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邵嬤嬤一走,莫氏趕緊起身衝秦月一禮。


    “謝謝夫人。”


    “吃吧,”


    今天比昨天好多了,兩人也不再拘束,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吃飯。


    靜兒和月華兩人,對她們很熱情,一邊守著一個,給兩人碗裏夾菜,這種感覺讓莫氏有一種久違的親情感。


    她哽咽著吃著飯,一聲不哼,見此,月華和靜兒也不好再給她夾,怕她受不了。


    吃過飯,就在客廳,秦月為廖氏把了脈,還仔細檢查了一下眼睛。


    “你這不止是哭的,還有就是大過悲痛,導致視覺神經受到影響。”


    兩人可不懂什麽視覺神經,廖婆婆小心的問道。


    “我這眼睛,還有辦法救治嗎?”


    “有,”


    “隻是這段時間,隻能在這裏住著,守著我近方便,要吃藥,要熬藥,還要敷藥。”


    “真的能好?”


    “當然能好,又不是眼睛受傷。”


    “能好就行,能好就行,這樣我就可以自食其力,不拖累兒媳婦了。”


    “為什麽一定要稱乎兒媳婦,你沒閨女,她沒爹沒娘,你們情同母女,以後母女相稱豈不更好?”


    廖婆婆歎了口氣:“我呀,不想拖累兒媳婦,她還年輕。”


    莫氏聽了抓住她的手:“婆母,我不想嫁,咱們母女相依為命吧。”


    廖氏的眼淚真多,聽了之後又哭了起來。


    秦月無語,她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直到兩人不好意思才停止哭泣。


    “真愛哭呀,哭管什麽用?要是哭,能把人哭迴來,能哭出銀子,哭的感天動地也行,與其哭不如用這力氣,幹點活,活的有價值。”


    兩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秦月見此,才沒繼續說下去。


    “你們在園子裏隨意溜達,我要去配藥,吃完中午飯,我把藥交給你,你給他敷吧。”


    “夫人,我想迴家收拾一下東西,正好到年底了,我就不租那個房子了,畢竟要在您這兒待一段時間。”


    “嗯,叫上小雨帶幾個人跟著你一起去。”


    “是,多謝夫人。”


    迴到臥房,秦月取出製藥的工具和藥材,開始為廖氏配藥。


    石頭放下書,走過來,幫著她一起。


    “媳婦,為夫覺得你是不是想把這對婆媳留下來?”


    “家裏廚房還缺個做飯的,若是他們能來,再好不過,隻是,我不想免強,等莫氏自己主動開口吧。”


    其實,就在秦月讓她們住進這裏時,莫氏就動了留下來的念頭。


    主家人好,要是能在這裏做工的話,她和婆婆就不會受人欺負,工錢不要就當還藥錢,有吃有喝有住就行。


    廖氏也是這樣想的,她在路上就把這個想法跟莫氏一說,兩人竟然不謀而合了。


    但是,莫氏知道現在說還不是時候,等治好了婆婆的眼睛再說吧。


    就這樣,小雨帶著人,跟著莫氏她們去了出租房那兒。


    北城貧民窟,剛到門口,幾個壯漢就把他們圍住了。


    “莫氏,你把柱子弄進牢裏了,你個該死的臭娘們,今兒你要是不給個說法就別走。”


    莫氏把小雨她們護在身後:“不是我,他來糾纏我,看到客人長相貌美,動了邪念,是被他們收拾進去的。”


    “老子不管,老子就知道柱子在你的鋪子裏出的事。”


    “你想如何?”


    “你這模樣不錯,不如陪我幾個月,老子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你做夢。”


    “由不得你,給我抓住她,綁迴去。”


    他的人衝上來就要綁莫氏,廖氏急得團團結,正在這時,小雨一下把莫氏扯到自己身後。


    “臭不要臉的,這是京城,不是你家,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呦,小子,你是她什麽人?”


    “朋友。”


    “瞧你這小臉嫩嫩的,適合當小倌,要不,你去那裏待上一年,就當替她還債了?”


    小雨翻個白眼兒,這樣的人,她見多了,理都沒理,衝著後麵一揮手,她和帶來的兄弟直接衝了過去。


    一動手,對方就知道,小雨她們是練家子。


    莫氏一看打了起來,忙拉著婆母躲到了一邊,盡量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雖然小雨他們年輕,但是受到了專業的訓練,和秦月的指導,除了在氣力上不如他們,各方麵都比他們強許多。


    一開始有點吃力,打著打著,小雨他們的身手越來越熟,知道和對方的差距後,立即改變戰略,以靈活的身法,對付這幾個力大如牛的壯漢。


    不到半個時辰,五名大壯,倒在地上,小雨他們也多少受了些傷,每個往嘴裏吃了一個顆金創藥,這是秦月發給他們的。


    隻有受傷微重以上,才可以吃的。


    看來,小雨幾個,受了不小的傷呢,她看了看莫氏。


    “進去,收拾東西,破爛就不要了,帶上衣服和值錢的。”


    “噯,噯。”


    莫氏叫婆母在外麵等著她,她跑著進去,沒多一會兒,背著一個大包袱,急匆匆的跑出來。


    “走吧,都收拾好了。”


    石頭一把拽過她的包:“去扶著你婆母,你沒勁兒,這活還是我來。”


    莫氏泯泯唇,她知道小雨也是名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


    一行人,迴到家,小雨立即就把此事,稟報給秦月了。


    “夫人,您看這事怎麽辦?”


    “一群惡徒,這幾天晚上去那邊打探下,找到他們,讓他們見鬼去吧。”


    “是。”


    小雨正要走,秦月調著藥問道。


    “你們可曾受傷?”


    “不太重,吃了您給的藥,好多了。”


    “生死敵人,打鬥的時候不要留餘地,一出手立即要了他的命。”


    “有人看著,還是在莫氏的家門口,所以就。”


    “好好休息,晚上帶幾個得力的,去探,對方人要多,要智取,不可傻乎乎的再象今天一樣被人打傷。”


    “是,夫人”


    莫氏和廖氏迴到屋裏,長鬆一口氣,這樣擔心受怕的日子,可是時間不短了。


    自從來到這裏,她們這心呀,就莫名其妙的輕鬆。


    兩人對視一眼:“過幾天,你去跟秦夫人好好說說,咱們沒錢,給她做工頂債,看看她老人家的意思?”


    “好,聽說,秦夫人過了年就要迴去了,不論是留在這裏,還是過去,都行,那樣的日子,真的過夠了,象在刀尖上似的。”


    “唉!小山村有小山村的好處,咱們那裏雖然偏,但沒這些子爛事,跟在秦夫人身邊,總咱們倆個單過好的多。”


    “就是不知道秦夫人要不要咱們。”


    “你跟她說,隻要我眼睛好了,我也會燒菜做飯,咱們倆個都會,尤其南方菜,咱倆都很拿手,別的不說,廚房的事,咱倆還是能拿得起的。”


    “是,總得讓長公主看到咱們倆的長處才是。”


    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午飯,秦月看看兩人,並沒有多說。


    吃過飯,留下她們二人,她把藥交給莫氏,並把各種藥使用的方法,跟莫氏仔細說了一遍。


    “廚房有熬藥的鍋,去吧,你們倆就安心的住著,直到好了為止。”


    “是,夫人”


    莫氏走了,石頭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往臥室走去。


    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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