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的這句話,令傅荊川十分動情。


    他俯身,在方菲的嘴唇上,留下最深情也最純粹的一吻。


    兩人看著彼此,看著看著都笑了。


    方菲的笑,映入傅荊川的眼裏。


    他想也許是前晚的祈福靈驗了,才會讓方菲有驚無險地迴到自己身邊。


    他還得再去一次,祈禱方菲的餘生都平安順遂。


    喬山在意可加班到淩晨兩點,才迴到家。


    打開門,屋裏一片漆黑,他以為沈夢已經睡了,擔心吵到她,便沒有開燈,借著手機屏幕的光亮往裏走。


    路過客廳時,他隱約感覺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立馬把手機的光打向沙發,才認出是沈夢。


    喬山立馬打開客廳的頂燈:“沈夢,你怎麽還沒睡,且不開燈?”


    喬山說著朝沈夢走過去,看到沈夢的眼睛有些發紅,他立馬詢問怎麽了,沈夢卻不理他,站起來就朝臥室快步走,並關上門想把喬山鎖在外麵。


    喬山力氣大,把僅剩一道縫隙的門推開了:“時間很晚了,沒必要自我置氣。你若對我有不滿,你說出來,若是我不對,我會改。但你什麽都不說隻鬧脾氣,我猜不到的。”


    喬山說著去抱沈夢,沈夢一把打掉他的手:“別碰我!”


    喬山舉起手後退幾步:“好,既然你現在不想看到我,那我走,等你冷靜下來,願意和我溝通的時候再聯係我。”


    喬山說著就往門外走,沈夢看著喬山冷漠決絕的背影,壓抑在心頭的委屈一下子就爆發了。


    她拎起床上的枕頭,朝喬山的背上扔去:“去你媽的,你走了就別迴來!”


    枕頭打在喬山的腦袋上,再落到地下,喬山停下腳步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撿起枕頭放迴床上:“沈夢,你有氣朝我撒,別罵我媽。”


    沈夢仰著腦袋,一臉不服氣地看著喬山。


    他總是那麽平靜的樣子,即便是兩人最親密的時候,也是一派斯文沉穩的模樣。


    仿佛即便是有天大的事發生,他都能雷打不動地保持淡定。


    即便是現在,她鬧著情緒,他也是一副討厭至極的冷靜。


    沈夢對喬山的感情向來是不確定的。


    她總覺得,愛一個人是瘋狂熾熱的,是親密無間的分享彼此的一切的。


    可喬山就像有道看不見的玻璃罩在身上,總是和她保持著距離。


    她以前一直安慰自己,覺得喬山隻是性格內斂,不善於表達而已。


    而且不會花言巧語的男人更可靠,背叛和劈腿的概率小得多。


    可當她今天在醫院,看到傅荊川無微不至地照顧方菲的場景,她才知道自己被喬山徹頭徹尾的騙了。


    想到這裏,沈夢的眼眶一酸,眼淚就滾了出來。


    喬山看到她流淚的樣子,伸出手想給沈夢擦拭,卻被沈夢後退著躲閃開了。


    她用手背重重地擦了把臉,憋迴所有的眼淚,大聲地說:“分手!我要和你分手!”


    喬山揉了揉太陽穴:“沈夢,我很困,頭也很痛,需要休息,我們明天再說,好嗎?”


    沈夢笑了,笑得眼淚直滾:“天大地大睡覺最大,你要睡沒人攔得住你,分了手,你可以盡情的睡,我絕不會再煩你。”


    喬山皺了皺眉:“你真要分手?”


    “真。”


    “行,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那我會考慮考慮。”


    喬山的冷靜自持令沈夢徹底崩潰了,她已經從傷心悲痛,轉為了歇斯底裏。


    她衝上去打了喬山幾下:“喬山,你太過分了,我知道是我先喜歡的你,是我先睡了你。既然你不喜歡我,在我打算離開意可、離開你的時候,你又為什麽又要找我呢?”


    喬山沒有還手,任憑沈夢捶打自己:“沈夢,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因為我已經有答案了。在你心裏,我的重量不及意可,甚至不及傅荊川和方菲一根手指。


    “我好幾次都問過你,傅荊川是不是在和方菲談戀愛,你是怎麽迴答的?你說你不清楚,可是今天我們去醫院探望方菲的時候,看到傅荊川親力親為地給方菲擦臉、擦手,還喂她水果吃,你敢說你每天跟在傅總身邊,不知道他們倆的事情嗎?”


    喬山的眉頭皺了皺:“沈夢,你是和我談戀愛,傅總和方菲戀愛與否,與我們何幹?”


    “是和我們沒關係,可我在意的是你騙了我!我是你最親密的人,你卻幾度騙我,除了你不愛我以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因為那是他們的私事,他們不想公開,我也不便多言。”


    “那你告訴我,我也不會對外胡說,還是說,方菲的產品賣的那麽好,是傅荊川的自我營銷,所以……”


    “夠了!”喬山嗬斥住沈夢,“我就是看出了你對方菲設計的產品爆火產生了嫉妒,怕你得知她和傅總在談戀愛,誤會方菲是靠男人上位才獲得的成功,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才瞞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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