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荊川和蔣楚然分開後,並沒有離開醫院,而是親自找到院長,請院長幫忙查詢病曆。


    院長很客氣地問:“查詢傅老的病曆嗎?”


    “不是,是對我很重要的人的。”


    院長欣然應允,打開電腦讓傅荊川自己查。


    傅荊川立馬輸入“方菲”二字,卻提示查無此人,又試了幾次,還是同樣的情況。


    他不大信,便打開產科的門診記錄,把方菲去衛生間及他找到她的時間段的病人,篩選出來。


    很快,一個眼熟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方可意。


    他之前查過蔣楚然抄襲、侵占方菲設計稿的事。


    並沒有方菲這個人,方可意倒是頻頻出現。


    直覺告訴他,方可意就是方菲。


    他封存了證據,但因為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就沒有和方菲求證。


    如今看著方可意病曆下的早孕、先兆流產的字樣,他完全確定方可意就是方菲。


    他的猜測更是成了真。


    她果真不是胃疼,而是先兆流產。


    她寧可相信別人幾句離間之計,也不信與她朝夕相處的自己。


    唯一欣慰的是,她選擇了吃保胎藥,這說明她還是想要他們的孩子的。


    那至少也說明,她的心裏對他也是有些感情的。


    傅荊川當即找了產科醫生,讓醫生配了保胎的藥水,又聯係了家庭醫生,讓家庭醫生給方菲輸液。


    方菲吃過藥後,肚子就不怎麽疼了,她剛睡著一會兒,就感覺手背一痛。


    下意識地想縮迴手,卻被人按住了,方菲虛弱地睜眼,就看到了傅荊川。


    “別亂動,你需要輸點液。”


    方菲的思維有些遲緩:“什麽藥?”


    “你不是胃疼嗎?”


    方菲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坐起來要拔針:“我不能亂打針!”


    傅荊川捉住她亂動的手:“為什麽不可以?”


    方菲想了想,又想了想:“我身體挺好的,從小到大都沒這麽吃過藥,更別提打針了。據說藥這些東西,一旦過量使用,就會令身體產生抗體,以後有點傷風感冒都必須大量用藥。”


    “謬論,醫生是對症用藥,不存在過度治療。”


    說話時,醫生已經粘好膠布,也調整好流速了。


    方菲認命地接受了。


    反正腹中的胎兒發育的也不是很好,再打上治療胃疼的藥,更是不可能保住了。


    這都是命吧。


    她和傅荊川沒有可能,孩子也懂事的自行離開。


    不讓她為難。


    她閉上眼睛,一直憋著眼淚,不讓它們滾出眼眶。


    而傅荊川聊方菲不鬧騰了,便送家庭醫生出去,來到大門口,從錢夾裏掏出一張支票遞給他。


    家庭醫生連忙拒絕,說他不要,傅荊川又遞了遞:“拿著吧,今晚的事得對所有人保密,還有,這種藥得連續打五天,你每天晚上八點左右過來給她打上。”


    家庭醫生知道收了支票,傅荊川才會信任自己,到底接了過去:“放心吧傅總,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送走醫生,傅荊川折迴臥室,方菲背過身去,他隻能看到她的背影。


    他想,她應該是在哭吧,為可能會失去這個孩子。


    他坐在床沿,輕輕撫摸著她的背:“別擔心,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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