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秋剛放下行李,手環上“叮咚”一聲,是於倉發過來的消息。


    【時秋哥,我迴京市了,你在哪兒啊,我現在在出租屋,發現這兒拆了,連房東人都不見了。】


    季時秋迴了個消息,讓於倉等他,他馬上趕過去。


    順手開了於倉送的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於倉站在路旁,興奮舉起雙手瘋狂搖晃,扯著嗓子大喊:“時秋哥,我在這兒,看到我了嗎?”


    這孩子跟喝了脈動一樣,季時秋不知道該說什麽。


    於倉屁顛顛上了駕駛座,跟季時秋換了個座位,腳踩油門衝了出去。


    季時秋沒想到這人是帶自己去弄車子過戶的,他有些好奇:


    “你對人都這麽大方,沒見幾次麵就送豪車?”


    於倉一臉意味深長:“不,我看眼緣啊,而且我家就是賣車的,區區一輛車值不了幾個錢。”


    “....”


    前世摸爬打滾,曆盡艱辛才賺了幾個億的季時秋無話可說。


    別怪有些人生來就是富二代,可人家祖上第一代同樣是吃著泥巴長大的。


    你若是有本事,就做第一代,沒本事,就讓後代努努力好了。


    季時秋不一樣,這一世他壓根不會有後代,所以有沒有本事都照樣活。


    要什麽後代,國家還能給對象就已經很不錯了。


    何況他對象那麽優秀,長得好看,人又善良。


    “時秋哥,走,我帶你去星光會所,認識認識我兄弟。”


    季時秋明白他這是特意帶著他打進上流圈子。


    於家雖然比不上黎家,可也是京市有名的人物,家族企業同樣遍布全國,不過是以自產自銷車輛為主。


    小一輩的人隻知道,曾經顯赫一時的季家,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倒台了。


    至於有多顯赫,他們不知道。


    不過心底大抵是覺得不如自己家的,否則,怎麽那麽容易就倒台呢。


    甚至可以說是全軍覆沒,留下來據說是抱養的獨苗苗季時秋。


    季時秋跟著於倉來到一間寬敞的包廂,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幾乎震破耳膜。


    他堵上耳朵,不太想進去。


    這種年輕人的聚會果然不適合他。


    於倉察言觀色的功夫倒是厲害,直接大步走進去將音樂關了。


    白茆莫名其妙看著他:“於倉我說你幹什麽呢,好端端的要找茬啊。”


    於倉不理他,轉過頭對著門口道:“時秋哥,快進來吧!”


    紀陽榮、白茆等人對視一眼,笑容綻放。


    “時秋哥來了啊,快快快,坐中間,今日兄弟做東,隨便花。”


    季時秋不想拂了於倉好意,麵無表情走進來。


    屋內閑雜人等很多,到處都是奢靡的氣息。


    季時秋感覺強烈不適,轉身就想走。


    白茆趕緊拉住他,使了個眼色讓那些人全部退下。


    顏旗撇嘴,心裏有些瞧不上季時秋。


    果然是窮酸鬼,玩不來高檔玩意兒。


    麵上卻十分隨和道:“時秋哥近日跟著黎二少怎麽樣了啊?有什麽難處跟兄弟們說。”


    這話問得十分冒昧,於倉臉色一沉,嗬斥道:“旗子,不該問的別問。”


    顏旗訕訕一笑。


    他不過就是隨口問一問,於倉發那麽大火幹什麽啊!


    若是黎家厭惡季時秋,他又何必浪費心思結交對方,一個天賦低下的廢物。


    於倉叫人送來一些酒,對著季時秋歉意舉杯,心裏以後決定遠離顏旗。


    他們這個小團夥本就不牢固,他於倉隻願意結交讓自己開心的人。


    他冷著臉不看顏旗,對著季時秋一一介紹其他人,彼此交換了聯絡號。


    “我們和時秋哥之前見過,時秋哥有印象吧?來,咱們喝一杯。”


    白茆這人性子還不錯,這時候一臉真誠舉著杯子,季時秋不想擾興,舉杯悶了一杯。


    “時秋哥豪爽,後日有個賽車比賽,去不去?”


    嗯?賽車?


    季時秋眼中興味十足,若是能將阿深拐去,指不定能親近親近呢。


    “去。”


    頂樓包廂。


    黎暮深一臉沉默坐在角落裏喝悶酒。


    敞開的衣領露出細膩的肌理,交錯的燈光將他整個人籠罩,渾身透露著神秘又攝人的氣息。


    屋裏的omega紛紛忍不住視線偷瞄過去,心裏純純欲動。


    若是能榜上黎二少,那就一步登天了啊。


    就憑這身段和樣貌,哪怕一夜情他們也心甘情願。


    有人不怕死,心裏發狠,偷偷將一個東西倒在了酒杯裏。


    然後仿若無事,端著酒杯大著膽子湊上去,嘴裏矜持道:“黎二少,我陪您喝一杯吧?”


    阿末長相清純,一雙眼睛微圓,看起來清澈又無辜,櫻桃小嘴在光線下透露出盈盈光澤。


    申正卿在一旁起哄:“深哥,這個是咱們星光會所的招牌之一,幹幹淨淨的,你不是說你喜歡omega,這個怎麽樣?”


    嚴新之懶懶躺在沙發上,也笑著調侃:“那可不是,咱們講究你情我願,我就說阿末是為誰守身如玉,原來是心有所屬啊~”


    阿末低垂著頭,露出白嫩的脖子。


    瑩潤的臉上浮起薄紅,帶著些羞澀和怯意,眼神水潤潤的。


    看向黎暮深的眼神透露著小心翼翼的癡戀和仰望,恍若麵前這人是他觸不可及的夢。


    黎暮深晃動著酒杯,一雙眼睛仿若迷霧,讓人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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