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大群夜總會內保跑了過來,不僅徐曼來了,連四哥都親自過來。


    四哥四十多歲的樣子,衣著西裝,戴著一副灰色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徐曼說這家夥最是陰險。


    “怎麽迴事?”徐曼率先問道。


    不等陳驕陽開口說話,那中年男子咆哮起來:“吳老四,你怎麽管人的?小姐忤逆老子還罷了,你們的營銷組長還打人,今天你不給個說法,老子讓你夜場都開不下去。”


    “鑫哥,都是小的不懂事,我馬上讓他們給您道歉。”


    四哥應了一句,看向陳驕陽和李彤彤:“還不快點給鑫哥道歉?”


    “一句道歉就行?”鑫哥冷笑。


    “那您說怎麽辦?”


    “第一,讓這小子跪下給我磕頭認錯,第二,我要帶走這妞。”


    “這……”四哥眯了眯眼,變得為難起來。


    “怎麽?不行嗎?”鑫哥臉色一沉:“那好,等會我就讓人封了你們場子。”


    四哥無奈,對著旁邊的徐曼打了一個眼色,徐曼趕緊上去,拉著鑫哥手臂,歉意道:“鑫哥,都是我管教無方,讓手底下的人衝撞了您,今晚的消費我請客,希望您消消氣,晚上我另有安排,如何?”


    “另有安排?”鑫哥低頭掃了徐曼胸口一眼,冷笑道:“如果是你親自上陣的話,也不是不行。”


    這王八蛋,居然打主意到徐曼身上了。


    皇朝夜總會的人誰不知道徐曼不是小姐,而是大姐大?


    也隻有那種尊貴的客人,她才去陪喝幾杯酒,但絕對不會讓客人動手動腳。


    很多人都想打徐曼這個尤物的主意,但都失敗了。


    因為徐曼的背後是陳驕陽的父親陳洪兵,而陳洪兵的背後,是道上的金爺。


    金爺在泉城道上,絕對算的上半個土皇帝,隻是最近幾年來,不再插手道上恩怨,專心做生意,陳洪兵的父親,就是專門幫金爺打理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但就算不過問道上恩怨,道上的人依然會賣金爺的麵子。


    一般人可不敢打徐曼的主意,然而鑫哥今天卻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知道陳洪兵下落不明一年多了,是生是死還不一定呢。


    這也讓鑫哥膽子大了起來。


    徐曼倒是也不生氣,笑道:“鑫哥真喜歡說笑,我都三十幾歲的人了,殘花敗柳,豈能入鑫哥法眼?”


    “我還真就喜歡你這樣的。”鑫哥一邊說右手順勢打在徐曼腰上,還打算繼續往下彈去。


    “砰!”


    陳驕陽突然衝了出去,抓向鑫哥右手,猛地一喝,一個側摔,把鑫哥砸在了茶幾上。


    “砰!”


    茶幾粉碎,鑫哥痛差點暈死過去,他一臉不可思議:“你……你居然還敢打我?”


    不僅徐曼傻眼了,連四哥都愣住了,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都在這裏,還有這麽多保安,陳驕陽這家夥居然直接動手,這是把他這個老大都不放在眼裏了。


    然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陳驕陽還沒打算放過鑫哥,掄著拳頭就砸在了鑫哥的臉上:“打的就是你,曹你嗎的,是你自己動手打我,打不著撞破了頭,還讓我跪下給你磕頭認錯?”


    “砰!砰!”


    連續練拳,砸的鑫哥鼻梁骨碎裂。


    “快,快拉開他。”四哥臉色巨變,迅速吩咐手下。


    四五個保鏢衝了過去,抓向陳驕陽肩膀,想把他拉開。


    “滾開,這家夥還想封夜總會?老子先弄死他。”陳驕陽雙臂一甩,把保安全都給甩了出去,接著繼續揮拳而下。


    “砰砰!!”


    又是兩拳,鑫哥人都麻了。


    保安再次衝上去,壓根就拽不開陳驕陽,六個人拽都拽不動。


    四哥也麻了,這小子年紀輕輕,也太兇狠了,他趕緊讓自己的貼身保鏢出手。


    保鏢衝上去,雙手扣向陳驕陽肩膀,猛地一喝,陳驕陽肩膀一震,掙脫開保鏢的雙手,又是一拳砸在鑫哥臉上。


    保鏢也是驚了,給旁邊的另外兩個保安打了一個眼色,三人一起出手,這才硬生生把陳驕陽給拉了起來。


    就算被拉開,陳驕陽還不忘一腳踢在鑫哥身上:“曹你大爺的,有種你弄死我,要是弄不死我,老子就弄死你。”


    “快送鑫哥去醫院。”四哥吩咐道。


    幾個保安抬著鑫哥飛速出了包廂,四哥看向旁邊的徐曼道:“是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


    丟下這句,四哥掃了陳驕陽一眼,臉色陰沉至極。


    要不是徐曼背後是金爺,四哥早就把陳驕陽給廢了。


    既然是徐曼的人,那就讓她來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


    徐曼看向陳驕陽,也是無奈歎了口氣。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陳驕陽沉聲道。


    “行,我知道了。”徐曼也沒說責怪的話:“你們先去辦公室等我。”


    陳驕陽和李彤彤走出包廂,來到了營銷經理辦公室。


    李彤彤看向陳驕陽,一臉感激:“謝謝你。”


    “不客氣。”陳驕陽擺了擺手。


    “都是我,給你造成這麽大的麻煩。”


    “沒事,那家夥欠揍而已。”陳驕陽勉強擠出一些笑容:“對了,你怎麽不在學校讀書,跑到夜總會來了。”


    “你怎麽知道我在學校?”李彤彤像是被發現偷腥的貓一樣,一臉不好意思。


    陳驕陽心裏有些失望,她居然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也不怪她,因為他是修車的,每次去接送表妹,不是髒兮兮的,就是穿著地攤衣服,很難引起李彤彤的主意,不被嫌棄都不錯了。


    “你忘記了嗎?我是小婭的表哥,我們見過幾次麵。”陳驕陽迴道。


    “小婭的表哥?”李彤彤愣了愣,這才想起來:“原來是你啊,對了,我聽說小婭的爸爸被打成殘疾了,是真的嗎?”


    “是的。”陳驕陽想到這事,就難掩憤怒之色。


    “那群人真該死。”李彤彤罵了起來。


    “你呢?”


    “我……我爸欠了高利貸,我沒辦法,就……”李彤彤說到這裏,眼睛通紅。


    “欠了多少啊?”


    “三十多萬。”


    “這麽多啊?”


    “嗯。”李彤彤哭了起來。


    陳驕陽歎了口氣,他也沒辦法幫李彤彤,身上可沒有那麽多錢。


    而他打鑫哥這事都還不知道怎麽解決呢,張口就說要封皇朝夜總會,來頭很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說衝動是魔鬼,但陳驕陽並沒有後悔。


    再讓他選擇一次,還是會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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