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楚澤重重捏著蔣楚然的下巴,拉向自己,腦袋快埋下去時,蔣楚然及時用手捂住他的嘴。


    蔣楚澤陰冷中夾雜著癲狂之笑的臉,很快染上一層寒霜。


    蔣楚然很怕惹惱了蔣楚澤這個瘋子,但仍克服著心裏的恐懼,楚楚可憐地看著蔣楚澤:“不能在這裏,若被發現我們就走不了。”


    蔣楚澤陰鷙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扯開蔣楚然捂住嘴的手:“他們發現不了。”


    “總得謹慎些,我不想再節外生枝了。”蔣楚然說得可憐又克製,“你先把我送出國吧,我在國外等你。我得罪了傅荊川喜歡的女人的媽媽,她媽媽還死了,估計傅荊川很快就會找我算賬,到時候我更走不了了。”


    蔣楚澤也聽聞了這事兒,覺得蔣楚然的擔憂也屬正常:“我會盡快安排。”


    蔣楚然雙目含笑地送他離開,直到門關上,蔣楚然臉上的笑瞬間垮了,陰暗憎惡的情緒瞬間拉滿。


    可不料下一秒門就被推開,蔣楚然反應還算迅速,直接低頭捂住眼睛裝哭。


    蔣楚澤的眸光暗了暗:“委屈哭了?你是騙我的吧,你隻是不想嫁給老頭子,才說要跟我?但真跟了我,又不甘心?”


    蔣楚然是真的哭了,嚇哭的。


    她不敢想象被蔣楚然看穿後,會有怎般糟糕的遭遇。


    一想到這兒,恐懼的情緒就完全的支配著她,她的眼淚的流速,幾乎和水龍頭不相上下了:“沒……我隻是害怕撐不到你送我走,我就會被嫁掉,或者被傅荊川找到……”


    蔣楚然的眼淚,令蔣楚澤打消了懷疑:“放心,這事我會辦妥。”


    這次蔣楚然沒敢立即變臉,邊哭邊聽著腳步聲,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才慢慢止住哭聲。


    蔣楚澤來到一樓,恰好聽到蔣父蔣母在談結婚的事。


    在一旁端茶倒水的小保姆一看到蔣楚澤,抱著茶壺的手不由緊了緊,眼神即緊張又害羞地看了蔣楚澤一眼。


    蔣楚澤想著蔣楚然剛才落到臉上的吻,不由有些口幹舌燥,便點了點茶幾,讓小保姆給自己倒一杯。


    小保姆連忙走過去,俯身倒茶時,白襯衫的領口往下垂著,明晃晃的曲線在他眼前晃著。


    蔣楚澤的舌頭在嘴裏攪了一圈,隨即坐直身子看向蔣父蔣母,看似在聽他們說話,實則手掌順著小保姆穿著裙子的大腿,一路往上。


    小保姆一緊張,茶水就溢出茶杯,流的滿桌都是。


    蔣父蔣母因為最近的事,心情極差,看到小保姆此舉,蔣母的怒火一下子就發泄出來了:“能幹就幹,不能幹就去找管家結賬滾蛋。”


    小保姆委屈地紅了眼,甚至還有些想吐,蔣楚澤這才慢悠悠地收迴手,聲音冷冷的:“趕緊拿抹布來清理幹淨,以後得多加注意了。”


    小保姆連忙去廚房拿抹布擦幹水漬,而蔣母罵過小保姆後,壓抑在心裏的情緒得到了部分釋放,也問起了蔣楚澤正事:“明天把她的結婚證辦了,你一起去,以防止她逃跑。”


    “行啊!”蔣楚澤喝了一口茶,慢慢品嚐著,半晌才說,“不過她好像好幾天沒吃飯了,整個人幾乎是到了脫水的地步,加上一直沒洗澡,可謂又醜又臭,完全沒眼看。隻怕那老頭明天見了,都得鬧著退貨,到時候多丟人啊!”


    蔣母聽得眉頭直皺:“真的假的?”


    蔣楚澤慵懶的往沙發上靠去:“你自己去看唄。”


    蔣父蔣母當初收養蔣楚然,隻是出於樹立慈善家的頭銜,而做的一場秀。


    他們在一眾孤兒中,選擇了最漂亮的小女孩,並賜名蔣楚然。


    當時想著,女孩子即便腦子不聰明,隻要身材樣貌不錯,總能用婚姻為蔣家換取點價值。


    可蔣楚然卻爭氣得很,一直保持著名列前茅的成績,雖然蔣家對她也寄了厚望。


    沒想到所謂的好成績,是通過作弊手段得來的,不僅她名聲落地,還成了拖累蔣家的恥辱和災星。


    一想到這項投資,不僅血本無歸,還得賠的底朝天,蔣母的神色不由更為兇煞,快速上樓打開門,一進去就揪著蔣楚然的頭發把她拉起來,隨即耳朵也緊接著甩了過去。


    蔣楚然這幾天確實是在節食,幾乎虛脫的身體連一個耳光都承受不住,在空中如同無根的浮萍,左搖右晃著就重重撞到了牆上,再無力地倒到地上。


    蔣母看著蔣楚然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上前踹了好幾腳:“你要尋死,早些年怎麽不死,偏偏要在蔣家為你花了很多金錢和心血時才想死。你真是沒有良心,這二十多年若是養條狗,至少也能換來狗衝著蔣家的人搖搖尾巴。”


    見蔣楚然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她撿起一旁的飯盒,整個的壓在蔣楚然臉上:“吃!你給我吃,就當豬論斤賣,吃胖點才能賣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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