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最看不慣這種自私的男人了,當即給他一巴掌:“你閉嘴,你這是自私,人家隻是姨娘,又不是原配,為你守什麽啊?


    你死都死了,還禍害活人,早知道就該讓你魂飛魄散好了。”


    別人打不著鬼,溫竹青可是一打一個準,要不是跟夏老爺無冤無仇,她都能拿柳枝出來,把他打死了。


    夏老爺哆嗦一下,討好道:“大師罵的對,我就是那麽一說,我怎麽就死了啊?我還想活著,我舍不得我的那些姨娘們啊……”


    “給你一盞茶,不想說遺言就滾下地府吧。”


    “不,我說,我書房裏藏著我的私房錢,死了也用不到,你拿走吧,多給老子燒紙,多做紙人,要漂亮的女紙人啊,老子到了底下不得有人伺候著?”


    絮絮叨叨一堆, 夏表哥也聽著麻木了,不過能得了一筆意外之財,也是很高興的,老爹要什麽都滿足了,反正紙人紙錢什麽的也花不了多少。


    溫竹青阻止他繼續絮叨,問道:“這把匕首你從哪兒得來的?這可不是個好物件,你的死,跟這個東西有關。”


    “啊,我身上也沒有傷口,不是被匕首殺死的呀?”


    “匕首吸收的陰煞氣,常人承受不住,準確來說,你是被他身上的氣息給影響,身體變差, 慢慢耗死的,這個過程大概要一個月左右。”


    “可不是嘛,這匕首是我買的,在古玩街買了的, 還以為撿漏了呢,沒想到害死我了。”


    古玩街?


    福州繁華,很多人喜歡古董, 也就誕生了古玩街,和現代一樣,都是些老人喜歡逛,淘換喜歡的物件。


    當然,這裏也有贗品的, 倒是沒有現代那麽多。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不等夏老爺求情,把他給摁下去,晚上會有地府的人來帶他走,這就不需要溫竹青操心了。


    棺材蓋子重新合上去,夏表哥如釋重負,走了就好,他不走,自己就得走。


    “收拾好了,告辭,你們留步,不要送,白事兒不興送人的。”


    “啊,好,溫大師,你們吃頓飯吧?”


    夏姨娘現在挺懂事兒,再不敢有半分怠慢。


    “不了,還有事兒,吃飯我還得給你家上禮金呢,我能白吃你家飯?咱們倆關係也沒那麽好,你不值得我花錢。”


    夏姨娘尷尬一笑,溫姑娘說話真是直白。


    對不在意的人,溫竹青向來不給麵子,想什麽說什麽,什麽八麵玲瓏,人情世故,那得看人。


    兩人剛要離開,又被人攔住了,這次是帶頭的和尚,“阿彌陀佛,敢問女施主如何稱唿?貧僧法淨, 女施主師從何人?貧僧想和施主結個善緣,還請女施主不吝賜教。”


    溫竹青蹙眉,這和尚看著慈眉善目的,說話也沒毛病,可她就是不喜歡。


    “不好意思,佛道不是一家,我跟你們也沒什麽善緣,咱們道不同,沒必要賜教。”


    “女施主既然這麽講,那貧僧也不客氣了,不過女施主也是壞了規矩,這是我們嚴華寺的主顧,女施主來插一手,好像不合適吧?”


    溫竹青一挑眉,道:“你們要是處理好了, 也沒我什麽事兒,可是你們本事不夠,現在我收拾好了,把問題解決,你攔著我想搶功?還是不服想切磋一下?我都奉陪,說說吧,到底想怎麽樣?”


    法淨和尚不這麽認為的,“姑娘這麽說也是不對的,夏老爺我們也能超度,不過需要一些時間,你來這麽一下子,以後對我們寺廟的名聲可是不好了。


    而且我已經請了外援,很快就能過來的,溫姑娘橫插一杠子,可是在藐視我們佛門?”


    溫竹青不跟他廢話, 囂張一笑:“你要這麽講,我還真就挑釁了, 你的外援要是不服,隨時來找我,我奉陪到底。


    輸了我給你們寺廟三步九叩,跪著上山賠禮道歉,可你們要是輸了, 我也不要你們賠禮道歉,上你家庫房挑選一件法寶,如何?”


    溫竹青就是這麽自信,她底牌多,不信嚴華寺的和尚能打得過她。


    法淨也生氣了:“好,那就依你所言,貧僧會請見證人,還望姑娘不要畏縮怯戰。”


    “說的不會是你們自己吧?七天之後,我親自上門討教。“


    “恭候大駕。”


    兩人定下了決戰,夏姨娘心情複雜,溫姑娘可真是囂張啊,都敢去人家的地盤挑戰,不知道能不能去觀戰?


    她眼珠一轉,到時候偷偷去看唄,這個熱鬧可是很難得的。


    夏老爺終於老實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做白事兒的來安排,和尚們繼續念經,做完這場法事。


    夏表哥更殷勤的伺候著,和尚和溫竹青他都不敢得罪的,人家才是神仙打架。


    這和大多數普通人的想法一樣,兩邊都不得罪,可是信仰也不純粹了,反而不夠虔誠,兩邊都不落好。


    溫竹青也不管他怎麽想, 時辰還早,繼續逛街,去那個古玩街逛逛。


    蕭清延遇到熟人了,是陳廣孝 。


    “陳兄,今日沒有當差嗎?”


    陳廣孝打量溫竹青兩眼,“這位是……?”


    “我娘子,阿青,這位是陳總督,陳大人,我的至交好友。”


    “陳大人好,你陪你朋友吧,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你陪著我,去吧。”


    “阿青……”


    溫竹青擺擺手,已經消失在人群了,對蕭清延的朋友圈子不感興趣。


    她從陳廣孝的眼底看到了一絲不滿,肯定是覺得她配不上蕭清延,畢竟人家可是王府後人,哪怕現在落難,也不是她一個村姑能配的上的。


    果然,陳廣孝道:“蕭兄啊,你怎麽能娶親了呢?長的倒是漂亮,可是沒有根底, 能幫你什麽?若是做個妾還好一些, 正妻確實不合適。”


    蕭清延眉頭一皺,“陳兄,這是我的家務事,我自有主張,以後我不想聽到你這麽說。


    我現在有什麽?喪家之犬而已,也就是這裏天高皇帝遠的,我才敢找陳兄, 陳兄也不怕被我連累。


    阿青什麽都知道,你別亂講話,她不是一般人,你別招惹她。”


    “她竟然知道?蕭兄,你……,嗨,算我沒有說,你也不是迷戀美色之人啊,怎麽就被她迷惑了?”


    抄家滅族的大事兒,溫竹青一個女人,能守得住秘密嗎?


    隻要蕭清延說的不是一般人,他還真沒看出來。


    不過陳廣孝知道蕭清延的脾氣,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提醒一下已經是越距了。


    說起香皂廠的事情,還有喻家,蕭清延和他去茶樓詳談。


    溫竹青這邊,還沒到古玩街,收到了喻清涵的傳訊,“溫姐姐,你能聽到嗎?我覺得渾身不舒服,救救我。”


    溫竹青都沒迴話,直接找到僻靜處,按照符紙的定位,不過盞茶時間就到了。


    此時喻清涵確實很不好,渾身發燙,眼神迷離,躺在一間豪華的房間裏,不斷扯著自己的衣服。


    這是中了藥了。


    溫竹青看向正在點燃的熏香,揮手滅掉了,翻找荷包,卻沒有解藥,這可怎麽辦?


    “溫姐姐,我該怎麽辦?”


    喻清涵也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忍不住哭起來, 隻能求溫竹青幫她了。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腳步聲, 是好幾個人,腳步沉重,不像是女子。


    喻清涵嚇的不敢哭了,眼底滿是驚恐,這時候進來找她,肯定不是好事兒。


    “別怕,沒事兒的。”


    溫竹青閃身出去,竟然是幾個粗野漢子,像是碼頭扛包的苦力。


    突然看到漂亮的小姑娘,邪笑還沒露出來,就被溫竹青給打暈了。


    重新迴到內室,抱著她道:“咱們先離開這兒,我幫你解了毒再說。”


    奸夫已經進來了,過一會兒就該是抓奸現場了,喻清涵這輩子可就徹底毀了。


    誰這麽狠毒,算計一個小姑娘?


    溫竹青原本想迴客棧,可是不想放過這個算計她的人,翻窗出來,隔壁還有廂房,沒有人,就在這裏解毒吧。


    放了一桶冰水,把她泡進去,沒有這方便的解藥,溫竹青隻能用穴位排毒了,效果慢一點兒,不過在她靈氣的疏導下,不算多難。


    泡冷水是為了讓她盡快清醒,反擊迴去。


    喻清涵很快找迴理智,身體裏那股難耐的情緒漸漸消失,“謝謝你,溫姐姐。”


    “別急著謝我,誰害的你?”


    喻清涵迷茫道:“我喝了一杯酒,有點兒暈,就在這兒休息,卻覺得身體不對勁兒,我沒有敢找別人,想起姐姐的話,就找姐姐了。”


    “算你聰明,你找誰都難救你,今日身敗名裂,還連累你父母家族, 你想想,有什麽仇人恨你入骨的嗎?”


    喻清涵搖頭,“我不知道。”


    單純的傻姑娘, 平時都是巴結她的,她也沒有欺負過誰啊。


    “不知道就等著看戲了。”


    “嗯,讓我知道是誰,我讓我爹滅了她全家。”


    說的挺狠的,可惜奶唿唿的娃娃臉,沒什麽威脅力。


    外麵一陣喧鬧聲傳來,大戲上場了,溫竹青丟下衣服:“你先穿好,我去布置一下。”


    眼底滿是興奮,搞事情啊,那就搞大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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