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打了一局又一局,若不是考慮到傅荊川明天要上班,方菲懷孕需要規律生活,他們還真想通宵。


    兩人倒床就睡,方菲臨睡前想到周薇薇在向陽開舉報向立威的新聞發生後就沒有聯係過自己,擔心這火會燒到周薇薇,便問傅荊川知不知道向立威出事的新聞。


    “有看過,怎麽了?”


    “那向立威還能翻身嗎?”


    “幾乎沒這個可能。”


    方菲這才放鬆了一些:“那就好。”


    “好什麽?他欺負過你?”


    方菲抿抿唇:“我是說,那樣一來,就沒人會阻止周薇薇和向陽開的婚姻了。”


    方菲的避重就輕,令傅荊川知道向立威確實傷害過方菲。


    但他知道,方菲為了維護周薇薇,也不會交代經過。


    向立威應該慶幸自己被兒子搞進去了,若他還在外麵,他的下場會更慘。


    他伸出胳膊,讓方菲枕著:“睡吧,睡前想太多會失眠的。”


    “可我睡不著,不如我下樓開單機模式打幾局。”


    傅荊川把她摟得更緊:“適度,懂嗎?”


    “不懂,說不定是你的孩子想玩。”


    傅荊川無奈:“你自己都說了,孩子隻有綠豆大小,他還能玩兒遊戲?”


    “當然能,他雖小,但力量大。”


    傅荊川笑著把腦袋放在方菲的肚子上,小聲說:“小家夥,以後想玩遊戲,得等爸爸在家的時候才能玩,若敢半夜三更折騰你媽媽,等你出生後,我可是會打你的屁屁的。”


    說完,傅荊川在方菲的臉上親了親:“好了,我和小家夥商量好了,他不會再折騰你了。”


    方菲無語:“我懷疑你在指桑罵槐內涵我。”


    “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啊,我是真的在教育小家夥,讓他老實一些,少折騰你。”


    方菲講不過他,加上時間已晚,索性縮進被窩裏:“好吧好吧,那我就當你是真的在教育孩子。”


    傅荊川把方菲抱進懷裏:“我當然不會騙你,睡吧,寶寶。”


    方菲熟睡的時候,與她有著同樣血液的謝沐白則在經受著折磨的煎熬。


    她的四肢都被綁在一張床上,蔣楚澤是個瘋子,一無事可做或者一時興起,就會來折磨他。


    自從蔣楚澤管理的地下錢莊被相關部門摧毀後,蔣楚澤就帶著謝沐白逃到了一個山洞。


    這山洞應該是蔣楚澤之前精心挑選並置辦的,山洞入口狹窄,越往裏走,就越是別有洞天。


    天然生長的洞穴,被隔成一間一間的區域,裏麵備了很多柴火、快餐食品,甚至洞穴的另一頭還有一條小溪流,需要熱水就可以加熱使用。


    至於謝沐白躺著的鐵床,也是蔣楚澤精心挑選的不鏽鋼材質,厚實的床墊和被子,能抵禦住低溫的寒意,但抵禦不了謝沐白心底的恐懼。


    蔣楚澤的老板把錢莊暴露的事算在了蔣楚澤頭上,也派了人要鏟除他,他現在屬於黑白兩方的目標。


    他把暴露的錯怪在謝沐白身上,因為謝家正在全力搜查她。


    所以他開心也好,憤怒也罷,每次都拿謝沐白來消遣。


    他有很多折磨人的法子,每一種都是謝沐白沒聽過、遭遇後又顫栗不已的。


    謝沐白一度承受不住,哭著哀求蔣楚澤殺了自己。


    今天也是這樣。


    當蔣楚澤找來不知名卻足夠恐怖的蟲子,放在方菲身上,看著蟲子慢慢的在她身上爬。


    如果蟲子偏移了,他還會撿起蟲子放迴合適的地方。


    謝沐白最怕蟲子一類的東西,連蟑螂這種常見的蟲子都能令她爆發尖叫,更別提這種初次見到的未知生物。


    蟲子放在謝沐白身上的時候,她隻感覺心髒都快要炸開。


    她一直害怕死亡,可被蔣楚澤折磨的日日夜夜裏,她恨不得真的死掉。


    她恨不得心髒暴斃,或者得了某種能快速死亡的疾病,可她卻依然活著。


    都說人的生命極為脆弱,上一秒鍾還好好的人,可能下一秒就兩眼一閉。


    可她卻不管怎麽折騰,都還堅強地活著,她隻能在痛苦害怕中呐喊:“蔣楚澤,我知道你恨我,你就殺了我吧,能有什麽比殺了我更大快人心的!”


    洞穴裏沒有燈,隻有旁邊的篝火發出忽明忽暗的光,打在蔣楚澤的臉上,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陰沉。


    蔣楚澤不說話,從收集蟲子的盒子裏,挑選了一隻更大地放在謝沐白的臉上:“我當然不可能殺你。殺了你,我一個人多寂寞啊。”


    謝沐白害怕得連聲尖叫,蔣楚澤卻笑著捏住謝沐白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不過,我看你這張臉,還真是越看越別扭。不過快了,我很快就會帶你去t國,讓你變迴原來的自己。”


    這是要帶謝沐白去t國整容的意思。


    謝沐白一聽,越發抗拒了。


    上次整容的痛楚,她至今難忘,她可不想整第二次了。


    而且上次她因為感染差點死掉,且一旦去到t國,蔣楚澤更會衍生出更多的方式來虐待她。


    謝沐白想到這兒,心裏猶如一潭死水,閉上眼就想咬舌自盡。


    蔣楚澤發現她的意圖,立馬扯過一塊毛巾塞進她的嘴裏:“想死,沒那麽容易!”


    而謝沐白尋死的行為,也惹怒了蔣楚澤,他拿走即將爬到謝沐白眼睛上的蟲子,起身解開皮帶。


    謝沐白搖頭求饒,可蔣楚澤還是帶著一灘陰影,壓了下去……


    謝宅。


    靠著安眠藥才能睡著的龔婉茹突然從夢裏驚醒。


    醒來,發現滿身都是汗,眼角也是淚,全因她做了噩夢。


    做了謝沐白向她求救,說她又冷又餓又害怕的夢。


    夢裏,謝沐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甚至離死都不遠了。


    龔婉茹迴憶著夢裏的場景,眼淚越發湧出。


    可她知道哭沒有用,連夜給派出去的人打電話,以期噩夢是相反的,是預示著某種好消息。


    得到的答案,卻仍是還沒發現蹤跡。


    龔婉茹再度陷入絕望。


    可她知道,她連難受的時間都沒有,她需要打起精神支撐好家和公司。


    對謝世生造成威脅的人已經入獄了,今天是她給謝世生辦理轉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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