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早高峰異常擁堵,龔婉茹坐著助理開的車去往公司,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一輛車突然衝出去,把龔婉茹的車逼停了。


    昨日剛遭遇了追尾事故的龔婉茹,心髒瞬間提了起來。


    她的腦海裏甚至閃過是顧鍵霆來圍堵自己的想法。


    她立馬讓助理把車門鎖上別下車,剛說完,傅荊川就從逼停她的車裏走出來。


    走到車邊敲了敲車門,示意龔婉茹下車。


    龔婉茹看到傅荊川,心裏不由生出一抹內疚,讓助理找個地方等自己,隨即打開車門,跟著傅荊川上了車。


    傅荊川沒帶保鏢和司機,是自己開的車,龔婉茹想了想,還是坐進了後排的座位。


    傅荊川啟動車子,沒有和龔婉茹說話。


    龔婉茹一直想主動開口,可卻在稱唿上犯了難。


    他和方菲感情深厚,以後肯定會結婚的,從血緣的角度叫他女婿是最恰當的。


    可她和方菲沒有相認,叫女婿太冒失。


    叫小傅,自己心虛。


    叫傅總,又太見外,有種她在撇清關係保持距離的錯覺。


    如此一來, 龔婉茹索性不稱唿了,隻問:“菲菲的情況如何了?”


    傅荊川從內後視鏡裏瞥了龔婉茹一眼,但沒說話,直到把車開進一條小巷的監控盲區,才把車停下。


    “昨天晚上,謝沐白和顧鍵霆是不是聯係過你?”


    龔婉茹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握緊,腦袋搖了搖:“沒有。”


    傅荊川又看了她一眼:“龔阿姨,現在這個節骨眼,你沒必要瞞著我了。”


    見龔婉茹不說話,傅荊川又說:“有件事你得明白,方菲是因為你,才會中了顧鍵霆和謝沐白的圈套。若你單純地想維護你的女兒謝沐白,那隻會造成不可估測的後果。”


    “我沒有……”龔婉茹急切地解釋,過了會兒,又說,“荊川,你告訴我,方菲是不是我的女兒?”


    “這重要嗎?”


    龔婉茹一下子就淚目了:“怎麽會不重要呢?荊川,我因為生病的緣故,才忘了自己生過兩個女兒,後來無意間得知後,我就第一時間做了調查,確認了我確實生育了兩個女兒的事情。雖然我還沒有完全恢複與小女兒有關的記憶,但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無論記憶恢複與否,都不會影響到我對孩子的感情,那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也許吧,但方菲很可能已經知道了你是她生母的事情,她因為信任你赴約,卻又因你收到了不可彌補的傷害,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知道,我也都能理解。”龔婉茹嘴上這樣說著,眼淚卻不受控地往下掉,她擦了把眼淚,“我會盡全力彌補她的。”


    傅荊川迴頭,盯著龔婉茹:“所以我現在就是在給你機會,給你一個修補你錯誤的機會。”


    傅荊川的話,直戳龔婉茹的心,她深吸口氣兒,到底遞出手機。


    在傅荊川要伸手去接時,龔婉茹又往迴收了收:“荊川,你得答應我,看了視頻你必須冷靜,不可衝動行事,更不能遷怒、責怪甚至輕視方菲。”


    傅荊川心頭隱隱有了猜測:“我會自己判斷。”


    傅荊川接過手機,打開了視頻。


    龔婉茹在後排有些忐忑地一起聽著。


    聽到謝沐白承認一切事情都是她所為時,她隻是遺憾自己沒有教育好女兒,才會令她誤入歧途。


    可當聽到方菲的聲聲慘叫求饒,她的心就如同被人剜下一般,疼得差點休克。


    明明昨晚失眠,她又沒忍住看了多次。


    她難受地閉上眼睛,甚至不敢看傅荊川的反應。


    傅荊川的手指關節一直在用力,青筋凸起明顯。


    他其實早就有此懷疑,可現在看到視頻,他還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雖然男人和很多關鍵的東西都被打上了馬賽克,但從方菲的求饒和痛苦中,不用想象也能猜到她遭遇了什麽。


    視頻沒放完,傅荊川就退出視頻。


    多一秒,他都不能忍受。


    在這個瞬間,他生出了成千上萬種報複那些傷害方菲之人的想法。


    所有人,一個都別想逃脫!


    可他還是隻能保持冷靜:“所以呢?他們想用這些視頻,從你這裏得到什麽?”


    龔婉茹知道必須坦白一切了,她把昨晚和顧鍵霆語音通話的內容,一一告知。


    “有沒有錄音?”


    “沒,一時著急忘了,加上是語音通話……”


    “所以,你打算照做?”


    “對,但我昨晚連夜立了遺囑,打算把股權給他,等拿迴菲菲的視頻和接迴謝沐白,我就登報說我有精神疾病,股權書是在被脅迫和精神病複發的情況下簽字的,申請司法介入,做作廢處理。之後,除了兩千萬的現金,所有的財產都給方菲。”


    “操縱起來可沒有那麽容易,其中會出很多岔子,更會把大家都推向風口浪尖。”


    “那我該怎麽做?”


    傅荊川想了想:“誰來取股權書?”


    龔婉茹搖頭:“我不知道,他沒說。”


    “這樣吧,股權書不用來真的,能以假亂真的就行。我來聯係一下,讓我認識的人去送股權書,讓警方實時監控,把他們一並抓獲。”


    龔婉茹卻不大認同:“其實我也考慮過這樣操作,但風險很大,顧鍵霆的風評一直不好,但我真的信了沐白的話,以為外麵的新聞都是以訛傳訛,或者顧鍵霆已經改邪歸正。可以他昨晚的態度來說,沐白在他手裏會很危險。”


    顧鍵霆默了默:“謝沐白很可能已經不在他的手裏了。”


    龔婉茹臉色一白:“你是說,沐白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不是,其實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什麽?”


    “謝沐白的真實身份不是馬茜,而是蔣楚然。”


    龔婉茹張大了嘴巴,對於自己聽到的,完全不敢苟同。


    顧鍵霆想了想,還是決定一起告訴她,他沒時間像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地慢慢說:“而且,她涉嫌殺害馬茜,在整容成馬茜,頂替了馬茜的身份。”


    龔婉茹好半晌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一下蔣楚然的新聞,新聞上說得很清楚,她抄襲被曝,蔣家又破產,她利用蔣楚澤對她的迷戀,卷走了蔣楚澤的錢財。可能是怕被蔣楚澤找到,才會不惜殺人換臉,換一個新身份。”


    傅荊川頓了頓:“對了,你毒蘑菇及伯父車禍的事,也可能是她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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