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倒塌了。


    還在樓裏加班的畜生,啊,社畜們有的被壓死了。


    有的,從廢墟爬出來,然後——


    “啊啊啊!我還沒有存檔、存檔、存檔、存……啊……啊……”


    “主任,那裏不是幹這個的呀,要從另一邊,慢慢、慢、慢……”


    “嘻嘻,小陳,你想加薪就給我、我、我……我……”


    “啊!抱歉,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不會告訴總、總裁、總裁、嘿、總裁……”


    ……


    變成了異類。


    數不清的異類,從廢墟裏站起來。


    千鈞一發之際從樓裏跑出來的司鴻羽和卓芸兒,看著滿地的異類,兩人的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似乎,連從廢墟裏重新爬起,渾身燃燒著綠色火焰的雷米爾都不重要了。


    “一千個人裏麵有一個異類。”


    “異類的產生是終焉的果實。”


    “終焉的果實是很稀少的東西。”


    “卓芸兒,為什麽我覺得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情可以相信了?”


    司鴻羽拉著卓芸兒的手,他向後看去。


    異類從四麵八方向他們湧過來。


    “【角行】!”


    卓芸兒不言,拉著司鴻羽的手,直接閃到了對麵大樓洗手間的角落。


    啪!


    玻璃被打碎的聲音,緊跟著大廳燃起綠火。


    這座大樓也開始坍塌了。


    “唔!”


    卓芸兒剛想再次用【角行】,卻不甚單膝跪地。


    “頭暈!”


    洗手間的牆壁腐蝕掉了,雷米爾那裂開的眼睛從牆洞後出現。


    “交給我,你不要再用能力了,兩個都不要用!”


    “可是……”


    卓芸兒剛想抗議,司鴻羽一把將她扛在肩膀上。


    “呀!”


    “竄竄!你的胸墊硌到我了!”


    “司司!你要幹嘛!”


    司鴻羽一腳踹開廁所門。


    “我受夠了,自從那個雨夜,我聽了太多的謊言!”


    “每一句真話裏都藏著謊言,蠢貨聽不懂的謊言,因為蠢貨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蠢貨!他們隻會捂上耳朵,自作聰明!”


    “司司,你在說什麽?”


    “讓這個化裝舞會結束吧!我們來揭開這個城市的真實!你和我!一起來!”


    他奔跑在黑暗的走廊,跑向大門。


    砰砰砰!


    雙手持槍,左右開弓,強行逼退正麵的異類,同時開始吹口哨。


    “啊啊啊!”


    “呃……呃!啊!”


    異類們發出痛苦的哀嚎。


    “司司,這是什麽?”


    “《喀秋莎》!”


    【調音師】加上【天籟歌者】,盡管沒有魔弦琴的加持,但兩種邪神序列,依然不是一般的異類能扛得住的。


    “卓芸兒!你的序列能力需要終焉的果實對吧?是一定要有活性的?還是沒有活性的也行?”


    “活的!必須要活的!”


    “你現在有多少?”


    “沒了,給司司你獲得【天籟歌者】的時候,就是最後一點了。”


    “不能直接獻祭這些異類嗎?按理說,果實在他們身體裏的時候,應該算是有活性的吧?”


    “獻祭異類?”


    卓芸兒一驚。


    她還真的從來沒有往這方麵考慮。


    “人家試試!”


    司鴻羽重新跑到街道上,大樓再次倒塌。


    而此時,哢哢哢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巨大的輪盤出現了。


    “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


    “你的能力距離多遠?”


    “隻要人家能看見。”


    司鴻羽一驚,左右開弓射擊把被口哨定住的異類眼窩打爛。


    “能看見就行?沒有距離限製嗎?”


    “就是人家視線範圍內啊!”


    “調查員序列?”


    “現在沒有呀!”


    “我是說,非要自己的序列?”


    “不,誰的都可以,都能獻祭掉。”


    換句話說,她有能直接摸掉目標調查員序列的能力。


    司鴻羽舔了舔嘴唇,心中狂喜。


    “好,看來,我們可以開掛了!”


    “咦?什麽呀?”


    “想辦法把我們倆送到高處,越高越好!”


    聽到司鴻羽的話,卓芸兒不做他想,迅速使用【角行】的能力。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電視塔的頂上。


    從高處往下,能看見一個綠點正在迅速靠近,而綠點經過的道路明顯正在坍塌。


    “司司,你要怎麽辦?矽膠又追來了。”


    卓芸兒一直趴在司鴻羽的背上,臉色不是很好看,唿吸也有些急促。


    他壓抑住心疼。


    “無妨,現在,你使用能力吧。”


    “哎?可是,附近沒有異類,也沒有調查員序列的擁有者啊!”


    司鴻羽把她放在旁邊,卻突然從後麵摟住她的腰。


    夜風吹拂,卓芸兒臉頰滾燙。


    “司司?你、你幹什麽呀?”


    “噓!閉上眼睛。”


    卓芸兒聽話的把眼睛閉上,而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視野變成了司鴻羽的。


    “這是什麽?”


    “【駭械之眼】能轉移自己的視野,現在我什麽都看不見,但你能用我的眼睛來看周圍的東西,然後,也可以這樣做。”


    司鴻羽集中精神,卓芸兒突然發現街道上的事務,突然變大了好幾倍。


    “這是……”


    “千裏眼。”


    卓芸兒馬上就明白司鴻羽要幹什麽了。


    她一臉興奮,目光從這個城市最高的電視塔一個個掃視下去。


    【駭械之眼】不僅能讓她看見大半個城市的動向,還能標記處一個個調查員序列的擁有者,以及序列的名字。


    “看見了、看見了、異類,還有調查員序列的擁有者……哇,看來今天晚上死的人太多了,有些序列已經明顯易主了。”


    說罷,卓芸兒默默召喚出那個巨大的輪盤。


    “開始了,司司!”


    “好!”


    卓芸兒口中說道:


    “千貌之信使,我獻祭【飛行員】、【園丁】和一片終焉的果實,給我的使者以新的序列!”


    與此同時,一個異類突然倒下,而在其他的街道上,有人突然頭疼欲裂。


    輪盤隆隆轉動起來。


    【獲得【調查員序列21,蠟像師】】


    司鴻羽的麵前出現了訊息。


    “司司,行嗎?”


    “繼續!要重新得到【罪犯】的能力!”


    “好!”


    卓芸兒繼續進行獻祭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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