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快步走過來,放低了姿態,做出求求你的姿態,她的手也不斷搖晃著,像隻乞討的小狗搖著尾巴要食物。


    然後她又張開手表示自己真的什麽也沒帶,裝得好像是個祝霽棠的妾室一樣,一臉的單純和懵懂,說著又泣涕漣漣,活守寡了般。


    她的眼睛裏好像有魅惑人的星星,兩個侍衛沒堅持多久就同意了。


    然後來了一群侍衛,將望舒圍了起來:“你們聊吧。”


    “……”倒是也不必這麽多人看著,她又不會做什麽出格的舉動。


    就好像是私會的小情侶,被一群人圍觀著私會全程,有點奇怪。


    祝霽棠被侍衛叫出來,他人就站在門後。


    門縫很小,望舒隻能隱隱約約看到祝霽棠的身影,她輕聲叫道:“祝霽棠。”


    那邊傳來了祝霽棠沉穩平靜的聲音:“我在。”


    “臨近端午,我想去崇嘉寺祈福,你有什麽想許的願望嗎?”望舒將手貼在門上,似乎能感受到祝霽棠身體的溫度般。


    祝霽棠:“安康吧。”


    “問了其他人,都差不多是這樣的說辭,你們一點心意都沒有。”望舒佯裝嫌棄。


    她似乎站著累了,席地而坐,背對著大門,倚靠在上麵。


    “不然還能祈福什麽呢?其他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你呢,想祈福什麽?”


    “秘密,才不要告訴你呢。”望舒俏皮了一下。


    “不告訴就不告訴吧,妹妹長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願意跟哥哥分享了,哥哥也太傷心了吧?”祝霽棠唉聲歎氣的惋惜著,大吵大鬧的樣子像個小孩。


    “令你趕緊閉嘴。”望舒的眼神和這群監視她的人對視,她尷尬的想鑽進地縫裏。


    所以,這群帶刀侍衛以為望舒是五公主祝霽鳶。


    “難怪他們都受不了你了,開個玩笑而已啦,看你氣的。”祝霽棠小聲切了一聲。


    等了好一會望舒都沒有迴應他,祝霽棠小心翼翼的試探:“瞧你,還真的急了?”


    望舒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還有呢?都不哄哄我?”


    “左不過生幾天悶氣,行啦行啦,我就是怕你擔心我,才想和你開個玩笑,放鬆下,別生氣了吧?妹妹。”祝霽棠的聲音也軟了下來,他輕聲說道。


    “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連人帶東西全都埋到土裏去。”望舒哼了一聲,這樣就算原諒他讓自己尷尬這件事了。


    “行行行,你說什麽是什麽。”祝霽棠點忙點頭,絲毫不敢猶豫,生怕迴答的晚了,下一秒望舒又會生氣。


    “那我走了,等有機會再來看你。”望舒耐心等著對方和自己告別,又看向這些帶刀侍衛,“謝謝你們。”


    她的眼神裏寫滿了真誠,還有點莫名其妙的雀躍。


    帶刀侍衛不知道祝霽棠和望舒怎麽就吵了起來,望舒怎麽就生氣了,整個對話都有些奇怪又好像很正常。


    “他們都說了什麽?”祝霽鳴問道。


    “一開始公主……”


    “她是新安郡主,你們把她當成五公主了?”祝霽鳴打斷了帶刀侍衛的話,“是她說自己是五公主的嗎?”


    祝霽鳴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不是,是聽四王爺叫她妹妹,屬下就意味她是五公主。”侍衛趕緊辯白道,確實是自己被誤導了,也不能怪他們倆。


    “你繼續吧。”祝霽鳴迴想他們倆曾經相處的模式,確實比祝霽鳶,還像親兄妹,直唿哥哥妹妹也沒什麽異常。


    “郡主說端午要到崇嘉寺祈福,問四王爺有沒有什麽要祈福的,四王爺說想祈福安康。


    後來四王爺反問郡主想要祈福什麽,郡主說秘密,不告訴他,四王爺就鬧了起來,說妹妹有秘密不和哥哥分享了。


    屬下看郡主的臉都紅了,應該是當著眾人覺得有些尷尬,就和四王爺生氣了,四王爺哄了幾句,郡主就告辭了。”


    “就說了這些?”祝霽鳴細細品兩人之間的交流,都是平日裏最慣有的模樣,祝霽棠無時無刻不在哄望舒開心。


    就是今日進宮,望舒都還帶著祝霽棠送她的那個紫玉佩,顛沛流離了四年,這玉佩都完好無損的掛在她的腰帶上。


    可見兩人之間感情的深厚,祝霽鳴冷笑了一聲:“行了,你下去吧,有異常再來報。”


    “是。”侍衛離開了禦書房。


    原來新安郡主真的迴來了,有老前輩說先皇召迴了新安郡主,恢複了她的封號,他們都還以為是在開玩笑。


    隻是新安郡主這次行事低調,不願意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侍衛搖了搖頭,想這些和自己無關的事做什麽。


    望舒自從告別了祝霽棠,就直接迴了顧府。


    “見到霽棠了嗎?”顧澤川正在府門等待望舒,見她騎馬歸,連忙上前問道。


    “迴去說。”


    顧澤川仔細觀察了望舒的臉色,看她神色如常,應該是沒出什麽亂子。


    那些帶刀侍衛當然不知道,祝霽棠與望舒那看似沒有邏輯的話,其實暗藏玄機、別有洞天。


    那些對話,全都是藏頭。


    “臨問密令”,前兩日燕七臨說祝歸在很久前就寫了一份密令交給了祝霽棠,內容肯定是對祝霽棠有利的。


    祝霽鳴彼時已經將整個皇宮半掌握在手裏,祝霽棠隻好將密令藏了起來,準備韜光養晦,拖延時間。


    所以望舒才有了今日的探望。


    “南橋左”是祝霽棠告訴了望舒藏密詔的地方,望舒接著又問了一句是不是藏在了土裏,祝霽棠給了她肯定的迴答。


    兩人之間的對話沒有邏輯,但又很符合兩人跳躍的性子,侍衛不可能一字不差的向祝霽鳴匯報。


    人的記憶習慣不會突兀的開始,又突兀的結束,所以侍衛在描述時,會完全避開了這些藏頭。


    “他說在南裏橋的左側旁邊的土裏。”望舒小聲說道,她接著畫了一副南裏橋的畫。


    “這個是左側。”望舒指著左上角說道,“這個橋南北向,西北角是左側。”


    望舒見顧澤川還有點迷惑,又仔細的解釋了一句:“肯定是,我倆都有同一個畫畫的習慣。”


    他們會按照東西南北的方向作畫,很規矩。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闖關到最後竟然成為了女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心想成為研究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心想成為研究生並收藏闖關到最後竟然成為了女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