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就和她認識的。”柴翊最後這樣解釋道。


    “她說她是北辭來的,你是要接她迴去嗎?”望二嫂又繼續問道。


    柴翊搖了搖頭:“她大概要在這裏生活很久了。”


    而我,將會在西北,十年、二十年,或許會更久。


    那些女人似乎還要問什麽,柴翊已經不耐煩了,他皺著眉,冷著臉,讓這些人對他望而卻步。


    李周氏和他說話,他還是願意迴應兩句的,畢竟他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和望舒的關係還不錯,甚至比較照顧望舒。


    望舒剛來的時候就是隻無頭蒼蠅,一切事上手都需要一個人引領,就是李周氏。


    “我們的屋子說實話隔音並不好。”李周氏忽然說。


    “嗯?”柴翊沒明白李周氏說的是什麽意思,下意識的疑惑。


    “昨天晚上你們倆……動靜不小。”李周氏雖然成親了幾年,聽到兩人弄出的聲響,也臉紅了幾分。


    柴翊的臉則是爆紅,他側頭搓衣服的動作更用力了些,可滴血的耳朵暴露了他此時的慌亂和害羞。


    “我其實有挺多疑問的。”李周氏用皂角給衣服打上泡沫,“你們沒成親嗎?她一直都說自己沒有婚配過,可你們這明顯就是新婚的夫妻倆啊。”


    “她說她的玉佩是表哥給的,難道不是定情信物嗎?你是她表哥嗎?”


    柴翊很認真的聽完了這些疑問,他耐著性子迴答:“她說的表哥……我不確定是哪個,但確實不是我,那也確實不是定情信物。”


    祝霽華、祝霽鳴和祝霽棠,都是會送她玉佩的性子,他沒見過李周氏嘴裏的玉佩,不能確定是哪個,但肯定不是祝長昭。


    “至於婚配……她確實也沒婚配過,隻是有個未婚夫,也退婚了。”說這話的時候,柴翊在想望舒是不是故意的。


    這婚她早就知道成不了,所以他的答案是不重要的,望舒隻會選擇薑淮這個外人。


    失而複得是慶幸的,可得而又失,是痛苦的。


    李周氏現在的腦子有點亂,她得到的消息得消化一下,也就是說和望舒有關的男人,不隻三個。


    而她,從始至終以為隻有一個,包括她說她的貓是朋友送的,她都以為是一個人。


    怪不得望舒對男女之事這般看淡,而且聽到被牆邊老太太們這麽詆毀,也沒太大的反應,更是拒絕她們任何人的說親。


    但看著眼前這個長相俊朗的男人,李周氏也覺得望舒看不上那些歪瓜裂棗很正常。


    他昨天晚上捏著望舒的那枚約指,問她自己是第幾個男人,望舒迴答得理所當然:“不是第一個。”


    如果是顧澤川在他之前,他認了,兩人從小就親密無間,那別人呢,還有沒有別人,他問不出口了。


    她對自己是有點喜歡的,但不多,至少看他時的眼神完全沒有看顧澤川那樣熱烈又毫無保留。


    “那你們這樣,家裏人知道嗎?”李周氏萬般不理解,用柴翊的說法,她和好幾個男人都有糾葛,昨天這兩人還有了夫妻之實,都沒有想著談婚論嫁的事嗎。


    柴翊誠實的搖了搖頭。


    李周氏在見到柴翊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才是望舒能看得上的男人,之前讓丈夫給她隨便找個男人的想法真是太草率了。


    而且她為什麽會擔心這樣的姑娘會沒有人要呢?生怕她嫁不出去。


    柴翊洗完了兩人的衣服,還要接著洗床單,這個時候李周氏已經洗完了全部的衣服:“我幫你吧?”


    “不用了。”柴翊直接拒絕。


    李周氏隻好拿著自己的衣服離開了。


    見李周氏離開,其他女人又圍了過來。


    “你叫什麽啊小夥?”


    柴翊嘖了一聲,提著床單走到更遠的地方洗。


    從床單裏,飄落一件肚兜在地上。


    “!”柴翊的耳朵不爭氣的又紅了起來,他趕緊撿了起來。


    可還是被其他女人都看到了。


    “你是望舒相好的?你一個大男人還幫她洗衣服啊。”


    “不是幫,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柴翊一本正經的糾正這句錯誤的發言,“洗衣服本來就是笨重的活,難道不應該男人做嗎?”


    “……”


    這發言和望舒說為什麽要成親伺候一家人一樣的炸裂。


    喵喵喵。


    柴翊感覺屁股後麵有東西在拱他,他一轉頭,是望夙。


    “顧望夙。”柴翊用手點了點它的小腦袋,“等我洗完就迴去啦。”


    這麽遠的路,望夙能自己找來,平日裏望舒肯定天天帶著它滿處跑,它都熟悉了。


    一人一貓沿著來時的路往迴走,在田邊遇到了正在挖野菜的李周氏。


    望夙也跟李周氏很熟了,它喵喵的跟李周氏打招唿。


    “顧望夙,跟我迴家了。”柴翊皺著眉喊望夙的大名,讓它趕緊迴來。


    “……?”李周氏一直以為望夙跟著望舒姓望,結果竟然還有姓氏。


    “這貓叫顧望夙?”


    “……你不知道嗎?”柴翊也納悶起來了。


    “你姓顧嗎?我看這個貓和你頗為親近,還以為是你送的。”


    “不是,貓是她前未婚夫送的。”


    李周氏以為望舒的前未婚夫姓顧。


    她昨天看過望舒看柴翊的眼神,說愛太滿,說不愛好像又有些在乎,可眼前的少年,談及望舒,卻散發著濃濃的愛意,更像是一廂情願。


    一個女人的貞潔有多重要,可望舒卻可以肆無忌憚的和一個男人隨意圓房,而且他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像他這樣俊朗又前仆後繼的少年,還不知道有多少個。


    她就更好奇望舒的身份了,現在就算見到了眼前這個連名字都不肯告知的男人,她也隻能窺視到冰山一角。


    太多的人,說的她根本捋不清誰是誰。


    迴到院子裏,他看到望舒正在折騰自己的菜園子。


    “中午吃什麽?”他一邊抖了抖衣服將其曬到繩子上,一邊問道。


    “前兩日下了雨,又出來了好多野菜,中午吃餑餑吧,你會做嗎?”原來望舒在拔草,收地裏的野菜。


    “總之是比你會做飯。”柴翊輕嗤了一聲,抬頭眯著眼看看太陽,又看了看自己腳下的影子,大概是上午巳時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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