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保鏢,三年前被傅荊川辭退後,就沒再留意過他。


    可喬山一查,才發現他之前的名字、地址甚至連身份證都是假的,而且四年前,他還和唐允安一起頻繁地出入機場,可以想見兩人是認識的。


    傅荊川一直以為唐允安隻是被傅雲翔收買來接近方菲,把她爺爺的死亡之謎顛倒是非,離間他和方菲的關係的。


    但現在看來,事情可沒那麽簡單。


    他又讓喬山查一下唐允安,喬山一查,得知盛科確實有過一個叫唐允安的經理,但傳過來的圖片,確實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和唐允安沒有一點相像之處。


    傅荊川和喬山都是心頭一震,意識到這個唐允安可能也大有來頭。


    傅荊川本想對電話那端的喬山交代一些事項,但聽到臥室裏傳來腳步聲,說了句“明天再談”就掛了電話。


    傅荊川迴到臥室,看到方菲已經換好睡衣坐在床邊的沙發椅上發呆,發梢則還在滴水。


    傅荊川去收納櫃裏拿了塊幹淨的毛巾墊在她的背上,隨即拿來吹風機要給她吹頭發。


    方菲迴過神:“不用吹,天氣熱,讓它自己幹。”


    “你頭發太長了,自然幹需要很久,至少把頭皮吹幹。”


    吹完頭發,傅荊川也去衝了澡,出來時方菲靠著床頭看書,可那心思是一點都沒在書上,因為書都被她拿倒了。


    傅荊川知道方菲是個嘴硬心軟又很有責任心的人,她把方悠的事全攬在自己身上了,覺得是自己害了方悠。


    他能做的就是陪著她熬過這場心理內耗的戰爭。


    他抽走方菲的書,擱在床頭再把燈關了:“不看了,睡覺吧。”


    方菲沒有說話,像隻小貓咪一樣縮進他的懷裏,傅荊川輕輕撫著她的背。


    方菲一動不動的任傅荊川抱著,在傅荊川以為方菲睡著了的時候,方菲突然睜大眼睛:“你知道嗎?方悠連她父母都不記得了,卻獨獨記得我,她說全賴我,她要帶我去地獄……”


    白天的一幕又在方菲眼前浮現,她繼續說:“方悠拿著水果刀,在醫院走廊無差別的傷人,看到我時就停了下來,對我說完那些話,就拿著刀朝我脖子刺下來。”


    “寶寶,別想了。”


    “我也不想想它們,可它們一直在我眼前揮之不去,如果不是醫院保安提前一秒製服了她,她甚至都差點刺到我了。我被這個場麵嚇傻了,過了好久才迴過神來,我當時慶幸自己被救,可現在我甚至覺得我死了才好……”


    “寶寶,寶貝……方菲!”


    傅荊川提高音量,才打斷方菲自虐一般的敘述中,他在黑暗中捧著方菲的臉:“你的本意是救她,而且你那晚確實也救了她,如果你沒把她從酒吧帶出來,她也很難活著從侯耀華那裏活著迴來,侯耀華有前科的,可以玩死人不償命。”


    “至於舉報,那是出於人民責任感,是正義之舉,所以你沒做錯任何事,該死的折磨方悠的人,絕不會是你。”


    “可那些人一直在逍遙法外……”


    “你放心,他們不會逍遙太久,隻是很多東西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但你相信我,我會以我最大的能力,讓他們盡快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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