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兒媳婦袁清兒說代鴻羿會迴來,但代父和周母都沒相信。


    但周母還是讓保姆多做了兩個代鴻羿愛吃的菜,除了想在代父麵前樹立她待繼子如親兒子的形象,更有討好代鴻羿之意。


    她之前被拘留,代鴻羿給家裏的說法是遠房親戚生病去照顧了,看在替她打掩護的份上,她更得小心翼翼的討好代鴻羿。


    而代鴻羿下班後猶豫了會兒,還是去買了兩瓶代父喜歡的茅台迴去了。


    門鈴一響,袁清兒就立馬去開門,看到代鴻羿,她的眼睛亮了亮,但怕自己這副期待的模樣會嚇到他,又立馬恢複平靜的樣子。


    門打開,她彎腰給代鴻羿拿出拖鞋,又去接他的西裝外套,用衣架掛好又跑去廚房讓保姆上菜。


    飯桌很安靜,四個人相對無言,代鴻羿打開酒瓶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推給代父:“爸,生日快樂,不孝子陪你喝一杯。”


    這幾年的父子爭奪權力大戰,一度把父子關係搞得很緊張,但最近代父有些釋懷了。


    他打下的家業,無論多大,最後都是兒子代鴻羿的。


    原本不想交給代鴻羿,就是怕他掌權後,又和周薇薇裹上,令他生前被人戳脊梁骨,死後更是在老祖宗跟前抬不起頭。


    但鬥來鬥去,還是他輸了,這說明代鴻羿還是有點能耐在身上的。把公司交給他,他即便不能把公司做強,至少也能守住。


    至於婚姻,隻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管不了,也懶得管了。


    代父這樣想著,到底端起酒杯和代鴻羿碰了碰,父子倆一口悶後,代父又給代鴻羿倒了酒。


    父子倆喝了好幾個迴合,在袁清兒溫聲提醒代父有高血壓,不宜過量飲酒,代鴻羿才拿開酒杯,給代父夾了塊五花肉:“你血壓高得少吃肥肉,今天生日就讓你破個例,多吃點吧。”


    周母和袁清兒把這一幕看在眼裏,都覺得代鴻羿改變了不少,都為此高興。


    兩人還想到了一處,覺得代鴻羿肯定是在周薇薇那兒碰了壁,有了迴心轉意的想法。


    於是吃完晚飯,周母就讓代鴻羿和袁清兒在這邊住一晚上,說代鴻羿可以陪代父下下棋,袁清兒陪她看會電視話下家常。


    袁清兒沒有說話,而是第一時間看向代鴻羿。


    代鴻羿幾乎沒怎麽猶豫,就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飯後代鴻羿陪代父去書房下象棋,周母立馬把袁清兒拉到一旁,交代袁清兒今晚一點要主動一點,隻要代鴻羿碰了她,這婚就離不了。就算離了,萬一懷了孩子,還能複婚。


    袁清兒一直知道代鴻羿心裏有喜歡的女人,但至於是誰,她始終不清楚,因為家裏的人不與她說,而她也沒找到那個女人的蹤跡。


    見婆婆這樣支持自己,即便是個後婆婆,袁清兒的心頭也是很感激的,她有些羞澀的對婆婆說了句謝謝。


    可迴到幾乎沒怎麽住過的臥室,看著鏡子裏膚白貌美的自己,她卻感到可悲。


    她在如花似玉的24歲的年紀嫁給代鴻羿,可如今還是一朵沒被采摘的、孤芳自賞的月季。


    很多人都對她說生個孩子就能留住男人的心了,可她的男人即便和她睡在一個被窩下麵,都從未不碰她,她又怎麽生得出來。


    可她萬萬不敢對別人說這些的,說出去家醜就變成出醜了。


    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好不容易嫁給暗戀了十多年的男人,卻落得個帶處子之身離婚的下場。


    於是等代鴻羿迴到臥室的時候,她不管不顧的,帶著一種豁出所有尊嚴的念頭,主動從身後抱住代鴻羿。


    代鴻羿還是像結婚第一年那樣,條件反射一般的去掰她的手,她摟得更緊了,腦袋貼著她的背,帶著哭腔一般地說:“我可以離婚,但你至少得要我一次,萬一我再婚,被二婚老公發現我還是完璧之身,我都不知道他會如何待我。”


    代鴻羿的心有點被揪住的感覺,他聽到自己輕輕咳了咳:“他隻會更疼你。”


    “不會的,他隻會覺得我不被前夫待見,而更加看輕我。”


    代鴻羿在心裏重重歎了歎:“你怎麽那麽傻,我是個很渣的人,你為何非要這樣作賤自己。”


    袁清兒是個出身於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父母都是大學老師,她更是自幼學習鋼琴,還拿了好多國際大獎,若不是嫁給代鴻羿洗手做羹湯,肯定已經是揚名海外的鋼琴家了。


    可這麽含蓄的一個女人,卻緊緊摟住代鴻羿的腰:“你要麽要了我,我同意離婚;要麽你就繼續冷著我,我明天就出國,不會在冷靜期結束後和你去民政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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