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憐了嶽老爺,身體還沒養好呢,祖墳又出問題了,真的是掐死夏姨娘的心都有呢。


    夏姨娘更是瑟瑟發抖,不住的求饒,“老爺,我也是為了我的兒子啊,我想兒子能做家主, 聽高人說這樣能保佑兒子當上家主,讓我扶正當正房太太,我就鬼迷心竅了。


    老爺,求你看在我生了幾個孩子的份兒上,你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


    “這一次?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你真的是當我寵你沒底線的嗎?你竟然敢動祖墳?


    來人,給這毒婦灌一碗啞藥,送到莊子裏,什麽時候死了什麽時候把屍體丟出去喂狗。”


    沒有直接殺了她,都是嶽老爺想著祖宗們顯靈,不能造殺孽,得積福,否則她死幾十次都不夠的。


    “還有她生的那幾個孽障,都丟過去,老子不想看到他們。”


    夏姨娘渾身一軟,真的完了。


    溫竹青不參與他處置夏姨娘,哪怕殺了都不管,這是他家務事。


    她讓人準備了黃表紙, 三牲,水果,四樣點心等貢品,要做一場法事的,準備好多東西。


    嶽家人多,很快準備好了,算好了時辰,抬上嶽老爺再次去了祖墳。


    夜裏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飛過來的,一刻鍾就到了,現在靠著馬車趕路,走了兩個多時辰。


    嶽老爺更好一點兒的身體,又給折騰的有氣無力,看著要嘎了似的。


    溫竹青隻能給他喝參茶,吊著點兒,要不然這裏又得多一座新墳了。


    “這是我父親的墳,不孝孫子真是會找啊,老爺子入土沒幾年呢,他又來打擾老爺子,氣死我了。


    爹啊,你心裏有氣去找你五孫子,別找我啊,不是兒子做的,兒子盼著您老在底下過得好呢。”


    溫竹青道:“子不教父之過,嶽老爺,你這麽說,就是推卸責任了,你兒子的罪孽,你有一半兒責任,庶子也一樣的。”


    嶽老爺:“……”


    有她在,還能不能愉快的跟祖宗聊天了?


    溫竹青忙起來,指揮人重新修理墳地,墓碑也重新擦拭幹淨了, 燒了紙,往天上丟了不少,答,對一下過路的小鬼。


    之後擺了布置好的祭壇開始做法,大家都不懂,看著很神秘很厲害的樣子。


    最後還讓嶽老爺放了一碗血,撒在了墳地周圍,嶽千帆的不能用,他自己還喝血呢。


    嶽老爺慘白的臉色變的更白了,嶽千帆一個勁兒的給他喝參湯:“爹,你挺著點兒啊,這時候下去了,容易挨揍。


    昨晚上我看到在咱們家還有幾個祖宗沒投胎呢, 功德不夠啊,不得往狠了揍您。”


    嶽老爺:“……”


    算了,毀滅了,活著艱難,想死都死不起,太難了。


    溫竹青終於做好了法事, 已經是下午了,大家都餓的饑腸轆轆的。


    “吃供尖兒吧,對身體好的,都來吃,別客氣。”


    下人們有些不敢,被溫竹青塞了一些,“來墳地幹活兒,都得吃點兒供尖兒,迴家也要好吃好喝一頓,這是規矩。”


    “多謝溫大師了。”


    “不客氣。”


    溫竹青自己也啃著一個蘋果,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墳地,縈繞著一股煞氣,大白天的都籠罩著一股陰雲,可比嶽家的問題嚴重多了。


    “那是誰家的祖墳呀?”


    這一片山清水秀,風水挺好的,很多大家族都會來選墳地,隔著一個山頭的風水比嶽家更好,可是此時卻烏雲蓋頂,這是要全家滅門,倒大黴了呢。


    “那是喻家的呀,這一片最好的地方,聽說請了龍虎山的高人來給點的穴, 喻家現在能大富大貴,官位穩當,都是祖墳好呢。”


    “馬上要不好了。”


    嶽老爺慘白的臉色多了些紅潤:“出什麽事兒了?”


    別人不好,他就舒服些,不能隻可著自家倒黴,人的劣根性,看到別人比自己倒黴,心裏忍不住的幸災樂禍。


    “你這什麽表情?不怕我跟喻大人告狀嗎?”


    “沒有,我這不是擔心的嗎?”


    “擔心的命都要沒了,還有心情操心別人的事兒,你祖宗還在這兒看著呢,要不要跟他們聊聊?”


    “別,不打擾他們了,我先迴了啊,迴頭來家裏我好好招待你們,我這身子骨啊,不中用嘍。”


    溫竹青沒搭理他,和蕭清延再次去了喻家,這一天天的,都沒個清閑的時候。


    還想著處理了嶽家,就早早迴家呢,已經半個月了,小五都給她打幾次傳訊符,想她迴去又懂事兒的不好意思說,心疼死個人了。


    處理了喻家的事情,一定要迴家的。


    喻大人沒在家,去衙門辦差了,喻夫人和喻清涵在家呢,看到她都很高興:“溫姑娘來了,快請坐,上茶。”


    “喻夫人不用客氣,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別盼著我主動登門,一般沒好事兒。”


    喻夫人被她說的心裏發毛:“可是我家又出什麽事兒了嗎?”


    “喻大人呢?請盡快找他迴來,大事兒。”


    “好,我馬上去,來人,快去找老爺迴來。”


    喻夫人不敢耽誤, 親自去找人。


    喻清涵心中一沉,“溫姐姐,出什麽事兒了?”


    “你也是大姑娘,家裏的事情應該知道,你家祖墳被人動了,待在家裏哪兒都不要去,以免發生意外。”


    “啊,誰做的?”


    “我哪兒知道?你得問你爹,得罪多少人,用這麽陰損歹毒的法子來對付你家。”


    喻清涵不知道說什麽好,當官兒的事兒她也不懂的。


    “別自責,你還小,以後多孝順他們,知道他們的辛苦就是好孩子。”


    “嗯,我不會任性了。”


    這段時間,喻清涵確實長大很多,出門都少,經常陪著喻夫人,也知道父親的辛苦,關心他,給他送夜宵,喻大人很欣慰。


    不到一刻鍾, 喻大人就趕迴來了,跑的一頭汗:“溫姑娘,出什麽事兒了?”


    “爹,你先喝杯茶,別著急,溫姐姐在呢,肯定能解決。”


    喻清涵對她迷之自信,溫竹青等他冷靜一些,才說道:“你家祖墳被人破壞了, 必須盡快處理,否則會有血光之災的。”


    “什麽?誰這麽大膽子?老子一定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別放狠話,按照我的吩咐去準備東西,馬上去祖墳,你家的直係族人都要跟著,一起給祖宗們請罪,沒有保護好祖墳,驚擾了祖先,也是你們兒孫們兒錯。”


    一聽要直係族人,就得去找喻二爺,喻大人有些喪氣, 真不想找這個倒黴的弟弟。


    溫姑娘看出他的心思,道:“除非喻大人把你弟弟一家逐出族譜,他就有資格去祖墳。”


    那是不能夠,畢竟是親弟弟, 喻大人道:“我馬上安排,咱們這就走嗎?”


    “事不宜遲,一旦過了夜,事情更麻煩的。”


    天色還沒有黑,但是也隻剩下一個時辰的時間了。


    喻家也是運氣好,正好遇到自己給嶽家整治祖墳,否則等事情發作了,不死幾個人這事兒都平不了。


    先帶著喻大人過去了, 直接騎馬, 加快速度。


    第二次來這個山脈,溫竹青都熟門熟路,直奔他家祖墳。


    到了地頭,很多墳頭都有被挖開的痕跡,甚至墳地前麵的一條小河都被從源頭堵住了, 原本福澤綿延的好風水,漸漸被抽幹了生機。


    好的風水,必須是有活水的,水源斷流 等於是斷了福運,能不嚴重嗎?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溫竹青隨手挖了墳地,臉色凝重,甚至帶著殺意:“喻大人,你來看一看。”


    喻大人過去,差點兒被嚇暈了,竟然是成性的嬰兒的屍骨, 太嚇人了。


    “這事兒難辦了,你看看,七座墳頭要是都埋了嬰兒屍骨,這就形成了七煞陣, 是要死全族的。”


    喻大人唇角哆嗦,“什麽仇什麽恨, 要這麽會毀了老夫啊。”


    他已經不是憤怒了,而是畏懼,這手段,太狠了。


    他當官也沒有斬盡殺絕,從來都是做事兒留一線的,就算是有仇家,也沒有這麽深的仇啊。


    溫竹青大概能猜到是誰,不過沒證據,她不會說的。


    “現在可怎麽辦?求姑娘救救我們全族, 你可是我們全族的大恩人呢。”


    “喻大人稍安勿躁,既然我遇到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要是別人遇到這種七煞陣,第一個念頭就是落荒而逃,想想溫家村的嬰魂們,多少人折戩沉沙,宗門練手都滅不了。


    七個陰魂,還是不足月慘死的嬰魂,代表著七個母親的死,才會造成衝天的怨氣。


    天色越來越黑,溫竹青好像能看到一張張痛苦的嬰兒麵孔,空洞的眼睛,無聲嘶吼,像是要毀滅一切。


    溫竹青一揮手,召喚出了二丫頭:“你看看,能處理嗎?”


    實在不行,隻能用自己的功德來淨化這些嬰魂,直接滅掉了,於心不忍啊。


    二丫頭也蹙眉:“誰這麽狠呢?總是跟孩子過不去,阿青姐,你放心,交給我了,石塔裏能住的下。”


    溫竹青:“……”


    她的意思是讓這些孩子轉世投胎的,總不能都弄石塔裏吧?


    石塔裏的嬰魂是被菩薩祝福過的,現在是幹淨的魂魄,隻等機緣巧合,還能送去投胎的,這些嬰魂也住石塔,這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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