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知道喬山肯定會找自己的,這一刻終於算了。


    因為有所準備,她也不慌亂,轉身和喬山說了對不起。


    喬山被她這一出,弄得有點迷茫了,半響才說:“你不用和我道歉,你不欠我什麽,但你不該說話不算數,前天還承諾會遠離傅總,可現在不僅進意可,還和傅總走得那麽近。”


    “喬助理,我隻能說,計劃沒有變化快,但我進意可,是為了工作;和傅總交流,更是正常的人際交際。”方菲不卑不亢地看著喬山,“但你放心,我有分寸。”


    喬山知道事已至此,自己說什麽都晚了,很多話都咽了迴去,隻給了一句警告:“我會盯著你的,如果你沒了分寸,我有的是手段讓你離開。”


    方菲可以反駁的,她完全可以不用看喬山的臉色。


    可她沒有,隻是安靜地聽著。


    因為傅荊川這幾年生病,都是喬山在忙前忙後的照顧。看在這些事情的份上,隻要喬山不太過分,她都能忍。


    隻是她能忍,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她在過道裏站了好一會兒,等心情調節得差不多了,才準備迴包間。


    結果一個轉身,就看到有人盯著她看。


    她有些被嚇到了,定了定神才認出是沈夢:“沈工,你……找我有事?”


    沈夢靠在牆上,雙手環胸,一雙大腿懶懶的交叉而站:“嗯。”


    “有什麽事,你盡管說。”


    沈夢在嚼口香糖,邊嚼邊說:“你和喬山以前就認識?”


    “沒……”


    “我剛才看到你們說話了,而且他還是一副憤怒的樣子。我認識喬山那麽久,可還是第一次見他對女人生氣。說吧,你倆到底是什麽關係。”


    沈夢喝了酒,眼神有些朦朧,但朦朧中仍透著打量的精明。


    方菲鬆了口氣兒。


    原來沈夢在意的是喬山,且語帶醋勁兒,看來是女追男。


    方菲決定否認到底。


    她聳了聳肩:“我也莫名其妙一頭霧水,我剛從國外迴來,還在倒時差,整個人疲倦得很。包間裏煙味兒酒味兒夾雜在一起,我聞得都快吐了,所以出來透透氣兒。可能喬山覺得我冷落了他的頂頭上司,出來找到我就一通批評。”


    沈夢又看了方菲兩眼:“真的假的?”


    “我倒希望是假的呢,我進意可,是想要自由的創作空間,本以為年輕一代的老板能摒棄一些陋習,看來是我太理想主義了。”


    不知沈夢是真迷糊,還是酒精上腦,她還真信了方菲的話,還幫喬山開脫起來:“其實喬山沒有你想的那麽壞,他是個很正直的人。”


    方菲反問,拿捏住她:“怎麽就正直了?”


    “就……就有一次出差,我假裝自己喝醉了,想把他留在房間裏,可即便脫光了,他都沒正眼看我一眼。”


    方菲隻是想徹底打消沈夢的懷疑,讓她以後別再盯著自己,沒想到卻聽到了這麽勁爆的內容。


    沈夢見方菲很震驚,就像找到了知己一般,一把拽住方菲的手:“方工,你也覺得很震驚對不對,我沈夢雖然不敢說自己長得很美,但至少也算個美女,38c的身材也算火辣,可他竟然都沒看我一眼就跑了。”


    方菲隻能開導她:“也許,喬山隻是個正人君子,不想趁你之危。”


    “才不是呢,後來我又向他示好幾次,他依然無動於衷,搞得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了。我還特意去夜店逛了一圈,可勾搭我的女人依然很多,而我不僅懷疑他的取向了。”


    “哈?”


    “你說,他總是和傅總待在一起,幾乎是形影不離,他倆該不會是……”


    包間的門瞬間開了,傅荊川和喬山前後腳走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方菲及時用手捂住沈夢的嘴巴,而沈夢掙紮了幾下,竟然就昏睡了過去。


    “怎麽了?”傅荊川走過來。


    “沈工好像喝醉了,我送她迴去吧。”


    方菲說著就要扶沈工離開,沒走幾步就被傅荊川叫住:“喝醉的人身體很沉,你扶不住她的,讓喬助理送她迴去吧。”


    方菲覺得這是個讓沈夢和喬山相處好機會,立馬柔弱地點點頭:“我的胳膊確實已經開始痛了。”


    喬山微皺眉頭,給了方菲一記眼神警告,嘴上卻是畢恭畢敬的:“那你怎麽迴去?”


    “我可以自己開車,也可以找代駕。”


    喬山扶著沈夢離開後,傅荊川朝她點了點頭也走了,方菲想了想,也追了出去,便以時差令自己的身體不舒服的原因,給高明凱發了信息就追了出去。


    “傅總,”方菲叫了追上傅荊川,“你現在住哪兒?”


    傅荊川駐足,不說話,隻看著她,方菲理了理頭發:“我是想說,如果順路的話,載我一程,我的時差整個大混亂,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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