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弟來了啊,快坐,我也正準備去找你呢。”


    皇朝夜總會總經理辦公室,陳驕陽剛走進去,四哥就客氣的招唿著。


    “四哥也有事找我?”陳驕陽疑惑道。


    “是關於孫健斌他們的事。”


    吳老四沉思道:“你應該也知道孫健斌他們被東城區警署的人拘留了吧?表麵是拘留,實則是保護了他們。”


    “知道。”陳驕陽當然清楚,而且比誰都清楚。


    “聽說你救了吳先海的女兒吳含秀對吧?你們關係不錯啊。”


    “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陳驕陽迴道。


    “這些人得盡快除掉啊,所以,我們就想讓你去見一見這個吳先海,讓他幫忙,把孫健斌等人從區警署內弄出來。”


    吳老四冷聲道。


    原來是為了這事。


    吳老四他們是真沒想到,其實幫孫健斌的人,就是陳驕陽,就是吳先海。


    估計他們還以為是敬叔的人在幫忙呢。


    但是,吳老四也認識吳先海啊,當初陳驕陽在支隊被李雲治和老袁給揍了一頓,這罪魁禍首就是吳含秀。


    吳先海擔心陳驕陽暗地下報複女兒吳含秀,就聯係了吳老四,吳老四還來警告過陳驕陽,提醒他不是吳先海的對手,不要再動吳含秀。


    也就是說,現在吳老四完全可以自己去聯係吳先海,讓吳先海幫忙,怎麽會讓陳驕陽幫忙?


    “四哥,您也認識吳先海啊。”陳驕陽正色道。


    “認識是認識,但想讓他幫忙可不容易。”吳老四無奈道:“上次我雖然幫了他一忙,讓小弟護著他女兒,但這是收了錢的,吳先海這家夥不想欠別人的人情,就用錢解決這事。”


    “原來是這樣。”


    陳驕陽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但心底可不相信吳老四的說辭。


    想到這裏,他一口答應下來:“四哥,為了除掉孫健斌這些後患,我願意去跑一趟,但能不能成,我可不敢打包票。”


    “因為孫健斌他們隻是拘留,又沒他們的罪證,吳先海恐怕也不好辦。”


    “我這裏有一些孫健斌等人的把柄,你交給吳先海,吳先海直接帶人過去,把他們帶出警署,最好是交給我們,或者,把他們送去法院,直接定他們的罪。”


    吳老四拿出了一個文件袋。


    還真是夠卑鄙的啊。


    按道理,道上的人,是不會聯手警署的人,去對付道上的人,這不符合規矩。


    但現在看來,吳老四確實是怒了,過去了這麽多天,知道孫健斌他們在哪兒,但就是沒辦法下手,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行,我去跑一趟。”陳驕陽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哦,對了,榮哥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要是你能除掉孫健斌,我和軍哥等人會從中周旋,幫你化解這個恩怨。”吳老四繼續道。


    靠,居然拿這事來威脅。


    而且,榮哥來這裏,肯定是事先給吳老四等人打過了招唿,還是必然會打招唿。


    不然帶著這麽多小弟殺到這裏來,這就等於是挑釁了,作為地頭蛇的吳老四他們會答應?


    再說了,萬一這些人在這裏鬧出什麽大事,吃虧的也是吳老四這種地頭蛇。


    所以,榮哥必然會打電話給吳老四,提前知會一聲。


    吳老四早就知道此事,不僅沒有阻攔榮哥,甚至也不打電話提醒陳驕陽。


    要是提醒的話,陳驕陽至少也有所準備,因為在荷花塘外的巷子內,陳驕陽也還有幾個小弟,雖然叫上那幾個人,麵對榮哥的勝算也不高。


    但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這吳老四壓根就不把陳驕陽當一夥。


    “我出手除掉孫健斌他們?”陳驕陽一愣:“四哥,就算孫健斌他們被放出來,打起來,我那幾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我們五個大佬,每個人派一個高手給你,那除掉孫健斌等人,不在話下。”吳老四沉聲道。


    “我先去找吳先海,看看他願不願意冒這個風險。”陳驕陽也沒有先答應。


    因為這事,還得吳先海確定呢。


    “你跟吳先海談談,看他需要多少錢,這錢我們出,不用你出一分。”吳老四應道。


    “好。”陳驕陽點點頭,離開了皇朝夜總會。


    他今天來找吳老四,就是試探試探,並不奢望吳老四他們會幫忙。


    現在聽到吳老四說的是從中周旋,化解矛盾,並不打算動武,這也讓陳驕陽不爽。


    榮哥如此瞧不起他,這一戰必須要打,周旋、和解個毛線。


    但是沒想到吳老四這些家夥,隻想周旋,還想讓他去除掉孫健斌,真是一群臉皮厚如城牆的家夥。


    陳驕陽還不得不去。


    在外人眼裏,最想除掉孫健斌的人,不是吳老四,不是軍哥等人,而是他陳驕陽,因為是他親手殺掉了彪哥。


    為了永除後患,必須得把孫健斌等人除掉才行。


    想了想,陳驕陽先打給了吳含秀:“你不是說想迴去拿衣服嗎?我要去你家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吳含秀已經擺脫了毒癮,前兩天就已經迴學校讀書了,但依然沒有迴家,而是留在了酒吧當一個兼職服務員,似乎連吳先海給的生活費都不要了。


    陳驕陽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麽鬼,反正吳先海知道女兒跑到酒吧當服務員,也沒有說什麽,那陳驕陽還能說什麽?


    不僅不要生活費,連家都不想迴,天氣越發冷了,又下雨,衣服不容易幹,前幾天就想讓陳驕陽過去幫忙拿衣服。


    “你幫我帶一些衣服過來就行,我就不迴去了。”吳含秀迴道。


    “行。”


    “我房門是鎖著的,你過來拿鑰匙。”


    “好。”


    返迴心悅酒吧,拿上鑰匙,陳驕陽這才離開。


    吳含秀的家在南城,開車需要二十多分鍾,但吳先海並不在家,還在部門裏麵開會,在路上已經打過電話了,要不是答應了幫吳含秀拿衣服,陳驕陽就不會上樓。


    家裏有人,是吳含秀的後媽。


    當打開門的那一刻,陳驕陽都是愣了一下。


    吳含秀的後媽看起來也就三十歲上下,比吳先海年輕了十幾歲。皮膚白皙,保養的水靈靈的,看起來端莊內斂。


    吳先海還真是老牛吃嫩草了,找到了一個這麽漂亮的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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