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山歪歪頭,“靈石啊?是這個嗎?紫兒,給她看一眼。”


    “哦,靈石我家也不缺,稀罕你那點兒東西?”


    小滿和紫兒都有靈石,用來修煉用的,孩子們隻有她倆是修行者,其他的都專攻武學,在修行上沒什麽天分。


    不過兩人吸收靈石溢出來的靈氣滋養他們的身體,小小年紀都已經堪比江湖一流高手了。


    紫兒的靈石比他的更多,更純,是上等靈石呢。


    弟子想哭了,曾經最驕傲的宗門弟子的身份被人家碾壓了。


    梁書山也懶的跟他 廢話了,“滾吧,你自己發的誓言現在不應驗,將來也會形成心魔,你的修為也到此為止了。”


    弟子難以置信看著他,他竟然也懂這個?


    “我阿娘是修行者,我什麽不懂?你瞧不起誰呢?”


    弟子到底下不去手自宮,趕緊逃了,找門主想想辦法, 消除這個誓言。


    把人都打跑了,孩子們跑去邀功,“阿娘,他們也就那樣,都給打跑了,連高手都算不上。”


    溫竹青道:“那是因為他們輕視你們,沒有用術法,若是用術法,你們又該如何應對?”


    溫竹青伸手飛出一片火海,把梁書山給包圍了,皮膚上灼熱的痛感讓他害怕,黏答答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輕敵的,阿娘收了功法吧, 您的靈氣也不多,省著點兒用啊。”


    溫竹青哭笑不得,馬屁精,明明自己吃不消,反而心疼她的靈氣消耗。


    “今日起抓緊訓練,時刻警惕了,這些人也是你們的磨刀石,能擋過他們的偷襲,日後行走江湖阿娘也能放心些。”


    “嗯,我們記住了,阿娘也小心。”


    孩子們沒有怕的,反而躍躍欲試,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不出溫竹青所料,青雲門再次出手,直接用術法,十多個弟子駕馭著飛劍,趁著夜色再次偷襲,冰刃,火球,雷電,藤蔓纏繞,一下子把整艘船給包圍了。


    隻是看著熱鬧,跟炸煙花似的,水係功法和火係功法相互碰撞,形成一陣霧氣,看不清楚船上的情況了。


    一刻鍾之後,眾人的靈氣有些匱乏,暫時停下攻擊了,等等看看。


    煙霧中突然飛出來幾根繩索,直接把他們給扯了下來,摔在了甲板上。


    沒等他們迴神,一棍子敲打在腦後,直接暈了過去。


    “師兄!”


    “師弟!”


    僅剩的幾個機靈的沒有被套住,都嚇得趕緊升高,看著霧氣彌漫的船,真的害怕了,他們早有防備。


    “怎麽辦?”


    “跑啊,咱們不是人家的對手,等著人家來抓咱們的嗎?找門主求助。”


    “先別急著走啊。”


    溫竹青攔住了他們的路,笑眯眯道:“迴去跟你們門主說一聲,多謝他送來的勞力,我笑納了。


    想要你們的師兄弟,用靈石來贖人,一個一百塊靈石,或者同等的丹藥法寶都好。”


    “你,溫散人,你別太過分了,非要跟我們青雲門作對嗎?”


    溫竹青一巴掌把人抽到了水裏,自有人撈起來打暈捆起來,也是做苦力的命。


    “誰還不服?我隻需要一個人去報信兒。”


    剩下幾個人趕緊跑,屁話也不敢多放一個,生怕被溫竹青留下來當人質。


    十多個弟子躺在甲板上,像是待宰的羔羊,一個個生無可戀,畏懼又心有不甘。


    “阿娘,他們怎麽處置啊?”


    “簡單,丟下底層去開船啊,不然養著他們浪費糧食的嗎?褚船頭,交給你了, 你的船工們都歇歇,看好他們幹活兒就行。”


    青雲門的弟子們目瞪口呆,“士可殺不可辱,姓溫的,你不如殺了我們吧?”


    “哦,想死,成全你們。”


    溫竹青一掌拍在他腦門上,嚇的眾人趕緊求饒:“不要,我們幹活了,溫道友,別動手啊。”


    溫竹青的掌風拍在了甲板上,離著腦袋瓜子就差一寸 的距離,直接把人給嚇暈了。


    “這一界的弟子心理素質不行啊,這就暈了?要是遇到魔門中人,不得嚇尿了?”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溫竹青笑的邪惡:“一身的靈氣別浪費了,都去開船, 紫兒,小滿,你倆負責監督他們,我要日行一百裏,誰做不到就沒飯吃。”


    “好的,阿娘,誰敢偷懶掛旗杆兒上當風箏。”


    兩個女孩子躍躍欲試,很喜歡這個活兒。


    於是,青雲門的弟子就慘了,一刻不停的劃船,哪怕這個船是用腳蹬的,也被累的夠嗆。


    術法也被溫竹青給封印了,全靠體力來幹活兒,累的跟死狗一樣。


    有的幹脆擺爛,不信溫竹青真的敢殺了他們,畢竟他們可是正派宗門弟子,殺了他們是會犯了眾怒,等著整個正道人士的圍剿。


    溫竹青都不用出手,孩子們把人掛旗杆兒上當風箏放,一天下來,又怕又曬,命都沒了半條,要不就是掛在船尾,丟在河裏當誘餌,還真的釣來一條十多米長的大魚呢。


    這麽大的魚都有靈性了,被弟子身上若有若無的靈氣吸引,差點兒就給吃下去了。


    好在溫竹青及時勸阻,那大魚才放棄了吃人,依依不舍墜在後麵,萬一這人死了呢?


    它就可以吃了,說不定能修行成人呢?


    可把那些弟子們嚇得夠嗆,溫真人不殺人,但是折磨人啊,誰吃得消?


    等了兩天也沒有門主來救他們,一個個隻能認命的當船工。


    幾天下來,竟然練出了一身的力氣 ,沒有了修士弱不禁風的羸弱感,也是因禍得福了。


    嶽宏楠沒有來救人,也是篤定溫竹青不敢下殺手,忙著聯絡各派人士一起來討伐溫竹青,竟然敢擒拿自家弟子當人質,她這是挑釁正道門派的威嚴。


    隻是嶽宏楠想的挺好的,可惜溫竹青也不是沒有人脈,九陽宮和茅山派就不信的,溫竹青可不是那種人。


    也不想想青雲門現在的名聲都臭成什麽樣子了,還好意思說別人跋扈?


    溫竹青不理他怎麽在背後上躥下跳的,有了這些個苦力幹活兒,原本半個多月的路程,硬是十天給走完了。


    不過她也不吝嗇,讓人多做飯菜,管他們吃飽飯,一個個跟飯桶似的,準備的食材快速見底了,不得不靠岸采購。


    船停下來,這群人也終於能出來透透氣了,不用在底艙拚命地蹬船了,有些不習慣呢。


    船工們對他們也沒了畏懼感,畢竟人家幫自己做事兒挺賣力的,他們坐著拿工錢,有些過意不去。


    好心邀請他們一起上岸去玩兒,“一起去采購吧,我們請客,喝酒吃肉,好好放鬆放鬆。”


    弟子們下意識看了溫竹青一眼,一臉渴望,可是不敢說。


    “去吧,別惹事兒。”


    還一人發了五兩銀子,讓他們受寵若驚, 溫姑娘好像也不是很壞。


    溫竹青有些無語,人都是賤骨頭,一直欺負他們,突然給點兒甜頭,反而感恩戴德的,看來人呐, 不能對他們太好了。


    一行幾十號人上了岸,一下子惹來岸上賭坊,酒樓,青樓的注意,他們本來就是靠著這些船工們撈錢的。


    這些船工在船上沒地方花錢,上了岸都會大手大腳,勾搭他們賭錢,睡女人,想盡辦法把他們的錢袋子給掏空了為止。


    這些弟子們大多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繁華熱鬧的場麵,都被迷花了眼,這就是世俗界?


    好多人呢,跟山上的清靜大不一樣,說不上什麽感受來。


    砰!


    有人撞了他們一下,到底是修行者,感官敏銳,一下把人抓著了,“你撞我做什麽?”


    那人是個清秀少年,十三四歲的年紀,嬉皮笑臉道:“這麽多人,我不是無意的,大哥原諒我這一次吧?”


    “行吧,下次注意點兒。”


    把人給放走了,結果沒多大一會兒,想買點兒涼茶喝,一摸袖子,荷包不見了,剛才那個人竟然是個小偷。


    弟子們給氣笑了,竟然被一個凡人給偷了錢包?說出去太丟人了。


    船工們早有準備,被褚老大提醒過,上岸隻帶著少數的銅錢,夠吃飯喝酒就行,可不敢把身家都帶在身上,被偷走了可沒地方哭去。


    “我的銀子,這個小賊,別讓我逮著他了。”


    船工們安慰道:“吃一塹長一智,看著人多,危險也多,人沒事兒就好,我們都不敢分開走。”


    “你們怎麽不提醒我啊?”


    弟子還遷怒人家船工,船工沒好氣道:“你們不是仙人嗎?這點兒把戲都不知道的嗎?我以為隻是意外,誰知道你都沒察覺?”


    弟子臉紅,好像怪不到人家。


    “不跟你們不走了,我們自己玩兒。”


    “行,別耽誤了時辰,開船了不等你們的。”


    弟子們眼神閃爍,要不要偷偷逃走啊?


    船工們想起溫竹青的叮囑,也不搭理他們了, 自顧自忙活自己的事兒。


    這些弟子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進了狼窩,單純又清澈的愚蠢眼神,一下子吸引了無數餓狼一樣的目光。


    又被人撞到了,弟子怒道:“想偷我銀子嗎?”


    那人舉起雙手,道:“沒有的,我可不是小偷啊,抓賊抓贓,你看看我,真的沒有偷你的銀子。”


    弟子才想起來,他的銀子已經被偷一次,沒有第二次被人偷了,現在是身無分文。


    “走吧。”


    那人卻不肯走:“兄嘚,錢被偷了啊?哥哥有個發財的路子,哥哥帶你發財。”


    “你當誰哥哥呢?長的呲牙咧嘴,老鼠一樣,眼神不正,一看你就不是好人。”


    “哎,你咋嘲笑人呢?長相是爹娘給的,咱也沒辦法改正啊, 你是我哥哥行了吧?想不想發財了?”


    弟子也是單純,銀子被偷了,想著能賺點兒迴來也好,就道:“怎麽發財啊?”


    那人笑的意味深長,真的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沒出過門呢,這麽輕易就相信了。


    “你還有錢沒有?我保管你翻幾倍幾十倍的贏迴來。”


    “有的,師弟,你們的錢借我。”


    大家湊一湊,竟然有幾十兩銀子了。


    那人笑笑:“走著吧。”


    真是肥羊呀。


    不遠處的屋頂上,溫竹青和蕭清延看著一行人被人家騙著去了賭場,不由得無語:“這些弟子都是在山上呆傻了嗎?一點兒世俗的事兒都不懂?”


    蕭清延道:“或許是第一次下山吧,這些弟子大概是從小挑選,沒有在世俗生活過。”


    “嗯,一般門派都會隔個十年二十年的下山挑選一批弟子,都選五六歲的,資質好的孩子上山,給他們家人一大筆銀子,就此買斷了和塵緣的牽絆。”


    這樣也是杜絕弟子和親人關係好,對宗門沒有歸屬感,有好處也有壞處。


    “咱們不管嗎?”


    蕭清延覺得這些弟子大概得被賭場騙光了褲衩子。


    溫竹青好笑:“我又不是他們師父,也不是他們爹娘,管什麽?最好是騙光了才好呢,讓他們知道人世間的險惡。”


    “也對,那就看好戲吧,咱們先去采購東西吧,這邊還得一段時間呢。”


    “也好。”


    溫竹青空間裏需要補充一大筆物資,以備不時之需,其他采購是船工們負責,她隻負責孩子們的吃穿用度。


    梁書怡也帶著孩子們上船玩兒,交給護衛們照顧,溫竹青都不用多管,拘束在身邊的孩子永遠長不大。


    蕭清延也樂意沒有孩子們打擾,否則阿青不知道會是誰的,不如現在,阿青隻是自己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樂子,玩兒的很開心。


    兩個時辰過去了,大家陸續迴到船上,修整一天,明日繼續出發。


    隻是那些弟子們都沒有迴來,梁書怡都跟孩子們迴來了,一個個手裏買了不少零食和小玩意兒。


    “他們不會偷跑了吧?阿娘,我和紫兒去把他們抓迴來。”


    紫兒的鼻子雖然不如狗子,也是很厲害的,找他們易如反掌。


    溫竹青道:“不需要你們,我去吧,敢跑腿給打折了,你們都洗洗,早點兒休息。”


    溫竹青在他們身上下了追蹤符,很輕鬆就找到人了,竟然沒有逃走,還在賭場呢,不過被人圍住了。


    原來賭場的人以為他們單純好騙 ,以為逮著肥羊了,結果沒想到這些人性格是單純,但是本事大啊,不僅沒有騙到錢,反而被他們把銀子給贏走了。


    若是少數也還好,竟然贏了數萬兩銀子,還帶著賭場別的賭徒們一起贏,賭場的管事兒能放過他們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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