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川穀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恭敬起來,“原來是溫大師啊,怠慢了。”


    溫竹青淡淡道:“不用客氣,我隻想要一個公道, 喻大人能給我感激不盡,喻大人給不了,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來解決。


    隻是到時候,喻大人別護短,不講道理,那我會讓你們整個喻家都知道,以權壓人可是會遭報應的。”


    若是別人,喻川穀會以為是威脅,溫竹青這麽說,隻是陳述事實了 ,連連道歉:“溫大師放心,我弟弟那邊我會教訓他,不會讓他惹禍,我跟大師保證,隻要大師的生意是正常商業行為,任何人都不會刁難你們的。”


    “多謝喻大人了,那我拭目以待, 令愛已經無礙了,我也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好,我送送溫大師啊。”


    喻清涵舍不得她離開,“溫姐姐,不能留下來住兩天?我好好招待你啊,你幫我這麽大的忙,我家還沒感謝你呢。


    父親啊,你怎麽就讓溫姐姐走了呢?都沒給人家禮物呢,太失禮了吧?”


    喻川穀尷尬道:“你懂什麽啊?溫大師可是世外高人,能看得上咱們家那些俗物嗎?


    父親不得好好準備準備,改天去拜訪的嗎?”


    溫竹青笑了笑:“我也是在世俗中生活的,也是個俗人,俗物就好,我收了你的禮物,也是了斷了這樁因果,大家誰也不欠誰的。”


    “溫大師真是性情中人,是在下不懂事兒了,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不必準備,五萬兩銀子, 算是我給你家平了事兒的報酬。”


    喻川穀無奈,隻好讓人取來銀票,溫竹青看都沒看,一揮手盒子就消失了,“告辭了。”


    “溫大師,不知道在何處下榻?在下可有機會能去拜訪拜訪大師啊?”


    溫竹青道:“我跟嶽家大公子是朋友,你找到他就能找到我。”


    “嶽家大公子不是死了嗎?聽說他夫人去尋人,都遭遇不測,這一房算是完了。”


    “沒死呢,他夫人和孩子被我救了,也是有緣,現在在我家裏住著呢,外人都是以訛傳訛,迴頭嶽家會公布他迴來的消息。


    不出意外,他會是下一任嶽家家主。”


    “理應如此,嫡長優先,嶽大公子才華人品都是沒的說,當得起家主的擔子。”


    “你比嶽老爺明理, 他要是跟你這麽想,也就沒那麽多事兒了。”


    兩人邊走邊聊,喻川穀把她送到門外,溫竹青擺擺手,讓他們留步,瀟灑離開,幾步就消失在他們麵前。


    “真是仙女啊,涵兒,你運氣真好,以後可得和溫大師搞好關係啊,有她庇護一二,你的未來父親也不用擔心了。”


    喻清涵傲嬌道:“那是自然,女兒我一直運氣好的,溫姐姐可喜歡我了呢,哎呦,這衣服我怎麽還給溫姐姐?”


    喻夫人有些眼饞,摸著不舍得放手,“這衣服真好呢,涼絲絲的,感覺都不熱了。”


    “溫姐姐說了,水火不侵的,當然好了,這麽貴重的衣服,咱才給人家五萬兩銀子,父親,咱們是不是太小氣了。”


    喻川穀無語,這女兒的胳膊肘拐的太歪了,幸好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他能氣死了。


    “以後事兒還多呢,一次還清了,關係也就斷了,你不懂就聽父親的話。


    溫大師的意思是讓我照顧嶽家大公子呢,來人,給嶽老爺寫帖子,我請他吃飯。”


    嶽家是關鍵,喻川穀肯定要幫嶽千帆,和溫竹青搭上線兒。


    “你們迴去吧,我還有事兒去衙門,晚上不迴來了。”


    “好,老爺保重身體。”


    喻川穀也不是尋花問柳,是有正事兒,他弟弟惹的禍,他的幫忙收拾了,還要收攏他手裏的生意,不能讓他惹禍了。


    有這樣的親弟弟,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不查不知道,喻二爺做的壞事兒罄竹難書,逼死的商戶都有好幾個,為的是搶奪人家的生意和秘方,喻川穀氣的讓人把他找來,一樁樁一件件,足夠砍頭了。


    證據確鑿,喻二爺辨無可辨,也不想解釋,吊兒郎當道:“大哥,你也別罵我了,我賺的錢家裏沒有花的嗎?


    要說有罪,咱全家都有罪,我撈錢是為了誰啊?


    大哥你把好名聲都給賺足了,惡人都是我來當呢,我女兒蹭你女兒一些衣裳首飾,你們夫妻倆跟踩了貓尾巴似的,也不想想,沒有我拚命撈錢,她哪兒來的錢買買買的?”


    這話說的屬實沒毛病啊,喻川穀是當官兒的,老謀深算,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暴跳如雷,點點頭竟然讚同了:“不錯,你說的有道理,一筆寫不出兩個喻字兒來,現在把心裏話說出來,我挺滿意的,你長大了。”


    喻二爺反而給整不會了,大哥罵他他都麻木了,現在突然和顏悅色的,心裏反而發毛:“大哥,我也有錯兒,是那些人不識趣兒,敢跟咱們喻家作對,我也是殺雞儆猴 了。


    你放心,我一定改,絕不會再出人命了,你看我表現,我一定給處理的幹幹淨淨的。”


    喻川穀道:“好,你去處理吧,先去給薛家賠禮,人家都找到我這兒了,薛家背後有高人,我都得禮讓三分,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這事兒我熟,保證把人拿下。”


    朝廷那些巡撫大臣,欽差禦史的, 都是他招唿,沒有拿不下的,男人嘛,無非就是酒色財氣那些個東西。


    “去吧,我等你消息。”


    喻川穀打發走了弟弟,眼底閃過陰鷙, 長歎一聲,閉上眼睛想心事。


    ……


    溫竹青迴到客棧,蕭清延還沒有迴來,薛不凡也不見人影,倒是有個很意外的人等著她呢。


    竟然是陳廣孝,蕭清延的那位朋友, 看溫竹青的神色滿是審視,攔住她道:“溫姑娘,可否跟你聊幾句?”


    溫竹青打量他的麵相,犀利的神色,讓陳廣孝竟然有些閃躲,這女人好強大的氣勢。


    “聊什麽?”


    溫竹青反客為主,邀請他坐下,道:“你是不是來警告我?遠離蕭清延的?


    還是跟我說我配不上他,他和我不是一路人呢?讓我離開他?”


    陳廣孝有些不會了:“溫姑娘,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溫竹青抬抬手,打斷他的話:“是你沒有自知之明, 你沒有搞清楚,在這場婚事兒裏,蕭清延是依賴我的,而不是我依賴他。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又不是他爹,管的有點兒太寬了吧?”


    “你,溫姑娘,我好言相勸,你別不識抬舉!”


    “哈,不識抬舉的是你吧? 你私底下來找我,不就是想著羞辱我,讓我自己離開,然後在蕭清延麵前去裝無辜的嗎?


    好好一大男人,還是當過兵的,光明磊落沒學到,背地裏耍小動作算計人倒是精通啊,一身的小家子氣,這事兒是你應該做的嗎?


    你要是拿幾百萬兩銀子來砸我,我倒是考慮幾分,威脅我,嗬嗬,你還不夠資格!”


    陳廣孝一張大毛臉愣是看得出臉紅來,氣的手指頭哆嗦:“你,你放肆!”


    “中風啊?喝假酒喝多了嗎?我放肆也是你上趕著來找虐的,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蕭清延這人不怎麽樣,身邊的人倒是一個比一個的主意大。


    他是沒斷奶嗎?需要你們一個個的來幫他出頭,都是什麽大頭蒜啊!”


    溫竹青優雅的翻個白眼, 不屑冷哼,起身上樓休息,留下他風中淩亂,許久才道:“牙尖嘴利, 你更配不上我家少主。”


    溫竹青已經聽不到了,隻能自己悻悻離開。


    蕭清延迴來,帶著些特色美食,敲開溫竹青的門,溫竹青臉色臭臭的:“什麽事兒?”


    “給你帶了夜宵,味道很不錯,嚐一嚐?”


    “夜宵留下,你走人,看著倒胃口,我怕吃不下。”


    蕭清延一臉無辜:“我哪裏惹著你了嗎?”


    “你的存在,就惹著我了。”


    東西給奪走,溫竹青也生氣,沒有誰會那麽大度,被人上門來警告諷刺一番,還能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忍氣吞聲,唾麵自幹那是佛祖的修行,不是她的。


    氣的沒心情吃飯,夜宵來的正好,但是人不想看到,把他關在了門外。


    薛不凡和他住一起,看他鬱悶的迴來,問道:“吃閉門羹了?”


    “睡你的吧,看我吃癟,你很高興?”


    “沒有,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蕭清延表示懷疑,薛不凡聳聳肩,趕緊睡了。


    蕭清延走到窗邊,吹響一個哨子,神奇的是哨子沒有聲音,隻是震動,不大一會兒,一個黑影子出現在他麵前, “少主,有何吩咐?”


    “今日誰惹著阿青了嗎?”


    就為了問這個?暗衛有些無語,道:“屬下不知,溫姑娘身手高超,屬下不敢跟蹤,這也是少主吩咐,不得打擾溫姑娘。”


    “沒讓你們跟蹤,讓你們暗中保護了,她都見過什麽人,跟我說說。”


    暗衛一五一十講了,聽到陳廣孝來找溫竹青,立馬蹙眉:“他見阿青了?”


    “是的。”


    “他們聊什麽了?”


    “屬下不知, 少主想知道,屬下馬上去調查。”


    “去吧,明日一早,我要知道他們聊天的全部內容。”


    “好。”


    暗衛離開,蕭清延心裏說不出的複雜,陳廣孝,你為什麽要見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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