開戰嗎?”


    “我……”江華低下頭:“水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陳老弟,這家夥交給你處置,是生是死,你看著辦。”水哥冷聲道。


    “不……水哥,不能把我交給陳驕陽。”江華怕了,“水哥,他可是打了您這麽多人,您還把我交給他,您臉麵何在?”


    “你找死。”水哥怒了,上去一腳踹在江華的胸膛上,江華飛了出去,砸在地上,疼的氣的喘不過來。


    江華這就是在找死了,哪壺不開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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