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這麽一說,把一眾小姐們給整不會了,這姑娘不是衝著喻大公子來的嗎?


    還會看疑難雜症,看向算命,好像被什麽東西亂入進來一樣。


    溫竹青笑的更和藹了,看這一群傻白甜的姑娘,像是一隻隻溫順的小羊羔子一樣,有點兒脾氣,但是不多,收拾一下就會好的。


    喻清涵現在是她的小迷妹,與有榮焉的幫她作證:“溫姐姐可是正經的修士,是坤道,很厲害的。


    什麽算命看相的都是小事兒,溫姐姐還會飛呢,她可是要當仙女的姐姐,咱們這等凡人能遇到溫姐姐,那是天大的福氣呢。”


    眾位小姐們目瞪口呆,越說越離譜兒了呢,喻小姐今日也吃錯藥了嗎?


    “既然這位姑娘這麽厲害,不如算一算,今日誰能得償如願,心想事成吧。”


    一個身材高挑,濃眉大眼,一臉英氣的小姐走出來,眼底帶著挑釁,“我姓陳,陳可姝, 我來打頭陣,不如你先幫我算算,算的準了大家才會相信你啊。”


    陳可姝?


    溫竹青眼神微閃,現在聽到姓陳的還有點兒犯膈應。


    是陳廣孝什麽人呢?


    果然,喻清涵道:“這是陳總督的女兒,性格倒是爽朗,不拘小節,身手也很不錯的, 膽子也大,都說她要不是女兒家,肯定能繼承陳家的事業,是陳總督的掌上明珠呢。”


    “確實膽兒大。”


    溫竹青不會因為陳廣孝遷怒他女兒,一碼歸一碼,她還不至於這麽小心眼。


    “大家坐下說啊,我溫姐姐今日讓你們大開眼界。”


    溫竹青坐在主位上,沒有謙虛,放下一個盤子,道:“我看相算命不是白看的,看的準不準,你們自己清楚,這個卦金是必須要給的。”


    陳可姝嗤笑:“還是為了要錢呢, 到這裏來賺錢,你也是挺厲害的呢。”


    就差說她騙錢了。


    溫竹青也不生氣,繼續道:“這個錢不論多少,隻看你們的心意,算命看相是窺破天機,你們提前窺探也得付出代價,自然是銀錢上付出了,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我收錢是了斷這次因果,幫你們規避了災難,也有損我的修為,這些錢我會拿去做善事,我自己還不差這點兒錢。”


    喻清涵幽幽說道:“昨天我家才給溫姐姐五萬兩銀子呢,這都是很少得了, 溫姐姐能看上你們那點兒東西?”


    福州提督學政家的女兒是喻家的死忠,馬上幫喻清涵說話:“ 喻小姐的朋友,能在乎這點兒俗物嗎?


    咱們去廟裏燒香祈福,都要給香火錢, 哪兒有白讓人算命的?


    算命也有很多講究的,別為了一點兒錢財壞了規矩,再說溫姑娘不是說了,不論多少,隻看心意嗎?”


    “對啊,陳小姐,你趕緊吧,我們還等著呢。”


    陳可姝隻好坐在她麵前,“開始吧。”


    溫竹青認真打量她的麵相,突然皺眉,道:“陳小姐,你的婚事兒有變,若是處理不好,你這輩子都難幸福的。


    最近家裏是不是給你說親,但是不是你想要的,你不想按照家裏的安排去做,對不對?”


    陳可姝震驚一下,這事兒除了父母,沒有誰知道的,就連家裏的親信嬤嬤都不清楚啊,隻是父親的一個提議。


    “你瞎說的吧?沒有的事兒。”


    陳可姝否認,溫竹青也不介意,道:“沒有最好,陳小姐的姻緣還沒有來,不如多等等,年前不宜定親,你要是信我,就記住了 ,不信就隨意。


    還有沒有想問的?”


    陳可姝半信半疑,又問道:“你不是說你能處理疑難雜症的嗎?我肋骨下三寸每到夜裏子時隱隱作痛,這是怎麽迴事兒?”


    “ 我幫你把脈看看,這就是身體的病症了,與命數無關,陳小姐的命數還是不錯的,父母雙全,兄弟和睦,沒吃什麽苦。”


    把脈之後,道:“不算大事兒,是你練武岔了氣,強行練了你做不到的招式,拔苗助長,留下後遺症了,我幫你按幾下就好。”


    溫竹青運氣,在她胸腹之間點了幾下,一股熱氣湧入, 陳可姝咳嗽幾下, 吐出一口黑血,嚇的小姐們驚唿。


    隻是她卻長長喘口氣,渾身輕鬆一些,臉色都好看了,“多謝溫姑娘,隻憑你剛才這幾招,你就不是騙子,你這等高手還不屑騙我們這些小姑娘。”


    她倒是磊落,有事兒說事兒,沒有帶著偏見故意刁難人。


    “我初來乍到,也是結實一下人脈,陳小姐心胸磊落,挺好,我挺喜歡你的,以後可以來找我玩兒啊。”


    “好,我會的,這是酬勞。”


    放下一隻金鐲子,足有五十克重呢, 還是實心的,是她身上最值錢的首飾了。


    “哎呦,這麽大方啊,我倒是不好意思了,我當長輩的也不占你便宜,這是一部刀法,你拿去練吧。”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刀的?”


    陳可姝真的震驚了,她可沒有對人說過,父母都守口如瓶,不敢讓人知道,誰敢娶一個整天練刀的姑娘?


    不怕惹怒了她被砍死了嗎?


    其實陳可姝的武功還真的不錯,很有天賦, 陳廣孝教的一學就會,無數次的遺憾,怎麽不是個男兒呢?


    “看你手掌的繭子就知道了,我不反對女孩子學功夫,總比揉入柔弱無依被人欺負的好。


    至於婆家不喜歡,那是婆家不夠好,真正喜歡你的人,是不會介意這些的, 你現在瞞著,就算是成了親,還能瞞一輩子?你自己過得也不舒服呀。”


    “溫姑娘說的太對了,我就是喜歡練刀,誰要是想娶我,先打得過我再說。”


    “理應如此,夫妻也要情投意合,能接受你的與眾不同,才是良配。”


    陳可姝收下溫竹青的刀法,越看越入迷,隻要十二招的刀法,卻又無數個變化,隻第一招,就夠她研究很久的。


    漸漸忘了外麵的喧雜,一心沉浸其中。


    溫竹青不知道,無意之舉,將來竟然造就了一個絕世女刀客,不管軍中還是江湖,打遍天下無敵手,也就蕭清延能為之抗衡,真的很恐怖呢。


    她也算是造就了一代傳奇。


    有了陳可姝打頭陣,小姐們都爭先讓她來算,還有的問一些難以啟齒的小毛病,比如胸口脹痛了,月事不調,對著母親都不好意思講的。


    把溫竹青當女大夫了,溫竹青都一一解答,給開了藥方,婦科在古代是最落後的,因為大夫都是男人。


    男女有別,男大夫也會避嫌,導致了婦人有病羞以啟齒,大多數是會忍耐。


    有的子宮脫垂,都還被逼著生孩子,還有的底下潰爛發臭,都不敢去看大夫,真的是可憐又可悲呢。


    大多數女孩子都看姻緣,溫竹青都給她們忠告,希望女孩子們都能有個好歸宿。


    不過一個時辰,溫竹青成了她們的知心好友, 最受歡迎的大姐姐。


    男賓那邊,薛不凡進展就沒那麽好了,也就喻公子喻清嘯照顧他一下,看在溫竹青的麵子,別人就是客氣的寒暄幾句,把他當空氣。


    女人嫉妒長的漂亮的同類,男人也一樣啊,大男人的長那麽好看幹嘛呀?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是自然規律,除非那個人是同性戀。


    還真的有幾個公子看上薛不凡了,和他聊的很不錯,被喻清嘯提醒他一句,嚇的薛不凡湊在喻清嘯身邊,哪兒都不敢去了。


    喻清嘯陪著客人們吃客午飯,大家自由活動的時候,過來見一見妹妹,打聲招唿。


    作為今日的壽星,在女客們麵前露麵也不算失禮,陪著他的都是福州頂層權貴的公子們,真正的官二代,都是金龜婿啊。


    薛不凡也跟著他,主要是想見溫竹青,這次來的有些草率了,長得好看對女孩子管用,對男人也管用,可是他消受不起啊。


    “大哥來了啊,大家都有禮物送你,你今日可要發財了。”


    “說什麽呢?心意到了就好,千萬別破費。”


    喻清嘯性格溫潤,像是明珠內斂,很有涵養的貴公子,對誰都是客客氣氣,謙遜有禮。


    溫竹青起身,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蹙眉,這位喻公子……


    “溫姑娘,久仰大名,我父親對你也是誇讚有加,清嘯有禮了。”


    溫竹青別看年紀不大,一直把自己當長輩的, 這些少爺小姐們都是孩子一樣。


    從荷包裏取出一張驅邪符遞給他:“收好,掛在脖子上,洗澡也不要摘下來,放心,不會濕的。”


    “這,多謝溫姑娘了。”


    溫竹青認真盯著他的眼睛道:“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將來出事兒,可就麻煩了, 吃了苦頭別後悔就好。


    誰要是害怕這張符紙,這個人就有問題了。”


    喻清涵一聽,哥哥是遇到危險了嗎?


    親自給他戴上去:“必須聽溫姐姐的話,我還指望你給我撐腰呢, 你要是嘎了,咱爹娘怎麽辦?”


    妹妹的關心真是沉重呢,喻清嘯隻好戴好,保證不會取下來,喻清涵才露出笑意。


    陳可姝被丫鬟喊過來見喻公子,可不能失禮了,她一向有什麽說什麽,問道:“怕這張符的人能有什麽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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