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辦公大樓,一間間裝滿了夢想和努力的辦公室。


    樓下車水馬龍,太多事物和人的因為距離變成渺小的黑點,包括那輛黑色路虎。


    施睿然垂著手,耷拉著腦袋,保持著看著樓下的姿勢已經是十幾分鍾了。


    助理再次來敲門,委婉的問部門會議還開不開?施睿然依然未動,隻是開口似是隨口一問


    “小劉,你有過放棄過一樣你很喜歡的東西的經驗嗎?”


    小劉初入社會,說話時常不經過大腦


    “既然很喜歡為什麽要放棄啊?”


    施睿然嗬一聲,聲音裏滿是看到結局的無力


    “因為想讓她發自內心的覺得幸福!”


    小劉這才後知後覺,明白施睿然說的不是東西,而是人,他試探性的大膽開口問


    “總監,你是失戀了嗎?”


    施睿然自嘲的笑起來,轉身看著小劉


    “沒,不過快了”


    小劉沉默不語!


    施睿然無所謂的笑了笑,給他迴複。“通知十分鍾後集合開會!”


    小劉關心的眼神在施睿然身上停留很久,最後看著他坐在辦公桌前不再言語,這才轉身離開。


    門被關上的一霎那,施睿然像被抽走渾身氣力一般,仰麵躺坐在辦公椅上,死死的盯著天花板。


    寂靜無聲的辦公室裏是他的歎氣聲


    覺得可惜的同時又覺得無奈,好像永遠都是差那麽一點。


    七年前遲了一步,七年之後還是比不過。


    多傻的姑娘,怎麽就能那麽專注的,死心塌地的這麽多年隻喜歡一個人。


    多傻的姑娘,你這麽喜歡他可怎麽是好?會吃虧的!


    多傻的姑娘,他愛而不得的小姑娘。


    施睿然閉上眼,忍住胸腔裏翻滾的撕扯的疼痛,苦笑搖頭!


    林漁帶傅至清迴了天潤國際,到家剛好天也黑了,林漁不會做飯,點了幾個外賣,等外賣的時間,兩個人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說話


    傅至清又開始摟著她道歉,他無比後悔那天,在這個公寓裏對她說的那些殘忍的話,到最後他實在忍不了,摸上她小腹位置,壓抑著悲痛


    “疼不疼?”


    林漁早就忘了那個疼,但是一想起心尖還是抽著疼了幾下


    “對不起,是我不好!”


    林漁靠在他懷裏,輕易的可以聞到屬於他的味道


    “你說了很多遍了,沒關係的,傅至清,我都懂的”


    傅至清把她摟的緊,嗅著她發間的香氣,心髒處充斥著被填滿的幸福感,也有愧疚


    “我現在即使抱著你,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總是覺得自己在夢裏,阿漁,我真的太懦弱了,我不敢相信”


    他閉眼埋首在林漁的脖間,灼熱的唿吸與發絲纏繞在一起,林漁覺得有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流進自己的脖子裏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哭了!


    整個人都愣住,垂眸看著他環住自己身體的手變得越來越緊,林漁唿吸都艱難,抬手攀上他手臂


    “我在這裏,傅至清,這不是夢,我們重新在一起了!”


    她在他懷裏轉身,整個人麵對他,果然,如她所料,傅至清的眼眶濕潤,泛著紅,睫毛上還有水汽


    林漁心尖一疼,捧起他的臉。


    這七年,他們有多難過,沒有人會比他們彼此更了解。每一個蝕骨鑽心的夜晚,她都感同身受。


    傅至清眨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可憐的讓人覺得好像受盡苦難的隻有他一個人,他這是心疼的流淚還是為失而複得流淚呢


    可能都有吧


    林漁的指腹擦走他臉頰上殘留的淚珠。閉著眼吻上他的眼睛。


    又鹹又冰涼。


    傅至清身體一怔,沒有任何動作,無比期待又喜歡她的主動。


    他們這兩天吻了很多遍,吻了很久,仿佛是兩個人不成文的默契,要把這幾年缺失的統統補上。可是傅至清又很明白,那是怎麽補也補不迴來的時間,是他們的青春。


    林漁的唇來到他的鼻尖,貼著,甜美的唿吸就在臉上噴灑。傅至清悶哼一聲,單手把她整個人提到自己身上坐下


    林漁短促尖叫一聲


    “傅至清,小心 你的手!”


    “沒事”他滿不在乎


    “剛縫的針,你再胡鬧我跟你生氣了”


    她整個人雙腿分開的坐在他腿上,該說不說的,姿勢有點曖昧,他的一隻手牢牢的鉗住她的腰,不讓她逃開。


    直視他眼底,那漆黑的深處有直接的,赤裸的慢慢浮上來的欲望。


    林漁渾身一怔,心口發麻,下意識的抬手就捂住那雙黑夜一般誘人的眼睛


    “傅至清,你要冷靜!”


    他低低的笑出聲,整個人都在顫抖 撥開她的手,放置唇邊吻了吻


    “林小姐,我看起來是哪裏很衝動嗎?”


    林漁點頭,擰著眉威脅“現在就蠻衝動,你讓我下來,別扯到你的傷口!”


    傅至清搖頭“不會的,我就這樣抱著你”


    “你別亂動,我就不會扯到傷口的”


    林漁信了,終於放棄掙紮,眼神落在那白色紗布上,輕輕摸了摸


    “是不是明天要去換藥了?”


    傅至清順著她的目光低頭,隻見她的指尖緩緩滑過受傷位置,並未觸碰多明顯,但他的手陡然生出一股酥癢感,這股癢順著左臂一直往上爬


    “你是神經科的醫生,你知道你的手有多重要嗎?不知道對你以後做手術會不會有影響?”


    林漁想著,眉心不自覺的皺起來。傅至清抬起她下巴,要她看自己


    口氣裏難掩她在意自己的欣喜,蹭了蹭她的鼻尖


    “那以後就靠阿漁養我了!好不好?”


    林漁哼哼道


    “也不是不行!”


    傅至清喲一聲


    “阿漁這麽有本事呢,知道我多難養嗎?”


    林漁滿不在乎,擺出認真的表情


    “那你跟我姓吧,我爸媽說了,我是獨生女,老公最好是要入贅的,你願意嗎?林至清?”


    傅至清愕然的瞪圓了眼睛,好半晌才消化這個話


    入贅?


    情不自禁的在她的細腰上掐一把,惹的林漁低唿一聲,咬下唇哀怨的瞅他一眼


    他湊上去,整張臉上,是帶著痞氣的壞笑,唇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聲音帶著低啞的誘惑


    “可以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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