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望舒衝著李周氏招了招手。


    “那你們聊,我不打擾你們了。”李周氏受到柴翊陰冷的目光,嚇得往迴跑。


    “什麽時候迴去?你怎麽找到這的?柴將軍知道嗎?”望舒問了一大串的問題,她一邊重新紮自己有點散亂的頭發,一邊問,連看都不看柴翊一眼,就往院子外走。


    她的籃子和籃子裏要抄的書還在外麵。


    望夙喵喵了兩聲,像狗一樣在柴翊腳邊聞來聞去,有點熟悉,但不多。


    “不迴去了,我能找到這很奇怪嗎?我爹管不了我。”柴翊等她提著籃子迴來,開始迴答


    每一個問題都耐心又不耐煩的迴答了。


    他煩的要死,眼看著黃昏日落,他為了找望舒,這兩日都還沒好好吃飯,現在肚子都咕咕的叫了起來,他更煩了。


    望舒已經流放了大半年,他要不是有公事到西南與齊司丞交涉,他還不知道望舒在作死。


    現在,柴翊的管轄地距望各莊不過三百餘裏,跑馬也就兩三天的事,況且邊境除了練兵就是練兵,他在不在區別不大。


    “不迴去?”望舒皺起了眉頭,“不迴去你是要幹什麽?”


    “本將軍想體驗鄉下生活。”柴翊沒好氣的迴答,“怎麽,你以為把我轟走,就可以這輩子都不見麵了嗎。


    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你早就給自己找了後路,選擇薑淮是因為你心裏沒有他,甩掉也毫無負擔是吧?


    對我,你就隻能騙,那顧澤川呢,你連告訴都不敢告訴他,就逃走了。”


    望舒無奈的歎了口氣。


    一大堆的質問,柴翊從院子裏撿了塊石頭,砸進了雞圈,那些半大不小的雞被嚇得張著翅膀撲騰。


    “沒事幹吧你!”望舒怒斥道,“沒完沒了。”


    “我沒完沒了?你倒是說說,怎麽受的傷,還望舒,你這姓氏倒是起得真不錯啊。”大狗也急了,他說著就上前兩步把望舒按住,拽開了她的衣領。


    “傷在哪?”在肩膀處沒看到新傷的痕跡,他皺著眉問道。


    望舒不說話。


    “你不說,我就親自把你衣服扒光了,反正你也反抗不了。”柴翊惡狠狠的,眼睛瞪得猩紅,是眼睛要流眼淚的酸澀樣子。


    “肚子。”望舒解開外衫,撩開一點肚兜,把肚子上那道長長的“蜈蚣”縫合傷口露出來給柴翊看。


    柴翊的眼淚很快就落下了來,他將手指輕輕觸碰到那條傷口,顫抖著聲音問道:“疼嗎?”


    望舒搖了搖頭:“恰好被救了,隻是半年不能練武。”


    她撫上柴翊的臉無聲的歎氣了一聲。


    “我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我又如何保住你的呢。”


    柴翊替她穿好外衫,一言不發的走到灶台前,大狗很明顯又在生悶氣了。


    一個人悶著頭燒火做飯,望舒像是看稀有動物:“你怎麽會燒火的?”


    柴翊懶得搭理她,但很快又不得不和望舒說話:“你隻要鹽和油?其他的呢?”


    “其他的啥?”望舒啊了一下,一臉的疑惑,“難道做飯不就是這些東西嗎?”


    柴翊冷笑了一聲:“你倒是好養活,昔日的新安郡主如今連豬食都能吃的津津有味,真不辜負你日夜籌謀規劃,把所有的人都耍的團團轉。”


    一瓢水熄滅了火,柴翊往外走:“愣著幹嘛?跟我出去吃飯。”


    望舒還糾結在上一個問題上:“所以做飯還需要什麽?”


    柴翊轉身往望舒麵前走了兩步,微微彎腰,按著望舒的後腦勺親了上去,堵住她還要繼續說話的嘴,柴翊顯然沒有任何經驗,在望舒嘴裏橫衝直闖,牙磕到了望舒的嘴唇。


    他溫熱的氣息都撲在望舒臉上。


    望舒哼了一聲,反客為主教他如何接吻,很快柴翊掌握了要領,開始攻略城池,他氣急敗壞的情緒都傳遞給了望舒。


    兩人最後到了鎮子上的酒樓吃飯,柴翊在店小二的耳邊說了什麽,等上了菜,他就扒拉著水煮魚,夾出一粒圓圓的褐色的東西:“這個叫花椒,是調味用的,嚐起來麻麻的。”


    他又繼續扒拉,夾起一塊又一塊的調料:“這叫蒜,這叫蔥,這叫薑,為了去腥要用酒和梅子,這叫辣椒。”


    望舒一整個大震驚:“所以我們平常吃的肉都是香的,一點也不腥。”


    “真不知道你這幾個月怎麽活過來的。”柴翊冷笑了一聲,他特意讓店小二把所有的調料都放在裏麵,不需要挑出去。


    望舒平常吃的都是把所有調料去除後的,自然和隻用了鹽的看起來相似。


    可能是趁著喝酒喝的有點多,在柴翊問望舒:“讓我聽聽你還有什麽理由拒絕我。”的時候,望舒的腦子一片混沌。


    “沒有了。”望舒含含糊糊的說道,現在她就是個普通的老百姓,強搶民女,她也沒處鳴鼓申冤啊。


    這樣的她更不用在意柴翊以後跟別的女人成親,他的夫人又不能在意他的婚前史,那時候,柴翊也不會再來找她。


    現在望舒就像是他養在郊外的外室,雖然望舒還是有主動權和占便宜的那個。


    於是兩個人滾了床單,柴翊精力旺盛,還隱隱生著氣,發了狠直到下半夜才勉強放過望舒,此時望舒已經睡得迷迷糊糊。


    她不知道,柴翊一直捂著她肚子的傷口,在那虔誠的親了很多次。


    一直在脖子上掛著的項鏈礙事,柴翊仔細一看,還是死了的勺星竹送的那個。


    好樣的望舒,柴翊咬緊了牙冠,酸得像是整個人都泡進了醋裏。


    “看你還敢不敢拋棄我。”


    望舒早上根本起不來,她哀嚎又絕望的躺在床上,柴翊坐在床邊盡職盡責的給她揉腰:“今日都要做什麽?家裏有男人了,又不用你幹活。”


    “你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將軍,會做什麽?”望舒軟弱無力的胳膊推開礙事的柴翊,她的胳膊上還有可疑的紅暈。


    然後動作奇怪又扭曲的去洗漱。


    柴翊殷勤的為她倒好水,就差親自幫她洗了。


    李周氏一大早就在隔壁院子衝著望舒招手,看著她的時候眼裏帶了些詭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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