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興許是天太黑了,祝長煙沒看見眼前是個墊蓋著草垛的陷阱,她一腳踩了進去。


    尾星竹離她最近,反應過來時撲過來抓住祝長煙的手,卻被她一起帶進了坑裏。


    大概一人多寬的坑,瞬間掉進去兩人,還沒有任何落地的動靜。


    “祝長煙!”季雨坤衝著坑裏大喊了一聲。


    傳來的卻是尾星竹的聲音:“快下來,這裏好像是通的。”


    “來不及了,先下去吧。”望舒跑了過來,毫不猶豫的順著土牆壁滑了下去,同時護著頭部,以免受到重傷。


    三人互視,也都跟著進了坑裏。


    坑大約幾丈深,裏麵有點像個枯井。


    祝長煙吐出一口濁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尾星竹,你真的很重。”


    她給尾星竹當了墊背,被砸得喘不過氣來,在地上躺了好一會才恢複。


    “下次給你墊背。”尾星竹安撫性的拍了拍祝長煙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


    已經十天沒見過季雨坤了,剛見一麵就是無休止的逃亡,此時她覺得自己有一籮筐的話要說,但張嘴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季雨坤握著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問她有沒有事。


    祝長煙搖了搖頭:“你也沒事吧?”


    “你們看這是什麽?”祝霽棠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是不是打開這個門的開關?”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望舒看著牆壁上令人費解的文字,轉身問尾星竹。


    尾星竹同樣一知半解。


    “打開錦盒看看吧咱們。”柴翊提議道。


    外麵的人沒有下來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繼續在守株待兔。


    時間緊,他們必須打開這扇門,才有可能逃命。


    尾星竹從懷裏拿出錦盒,他們坐在地上,圍成一個圈,盯著六個人拚命護著的東西。


    他剝開錦盒的外表,露出盒子的原貌來。


    隻有一個小小的機關,尾星竹很快將其打開,裏麵緊緊塞著紙。


    厚得把整個盒子撐得滿滿當當,沒有空隙。


    尾星竹往地上磕了兩下,把紙磕了出來。


    是一張超級大的紙被疊了起來,疊成這麽厚。


    展開後,上麵畫著好多張畫。


    “你們看這第一幅,是不是我們掉下來的地方。”祝長煙指著第一張圖說。


    這張圖很簡單,隻畫了一條路,幾棵樹,在樹下,偏離路的旁邊,是個草垛形成的圓形陷阱。


    幾個人接著往下看,第二幅圖和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一模一樣,明顯得畫著門。


    第三幅是打開門的方法……


    “我們難道真的找對地方了?”除了這個解釋,其他人也都說不出第二種,如果沒有錯,這裏就是入口。


    六個人誤打誤撞闖了進來。


    尾星竹拿著整張紙,走到門麵前。


    又對比了下牆壁上奇怪的文字,他把短刀把自己的血劃開,滴在了上麵。


    門上奇怪的凹槽在變化,血順著凹槽滴進門裏,轟隆的一聲,門開了。


    “!”五人震驚。


    “我的血,可以打開門。”他不好意思的說道,處處都印證著他就是王室。


    繼續往裏走,後麵的門就關上了。


    “有沒有火折子?”幾個人互視,望舒問道。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黑乎乎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連月光都沒了。


    尾星竹打了個響指,他的指尖停了一隻發光的蠱蟲,他依靠著這個微弱的光摸索著點燃火把。


    整個空間昏暗的亮著,最起碼能看清裏麵的樣子。


    “不能燃太多的火把。”就在尾星竹要亮第三把的時候,被望舒攔住了。


    “我們會窒息的。”


    “好。”尾星竹不問緣由,但很快就停下來了。


    前麵有個碑,上麵的字是雙語,一邊是苗疆的奇怪符號,一邊是他們所知所用的文字。


    符號像是原始的,旁邊的文字像是後刻上去的,歪歪扭扭的,是短刀的劃痕。


    刻著:“隱士隱世,好一個隱氏”


    如果前麵也隻是六個人的猜測,那麽到這裏,就肯定了這裏是通向隱氏的路,怪不得沒有人能找到呢。


    “他們好會啊。”這詞寫的,但凡換一個詞的位置,都不是這個意思了,祝霽棠不由得誇道。


    “前些日子我們在麵具攤和老板聊天,他提過有中原人進入了隱氏,帶走了隱氏的東西,這個會不會是他刻在上麵的?”


    祝長煙忽然想起來了這事。


    “多少年前的事?”


    “老板說二十多年,不知道真的假的。”祝長煙搖了搖頭,“這種事以訛傳訛,誰也不清楚。”


    這劃痕,屬實不像是二十多年的,但十多年肯定是有了,望舒摸了摸劃痕,心下有了猜測。


    不再關注這個碑,尾星竹再次打開紙,看上麵的畫。


    這次畫的是四個山洞,下一幅則隻有一個出口。


    “是不是這四條道,隻有一條是對的?”祝長煙猜測道。


    “嗯。”顯然幾個人都是這麽想的。


    再往裏走,是一條長長的吊橋,下麵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黑得完全看不清,但又能聽到些水聲。


    從下麵同樣有風刮進來,很微弱。


    “這應該是滄海桑田的變換形成的,下邊應該是個暗河吧?”祝霽棠迴想著自己看過的雜記,在這些山多水多的地方,就會形成奇怪的地貌。


    很多墓穴也都建在這種奇怪的地貌裏。


    六個人雙手扶著吊橋的兩根扶手,依次過了吊橋,果然是四個洞穴。


    “怎麽辦?一個一個進?”祝霽棠挨個往裏看,舉著火把也看不清裏麵。


    尾星竹則停了下來,他看向牆壁,又看了看剩下的兩幅畫。


    “絕對不能六個人一起走。”他的話帶著不容置疑。


    “你們看這個牆上的畫。”尾星竹把火把舉近牆壁。


    畫上有兩個人,一人睜著眼,一人閉著眼,兩人手裏都拿著武器,好像在進行劇烈的對戰。


    再看牆上另一幅畫,是一個人,他睜著眼睛,很安靜的往前走。


    “如果我沒猜錯,這畫在告訴我們,兩個人進,一人會陷入無意識的狀態,會無差別的攻擊另一個人,但如果一個人進,就會平安無事。”尾星竹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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