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鴻羿麵色很自然地摟著袁清兒來到客廳沙發上,兩人挨著身子坐下,笑著問周璟之:“你倆剛才聊啥呢,笑的那麽開心。”


    袁清兒的臉很紅,她隻能用話語來轉移自己的尷尬:“聊傅總呢,傅總邀請璟之一加入意可,想對傅總做一些了解。我說傅總在工作上雷厲風行,有敏銳的經商能力,但私下是個寵妻狂魔,很好相處。”


    代鴻羿點頭:“你總結得很好。”


    說完,又對周璟之說:“我和老傅認識多年,他的人品絕對是靠得住的,你確實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你這幾年在外麵混得風生水起,但說實話,除了關注藝術領域的人,還沒多少人熟悉你。”


    袁清兒用胳膊肘撞了撞代鴻羿:“別把璟之想得那麽功利,他是很純粹的人。”


    代鴻羿嗨了聲:“再純粹的人也有社會屬性,名利雙收是古往今來大家都追求的終極目標,如果周少能通過與老傅的合作,達到這一目的,那何樂而不為。”


    袁清兒不認同:“你果然是商人。”


    代鴻羿挑挑眉:“商人怎麽了,嗯?你們藝術家是不是都看輕我們商人?”


    袁清兒搖頭:“我的意思是你太計較得失。”


    “哦,所以你們藝術家,喝空氣就能飽?”


    周璟之不想看到兩口子因為自己掐架,立馬說:“其實你倆說的都有道理,沒有人不渴望功成名就的,隻是程度上有輕重不同的區別。我吃五穀雜糧自然也不能免俗,隻是我比較懶,所以把功名看得很輕,懶得去拚去折騰。”


    代鴻羿笑:“我上次迴老宅吃飯,碰到你爸了,和你爸聊了一會兒,他的意思好像是希望你迴家繼承家族企業。”


    周璟之溫和的臉上,多了些苦澀。


    代鴻羿加重語氣:“所以啊,趁還擁有自由,多留點作品也是好事。若能讓你爸看到你的能力,興許他還能放你一馬,讓你在藝術領域大展宏圖呢。”


    周璟之臉上看不出情緒,分辨不清他有沒有聽進去,隻是似笑非笑的笑著。


    話多不甜,代鴻羿見好就收地轉移話題:“來來來,喝茶吧,這是一個朋友去雲南旅遊時買的農家自留茶,是茶農自己栽種,用古法烤製出來的,天然健康味道也好,初嚐苦澀,但後勁迴甘。”


    周璟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入口確實略微苦澀,但咽下後很快就有股清香清甜的味道,多喝幾口,適應了這味道,甚至有種越喝越想喝的後勁。


    喝完一杯,袁清兒給他續上了第二杯,他突然說:“傅總好事將近了嗎?”


    代鴻羿接話:“你是指結婚?”


    “嗯。”


    “應該快了吧,他和他女朋友愛得轟轟烈烈,都非彼此不可,依我看來年春天估計會有好消息。”


    周璟之喝了三杯,見天色已深,便起身告辭。代鴻羿見周璟之很喜歡喝茶,便送了他一盒。


    保姆不住家,家裏隻剩代鴻羿和袁清兒兩人,袁清兒感覺到代鴻羿的手還貼在自己的腰上,朝一旁挪了挪,見代鴻羿還是沒撒手,有些不自在的出聲提醒:“沒人了,你可以鬆開了。”


    代鴻羿低頭看著袁清兒:“你認為我是在做給別人看?”


    袁清兒笑笑:“有些話,似乎沒必要說得那麽明白。”


    代鴻羿輕笑:“我覺得還是說明白比較好。”


    袁清兒覺得代鴻羿有些咄咄逼人,但還是說:“周璟之算是我的半個同事,你是怕他覺察我倆的關係和尋常夫妻不同,才會故作親密的。我很感激你,會想得那麽周到。但其實不是很有必要,周璟之是個很有修養的人,不會去議論別人的家長裏短。”


    “還有要說的嗎?”


    袁清兒咬了咬唇:“你之前在最後一刻放棄與我結婚,我知道是因為我媽做心髒手術的緣故。我很感動,也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我們興許是不合適吧,綁在一起也痛苦,不如……”


    代鴻羿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不如什麽?”


    袁清兒暗吸一口氣兒:“離婚,我們好聚好散。”


    代鴻羿挑挑眉。


    他一直渴望解脫的婚姻,如今聽到袁清兒主動表示要離婚,他卻沒有輕鬆的感覺,反而有點不舒服。


    他嗯了聲,想收迴搭在袁清兒腰上的手,但鬆到一半就改了主意,重新摟緊:“認真的?”


    “嗯。”


    “那要不要來一次?”


    “嗯?”袁清兒困惑抬頭,看到代鴻羿的表情,瞬間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是指什麽。


    她咬了咬唇,很羞恥地說:“不用,以前是我不懂事,才鬧騰著說了做一次才離婚的胡話。我現在迴想起來,都覺得很丟人,所以你別往心裏去,也請你盡快忘記。”


    “可我覺得你挺懂事的,不懂事的是我。”


    “什麽啊?”袁清兒的腦袋有些跟不上代鴻羿說話的速度,滿臉困惑地看向代鴻羿。


    代鴻羿沒有說話,低頭吻住袁清兒的嘴。


    袁清兒幾乎是瞬間石化,全身僵硬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在代鴻羿鍥而不舍的攻略下,她在不知不覺間張開了嘴。


    車速逐漸失控,袁清兒想提醒代鴻羿去臥室,可她羞澀,也怕壞了代鴻羿的興致。


    她甚至想推開他,想問問他,她都提出離婚了,他為什麽又要這樣對待自己。


    可他們結婚三年多,代鴻羿才終於主動,她不希望自己一句話,就又把代鴻羿推遠。


    畢竟,她的心裏還是代鴻羿的。


    雖然那絲感情已經慢慢淡化,但就像好不容易才撲滅的火堆一樣,隻要代鴻羿往火堆上添點柴火,零星的火花都能迅速把柴重新點燃。


    最終,她把自己當成一隻氣球,能吹多大,都由擁有氣球的人決定。


    又像是在汪洋大海裏遊泳,像個溺水的人,任憑一波高似一波的海浪把自己拍打上岸。


    沙發是灰白色的皮質沙發,當一切結束,袁清兒已經痛得蜷縮在一側。


    代鴻羿把她摟在懷裏親了親,拿了毯子蓋在她的身上,隨即把她抱進浴室衝洗。


    等代鴻羿幫袁清兒收拾幹淨,才來到樓下收拾戰場。


    眼睛一瞥,就注意到白色沙發上很明顯的一抹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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