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這場雨都未停歇,且越下越大,城市多個路段積水嚴重。


    為保安全,傅荊川讓人事部出了關懷通知,離家遠及不便出行的人可以居家辦公一天。


    傅荊川也沒去公司,和方菲在床上膩歪了好一會兒,後來方菲準備起床去畫設計圖時,傅荊川突然說:“對了,沈夢會繼續留在設計部,昨晚還和組裏的男同事吃了飯,算是握手言和了。”


    方菲迴頭:“你勸說的?”


    “沒,我敲打了喬山。”


    “看來感情因素,才是她離職的重要因素。”


    方菲說著穿拖鞋,穿到一半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對了,那群老男人沒找你麻煩吧。”


    傅荊川笑得有些無奈:“他們沒有證據,即便有,也不敢奈我何。”


    方菲還是擔心:“但都不是善類,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頂多是搞點小偷小鬧的事兒,沒所謂的。”傅荊川說著也坐起來,“真不用在意他們,他們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不去想想你想吃什麽吧,我給鍾點工放了假,今天我做給你吃。”


    “你沒工作?”


    “下午要開個視頻會議,其他時間任你差遣。”


    方菲想了想:“煮碗麵吧,加個荷包蛋,再來杯冰美式。”


    傅荊川從方菲身後扶著她的肩膀,把她送進書房:“你安心工作,我弄好叫你。”


    傅荊川帶上門出去後,方菲打開電腦,等電腦開機的過程,她站在窗戶邊做拉伸。


    雨簾濃密,幾乎看不到外麵的樣子,方菲對著玻璃哈了口氣兒,然後用手指在玻璃上寫了“傅荊川”三個字。


    寫完,又覺得這種行為很幼稚,連忙用手心擦幹淨迴到電腦前。


    打開設計稿準備繼續工作,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群老男人不敢找傅荊川和她的麻煩,但很可能懷疑到方悠頭上。


    她立馬拿起手機想給方悠打電話,但電話快撥出的瞬間,她又掛斷了。


    以她對方悠的了解,若方悠被刁難,肯定會第一時間打給她。


    畢竟方悠可是一見到她,就跪著賣慘,想要她當冤大頭,幫他們全家還債的。


    所以若方悠真出了事,肯定會第一時間聯係她,狠狠敲她一筆竹杠的。


    這樣想著,她懸著的心放鬆下來,投入到工作中去。


    而另一邊,快天亮才被清潔工發現的方悠,剛被推出手術室。


    方誌國和丁文琪接到女兒住院的電話匆匆趕過來。


    丁文琪看著床上昏迷不醒且全身多處傷口的女兒,哭得肝腸寸斷,哭著哭著突然拿出手機要撥報警電話。


    輸入到最後一個數字,方誌國一把奪走手機。


    丁文琪很不敢置信地看著方誌國:“你搶我手機做什麽?”


    方誌國往外麵看了一眼,低聲道:“不能報警!”


    “為什麽?你沒看到悠悠被糟蹋成什麽樣子了嗎?”


    “當然看到了,可女兒本就是做這個生意……”


    方誌國的話,令丁文琪的怒火瞬間迸發,她跳起來給了方誌國一耳光:“悠悠做這些,全是為了你這個當爹的還債,你卻說她是做生意,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丁文琪越說越生氣,和方誌國撕扯起來,方誌國最初忍著,直到丁文琪的指甲勾破他的臉頰,他眼睛一瞪,猛地扇了丁文琪一巴掌。


    丁文琪被扇地跌坐在地上,她不敢置信地捂著臉,極其失望地說:“方誌國,你自己沒出息,敗光了家產,逼得女兒在男人堆裏賺錢還你的爛債。你不僅沒有一絲愧疚,如今女兒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你竟然也不替她出頭。


    丁文琪越說越恨:“方誌國,我要和你離婚!”


    方誌國見丁文琪的聲音越來越大,脾氣也上來了:“離!誰不離誰是孫子,但有一點你得明白,那些人我們惹不起,報警很可能什麽都查不到。


    “到時候別說替悠悠報仇,連我們都死無全屍!眼下最該做的事是等女兒醒了,從她這兒了解下情況,再去和那些人談判。”


    方誌國喘了口氣兒,繼續說:“拿到錢帶著悠悠去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才是讓她盡快忘記這些痛苦的辦法,那些人作奸犯科,早晚會有別人收拾他們!”


    丁文琪有點被說服了,猶豫著沒有再說話,算是放棄報警了。


    在他們爭吵的時候,沒人發現床上的方悠睜開過眼睛。


    她的眼睛裏寫滿了仇恨,更有著某種堅定,隨即她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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