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一早起來黑著臉的,薛不凡敲門,下意識的緊張起來:“打擾你休息了嗎?”


    “沒有,進來吧。”


    薛不凡進門,發現多了一個人,驚喜撲上去:“梁兄啊,我可想死你了,真的是你嗎?”


    薛不凡是真的高興,在溫竹青麵前還很拘束,畢竟她能力強,又是女子,不敢放肆,對蕭清延就不可那麽客氣了, 好兄弟就得好好抱抱,親香親香。


    蕭清延嫌棄的推開他:“大男人的不要摟摟抱抱的,像什麽話,你說說你, 出這麽大的事兒都沒人知道,真的死在這兒我還傻傻等你呢。”


    “我要死了倒是好了,能給你托夢啊,梁兄啊,你怎麽也來了?”


    蕭清延小心看了溫竹青一眼,尷尬道:“這是個意外,意外,咱們說正事兒。”


    溫竹青不想搭理他,昨天嶽千帆把人送來就閃身離開了,溫竹青想掐死這倆人。


    哦,嶽千帆已經死了,那就再死一次。


    蕭清延想破了腦袋,最後還是賣了嶽千帆,主動坦白,溫竹青生了一夜的氣,也拿他沒轍。


    出門之後,蕭清延可殷勤了,像個小媳婦兒一樣伺候著她,可惜還是沒換來好臉色。


    薛不凡也看出門道來,這是惹溫姑娘生氣了呢,哄不好那種。


    人家夫妻的事情他不摻和,吃早飯的時候,說起喻家來,蕭清延道:“在這福州,布政使就和土皇帝一樣,喻川穀已經連任三屆布政使了,即便是京師六部有空缺,他都沒有運作,是真的舍不得這個寶地呢。”


    溫竹青道:“能做土皇帝,誰願意迴京師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當孫子,不過皇上能容忍他連任嗎?”


    朝廷四年考核一次,官員升遷考核都在這一次,一般都會往上爬,挪挪地方,朝廷也不希望官員連任,在地方上盤踞一方,對地方管理和朝廷都很不利的。


    能十幾年不動地方,喻川穀也是一個意外了。


    蕭清延道:“福州地方特殊,周圍毗鄰的小國眾多,人員混雜,當地的富商豪強也關係複雜,換一個人來,還真的降不住,皇上也沒有好的人選,起碼喻川穀在任,不會出亂子。”


    溫竹青道:“是不出亂子,肥了地方官,人家當然樂意了 ,現在問題出來了吧,喻家一手遮天,看中什麽就搶,毫無王法,苦的可是百姓和商戶。


    久而久之,遲早會出大亂子的。”


    薛不凡讚同:“喻家會不會造反啊?”


    “不會,喻家隻要錢和權力,沒有那麽大野心,造反也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得有兵馬,有糧草。”


    蕭清延沉默, 糧草是不缺的,兵馬也好說,附近那些小國,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還有的島嶼上有鐵礦,甚至黃金礦,福州的富庶,並不隻是海港,還有商戶的賦稅,隱形的財富多如牛毛。


    “現在可怎麽辦?”


    薛不凡苦著臉,難不成隻能認倒黴了?


    “其實也算是好事兒,喻家幫咱們打開了香皂市場啊,咱隻要生產出來肯定不愁賣,還能賣個高價呢。


    咱不去找喻二爺,讓他來找咱們,這事兒還有的談。”


    蕭清延昨晚上聽溫竹青說了此事,已經有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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