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便攜空間懷表
奔現當夜，青梅女友長出了觸手 作者：山青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前一章已經補完）
啪！
卓芸兒麵無表情的一刀劈在那隻猩猩的腦瓜頂上。
半魚人張開嘴巴，一股濁流噴出來，卓芸兒一歪頭，緊跟著，抽手一刀，將其腦袋切了下來。
“加班時間不加班，難怪最近公司的業績下滑了。”
她說著，一腳把兩個異類的屍體踹到了一旁。
然後拉開經理的抽屜，翻找著。
司鴻羽進來，看著那兩具屍體。
“你不是說，你們公司沒有加班時間，都是自願的嗎？”
“對啊，就是自願的才要更加有責任感呢！人怎麽能不對自己的決定負責呢？”
卓芸兒一邊說一邊把抽屜用力抽出來，翻倒在桌子上。
抽屜下麵有一個暗格，打開之後，她從裏麵拿出來一隻懷表。
精鋼外殼，琺琅表盤，配上一條銀色的表鏈。
外形古樸的很。
“隻能進不能出，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卓芸兒把懷表遞給司鴻羽，他仔細的察看著。
司鴻羽左看看，右看看。
“隻進不出？”
他問。
卓芸兒拿起桌子上一支筆遞給司鴻羽。
他拿著懷表，意念一閃，筆消失了。
但再想拿出來，毫無辦法。
“你看吧？”
卓芸兒攤了攤手。
“可惜人家的那些遊戲卡帶了，那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買到的老式rpg，好幾個裏麵還有沒打完的存檔呢。”
司鴻羽擺弄了幾下懷表。
然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
“把你的手借我一下。”
卓芸兒不明所以的把手伸了過去。
司鴻羽也不猶豫——
哢嚓。
“啊！！！”
卓芸兒疼的哇哇大叫，連忙把手從他嘴裏抽出來。
“出血了！見紅了啊！司司！你好過分啊！”
“你腳磨得隻剩下骨頭不還眉毛都不眨一下嗎？這點疼算什麽？”
司鴻羽說著，把她的手抓過來，用血在懷表殼上摸了一下。
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懷表的指針開始快速旋轉。
並且發出耀眼的白光。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卓芸兒和司鴻羽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廣闊的空間。
在這片空間中，竟然有一座帶花園的閣樓。
卓芸兒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麽啊？”
司鴻羽從窗外往裏看了看。
“這應該就是懷表內的空間了。”
他嚐試著用手推了推門。
不行，打不開。
而卓芸兒上前，很輕鬆就將門打開了。
卓芸兒跑進去，一眼就看見茶幾上自己的那些遊戲卡帶，開心的好像盛開的花一樣。
“司司，你怎麽知道用這樣的方法進來啊？”
離開空間之後，卓芸兒馬上問道。
司鴻羽摸了摸鼻子。
“嗯，網文上都是這麽寫的，我也就是瞎貓碰死耗子，誰知道，網文原來不是騙人的啊？”
“咦？”
“算了，先試試看看，能不能正常取用吧。”
司鴻羽從包裏拿出創可貼，他給卓芸兒手指貼上創可貼。
而卓芸兒拍了一下背包。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背包不見了。
卓芸兒拍一件東西，一件東西就會消失無蹤。
然後，隻要她願意，隨時都能將消失的東西重新從空間裏拿出來。
司鴻羽就做不到。
這是因為是用卓芸兒的血“解鎖”的，所以，懷表隻認卓芸兒這個主人吧？
本來以為是個存儲空間，想不到裏麵還有一套房。
司鴻羽跟卓芸兒又試了試。
這次，司鴻羽連單方麵把東西收進去都做不到了，這塊懷表完全變成了卓芸兒的形狀呢。
有點後悔，如果當時用自己的血呢？但他怕疼。
這塊懷表裏麵雖然有大豪斯，但當卓芸兒將意識轉入懷表內的時候，她身體卻沒有消失。
按照本人的說法，她在大豪斯裏打了好一會兒打了查魯斯補丁的《少女卷軸6》，但出來卻發現，時間連一秒都沒有過去。
裏麵的時間是靜止的。
這次，卓芸兒抓住司鴻羽的手，將他也帶了進去。
司鴻羽發現他在裏麵處處受限，隻能待在客廳，而無法去其他房間。
而卓芸兒在裏麵的時間也不是無限的，當她進入空間之後，一共能待二十四小時（懷表內時間），然後，就要出來，在外界“冷卻”兩個小時。
物資存取則沒有任何限製。
一經確認，兩人頓時非常的高興。
這樣的話，隻要往裏塞進足夠多的物資，他們就不用經常往城裏跑了。
如果能確定其他安全的地方，那麽進行長途旅行，也不是夢。
第一步，他們去公司庫房，把那一千台無人機收了進去。
第二步，把食堂的庫存一掃而光。
反正有了空間序列武器，那麽現在當然是能裝多少裝多少。
卓芸兒雖然是總裁，但她也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倉庫鑰匙又不是她隨身帶著。
她的作用，是帶路。
有電子鎖的地方，司鴻羽直接用【罪犯】打開。
有機械鎖的地方，司鴻羽屏蔽掉監控，然後她用刀把鎖頭砍壞。
在充分給公司去庫存之後，司鴻羽開始有一定的負罪心理了。
他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一邊撓頭一邊自言自語的卓芸兒：
“接下來，該搬空哪座倉庫呢？”
“我說，卓芸兒，我怎麽覺得，我們有點像雌雄大盜呢？雖然這是你家的公司，但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
“司司，你在說什麽呢？公司怎麽可能是我家的？公司是屬於這個公司員工大家的啊！”
“你不虧心嗎？”
“對了，公司給員工準備的年終福利放在哪兒來的？”
“你特麽連社畜的年終福利都想搬走？”
他很想把這個虛偽的資本家找個繩掛在外麵的路燈上。
卓芸兒還在思索著。
反正他對公司不熟，司鴻羽閑來無事，哼哼著：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
卓芸兒皺皺眉頭。
“司司，不要唱了，你一唱這個歌，不知道怎麽的，人家渾身發抖。”
“……”
這貨，走資成分有點高。
“啊，對了！”
卓芸兒一拍手，突然想起什麽。
“嗯？怎麽了？”
“七號倉庫進了一批鈦鋼板，我們去搬走吧。”
“搬那幹什麽？”
“武器呀，武器！”
卓芸兒搖著手指說道。
“人家的砍刀總是壞，不如自己多備一點材料，懷表空間裏還有工具間，待會兒我們順便去工廠，把車床也收走。”
“……”
見過狠得，就沒見過這麽狠的。
卓芸兒帶著司鴻羽到樓頂的停車場，把停在這裏的限量版超跑電動車一口氣塞進懷表裏十幾台。
有的是公司用來做展會的。
有的是卓芸兒自己的。
還有的，她也不知道是誰的。
雖然也有油車，但卓芸兒特地挑的電動車。
油車的能源不大好辦，電動車讓司鴻羽想辦法發電就可以了。
而且，電動車，用【罪犯】操縱起來也更容易些。
一會兒功夫，卓芸兒幾乎把公司的倉庫全都搬空了。
司鴻羽就是跟在她身後，看著卓芸兒大手一揮，一座又一座倉庫憑空消失。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她還打算把每個樓層都搜刮一下。
樓外，有雨。
卓芸兒從空間裏放出一輛嶄新的跑車。
她理所當然的坐在駕駛席上。
司鴻羽坐上副駕駛，用序列能力破解跑車。
很快超跑在雨幕裏飛馳，正向工業園區而去。
司鴻羽看著卓芸兒掛在脖子上的懷表，有點好奇。
“裝了那麽多東西，那玩意不會變沉吧？”
“一點都不呢，”
卓芸兒開著車，搖搖頭。
然後，很快，她膩了。
“司司，車給你控製，人家打一會兒遊戲。”
“喂！別隨便鬆開方向盤啊！”
本來天濕路滑，卓芸兒一鬆開方向盤，差點衝進路邊的商店，還好司鴻羽及時接管了跑車的係統，這才強行將其扭轉迴來。
而卓芸兒已經開始打上單人俱樂部了。
“這次就用神鋒教師卡組吧，時間轉換器等級已經足夠高了。”
“我說你啊！”
司鴻羽被嚇得渾身冒冷汗，剛想罵她兩句，突然看見有個怪異的影子，從車前方的廣告牌上一閃而過。
他頓時一怔。
“那是什麽？”
“嗯？啥？”
卓芸兒趴在方向盤上往外看。
可什麽都沒看見。
“消失了。”
司鴻羽皺著眉頭。
“司司，你看見什麽了？”
司鴻羽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好像是……一個長著翅膀的女人，但……又覺得跟女人有點不太一樣，臉上好像沒有眼睛的樣子。”
他努力的迴憶，但實在是太快了，沒有看清楚。
“司司，不是看錯了吧？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不清楚，快點辦完事，快點離開吧。”
他說著，專心致誌的開車。
但心底裏，總是有些不安揮之不去。
——
跑車在雨幕中穿梭。
一個身影，正無聲的蹲在車頂上。
全身是怪異的縫合線，沒有穿衣服，雖然體型像女人，但實際上，並沒有明顯的性征。
背後長著一對褐色的翅膀。
沒有鼻子和嘴巴，臉的正中央，是一個大的恐怖的眼睛。
頭發如美杜莎的蛇發一般蠕動著，每根頭發，都是手指粗的觸手。
同一時間，兩公裏之外，墮天一中教學樓的樓頂，蕭易正站在雨中。
他單手舉著雨傘。
雙目微微閉著。
那怪異的女人看到的一切，都傳迴他的眼睛裏。
“找到你們了。”
蕭易慢慢睜開眼睛，唇角露出一絲微笑。
他對著風中，仿佛自言自語似的說道：
“【無人姬0083】，確保目標不要丟失，我立刻啟程。”
說完，他把手裏的雨傘往樓下一扔。
驚悚的事情發生了，蕭易的雨傘在下落的過程中，不停的膨脹。
傘麵竟然變成了巨大的皮囊翅膀，而傘柄伸出無數的觸手。
最終變成了，類似水母似的東西，飄浮在天上。
他邁步跳下樓頂，落在怪物上麵。
“那邊。”
蕭易用手一指，怪物開始在雨中飄動。
———
站在工廠門口，司鴻羽看著空蕩蕩的廠房，以及正在把懷表往胸墊裏藏的卓芸兒。
他還是不敢相信。
“你也太狠了，你把一整條生產線都給搬空了？你這是把工人們的飯碗都給砸了啊！”
卓芸兒毫不在意。
“沒有飯吃可以吃薯片啊，哦，也可以吃人，畢竟大多數都是異類嘛。”
“……”
感覺上，電線杆已經配不上卓芸兒了。
這貨應該上斷頭台。
雖然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墮天城就是一座“主題城市”，大家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
老板也好，工人也罷，都是背後那隻無形巨手操縱下的“手辦”罷了。
而每天來工廠生產，來公司上班，去學校學習，意義又在哪裏呢？
說起來，程紅淚還會扮演“獸醫”，為小動物治病。
意義何在？
想到她把人改造成“狗”的樣子，司鴻羽不禁一陣惡心。
“沒有任何遺漏呢，我們離開這裏吧，司司。”
卓芸兒走過來說。
司鴻羽點點頭。
她從懷表裏釋放出來一輛跑車。
兩人分別走向車子兩邊，卓芸兒剛要開車門，突然，她停住了，猛一抬頭——
瞳孔瞬間凝固。
司鴻羽反應比她慢了半拍，正要往她看的地方看去。
“閃開！”
卓芸兒突然閃現過來抱住司鴻羽的腰，強行將他拉離了跑車。
下一秒，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現的蒸汽，將跑車從中間被整齊的劈成兩半。
“什麽東西？”
司鴻羽和卓芸兒停在雨中。
他眯起眼睛看去，隻見一個模糊的人形，在蒸汽中出現。
身高跟司鴻羽差不多。
穿著很拉風的風衣。
風衣裏麵，隱約能看見華麗的貼身鎧甲。
而鎧甲上，插著一把鑰匙似的東西。
頭上戴著蒸汽朋克風格的麵具，從麵具的排氣孔噴出大量的蒸汽。
手中是好似用舊工業廢料拚裝而成的長劍。
“誰是卓芸兒？”
麵具下麵，是個很好聽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聲音很輕，卻很清晰，聽不到一絲的敵意。
但他全身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比血橙還要讓人透不過氣來。
“跑！”
司鴻羽根本不想跟他說話，大喊一聲，卓芸兒非常有默契的用【角行】閃現到隨機一座倉庫裏麵。
隻在原地留下青煙。
“他是淚姐的殺手嗎？”
黑暗的倉庫中，司鴻羽聲音低啞。
“不知道，但感覺很不妙，怎麽辦？司司？”
卓芸兒也感覺到那個人身上的恐怖氣息，如果可以，絕對不能跟那個人正麵較量！
“先躲在這裏，如果他找不到我們，再……”
話還沒說完，耳邊仿佛響起刺耳的火車汽笛聲。
“！！！”
下一秒，大量蒸汽切開了倉庫的屋頂，並將其強行掀翻！
當啷！
司鴻羽千分之一秒，將黑傘擋在卓芸兒的麵前！
工業廢料劍，裝在傘骨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1.25倍加速，竟然擋住了，你很厲害，活著很幸運。”
麵具人如鬼魅一樣在黑暗中出現。
卓芸兒一把抓住司鴻羽，剛要用【角行】，可這次晚了一步。
隻見麵具人之間躍動出漂亮的火花。
司鴻羽馬上感覺不妙。
“躲！”
零點一秒之後，爆炸的氣浪，強行將他們兩個炸散了！
卓芸兒的【角行】沒有帶上司鴻羽，她重重撞在隔壁倉庫角落的牆壁上。
而司鴻羽因為及時撐開黑傘，勉強逃過一劫。
但氣浪依然將他掀出很遠。
麵具人站在原地，擰了擰胸口的發條。
刷！
一劍，兩個倉庫的牆壁就被劈開，司鴻羽看見卓芸兒正滿身是血的躺在集裝箱裏。
“唔！好疼！”
“！！”
“卓芸兒！”
司鴻羽顧不上自己，連忙向著卓芸兒的方向跑過去。
那個麵具人的目標，顯然是她。
“哦，她果然是卓芸兒啊，真幸運。”
麵具人的語氣依然是非常的平靜，他一個踏步，直接飛到空中。
然後，在司鴻羽的目光注視下，居然淩空跑動起來。
速度快的驚人。
這是什麽魔術！
他的序列能力是什麽！？
司鴻羽振開黑傘，無數刀片向著麵具人的後背飛過去。
可惜他太快了，盡數落空。
眼看麵具人已經到了卓芸兒麵前。
她傷的不算重，已經站了起來，手上拿著兩把砍刀。
“你是誰啊？cosy狂！”
她有些氣惱道。
麵具人摸了摸鼻子的位置。
“抱歉，我跟你無冤無仇，我也是被人委托的，請不要怨恨我，其實我是個好人。”
他說起話來很溫和。
但出劍淩厲而又冷酷無情。
伴隨著大量的蒸汽，廢料劍朝著卓芸兒的要害招唿過去！
卓芸兒連忙以砍刀迎戰。
【神蹤】
她的速度快到司鴻羽的駭械之眼才能勉強跟上。
但是——
那個麵具人竟然輕鬆應對！
當當當！
空氣中傳來金屬的刮擦聲。
同時大量的蒸汽從麵具人的麵具噴出，開始讓倉庫內的可見度嚴重下降！
《刀劍如夢》！
突兀響起的音樂聲，讓麵具人一愣。
緊跟著無數劍氣衝開蒸汽！
下一秒，他身上爆開無數的劍傷、刀傷。
而卓芸兒聽見歌聲，頓時感覺渾身都是力氣。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卓芸兒的速度提高了好幾倍。
她腳上的鞋子冒出火來，【鳳·凰鐲】快速修複她的雙腳。
很快，卓芸兒再次變成赤足，砍刀瘋狂的向麵具人輸出。
“啊，好厲害，這就是你們兩人的配合？我好像聽說過！”
麵具人一邊受內傷，一邊被卓芸兒在肩胛骨上砍了好幾刀，但聲音卻沒有明顯的驚慌。
隻是帶著讚歎的口吻。
而且，他身上的出血量驚人的小。
倒是從傷口噴出大量的蒸汽。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東西？
顧不得心裏的疑問，司鴻羽更加激烈的演奏者。
他唱的歌以【天籟歌者】進行強化。
魔弦琴的音樂將【調音師】發揮到極致。
如果對方是序列擁有者，或者是異類，應該會有用才對。
咣！
卓芸兒一腳踢在麵具人的胸甲上，將其擊退好幾十米遠。
司鴻羽一邊彈琴，一邊跑進了這間倉庫。
“快跑！別管他！”
司鴻羽說道。
卓芸兒連忙向他跑過來。
“他快死了吧？”
卓芸兒有點想乘勝追擊。
“不，氣息絲毫而沒有減弱，這家夥很不妙！”
司鴻羽的駭械之眼看著麵具人，集中精神。
但是，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卻混亂無比。
而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麽，麵具人身上破破爛爛的，盯著他看。
“那個好像是……【駭械之眼】？真巧呢，是我的駭械之眼啊。”
我的？
這是什麽意思？
隻見麵具人直起身，擰動身上的發條。
“消耗蒸汽50%，發動【迷時齒輪】。”
怪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傷勢開始迅速好轉。
“！！”
“快跑！”
卓芸兒抓住司鴻羽，閃現到外麵。
“唔！難受！”
她差點摔在地上。
卓芸兒的模樣讓司鴻羽心頭一驚。
他再次想起吳夢怡的預言了，而現在，距離預言隻剩下兩個小時不到……
“車拿出來，我來開！”
司鴻羽催促道。
卓芸兒吃力的抓住懷表，一輛跑車出現在麵前。
司鴻羽把卓芸兒塞進後車座。
“司司？”
“別管我！”
他直接跳上車頂，發動【罪犯】能力。
車子開動的同時，麵具人從倉庫裏出來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跑車，他用手扳了扳後脖頸。
“跑過去很累呀。”
“啊，對了。”
隻見麵具人把廢料劍隨手一丟。
“出來，【蒸汽攝政王】。”
一輛霸氣十足的摩托，出現在他的麵前。
——
跑車在公路上飛奔。
司鴻羽站在車頂上，好像玩滑板一樣。
耳朵敏銳的捕捉到摩托車的聲音，迴頭一看，麵具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摩托車，正騎在上麵，在後麵追擊他們。
“這家夥，太窮追不舍了吧？”
“他到底是什麽人？”
馬路上的車流不算太多，偶爾有一兩輛車經過。
司鴻羽眉頭一皺，將手一指。
開車的司機突然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方向盤。
車子向著麵具人就撞了過去！
麵具人一舉手，隻見無數的鐵片在他的手裏聚集，變成了新的廢料劍。
劍鋒跳動著詭異的火花。
火花跳向撞過來的車，然後——
轟！
車子瞬間爆炸成了火球。
緊跟著，麵具人猶如指揮家一樣揮舞手中劍，偌大的火球居然似是被他操縱了似的，飄浮在摩托車的正前方。
“不是吧？”
司鴻羽頓時有不祥的預感。
啪！
卓芸兒麵無表情的一刀劈在那隻猩猩的腦瓜頂上。
半魚人張開嘴巴，一股濁流噴出來，卓芸兒一歪頭，緊跟著，抽手一刀，將其腦袋切了下來。
“加班時間不加班，難怪最近公司的業績下滑了。”
她說著，一腳把兩個異類的屍體踹到了一旁。
然後拉開經理的抽屜，翻找著。
司鴻羽進來，看著那兩具屍體。
“你不是說，你們公司沒有加班時間，都是自願的嗎？”
“對啊，就是自願的才要更加有責任感呢！人怎麽能不對自己的決定負責呢？”
卓芸兒一邊說一邊把抽屜用力抽出來，翻倒在桌子上。
抽屜下麵有一個暗格，打開之後，她從裏麵拿出來一隻懷表。
精鋼外殼，琺琅表盤，配上一條銀色的表鏈。
外形古樸的很。
“隻能進不能出，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卓芸兒把懷表遞給司鴻羽，他仔細的察看著。
司鴻羽左看看，右看看。
“隻進不出？”
他問。
卓芸兒拿起桌子上一支筆遞給司鴻羽。
他拿著懷表，意念一閃，筆消失了。
但再想拿出來，毫無辦法。
“你看吧？”
卓芸兒攤了攤手。
“可惜人家的那些遊戲卡帶了，那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買到的老式rpg，好幾個裏麵還有沒打完的存檔呢。”
司鴻羽擺弄了幾下懷表。
然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
“把你的手借我一下。”
卓芸兒不明所以的把手伸了過去。
司鴻羽也不猶豫——
哢嚓。
“啊！！！”
卓芸兒疼的哇哇大叫，連忙把手從他嘴裏抽出來。
“出血了！見紅了啊！司司！你好過分啊！”
“你腳磨得隻剩下骨頭不還眉毛都不眨一下嗎？這點疼算什麽？”
司鴻羽說著，把她的手抓過來，用血在懷表殼上摸了一下。
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懷表的指針開始快速旋轉。
並且發出耀眼的白光。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卓芸兒和司鴻羽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廣闊的空間。
在這片空間中，竟然有一座帶花園的閣樓。
卓芸兒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麽啊？”
司鴻羽從窗外往裏看了看。
“這應該就是懷表內的空間了。”
他嚐試著用手推了推門。
不行，打不開。
而卓芸兒上前，很輕鬆就將門打開了。
卓芸兒跑進去，一眼就看見茶幾上自己的那些遊戲卡帶，開心的好像盛開的花一樣。
“司司，你怎麽知道用這樣的方法進來啊？”
離開空間之後，卓芸兒馬上問道。
司鴻羽摸了摸鼻子。
“嗯，網文上都是這麽寫的，我也就是瞎貓碰死耗子，誰知道，網文原來不是騙人的啊？”
“咦？”
“算了，先試試看看，能不能正常取用吧。”
司鴻羽從包裏拿出創可貼，他給卓芸兒手指貼上創可貼。
而卓芸兒拍了一下背包。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背包不見了。
卓芸兒拍一件東西，一件東西就會消失無蹤。
然後，隻要她願意，隨時都能將消失的東西重新從空間裏拿出來。
司鴻羽就做不到。
這是因為是用卓芸兒的血“解鎖”的，所以，懷表隻認卓芸兒這個主人吧？
本來以為是個存儲空間，想不到裏麵還有一套房。
司鴻羽跟卓芸兒又試了試。
這次，司鴻羽連單方麵把東西收進去都做不到了，這塊懷表完全變成了卓芸兒的形狀呢。
有點後悔，如果當時用自己的血呢？但他怕疼。
這塊懷表裏麵雖然有大豪斯，但當卓芸兒將意識轉入懷表內的時候，她身體卻沒有消失。
按照本人的說法，她在大豪斯裏打了好一會兒打了查魯斯補丁的《少女卷軸6》，但出來卻發現，時間連一秒都沒有過去。
裏麵的時間是靜止的。
這次，卓芸兒抓住司鴻羽的手，將他也帶了進去。
司鴻羽發現他在裏麵處處受限，隻能待在客廳，而無法去其他房間。
而卓芸兒在裏麵的時間也不是無限的，當她進入空間之後，一共能待二十四小時（懷表內時間），然後，就要出來，在外界“冷卻”兩個小時。
物資存取則沒有任何限製。
一經確認，兩人頓時非常的高興。
這樣的話，隻要往裏塞進足夠多的物資，他們就不用經常往城裏跑了。
如果能確定其他安全的地方，那麽進行長途旅行，也不是夢。
第一步，他們去公司庫房，把那一千台無人機收了進去。
第二步，把食堂的庫存一掃而光。
反正有了空間序列武器，那麽現在當然是能裝多少裝多少。
卓芸兒雖然是總裁，但她也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倉庫鑰匙又不是她隨身帶著。
她的作用，是帶路。
有電子鎖的地方，司鴻羽直接用【罪犯】打開。
有機械鎖的地方，司鴻羽屏蔽掉監控，然後她用刀把鎖頭砍壞。
在充分給公司去庫存之後，司鴻羽開始有一定的負罪心理了。
他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一邊撓頭一邊自言自語的卓芸兒：
“接下來，該搬空哪座倉庫呢？”
“我說，卓芸兒，我怎麽覺得，我們有點像雌雄大盜呢？雖然這是你家的公司，但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
“司司，你在說什麽呢？公司怎麽可能是我家的？公司是屬於這個公司員工大家的啊！”
“你不虧心嗎？”
“對了，公司給員工準備的年終福利放在哪兒來的？”
“你特麽連社畜的年終福利都想搬走？”
他很想把這個虛偽的資本家找個繩掛在外麵的路燈上。
卓芸兒還在思索著。
反正他對公司不熟，司鴻羽閑來無事，哼哼著：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
卓芸兒皺皺眉頭。
“司司，不要唱了，你一唱這個歌，不知道怎麽的，人家渾身發抖。”
“……”
這貨，走資成分有點高。
“啊，對了！”
卓芸兒一拍手，突然想起什麽。
“嗯？怎麽了？”
“七號倉庫進了一批鈦鋼板，我們去搬走吧。”
“搬那幹什麽？”
“武器呀，武器！”
卓芸兒搖著手指說道。
“人家的砍刀總是壞，不如自己多備一點材料，懷表空間裏還有工具間，待會兒我們順便去工廠，把車床也收走。”
“……”
見過狠得，就沒見過這麽狠的。
卓芸兒帶著司鴻羽到樓頂的停車場，把停在這裏的限量版超跑電動車一口氣塞進懷表裏十幾台。
有的是公司用來做展會的。
有的是卓芸兒自己的。
還有的，她也不知道是誰的。
雖然也有油車，但卓芸兒特地挑的電動車。
油車的能源不大好辦，電動車讓司鴻羽想辦法發電就可以了。
而且，電動車，用【罪犯】操縱起來也更容易些。
一會兒功夫，卓芸兒幾乎把公司的倉庫全都搬空了。
司鴻羽就是跟在她身後，看著卓芸兒大手一揮，一座又一座倉庫憑空消失。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她還打算把每個樓層都搜刮一下。
樓外，有雨。
卓芸兒從空間裏放出一輛嶄新的跑車。
她理所當然的坐在駕駛席上。
司鴻羽坐上副駕駛，用序列能力破解跑車。
很快超跑在雨幕裏飛馳，正向工業園區而去。
司鴻羽看著卓芸兒掛在脖子上的懷表，有點好奇。
“裝了那麽多東西，那玩意不會變沉吧？”
“一點都不呢，”
卓芸兒開著車，搖搖頭。
然後，很快，她膩了。
“司司，車給你控製，人家打一會兒遊戲。”
“喂！別隨便鬆開方向盤啊！”
本來天濕路滑，卓芸兒一鬆開方向盤，差點衝進路邊的商店，還好司鴻羽及時接管了跑車的係統，這才強行將其扭轉迴來。
而卓芸兒已經開始打上單人俱樂部了。
“這次就用神鋒教師卡組吧，時間轉換器等級已經足夠高了。”
“我說你啊！”
司鴻羽被嚇得渾身冒冷汗，剛想罵她兩句，突然看見有個怪異的影子，從車前方的廣告牌上一閃而過。
他頓時一怔。
“那是什麽？”
“嗯？啥？”
卓芸兒趴在方向盤上往外看。
可什麽都沒看見。
“消失了。”
司鴻羽皺著眉頭。
“司司，你看見什麽了？”
司鴻羽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好像是……一個長著翅膀的女人，但……又覺得跟女人有點不太一樣，臉上好像沒有眼睛的樣子。”
他努力的迴憶，但實在是太快了，沒有看清楚。
“司司，不是看錯了吧？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不清楚，快點辦完事，快點離開吧。”
他說著，專心致誌的開車。
但心底裏，總是有些不安揮之不去。
——
跑車在雨幕中穿梭。
一個身影，正無聲的蹲在車頂上。
全身是怪異的縫合線，沒有穿衣服，雖然體型像女人，但實際上，並沒有明顯的性征。
背後長著一對褐色的翅膀。
沒有鼻子和嘴巴，臉的正中央，是一個大的恐怖的眼睛。
頭發如美杜莎的蛇發一般蠕動著，每根頭發，都是手指粗的觸手。
同一時間，兩公裏之外，墮天一中教學樓的樓頂，蕭易正站在雨中。
他單手舉著雨傘。
雙目微微閉著。
那怪異的女人看到的一切，都傳迴他的眼睛裏。
“找到你們了。”
蕭易慢慢睜開眼睛，唇角露出一絲微笑。
他對著風中，仿佛自言自語似的說道：
“【無人姬0083】，確保目標不要丟失，我立刻啟程。”
說完，他把手裏的雨傘往樓下一扔。
驚悚的事情發生了，蕭易的雨傘在下落的過程中，不停的膨脹。
傘麵竟然變成了巨大的皮囊翅膀，而傘柄伸出無數的觸手。
最終變成了，類似水母似的東西，飄浮在天上。
他邁步跳下樓頂，落在怪物上麵。
“那邊。”
蕭易用手一指，怪物開始在雨中飄動。
———
站在工廠門口，司鴻羽看著空蕩蕩的廠房，以及正在把懷表往胸墊裏藏的卓芸兒。
他還是不敢相信。
“你也太狠了，你把一整條生產線都給搬空了？你這是把工人們的飯碗都給砸了啊！”
卓芸兒毫不在意。
“沒有飯吃可以吃薯片啊，哦，也可以吃人，畢竟大多數都是異類嘛。”
“……”
感覺上，電線杆已經配不上卓芸兒了。
這貨應該上斷頭台。
雖然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墮天城就是一座“主題城市”，大家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
老板也好，工人也罷，都是背後那隻無形巨手操縱下的“手辦”罷了。
而每天來工廠生產，來公司上班，去學校學習，意義又在哪裏呢？
說起來，程紅淚還會扮演“獸醫”，為小動物治病。
意義何在？
想到她把人改造成“狗”的樣子，司鴻羽不禁一陣惡心。
“沒有任何遺漏呢，我們離開這裏吧，司司。”
卓芸兒走過來說。
司鴻羽點點頭。
她從懷表裏釋放出來一輛跑車。
兩人分別走向車子兩邊，卓芸兒剛要開車門，突然，她停住了，猛一抬頭——
瞳孔瞬間凝固。
司鴻羽反應比她慢了半拍，正要往她看的地方看去。
“閃開！”
卓芸兒突然閃現過來抱住司鴻羽的腰，強行將他拉離了跑車。
下一秒，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現的蒸汽，將跑車從中間被整齊的劈成兩半。
“什麽東西？”
司鴻羽和卓芸兒停在雨中。
他眯起眼睛看去，隻見一個模糊的人形，在蒸汽中出現。
身高跟司鴻羽差不多。
穿著很拉風的風衣。
風衣裏麵，隱約能看見華麗的貼身鎧甲。
而鎧甲上，插著一把鑰匙似的東西。
頭上戴著蒸汽朋克風格的麵具，從麵具的排氣孔噴出大量的蒸汽。
手中是好似用舊工業廢料拚裝而成的長劍。
“誰是卓芸兒？”
麵具下麵，是個很好聽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聲音很輕，卻很清晰，聽不到一絲的敵意。
但他全身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比血橙還要讓人透不過氣來。
“跑！”
司鴻羽根本不想跟他說話，大喊一聲，卓芸兒非常有默契的用【角行】閃現到隨機一座倉庫裏麵。
隻在原地留下青煙。
“他是淚姐的殺手嗎？”
黑暗的倉庫中，司鴻羽聲音低啞。
“不知道，但感覺很不妙，怎麽辦？司司？”
卓芸兒也感覺到那個人身上的恐怖氣息，如果可以，絕對不能跟那個人正麵較量！
“先躲在這裏，如果他找不到我們，再……”
話還沒說完，耳邊仿佛響起刺耳的火車汽笛聲。
“！！！”
下一秒，大量蒸汽切開了倉庫的屋頂，並將其強行掀翻！
當啷！
司鴻羽千分之一秒，將黑傘擋在卓芸兒的麵前！
工業廢料劍，裝在傘骨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1.25倍加速，竟然擋住了，你很厲害，活著很幸運。”
麵具人如鬼魅一樣在黑暗中出現。
卓芸兒一把抓住司鴻羽，剛要用【角行】，可這次晚了一步。
隻見麵具人之間躍動出漂亮的火花。
司鴻羽馬上感覺不妙。
“躲！”
零點一秒之後，爆炸的氣浪，強行將他們兩個炸散了！
卓芸兒的【角行】沒有帶上司鴻羽，她重重撞在隔壁倉庫角落的牆壁上。
而司鴻羽因為及時撐開黑傘，勉強逃過一劫。
但氣浪依然將他掀出很遠。
麵具人站在原地，擰了擰胸口的發條。
刷！
一劍，兩個倉庫的牆壁就被劈開，司鴻羽看見卓芸兒正滿身是血的躺在集裝箱裏。
“唔！好疼！”
“！！”
“卓芸兒！”
司鴻羽顧不上自己，連忙向著卓芸兒的方向跑過去。
那個麵具人的目標，顯然是她。
“哦，她果然是卓芸兒啊，真幸運。”
麵具人的語氣依然是非常的平靜，他一個踏步，直接飛到空中。
然後，在司鴻羽的目光注視下，居然淩空跑動起來。
速度快的驚人。
這是什麽魔術！
他的序列能力是什麽！？
司鴻羽振開黑傘，無數刀片向著麵具人的後背飛過去。
可惜他太快了，盡數落空。
眼看麵具人已經到了卓芸兒麵前。
她傷的不算重，已經站了起來，手上拿著兩把砍刀。
“你是誰啊？cosy狂！”
她有些氣惱道。
麵具人摸了摸鼻子的位置。
“抱歉，我跟你無冤無仇，我也是被人委托的，請不要怨恨我，其實我是個好人。”
他說起話來很溫和。
但出劍淩厲而又冷酷無情。
伴隨著大量的蒸汽，廢料劍朝著卓芸兒的要害招唿過去！
卓芸兒連忙以砍刀迎戰。
【神蹤】
她的速度快到司鴻羽的駭械之眼才能勉強跟上。
但是——
那個麵具人竟然輕鬆應對！
當當當！
空氣中傳來金屬的刮擦聲。
同時大量的蒸汽從麵具人的麵具噴出，開始讓倉庫內的可見度嚴重下降！
《刀劍如夢》！
突兀響起的音樂聲，讓麵具人一愣。
緊跟著無數劍氣衝開蒸汽！
下一秒，他身上爆開無數的劍傷、刀傷。
而卓芸兒聽見歌聲，頓時感覺渾身都是力氣。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卓芸兒的速度提高了好幾倍。
她腳上的鞋子冒出火來，【鳳·凰鐲】快速修複她的雙腳。
很快，卓芸兒再次變成赤足，砍刀瘋狂的向麵具人輸出。
“啊，好厲害，這就是你們兩人的配合？我好像聽說過！”
麵具人一邊受內傷，一邊被卓芸兒在肩胛骨上砍了好幾刀，但聲音卻沒有明顯的驚慌。
隻是帶著讚歎的口吻。
而且，他身上的出血量驚人的小。
倒是從傷口噴出大量的蒸汽。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東西？
顧不得心裏的疑問，司鴻羽更加激烈的演奏者。
他唱的歌以【天籟歌者】進行強化。
魔弦琴的音樂將【調音師】發揮到極致。
如果對方是序列擁有者，或者是異類，應該會有用才對。
咣！
卓芸兒一腳踢在麵具人的胸甲上，將其擊退好幾十米遠。
司鴻羽一邊彈琴，一邊跑進了這間倉庫。
“快跑！別管他！”
司鴻羽說道。
卓芸兒連忙向他跑過來。
“他快死了吧？”
卓芸兒有點想乘勝追擊。
“不，氣息絲毫而沒有減弱，這家夥很不妙！”
司鴻羽的駭械之眼看著麵具人，集中精神。
但是，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卻混亂無比。
而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麽，麵具人身上破破爛爛的，盯著他看。
“那個好像是……【駭械之眼】？真巧呢，是我的駭械之眼啊。”
我的？
這是什麽意思？
隻見麵具人直起身，擰動身上的發條。
“消耗蒸汽50%，發動【迷時齒輪】。”
怪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傷勢開始迅速好轉。
“！！”
“快跑！”
卓芸兒抓住司鴻羽，閃現到外麵。
“唔！難受！”
她差點摔在地上。
卓芸兒的模樣讓司鴻羽心頭一驚。
他再次想起吳夢怡的預言了，而現在，距離預言隻剩下兩個小時不到……
“車拿出來，我來開！”
司鴻羽催促道。
卓芸兒吃力的抓住懷表，一輛跑車出現在麵前。
司鴻羽把卓芸兒塞進後車座。
“司司？”
“別管我！”
他直接跳上車頂，發動【罪犯】能力。
車子開動的同時，麵具人從倉庫裏出來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跑車，他用手扳了扳後脖頸。
“跑過去很累呀。”
“啊，對了。”
隻見麵具人把廢料劍隨手一丟。
“出來，【蒸汽攝政王】。”
一輛霸氣十足的摩托，出現在他的麵前。
——
跑車在公路上飛奔。
司鴻羽站在車頂上，好像玩滑板一樣。
耳朵敏銳的捕捉到摩托車的聲音，迴頭一看，麵具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摩托車，正騎在上麵，在後麵追擊他們。
“這家夥，太窮追不舍了吧？”
“他到底是什麽人？”
馬路上的車流不算太多，偶爾有一兩輛車經過。
司鴻羽眉頭一皺，將手一指。
開車的司機突然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方向盤。
車子向著麵具人就撞了過去！
麵具人一舉手，隻見無數的鐵片在他的手裏聚集，變成了新的廢料劍。
劍鋒跳動著詭異的火花。
火花跳向撞過來的車，然後——
轟！
車子瞬間爆炸成了火球。
緊跟著，麵具人猶如指揮家一樣揮舞手中劍，偌大的火球居然似是被他操縱了似的，飄浮在摩托車的正前方。
“不是吧？”
司鴻羽頓時有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